二个月后，印刷厂临街的围墙，已经撤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溜二层的楼，楼下是二十个日常业务接待室和产品展示室，而我的办公室在二楼，那根本谈不上什么装潢，是水磨的地面白粉的墙，简单是简单，但是全市个自销售的部门宣告成立。
我的办公室设在二楼，左边是个大会议室，原供销处长钱仁义坐在我左边下手，他后面，是十七个计划经济中供销处的骨干分子。
被初步调教成功的大奶郑，坐在我的右边，以下江媚、武湘倩，都是满脸癡迷的着悠闲自得的我，再往下全是空座。
在我对面，则是三十四个脸茫然的科员，他们算是中派，原在钱仁发手下，也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养家糊口而已，但对于十六岁的我，又是疑惑的很，此会儿我，又会儿钱仁义，个个都是拿不定意的样子。
钱仁义满脸激愤的吼了半个，这在做他滔滔不绝的结束语道：“姓柴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乱的话，得问问我们这些老的答应不答应？只要我们在这裏天，不允许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子胡作非为，有关你的所作所为，我将会向局领导反映。”
我心裏暗笑，局长莫树国、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哪个不是和我穿条裤子？在包秃子莫老鬼面前告我？别门了，窗户都没有。
我轻轻的用茶杯盖子，划着飘浮在上面的几片茶叶，缓缓的道：“毛老头的代结束了，现在国家也在改革，贫穷不是社会义，到底，如你班的人都是抱残守旧的顽固家伙，下个月的行业协会，将会正式宣布各企业自经营，自负盈亏，我们厂只不过先走步，也算是笨鸟先飞嘛！这样，有愿意留在供销处，跟着我的，坐着别动，有愿意支持钱仁义的，请离开这裏，去劳资处报到，厂裏也不会为难你们，将会给你们安排的岗位。”
钱仁义个起吼道：“王八蛋，走着瞧，全厂职工是不会答应你这样乱的，我们走，他个人怎么弄？哼——！”
坐在他边的十七个骨干，刷的声全了起，跟着他昂首挺胸的出去了，对面中立派也骚动了起，陆陆续续的了起，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十分的不信任我，半个内，走掉了大半，等安静了下后，剩下的只的十二个人，五女七男，清色的全是年轻人，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我虽然心理上早有準备，知道供销处的人心不会向着我，但是想不到会这样的糟糕，全处五十个人，竟然走掉了大半，而且全是业务熟的老杆子，虽然是在计划经济下，但多年的供销生涯，也让这些老人掌握了许多的门路，现在他们走，我真的是穷二白了，所有的事都要做起，这下事情大条了，但车行狭道，船过险滩，也只得硬过了。
我强压胸中的焦燥，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向对面的留下的十二个人轻轻笑道：“恭喜你们留下，你们将会成中国先富起的那部份人！”
郑铃抿嘴要笑，我踢她的大腿，她立即收起笑容，严肃起。
我向远远坐着的十二个人道：“都坐过吧！”
五女七男互相了，慢慢的起身，分成两排，坐到了我的左右。五个女的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供销部门是企业的门面，长得丑得女人般不会被选在供销处。
我心中打鼓，但面露自信的笑道：“十二个人，正好个班嘛！这样，个个的，先自我介绍下。”
江媚以前在劳资处，对全厂的人比我熟得多，在开会之前，把全处人的档案调出了，我悄悄压在边的，都是我绝对中的人，随着这十二个的自我介绍，我的心越越失落，竟然没有个我中的人留下的。
江媚在她们介绍的同，走到我身边，飞快的抽出他们十二个人的档案，依次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边听他们介绍，边心中飞快的盘算，等他们都介绍完了，我轻鬆的笑道：“都是优秀的同事嘛，这样，江媚、付燕、秦红，你们三个，以后负责供应这块，把我们厂以往的供应厂家的资料儘快整理出，并儘快和他们取得联繫，还有，核对库房，询问车，了解各部门的需要，在最短的内，作出採购计画，刚开始不见得要详尽长远，能及解决手头上的事，不叫那班老不死的笑话行。”
江媚、付燕、秦红三个美女齐应道：“知道了。”
江媚经过初步的调教，羞耻心尽去，对裸照的事，已经不放在心上，但她现在娘家婆家都回不去了，又受了淫虫的滋润，骚穴裏的淫痒初步形成，今生只能跟在我身边了。
我清了清嗓子，压下暗中的心虚，接着道：“郑铃、葛薇、周娅、张红缨四个，整理在手的合同，下达生产令号，清成品书库，去生产处问问在手的书刊进怎么了，工期不得及，钱到了而货没有发出去的，要赶快发出去，钱没到发货期到的，去催催货款；以前已经发了货但没有回款的，我们要及去催，所有的这些，都要做份预详细的表格出，便于我们工作。”
葛薇接声道：“柴处长，其实计划经济下，欠我们钱的单位有几百家，货款加起大概有两千多万，我之前负责这方面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催，但是是催不回，但是儘管这样，每个月我们单位还是按国家的计画，向这些单位发书刊，同，供应我们材料的厂家也样，我们也欠人家七八百万，人家也天天催，我们也不给钱，但是人家也是按国家计画，月月给我们送纸张油墨。”
李红旗接声道：“还有，要想自发售书刊，这批号刊号是关键，要想印品种，没有书刊号，财务上很多账都不好出，但要是还印以前那些书，根本卖不出去，也只有等国家派给各个企事业单位，但人家不见得给现钱。这种书老百姓根本不爱，而且成本也高，译林中山大众文学等书，还要给翻译单位、作协单位的钱，否则谁写稿子？但要想搞到书刊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中国是奇怪，捲烟厂生产香烟，却不能自己拿出去卖，得通过烟草专卖局，电厂发电，也不能自己直接卖电，得通过供电局，同样印刷厂印刷的书刊也不能自己直接拿出去卖，条条框框，也不知道养了多少无用的闲人，而这些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部门，却还能以国家机器为靠山，把各个企业捏得死死的，各个企业为求口饭吃，公的私的，每天也不知道给这些所谓的管部门，孝敬了多少银子，国家政府明知如此，也只是睁着眼睛随他去，这是中国企业最大的大悲哀，也是中国平民百姓的大悲哀。
我心中冷哼声，那些批书刊号的，不是伸手要钱吗？行——！我送，不但送钱，还会送美女，这些所谓的领导，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肚子的男盗女娼，德行品质，比般的老百姓差远了，换句话，要是有良心有道德的人，也不可能在那些部门混得风生水起。
我笑了笑道：“很好，我们欠人家的钱，照样不给，但是欠我们钱的，我会设法要回，会后大家都可以把意见汇总下，写个书面的东西，我们逐解决，是凡有书面材料递上的，每千字奖励百，有建设性建议的，奖励两百到五百，但谁要是瞎写，分钱也没有，写好了以后，交给湘倩。”
武湘倩应声道：“是——。”
我又道：“以后武湘倩负责日常的客户，负责制定行销计画，进行客户推广的工作，李红旗、许春生、王德康、张连生、沈国华、庄林庆、汪得海你们七个都升为客户经理，在周边城市建立行客户办事处，每人领六千元办事处开办费，在各自选定的城市或租或买合适的房子，房租由厂子裏出，但业务开办费将会在你们以后的提成裏逐步扣除。”
武湘倩从香港，没吃过猪肉还过猪走路呢，到底比我们这些大陆的土包子懂得做生意，给她做日常管理，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还有，在封闭的中国，刚开始的生意真是太好做了，象北大荒的鱼，用瓢捞瓢。
计春生犹豫的道：“处长，我要句，其实你们的思路都有些偏差，我们是印刷厂，要业务是接收单位的印刷定单，而不是自己发行刊物，计划经济下，把许多概念都搞混了，算是中山之类的老刊物，我们也只是负责印刷，并不管裏面的内容，我们自己搞书刊，其实根本没有经验，我担心我们要是自己搞书刊的话，可能也不好卖，要是销路不好我们赔了厂裏的钱怎么办？我以为，还是接单位的印刷定单保险。”
我把已经印好的黑花会卷拿了出，叫郑铃在每人面前摆了本，在坐的众人拿到手愣住了，那国家没有提到什么黄书红书的，方洪这个色鬼的能力也不是盖的，那书用三十二k的纸，连色的插图印了百五十多页，做得美绝纶，女人还不觉得，男人拿在手上放不下了。
我咳嗽了声道：“印刷定单利润不高，但要是有印刷定单，我们也是照接不误，但现在刚刚开放，我们得趁国家对有些事情还不及做出反映之前，大捞笔，等国家反映过再管这种书，我们立即撒手。是，我们的所作所为，要抢在某某党的思路之前，翻着花样发财，要某某党穷于奔命，始终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转，旦某某党开始注意某种事了，那利润少得可怜了，风险也大了，不做也罢。”
汪得海咽了口唾沫，心的问：“处长，具体怎么操作哩？”
我笑道：“你们各地办事处从厂裏拿书，厂裏只要书价的对折，至于你们以多少钱批出去，全是你们的本事，厂裏概不过问，至于印刷定单，你们在各地也要积极的去接，给你们成的业务提成，但钱要及收回，南天市是总部，你们不必在南天设办事处。”
沈国华心的问：“要我们先拿出钱向厂裏拿书吗？”
我笑道：“不必，你们都是先拿书，拿完书后在表格上签字，确认数量即可，等书卖了之后再向厂裏付那对折的钱。”
付燕犹豫道：“这书印得好，内容也好，定好卖，处长，我不要搞内勤，我也要开外地办事处。”
是凡在销售口子干的女人，都比般的女人开放，付燕的眼中，只有效益，才不管哩。
我劝道：“这种书女人卖不合适吧？”
葛薇嗤嗤笑道：“这种书女人比男人卖得好，特别是美女，这么好的事，我也想跑外勤。”
这又是我料不到的，竟然女人也争卖这种，还真是巾帼不让鬚眉，只得道：“我才到供销处，许多基础工作都要有人做不是？各位大姐帮帮忙，帮我处理好内部的事，又招到些合适的内勤人了，我定给你设办事处。”
秦红披嘴道：“私发书刊，国家旦查觉，反应过，肯定会严管的，我们在最开始的候，得留着手，别把我们厂的任何资讯印在书上，还有，得找些冤大头出，让他们掏现金和我们定货，他们拿的是真刊号也好，假刊号也罢，我们不必深究，算出事，我们完全可以推得乾乾净净，算公安突击封存，我们的连本带利的早收回了。”
郑铃插嘴道：“具体怎么做呢？”
李红旗笑道：“很简单，比如这本黑花会，我们出了批后，不再出了，在江湖上放出风去，是利润巨大，引诱有背景或是有钱的人出二本，当然，书的作者要藉口保证品质，必须由我们厂印，那样刊号由那人搞定，三十万本起印，我们在成本的基础上加个五六倍，收他五块钱左右本，要他先付三成的定金，等书印好之后，提货之前，再付三成，最后的四成，他提多少书，付多少书的最后四成货款。”
我笑道：“这样的人守株待兔是等不了，必须要准目标下手，还有，现在做内勤的也不要急，亏不了你们的，外面卖得好的话，我从厂裏的分成中，提钱分给你们做奖金怎么样？”
周娅笑道：“那好！处长，少了我们可不干。”
我口水喷了出，望着她道：“处长？你听谁这么叫我的？”
周娅嬉笑道：“你比我们都，不叫你处长叫什么？”
郑铃笑道：“我们都叫他狼哥！”
年龄最大的李红旗介面道：“狼哥！”
我大笑了起，也跟着大笑，乱七八糟的叫道：“狼哥！”“狼哥！”“嘻嘻！”“哈哈”。
我忍住笑道：“留在处裏的，每人基本工资加级，还有，今晚川扬大酒店，我请客，大家好好乐乐。”
李红旗笑道：“钱仁义以前从没请我们吃喝过，狼哥你不怕把我们宠坏了？”
我笑道：“这兄弟感情啊！大家不要拿我当外人行了。&bsp;”
葛薇笑道：“不醉不归。”
我道：“醉了我上了你！”
葛薇咬着嘴唇道：“处长！有本事你呀，谁怕谁呀！嘻嘻！”
他娘的，感情搞销售的美女这么得开，我可发了。
会议室裏片混乱，我扯着嗓子叫道：“以后我们的供销处，要改名为行销处，晚上五半，準到川扬集合，哪个要是迟到了，罚酒三碗，散会！”
众人散了之后，我本想叫江媚或是郑铃留下替我吹吹箫、爽爽，但是摆在面前的事太多，有股透不过气的感觉，幸亏我当年年龄，还不知道事态其实已经非常严重了，只知道栽着头往前沖。
这三匹牝马最是忠心，内部许多基础工作都得指望她们去做，要是把她们三个搞疲了，那大摊子的事，可再找不到贴心的人去做了，撸了撸鸡巴，正没奈何，个娇媚的声音在门口问道：“狼哥！吴书记叫你去下。”
我抬头，却是沈莉，忙把手从桌子底下拿出，眯着眼笑道：“沈莉！你得正好，今天晚上我们处裏吃饭，也算你个，怎么样，你不。”着话，伸手去拉她的皓腕。
沈莉甩手道：“行了，别玩了，吴书记的脸都黑了。你再不去，他可能自己跑了。”
吴老鬼脸黑不黑，跟我有吊关係，我嘻嘻笑着猛伸狼爪，把捉住沈莉的皓腕，把她拉坐在我怀中，伸嘴去吻她俏脸。
沈莉笑着用手挡住我的嘴道：“狼哥！等你再长大吧，这会儿也不知道你下面的毛毛长没长齐哩，太早做这种事，三十岁不到要阳萎了，咭——！”
我笑道：“要不要给你哩？”
沈莉狡猾的笑道：“免了。”为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好处，虚与委蛇，给男人亲亲抱抱调笑几句，是沈莉的底线，再进步的话，她不干了。
我眼珠儿转，也不勉强，放开了她的手腕，人畜无害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