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好好，够爽快，既然这样，你肯定成竹在胸了，有话你直了吧。”

    我笑道：“先给我弄个供销处长做做，把厂裏的供应、销供全划给我，供销处招什么人，有我自决定，你认帐行。”

    吴爱国笑道：“这样不好吧？虽张松学倒了，可是厂裏那些老人不都还在吗？算我答应你，他们也决不会同意呀？”

    我笑道：“所谓打蛇不死，遗祸千年，局裏不是已经让你大权在握了吗？你也有想搞你人的名单，不如这些人把头全部搞掉，撤除切职务，算开除不了他们，也够他们喝壶的了，毛某某不是过，对待敌人，要象寒冬样残酷无情吗？还党员哩，这个狗屁道理都不懂？”

    吴爱国讥笑道：“你聪明吧，还尽孩子话，要是把他们全撤了，这厂要倒了。”

    我笑道：“毛老头挂掉，中国还不是照转？也没见亡国了，你要是留着他们，是给他们反水的机会，迟早天给他们把你弄死。”

    吴爱国皱着眉头沉呤道：“话是这么，可是谁接哩？”

    我笑道：“你个呆b又把方向搞错了，我没去局裏开会，只听你大概知道国家想怎么弄了，国家是要企业自负盈亏，又没有各个国营集体企业定要盈不能亏！我们现在的最终目标是抽空国家的钱，然后走人，不是帮国家搞好个厂，多交税，养活这些工人，对我们，只要能顺利的把钱抽走，算达到目的了，弄掉了这些老不死的之后，哪个上路子向我们这边靠的，给他想要的职位，有什么称职不称职，能顶不能顶的？”

    吴爱国犹豫道：“这样上面会有人查的。”

    我笑道：“中国全国都是穷二白，某某某不是吗，让部分人先富起，他家儿子孙子当然是在这部分人之中，在他家儿子孙子没捞够之前，国家是不会管的，所以要快不能拖，旦等他的儿孙捞足了，会收紧的，所以我们从印刷厂抽走国家的钱，最好在三年内，所谓兵贵神速。”

    吴爱国咬牙道：“好！本我还想慢慢掏空哩，柴呀！我不好自己出面，你可以在外面弄块地，我们两个合伙，搞个印刷厂怎么样？”

    我笑道：“狐狸尾巴露出了，我知道你其实早想好了，可是我能占多少股份？”

    吴爱国笑道：“是这样的，我们俩搞得这个印刷厂，我占全股，所有设备、原料都由我供应，人员也是我招，地皮也由我弄，实际中的管理也由我负责，方方面準备好了之后，你辞去本厂的职务，然后出面去工商局领张营业执照，做为那个厂的法人，然后在道友大学或是中专毕业，把企业无偿的转让给道友行。”

    我笑咪咪的喝了口龙井茶道：“你当我傻b呀，你想我会答应吗？再者，张松学的事上，我们两个可是条钱上的蚱蜢，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我们拍两散，各不相干。”

    吴爱国笑了笑了道：“你你能出多少股？再了，我怎么会白让你干哩，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刚才你提出的供销处长的位子，我完全可以满足你，并且我们搞的那个厂，每月都支付你两千元的薪水，年是两万四，年底还给你百分之五十的分红，并且我还答应你，把你家的户口全搞上，怎么样？条件够优厚了吧？”

    我嘿嘿笑道：“吴书记呀，起人也不能贪心不足不是，既然这样，我们成交。”心中却想：你个老王八蛋，算计到我头上了，我要是不答应你有什么办法？到要是那个厂搞得好，老子是不交给吴道友，你怎么办。

    吴爱国笑道：“真是太好了，我知道和你话不费劲，很多事不用我你都明白，，在这张协议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吧。”

    我拿起，是张我无偿的把厂转让给吴道友的协议，并且注明是所有产权，旦转让过后，厂和我毫无关係了，之后我只能做为顾问，在厂每月拿二千元的工资，并且可以得到利润的百分之五十的分红。

    利润多少还不随便他，到我除了每月领二千块钱，什么也得不到，再了，若干年后的两千块钱，可能连斤猪肉都买不到，这个吴爱国，真当我没过书了。

    我承认，国家正规教育下，我除了学会认字写字，算术飞快以外，什么也没学了，这个义那个思想的，对我，统统记不住，但是杂书可了不少。

    那张协议，我只飞快的扫了，知道裏面的内容，表面上却是副不懂的样子，毫无心机的在上面签了大名“柴化梁”，并且按吴爱国的要求，在上面按了手印。

    吴爱国满面微笑，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我只在心裏冷笑，未的事，谁能得准，他奸笑的样子，我不由道：“吴老鬼，我要是到赖帐呢？”

    吴爱国奸笑道：“不会！只要我们厂成立，这份东西我立即会把它交到可靠的律师手中，而且我这裏有东西，你。”

    我接过他手中的叠照片，双眼立即瞪得浑圆，只见照片上全是我的裸体照片，是在向阳渔港武湘倩、郑铃帮我吹箫的，虽然我现在没身份没地位，但是未可不好，再者，算现在吴爱国把些照片拿出，我在印刷厂也不好混了。

    虽然我也有吴爱国和江媚的两张照片，但是不到关键候，我是决不会拿出的，这种鱼死破的事，我怎么会去做？

    我佯装毫不要意的从头到尾，边边笑道：“这事对我无所谓，要是流传出去也没什么。”

    吴爱国笑道：“你的的发展趋势，未决不会是池中之物，这些东西未对你可是管用的，还有，你现在也不想和我把关係搞僵吧？”

    我笑道：“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你能答应给我做个供销处长，把我家的户口弄上，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弄的厂，我也会认真帮你打理的，搞得红红火火的候，再交到吴道友手上，我这种吊样子，能赚钱心满意足了。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吴爱国笑道：“只要不过份，你儘管。”

    我嘻嘻笑道：“等我把厂交到吴道友手中之后，你先前的，让我到局裏做个车司机的条件，得满足我。”

    吴爱国笑道：“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心中想到：吴老鬼，我们走着瞧，你有张良计，我有上房梯。

    吴爱国坐下，喝了口茶，想了想道：“刚才你的快刀斩乱麻的法子，也不是不行，那些个老鬼我可以不顾后果的把他们全下掉，但是顶替的人你得替我出面想办法，既不能太混蛋，但也要百分之百的听话，而且必须是厂子裏现有的人，除你之外，决不可以在社会上胡乱的弄个人做我们厂的干部。”

    我喷了个烟圈，笑道：“从厂办开刀，把那个姓潘的和车班司机姓卢的两个，先给免了，顶替的人我去帮你找。”

    吴爱国笑道：“好！”

    我又道：“怎么这些天没见郑大奶啊？不是你强姦未遂，把她毁尸灭迹了吧？”

    吴爱国道：“屎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早叫劳资部门找过她家人的，她家人，她生病了，我还没去她哩，要不，你买两样水果，帮我到她家？”

    我笑道：“好是好，是她家太远，在下关哩，我怎么去？不如你叫厂办调部车子送我去撒！”

    吴爱国笑道：“没问题，以后你学会开车了，办起事方便多了。”

    吴爱国当即给厂办打了个电话，厂办任潘健接到电话后，也不行不行，只叫我自己去车班。

    我笑道：“我吧，这些个老杆子不做掉，我们干什么事都憋手憋脚，我自己去车班，到底能不能调到车？”

    吴爱国奸笑道：“不是你能不能调到车，而是我这个厂长兼书记的话管不管用。”

    我起，抖了抖身上的烟灰，下楼去了。

    果不其然，当我出现在车班，要求用车，车班班长卢家忠怒声道：“厂裏的车，不是哪个用用的，想用，去到厂办办正规手续。”

    我着车閑着的三个司机，嘿嘿笑道：“吴书记不是已经和厂办通过电话了吗？你们难道不知道？”

    卢家忠道：“不知道。”完自顾自的起报纸。

    我抓起电话，叫接线员接厂办，那各个厂内的电话，都不是自动的，都要人工转接。

    接线员沈莉和我关係不算，忙替我接通了厂办任室。

    潘健在那头阴阴阳阳的道：“柴呀！不错，吴书记是和我打过招呼，但是厂裏的车子，也不是派派的，还要统安排，你上办个手续，详细填写用车原因，等我们安排过后，有没有空车，还要有没人司机，要是有车没司机也不行对吧。”

    我心中冷哼，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等过几天有你好的。但是这我决不会暴跳，挂了电话之后，我乖乖的又跑到三楼厂办手续，无可奈何的填写要车原因。

    潘健抓过我填得单子，了眼扔到边道：“这种事你自己骑自行车去行了，还摆什么洋卵子，向厂办要车？这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我笑道：“郑铃家在下关呢？我要是骑车去，回不知道到几哩！”

    潘健阴阴的道：“你又没有什么吊事，耽误些，有什么吊关係？”

    我也不生气，依然笑道：“可是吴书记已经和你通过电话了，再怎么，他现在是厂长兼书记，我们潘大任不会面子不给吧？”

    潘健冷哼了声，拿起笔，在我填的单子上画了行字丢给了我。

    我拿起，是下午四半的，工厂正式职工五钟下班了，四半哪个肯出车呀？我笑道：“潘大任，这是不是太迟了，真是今天没车的话，换明天早晨的吧？”

    潘健阴阴的道：“你以为厂裏的车子都没事吗？这有空，你自己去车班找卢班长，叫他给你派车。”

    我明知他在故意刁难，但是还是笑道：“太迟了，不如你向车班先打个电话？”

    潘健道：“我只安排，至于卢班长安排谁去，人家肯不肯去，我管不着了，你自己去解决，我还有事，你可以出去了。”罢拿起报纸了起。

    我又跑下楼去找卢家忠，卢家忠放单子往桌上放，对车班的几个人道：“下午四半的班，你们哪个去？”

    司机李亮了我，劝卢家忠道：“卢头，虽迟了，但在吴书记的面子上，派个人去吧，反正汽车快得很，打个回过，顶多六罢了。”

    卢家忠冷哼道：“吴爱国算个吊，要是你怕得罪他，你去！”

    我向李亮拱了拱手道：“亮哥！郑铃和我们关係也算不错，帮个忙吧!”

    李亮了卢家忠，咬牙道：“好，我去。”

    卢家忠道：“马屁！记好了，是下午四半，开1543去。”

    李亮笑道：“卢头，你不要生气嘛，其实我们也是般的职工，真得罪了吴书记也不好吧？再了，现在也没有事，不如我和柴马上走，下班前能回，那部1543太旧了，我怕半路熄火麻烦了，车库裏不是还有部桑塔那，部北京吉普那閑着吗？不如给我们部吧？”

    卢家忠道：“我是照章办事，他吴书记要有意见我也没办法，我是对事不对人，这个王八蛋是什么东西，也配用好车？能有部车用不错了。”

    我笑道：“姓卢的，你不要出口伤人，嘴巴放乾净，要是被我抽两个耳光，你的脸上不好了。”

    卢家忠怒吼道：“你敢！”

    我笑道：“敢不敢你到候知道了”

    李亮和稀泥道：“算了算了，柴，你少两句，卢头，我们四半走，用那部破车行了吧？柴，我们先出去。”

    我被李亮拉着出了车班，跑到花圃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我掏出从吴爱国那裏混的“大中华”，弹了支给李亮。

    李亮拿出火柴了，美美的喷了个烟圈，声的对我道：“柴，别和这帮老杆子斗，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树大根深，你想在这厂子混，凡事都得忍着。对了，郑铃怎么了？”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她十多天没了，问了下吴书记，吴书记她病了，托我代他去郑铃哩！”

    李亮声的道：“辛辛苦苦出工作，大家都不容易，这班老杆子，知道斗。算吴书记不，他们自己内部也会斗，反正不闹得人死人疯的，他们不会安生。”

    我低声道：“我知道他们在搞我，咦！李子，你在厂办这么久了，没想过向上升升？”

    李亮警惕的左右了，视线所及处，并没有个人，这才声的对我道：“这班老杆子，对下面封得严得很呢，没有铁的关係，根本不可升上去，比如这厂办任，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负责派车、买茶叶、买烟、买办公用品、订酒席、向上送礼、搞机件等等，油水可足着呢！要是我哪天能当上厂办任，家裏的烟酒、孩子的奶粉、玩具学习用品不用买了，而且用车还方便，柴！我对你，别你用车这么困难，他们那伙人用车向潘健打个招呼行了，哪还要填什么单子？姓卢的碰到和他关係好的，用车根本是随要随有。他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照章办事的人。”

    我笑道：“我明白，李子，我如果，如果我能把你弄到厂办任这个位子，你能干起吗？”

    李亮的眼睛顿瞪圆了，呼息也不受控制了，喘着气道：“柴！不——！柴哥，如果真有那么天，我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我笑道：“好——！你当上厂办任以后，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要帮帮忙噢，不过我的兄弟习惯叫我狼哥。”

    李亮急声道：“没问题，狼哥！”

    厂办任这个位子，对于我和吴爱国，用自己的人真是迫在眉睫，这个口子没有自己的，办什么事都不方便，比如前些日子，吴爱国替郑铃置办l装，只得叫我去，报销起也很不方便，要是叫厂办任去，随便找个由头报了，还有夜花天酒地，也不会为了用车、出账而烦恼。

    和李亮聊了会儿，李亮对金钱的渴望真是太深了，我决定拖李亮下水，我才三多钟，也不想等了，对李亮道：“不如我们马上走，也不要听卢老不死的，用那部北京吉普。办完事后晚上我请你吃饭。”

    李亮笑道：“哪能让狼请我吃饭哩，这顿饭无论如何是我请，但是没有卢老不死头，我可不敢用那部车。”

    我笑道：“车钥匙不是都在车班的墙上挂着吗？直接拿了用是了。”

    李亮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那钥匙虽在墙上挂着，但只有卢老不死敢随便拿，我们可不敢。”

    我眼珠转道：“你在车库等我，我去拿拿。”

    李亮头道：“好！不过这事要上闹起，你可要帮我扛着。”

    我笑道：“你狼哥都叫了，出了事自然是我帮你扛着，这么，我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