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霸主的女奴3(1/2)

    不想爱人的

    但 为什么只要一抱着你

    爱就再也收不回来……

    「绝!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杨心眉媚声娇嗔,整个身子全偎进皇甫绝怀里,柔媚的模样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

    「怎么?想我吗?」皇甫绝轻声调笑,修长的身形在一袭雪白锦衣下更显俊逸。

    「当然!眉儿想死你了!听说你要和夏家小姐成亲了,那种rǔ臭未干的娃儿有什么好的呀?」杨心眉柔声撒娇,声音带着一丝嫉妒。

    她早心仪皇甫绝很久了,每次他来青楼都是她服侍他的,身为青楼花魁,她对自己极具自信,也以为早晚有一天会被皇甫绝娶进皇天堡。

    就算当个妾也好,至少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且这么俊美的男子,哪个姑娘家不喜爱?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真是令人暗恨。

    不过见皇甫绝就算订了婚事却还是来青楼,杨心眉可得意了。

    想来那个夏家小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仍有希望的!

    「至少我有长大的空间,而妳只有老去的本钱。」夏以芙冷冷接话,气怒的美眸直直瞪着皇甫绝。

    下流胚子!见到她了还不放手,还一直抱着那女人?他不怕手烂掉呀?

    「芙儿。」一见到夏以芙,皇甫绝轻扬起笑,黑眸掠过一丝狡诈。「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妳。」

    他故作惊讶,没说自己是故意在这出现的。

    他早把她的行程查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会在对面酒楼和人谈生意,便故意来到青楼,等着她看到他时的反应。

    呵,他没失望呀!

    他的芙儿此刻像只小母老虎,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夏以芙怒瞪着皇甫绝,见他还不放开杨心眉,干脆自己走上前,用力把他扯开。

    「大街上的,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夏以芙嚷着,像守护着自己的东西,站在皇甫绝前面。

    「喂!妳做什么呀?」杨心眉被夏以芙的态度弄得光火,不禁娇嗔地朝皇甫绝抗议。「绝!你看她!」

    绝?恶……叫得还真亲热!

    夏以芙忍不住作呕,转头看向皇甫绝。「喂!你还真不挑,这种货色你也吃得下去?」

    是啦!长得是还不错啦!就是气质俗了点,一看就知道上不了枱面。

    「喂!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心眉瞪着夏以芙,被她的话弄得更气,忍不住开口质问。

    「怎么?这么白妳也听不懂啊?」夏以芙很可怜地睨她一眼,又转头看向皇甫绝。「喂!你是只要身材好就行了吗?」

    目光短浅的下流胚子!

    皇甫绝挑眉,轻声笑了。「芙儿,妳的火气真大,敢情是在吃醋?」那浓浓的酸味,他都闻到了。

    「吃醋?」夏以芙瞪大眼,冷冷地哼笑一声。「你想太多了,我是怕你得病,那我就得提早当寡妇!」

    吃醋?那是什么东西?她会为他吃醋?笑话!

    「哦?」她的话非但没惹怒他,反而让他觉得更有趣了。「妳不是很不想嫁给我,那我提早得病死了,妳就不用嫁了,不是吗?」

    「耶?」他的话让夏以芙恍然大悟。「你说的没错。」

    她低头开始思考他的话。对呀!他要是提早得病死了,她就不用嫁他啦!

    而且她真当了寡妇,还可以继承他名下的财产,这样不是更好吗?

    「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夏以芙暗骂自己笨。

    见她还真的思考起来了,皇甫绝不禁感到不是滋味,这个女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还真的当真呀?

    「怎么?妳想得如何?」皇甫绝没好气地问。

    「我……」夏以芙皱眉看着皇甫绝,又转头看向杨心眉,好为难。

    明明就是钱比较重要,明明就是很讨厌他,可是真要让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是满心的不愿意!

    「怎样?」瞧她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皇甫绝忍不住笑了。

    「走啦!回家啦!」算了!这问题太复杂了,先不要去想。

    「回家?」皇甫绝挑眉。

    「对啦!怎么?你还想待在这呀!」夏以芙没好气地看着皇甫绝,伸手用力戳他的xiōng。「我告诉你,我夏以芙是很重面子的,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连个男人都管不住,那我不是很丢脸?反正要让你死的方法那么多,我干嘛选会让自己丢脸的方法?」

    对!这真是一个好理由!夏以芙直想为自己鼓掌。

    「哈!」她的话惹得他发笑。

    这个倔强的丫头,什么都有理由,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直说嘛!偏偏就是爱自欺欺人!

    「笑屁哦!」夏以芙被皇甫绝笑得莫名脸红。「走啦!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再来这个地方。」

    说完,又转头看向杨心眉。「哼!这男人是我的,妳,想都别想!」

    说完,她幼稚地对杨心眉扮个鬼脸,拉着皇甫绝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留下的杨心眉气忿地跺着脚,刚才完全没有她插话的余地,她发现夏以芙一出现,皇甫绝的目光就全放在夏以芙身上,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杨心眉又妒又恨,可恶!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凉亭里,夏以芙优闲地喝茶看书,细致的容颜平静,只是精神却不能完全专注在书上,反而一直往门口瞧。

    这些日子,她都被皇甫绝缠着。

    每天,他总是跑来夏家庄找她,赶也赶不跑,不管她怎么对他生气,他仍然邪邪笑着,反而是她总是被他逗得脸红脖子粗。

    每天都气到想吐血!

    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说不想看到他了,也要他离她远一点,可就是没有用,他仍然每天上门。

    好!那她不见他总行了吧?这是她家,她是主人耶!

    可是没有用,因为她阿爹比她更大,一声令下,她不敢不从,只好不甘不愿地招待他,每天跟他吵吵闹闹,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婚期也慢慢逼近。

    夏以芙嘟起小嘴,想到皇甫绝,她就没好气,可是眼睛就是不由自主地一直往门口瞄。

    奇怪,平常这时候他应该上门来了呀?怎么今天却晚了……

    夏以芙皱眉,用力甩头。她才不是想见他呢!她那么讨厌他,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靠近她!

    她第无数次地这么对自己说着,可是声音却微弱地连自己也不信。

    忍不住的,她轻声叹息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你……」嘟着嘴,她轻声嘀咕。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嘴里的讨厌只是口上说说而已,她并没有那么讨厌他,甚至可以说对他还有着一点点……喜欢。

    夏以芙不甘不愿地在心头承认这件事。

    小时候的她,只是在迁怒;长大后,因为习惯了讨厌的模式,一时也改不了,而且也觉得这样对他,她也比较习惯。

    而且,她一点也不懂他。他为什么要设计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她一直想问的,可每每话到嘴边就又吞了回去,感觉自己要是问了,好像在冀望什么似的。

    她脸皮又没他厚,所以一直不敢问。

    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对她,他是抱着什么想法呢?还是只是爱捉弄她而已?

    噘着小嘴,夏以芙就是想不通。「唉!」低头再次轻叹。

    「小姐,有客人找妳。」走到亭外,阿珂轻声通报。

    「客人?」夏以芙挑眉,抬头就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妳?」

    那个青楼女子,她来干嘛?

    「夏姑娘。」杨心眉对夏以芙勾起笑容。

    挥手遣退阿珂,夏以芙奇怪地看着杨心眉。「妳找我有什么事?」她不以为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话可以说。

    「其实我是来表达对妳的同情的!」杨心眉同情地看着夏以芙,眼眸掠过一丝不怀好意。

    「同情?」她有什么地方需要让她同情?

    「是呀!」杨心眉摇头,故作娇柔地说:「妳一定不知道皇甫公子现在人在哪里吧?」

    她的话让夏以芙皱眉。

    「我跟妳说,皇甫公子刚刚进了青楼,正让别的姑娘伺候他呢!」杨心眉掩嘴,一脸嘲讽。「我还以为堂堂的夏家大小姐本领有多大,没想到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心也管不住,就算妳不许他上青楼,他还不是偷偷去了?」

    「妳少胡说!」夏以芙才不信她的话,瞧她那模样,摆明就是来挑拨的,她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瞧杨心眉一脸自信的模样,夏以芙又犹疑了,心里有着淡淡的不确定。

    「妳不信呀?」杨心眉也无所谓,轻声一哼。「不信的话就随我到青楼去呀!看我有没有骗妳。」

    「这……」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不敢呀!」杨心眉冷冷一笑。

    咬着唇,夏以芙看了杨心眉一眼,怀疑开始在心里发酵。

    以往这时候,皇甫绝早就出现在夏家庄了,可今天他却没出现,让夏以芙不得不怀疑。

    难道,那该死的下流胚子真的又去青楼了?所以今天才没出现?

    想到这,一丝怒火不禁扬起。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去瞧瞧!

    「去就去,没什么好不敢的!」

    青楼里,丝竹声起。

    皇甫绝扬着斯文的笑容,和来往的商家谈着合作的生意。

    原本他是不想来这种地方的,偏偏合作的对象却选了这个地方,他也只能配合,毕竟温柔乡最容易让人失了戒心,他也才好谈生意。

    只是今天这事可不能让那只小母老虎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发飙,狠狠咬死他!

    想到夏以芙,俊庞上的笑容添了一丝温柔。

    皇甫绝不让任何姑娘贴近他,径自喝着酒,和人谈着合作的事情。

    「皇甫公子,让人家喂你喝酒嘛!」低柔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抹娇躯贴近他。

    皇甫绝皱眉,正要推开她时,香唇却贴了过来,让他一时避不开,薄唇被堵住。

    「皇甫绝!」当夏以芙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芙儿?!」皇甫绝迅速推开女子,一见到夏以芙,愣了愣,再看到她身后的杨心眉,便转头看向方才吻他的女子。

    该死!这两个女人竟敢设计他?

    「皇甫绝!你来青楼就算了,还让别的女人喂你喝酒?!」夏以芙看得清清楚楚的,怒火狂烧,气得想砍死他!

    「芙儿,妳听我解释。」皇甫绝走向夏以芙,伸手要碰她。

    「走开!你不要碰我!」脏死了!他的手碰过别的女人了,还有那嘴,恶心死了!

    「芙儿,妳先冷静下来,听我说。」皇甫绝捺着性子,想要先安抚夏以芙,至于那两个敢设计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有什么好说的?」夏以芙完全不听皇甫绝说话。「事实摆在眼前,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见为凭,这个该死的男人!都有她了,竟然还敢碰别的女人?

    夏以芙气红了眼,这个下流胚子,她怎会瞎了眼去喜欢上他呢?

    她在心里狂吼,可一瞬间却又被自己的话弄傻了。

    瞪着他,她霎时明白了!原来,她对他的喜欢比自己所想的还多,只是她笨得用讨厌去掩饰,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

    可是……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啦!

    愤怒让夏以芙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地便对皇甫绝吼着:「皇甫绝!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我不要嫁给你了!」

    话一出口,皇甫绝的脸色马上变了。

    「妳说什么?妳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怒气。

    「我不要嫁给你了,我要回去跟阿爹说,我要解除婚约,再逼我嫁给你,我就要去死!」她说着气话,明知这些话会惹怒他,可她就是故意要说。

    她好气好气,她也要他跟着不好受!

    皇甫绝冷凝着脸,冷怒的气势让四周一片寂静,「出去!全给我出去!」他怒声吼着。

    四周的人赶紧离开,一瞬间,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夏以芙,妳以为妳说不嫁就不嫁吗?」冷着声,皇甫绝一字一句地说着,怒火真的被挑起了。

    「当然可以!」夏以芙高傲地抬起小脸。「我要真的不想嫁,谁也不能强迫我,就连阿爹也不行!」

    「夏以芙,妳以为妳不嫁我,还能嫁给谁?别忘了妳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能忍受她的话,皇甫绝的声音更冷了。

    「那又怎样?」无惧他的怒火,夏以芙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除了你,我也可以嫁给别人,我就不信凭我夏以芙会找不到别的男人嫁!」

    哼!他以为他是谁?她就只能嫁给他吗?

    「该死!」她的话让他再也不能控制怒火,伸手用力擒住她的手腕。「妳是我的人,除了我,不会有人肯娶妳的,除非他们想得罪我!」

    「你!」夏以芙瞪着他,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在北方,他的势力惊人,没人敢惹他。

    可是她就是不服输。「放屁!我就不信除了你,我夏以芙嫁不了别人!」

    「很好。」皇甫绝怒极反笑,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妳就试试看吧!看有谁敢惹我而娶妳,等婚期一到,妳一样要入我皇甫家的门,没有选择的权利!」

    「皇甫绝,你敢这么对我?」夏以芙尖声吼着。

    「呵!妳可以等着看,看我敢不敢!」皇甫绝冷笑一声,放开她的手,迅速踏出房门。

    再和她说下去,难保他不会气得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一点都不懂他!

    皇甫绝一离开,夏以芙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呜……」她捂住脸,蹲下身子,忍不住呜咽出声。「臭男人!死下流胚子!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以往,不管她再怎么惹他生气,他都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一样会好声好气地哄她,而今天……

    看着被捏得瘀紫的手腕,夏以芙觉得好气好气,却也觉得好委屈。

    明明错的就是他!他凭什么这么凶她?凭什么?

    她只是气他来青楼,还碰别的女人,她……她只是吃醋呀!可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还说什么除了他,没人会娶她,她只能嫁给他!

    放屁!她就不信她会找不到人嫁!

    她会证明给他看的!

    「皇甫绝,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我说的话……」

    夏以芙不见了!

    当皇甫绝听到夏家的仆人带来这个消息时,他又急又气,尤其她只留了一封信,说要自己去找丈夫,就是不要嫁给他!

    那个该死的女人!

    皇甫绝气到快疯掉,两家的父母也很急,纷纷责问皇甫绝做了什么事,竟让夏以芙气到离家出走,还申明不要嫁给他。

    他只能解释说是误会,一边要安抚他们,一边又派人寻找夏以芙,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当然,对于杨心眉,他也不会放过!要不是她使计,夏以芙也不会误会他,更不会离家出走。

    他让杨心眉所待的青楼倒闭,还让她在北方生存不下去,只能穷困潦倒地离开。

    至于夏以芙……他要是找到她,一定要狠狠打她的小屁股一顿。

    那个该死的、任性无比的女人!什么话都不听,自顾自地以自己的想法猜测一切,他真是犯贱,才会爱上这种女人,偏偏想放又放不下!

    皇甫绝忍不住叹气,都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夏以芙的下落,不禁让他担心。

    夏以芙的精明他清楚,也不怕她被人拐走,可是她离家时留下的那封信却让他忘不了。

    说什么要自己找丈夫,去他的!

    在北方,人人都知道她是他皇甫绝的女人,谁敢娶她?

    所以依她的个性,一定会离开北方,他也派人往各地追寻,可就是找不到,她像是失踪似的。

    想到这,再怎么气,皇甫绝还是担心起来了,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会派出所有人马都找不到她呢?

    「唉!妳到底在哪……」皇甫绝抚着额,俊庞满是担忧,黑眸布满血丝,不复向来的俊逸优雅。

    那个小傻瓜一点都不懂他对她的爱,他所设计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要她爱上他,或者该说,她只能爱上他,除了他,他不许她接近别的男人。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尤其是对夏以芙,在她夺去他的心后,在她让他爱上她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呵护着她。

    虽然常常欺负她,把她逗得哇哇叫,可是他控制不住呀!

    而且不这样做,她哪会理他?那个笨蛋只会想离他远远的,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

    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他,甚至还蠢得不相信他!

    想到那天在青楼,她竟吼着说要去队给别的男人,死也不要嫁给他,他就好气好气。

    无法忍受她的拒绝和不信任,让他一时失了理智,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可等冷静下来后,他就后悔了。

    那个小笨蛋就是受不了激,受不了他看不起她,他怎么忘了呢?偏偏让怒火主控一切,把她给气跑了!

    结果,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真是自作自受呀!皇甫绝忍不住摇头苦笑,这辈子,他真的栽在夏以芙手里了。

    「堡主,百花阁请人送请帖来。」一名仆人走进大厅,递上绣金线的牡丹红帖。

    「什么请帖?」皇甫绝连瞄一眼也没心情,此刻他关心的只有夏以芙的下落,其他的都没兴趣。

    「小的也不知,只知凌巧巧姑娘要人亲自送到你手上,她说你一定会喜欢的。」仆人照着送帖的人说的话,一一报告。

    「哦?」皇甫绝挑眉,这个凌巧巧又在打什么哑谜了?

    皇甫绝接过请帖,挥退了下人,慢慢拆开帖子。当一一看过请帖上写的字后,脸色迅速一变。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气得将手里的请帖揉成一团,连纸一同用力拍向桧木桌,砰地一声,全数成了碎片。

    难怪半个月来会找不到人,原来她躲在百花阁里!

    那样就算了,那该死的女人竟还要举办「选亲宴」,打算从中挑选夫婿……

    妈的!她当他皇甫绝死了吗?

    想要嫁给别人?除非他死!

    夜晚,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名满天下的百花阁今儿个一如往常般热闹,笑声、笙乐,不绝于耳。

    而今天最让人津津热道的,就是「选亲宴」了!

    一开始就规定好了,唯有文武双全的俊彦才能参与「选亲宴」,而且要入宴,还得先付黄金一万两才有资格。

    听说那个夏姑娘的美可不输给百花阁的花魁凌巧巧,而且听说还是夏家庄的千金小姐,娶了她,可是人财两得呀!

    冲着这一点,一群男人兴匆匆地来到百花阁。

    虽然一万两黄金是高价,可夏家小姐的身价绝不只一万两黄金,所以当然值得!

    时辰一到,「选亲宴」立刻坐进入选的十位男人,而夏以芙则坐在前方的桧木椅上。

    此刻的她,小脸覆着淡紫色的薄纱,穿着一身粉紫色的绸缎,黑发梳成云髻,仅在发上别了个淡紫色的花儿,露出姣美的雪颈,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洛神。

    看着面前的十个男人,夏以芙轻挑眉,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

    正当她要开口时,门口却传来一阵骚动。

    扬眸望去,却看到一张冷漠的俊颜,夏以芙一惊,差点站起来。

    他……他怎会来这?!

    皇甫绝冷冷地看着夏以芙,愤怒在心里张扬,他勉强压住,霸气地坐在中间的椅上,黑眸和她相望。

    见他那冷凝的气势,夏以芙暗自一哼。怎么?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怕啦?

    哼!她敢做,就不会怕他!

    暗暗吞了吞口水,她这么说服自己,为自己壮胆。

    「皇甫,你来啦?」覆着白色面纱,凌巧巧款款来到皇甫绝身边,唇瓣轻扬着笑。

    皇甫绝冷哼一声。「妳好样的,竟敢帮芙儿办『选亲宴』,恩将仇报的真彻底呀!」看来她是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帮她追到男人的。

    听着他的嘲讽,凌巧巧一脸无辜。「没办法呀!人家都付钱要我帮忙了,我怎好意思拒绝?」她也很无奈呀!钱就在面前,她拒绝不了咩!

    「而且,我通知你了不是吗?」所以,她还是有帮忙呀!

    「哼!那我不就还得感谢妳的通知?」皇甫绝一点也不领情,仍然冷着一张俊脸。

    「是该呀!要是我不通知,你的芙儿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呵!除了我,她别想嫁给别人!」皇甫绝冷哼,一双黑眸仍然定定地看着夏以芙。

    夏以芙被他看得寒毛直竖,可仍不示弱,倔傲地抬高小脸,瞬也不瞬地和他对看。

    瞪什么瞪!他的眼睛有她大吗?

    而且,她要证明给他看,除了他,还是有别的男人肯娶她的!

    赌着一口气,她就是和他杠上了!

    谁教他要说那些话气她,让她难过,所以她也不要让他好过,气死他最好!

    不然,她总觉得只有她在乎他,而他,只会把她逗得团团转,一点也不公平。

    「那么,『选亲宴』就开始了。」夏以芙抿着唇,轻声开口。「首先……」

    「首先,」不让她把话说完,皇甫绝先开口。「这位夏以芙是我皇甫绝的未婚妻,你们有哪位敢跟我抢女人的?」

    皇甫绝像个恶霸,冷厉的眸光一一扫过其他男人,威胁的意味极浓。

    「皇甫绝!」夏以芙被他的话气得站起来。「你少胡说!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皇甫绝冷哼。「妳都上过我的床,全身上下我也碰过、摸过了,都成了我的人了,还会没有任何关系吗?」

    「皇甫绝!你……」夏以芙瞪大眼,没想到皇甫绝会说出这些话,摆明就是要让她难堪嘛!

    「怎么?妳能反驳我的话吗?」皇甫绝挑眉。

    「你……」夏以芙气得直跺脚,就是不能,她才更气!

    这该死的下流胚子,要不是他对她下药,她也不会和他发生那种事!可是被他这么一讲,好像他们两个暧昧很久的样子……

    「如何?你们还想跟我抢吗?」皇甫绝勾起冷笑,再次问道。

    坐在一旁的十名男人面面相觑,对于皇甫绝的名声,他们都听过,没人会蠢到去得罪他。

    「怎么?敢情真想跟我抢?」笑容转为yīn狠,不复平常的斯文优雅,让人看了不禁一惊。

    「呃,我放弃,先告退了。」一名男人不敢和皇甫绝对抗,起身告退。

    随着他的放弃,其余男人也一一离开,没一下子,整个房间只剩下皇甫绝一个男人。

    夏以芙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才短短几句话,这王八蛋就破坏了一切,把她耗费许久的「选亲宴」给搞砸了?!

    「皇、甫、绝!」夏以芙气得怒吼。「你凭什么赶走那些人?」

    「我有赶他们吗?」皇甫绝冷冷挑眉。「我只是告知他们事实而已,是他们没胆跟我争,怪不得我。」

    「你还辩!」夏以芙气得直跺脚,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竟敢说这种话?

    皇甫绝很冷很冷地笑了。「我不只辩,而且还打算好好教训妳一顿!」这该死的女人,是他宠她太久了,才会让她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夏以芙被他的话吓到了,吞了吞口水,连忙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哦!」

    「妳以为妳的警告有用吗?」皇甫绝狠绝一笑,起身步向她。

    「哇!你别过来!」见他狠厉的表情,明白他真的发怒了,夏以芙的胆子再怎么大也不得不怕,转身就要跑,可敌不过他的速度,一把被擒住。

    「皇甫绝!放开我!」夏以芙尖叫着,却挣脱不开他的箝制,反而被粗鲁地扛在肩膀上。

    「闭嘴!」他伸手用力打她的小屁股。

    「哇!」屁股传来的痛楚让她尖叫,挣扎得更用力了。「皇甫绝!你这混帐竟敢打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一次被打,她气红了眼,怒声吼着。

    「无所谓,这惩罚只是小的而已。」皇甫绝冷冷一笑,她以为他会这样就算了吗?

    门都没有!

    「皇甫绝!你要带我去哪?」

    飞在半空中,又被他扛在肩上,夏以芙觉得胃好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皇甫绝不回话,施展轻功,足尖轻点踏过的树枝,轻使着内力,便是七、八丈的高度。

    「喂!你是要怎样?」见他一直不说话,夏以芙生气了,才安分没一会儿,她又奋力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快放开我!」

    小手抡成拳,用力捶着他的肩,腿也用力踢着。

    「如妳所愿。」皇甫绝停在一座湖边,用力将夏以芙往湖水中丢去。

    「哇!」来不及防备,哗地一声,夏以芙狼狈地被丢进水里。「咳咳……咳咳……你这王八蛋……竟敢把我丢进水里……咳……」

    她气得边咳边骂,整张小脸都呛红了。

    「怎么?难受吗?」皇甫绝冷声问着。

    「咳咳……废话!你要不要被丢进水里看看?」夏以芙坐在水里,索性也不起来了,忿忿地瞪着他。

    「是吗?有我难受吗?」他咬牙瞪着她狼狈可怜的模样,强迫自己硬着心肠,不去心疼她。

    不好好处罚她,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

    「你有什么好难受的?」夏以芙瞪着皇甫绝,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他好冷又好凶,都不会哄她。

    「妳觉得妳就这样离开家,连去哪也不说,家里的人不会担心,我不会担心吗?」

    他的话让她一愣,心虚地低下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知是自己理亏,可小嘴就是嘴硬,不肯在他面前低头。

    「夏以芙,妳有胆再说一次!」还不肯认错,真是该打!

    「我……」见他对她吼,夏以芙忍不住红了眼眶。「你凶什么凶啦!动不动就对我凶,动不动就惹我生气,不然我是欠你的哦!」

    她生气了,一古脑儿地对他吼着。「谁叫你不好,去青楼的是你耶!被别的女人亲的是你耶!凶我的是你耶!明明错的都是你,我是不能反抗哦?」

    这不是没天理吗?为什么她就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就不能有脾气,就不能闹性子吗?

    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给别人,她只是气呀!

    气他的话,气他的人,气他好多好多……

    这半个月来,她也不是不想他的呀!可是每每想到他,心里又酸又气,凌巧巧说这是因为她太喜欢他的关系,有时候太多的讨厌其实是喜欢的相反。

    她只是不懂得表达,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