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3(2/2)



    “姐,别跟我作对,要不我们下午你去兜风?”

    “sorry,我约了毕维斯,也打算去拜访一下杜兰德伯爵夫妇。”她眼神里故意流露出嘲弄的神色。

    “姐,你不会是玩结婚游戏玩得上瘾了吧?如此热衷与夫家来往?”任梓轩蹙眉眉,极为不悦。

    “为什麽不?”她幽悠地道“我跟你说,毕维斯也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外头妒忌他的人可多著呢,权力,金钱,才华,样貌,能力,哪一样是他没有的?”

    任梓轩冷笑,“那麽,你的熊义天呢?真是冷酷的女人啊,之前不是爱他爱得要生要死?”

    “你从小就有个坏毛病,话太多,人太调皮!”任妲拭拭嘴,丢下纸巾。霍地站起身来, 拖开椅子,便背过身离去。

    只是,转身之後,怎麽可以,如此的痛。

    毕维斯准时赴约。任妲走出家门,就见他等侯著,站在车旁,请她上车。

    招摇的豔顶跑车,假领带黑白衬衣,英伦长绒外套,马丁靴,皇室和街头,高贵和痞气各路气味在这个人巧妙的搭配下,浑然天成。

    这男人每次都让人眼前一亮,正统与反派看多了有点闷,加点花样又别有一种味道,任妲从来不知男人的衣著能穿得这样出神入化。

    对於他的早到,她有点意外,笑著问:“等了多久了?”

    “嗯,约m一辈子了。”他说的象真。

    这个中法混血儿骨子里果然留有法国人的浪漫血统,口甜舌滑,树上的鸟儿都要被他骗下来。任妲笑笑,便上了车子。

    毕维斯不徐不疾也坐进车里,发动引擎。他瞄了两眼旁边的佳人,如玉的脸上神情有点恍惚,但竟连这样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打开蓬顶,驶到高速路上,扑面的风,吹散她的惆怅,俏脸才肯略略放松。

    真不知这一切是不是未婚夫妻的日常演练。

    “想去哪?”毕维斯笑眯眯问。

    “我无所谓,一切听你的。”

    毕维斯戏说:“我怕我要去的地方,你没有兴趣。”

    “例如?”

    “例如,去我的房间。”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笑吟吟,“你果然会说笑。”

    他瞠目,牵起兴味的嘴角,“什麽说笑?我们是准夫妻了。”

    “呵呵。”任妲笑出两声,嘴角的笑意却已经收敛。这又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她得好好思考这个人的真实想法。

    毕维斯继续侃侃而谈,“将来我们还需要生育孩子,延续後代。我相信我俩的後代,男的绝对英挺,女的肯定貌美。”

    任妲只是陪笑,她十分佩服这人的想象能力,讲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来。

    他侧目望了她两眼,疑惑问:“你不喜欢孩子?”

    “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她随意搪塞,把心中的慌盖过去。

    “我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不过你是时候要考虑生育的事,这是迟早的问题。”他说下去,越说越象真。

    且慢且慢,到底这人到底打什麽主意?

    毕维斯把车子驶往郊外的一带错落有致地布满著数十余间白色洋房的别墅区,那里傍著一个巨大的湖畔,景色怡人。

    他把任妲带往其中一间正对湖心的洋房,前来开门的伯爵夫人本尊。

    她穿著一件羊毛大衣,把长发束到脑後,一副慈祥的中年妇女模样,她温柔地把任妲拉进家门,笑道:“外面冷,赶快进来暖暖身子。”

    任妲被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匿弄得有点措手不及,伯爵夫人的热情好客似乎能够让人放心亲近,不过上流社会的妇人,多少有她生存的手段。

    屋子内是清一色的白色明亮色调,装修简约朴实,家具不多,可是件件布置雅致j致,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可见品味颇高。面积甚至不及任家大宅的一半,任妲想,也许人有钱到了某个地步,大多喜欢回归本质与原始。

    毕维斯回到家里,就象完成一件任务,直接就奔往某间房间,留下伯爵夫人招待任妲。

    上一刻明明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又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这男人的情绪变化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佣人端茶出来,伯爵夫人边客气递给任妲,边笑著解释说:“你别介意,他一回来就喜欢到自己工作室。”

    “不,没关系。”任妲答。

    这时,室外一阵隆隆的汽车引擎声,任妲看见一辆张扬的香槟色大房车疾驶来,又急刹在门前,一看就知车主品行颇为野蛮,并非善类。

    一妖豔的混血女郎跳下车来,後面还跟著坐著两名英俊小生,帮忙从车尾厢搬出几大袋名牌战利品,嘻嘻哈哈打情骂俏地走进来,一进门就大喊工人名字,踏进客厅时才发现了有客人,从她那疑惑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客人当中包括伯爵夫人。

    “你怎麽来了?”那女人嚼著口香糖与人说话,态度极为傲慢。她烫了一头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发,身材火辣,其狂野与伯爵夫人俨然两个极端。她又转过头来,蓝眸瞪视了几眼任妲。

    能对伯爵夫人说话毫不客气的人,身份应该至少与她等同,可毕维斯不是独子吗?

    “是,许久没见了。”伯爵夫人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她帮忙替两人介绍,“这就是毕维斯的未婚妻任妲,”转过头来正想跟任妲继续介绍,那名豔妇就招招手跟身後两个男人喊道:“喂,你们快跟我来,有好玩的东西!”说完她直接把口香糖吐在地板上,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毕维斯的工作间,g本完全不把人放眼内。

    哪知伯爵夫人见状,面色闪过愠恼之色,拉著任妲的手跟了过去。任妲只能被动地任她摆布。

    原来这间工作室就是一间小型的服装设计间,一堆画纸与矢量图撒了一地,各种剪尺裁刀,人型模特,面料辅料与电动缝纫机堆在一角,四面墙壁还装了厚厚的隔音板,可见毕维斯对自己该把自己的这块地方视为绝对的领域,连声音侵入都不允许。

    这下五六个人闯进来,情况十分紊乱,毕维斯目露凶光。

    任妲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刚好撞上毕维斯的目光,任妲瞥嘴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那豔女扭头对著伯爵夫人嚷:“你们进来做什麽?”

    伯爵夫人也不甘示弱道:“毕维斯今天与任妲有约。”

    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走上前来道:“夫人,我们也一直有与毕维斯在周日聚会的惯x约定。”

    这男的话嚷伯爵夫人处在下风,她额角一下子显出皱纹,掩饰很好的老态毕现,疑惑、悲哀和恐惧开始交织在眉间,任妲不明白是什麽事情让这名华贵妇人如此不安。

    这下裁定权全在毕维斯手上,任妲想不到这种小事能演化到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步,可好看了。

    毕维斯一双眼光s寒星,满脸闪烁著漠不关心的平静的光,“卡特,这里没你的事。”

    说话那名五官j致得过分的美男子便马上尴尬噤声。

    豔女还想争辩什麽,毕维斯抢先到:“今天,我可爱的未婚妻最大,你们先回去吧。”

    任妲心里暗暗叫苦。

    後来众人不欢而散,诺大的工作室内,就剩下任妲与毕维斯两人独处。

    任妲识趣地不问什麽,走到一角落去,装作参观到:“这里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要不要来杯香槟?”毕维斯走到酒柜前笑笑说,不知是由於疲倦或是无奈,他的双眼好像瞬间黯淡起来,但是疲倦也罢,无奈也好,他笑容里仿佛藏有那麽一点悲哀。不过,他的举止行为,哪怕是他著了慌,仍不失其优雅和他持有的慵懒的邪魅。

    家家有本难念经,这个家族也有烦心事任妲自是看出来,不过情况不容她投入感情,她甚至不晓得同情,执著一些没有指望的麻烦,再把自己纠入漩涡简直是奢侈地浪费生命,她早已不懂爱人,不想爱人。

    “我不习惯在阳光灿烂的中午喝酒,不奉陪了。”任妲站在那里,在那些陈列著一些小制成品的橱窗前,一副漫不经心的看著他的作品,红润的唇瓣紧抿时像朵滴水的花骨儿,恬静却苍白的面相在毕维斯眼里忽然模糊间有点孤独,柔软的身子相似芦苇般单薄无依。

    他怔了片刻,发现自己从来未曾正视过这名绝色女子。

    一阵酒气熏过来,男x的温热脸庞突如贴了过来,摩挲著她的耳g。下半身若即若离地贴合著她的翘挺的臀部。

    任妲连忙镇住心中那份慌张,两腮泛粉,双目低垂,舔了一下微干的红唇轻声问:“怎麽了?”

    那诱惑到骨头里的动作,能酥掉任何男人的心肠,他调笑说:“你说,我们现在有什麽可做的?”

    “那麽,”她认真地想了想,“你继续喝你的香槟,我继续闲闲逛逛。”

    他笑著把她掰过来,面对面。

    希腊式的额角,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炯炯发光的鹰眸,x感的嘴角上扬,印度酒神般的鼻子,那鲜明的脸形线条,大有古代艺术雕塑的风味,好看得让任妲也走了神,心想,大约是无论女人与男人都巴望著要粘上去。

    他豹子般地望著她,“其实,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说著,他抱住她的腰肢,把她抱离地面,身体一倾,两具身体便跌坐到一张鸭绒软椅上。

    任妲只能顺势头往後仰,刚好靠到了椅背垫上。

    毕维斯马上伸出手,伸入至她短裙之内,搭上了大腿。

    任妲甚至一颤,整个人象是虾子般弹跳一下,他的手象一只热熨斗,让她双目惊恐得有点破碎。

    “你仍没习惯我们的亲热?”他目光里闪出磷火一样的光芒。

    任妲吁一口气,“你总是那麽突然,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她闭上如花美目,样子象极了可怜的天使,随便就惹起男人征服欲,“现在ok了,我做好准备了。”她说。

    “你明明早已风骚成x,这刻竟然还让人有犯罪的感觉。”

    “犯罪的感觉,十分刺激。”

    “怕什麽,”他低笑,“我也早已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