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3(1/2)

    当然,任妲并没有把她的遭遇全部都告诉允伯衍,多说亦无用。

    就象正经人家看罪犯,无论理由如何悲壮,到底都认为他们是绝对的错误、可耻愚昧、堕落腐败……各个年代,母亲们时时教导女儿,永远喜欢用牢狱中人做反面教材。但谁分心思去考究某些罪犯背後的苦衷与辛酸?

    你的确是犯了罪,就算你当初如何清白,抵死挣扎,但犯罪就是犯罪,和所有其他罪犯一样,光明正义的大道哪有你立足之地?!

    而在允伯衍眼中,她也不过只是看到诧异和好奇。

    他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妈妈早已去世,她的父亲低下亦做不少不正当的买卖,环境阔绰,甚至父女关系蹊跷。

    “要离开,总是有办法的,“他一个劲儿摇头,自说自话。

    任妲但笑不答,只道:“命运不是说你想掌握就掌握得了的。”

    “你现在就跟我走,”他坚决地说,拽过她来,正视著她,眼眸幽深,“我喜欢你,我一定一定能保护你。”

    “你?”任妲笑,“你一个手无搏**之力的琴师如何保护我?小朋友,真相比你想象的还要坏一万倍,你不理解我,非常正常,但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吧。”

    允伯衍羞愧地别转面孔,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有力量。她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是讽刺,叫他无地自容。

    而任妲觉得他幼稚,亦与他无关,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在母亲去世後,才一夜之间长大。

    不过她仍然喜欢这个小夥子,他仍然有他可爱的地方,他是自己身边, 唯一干净的人。

    允伯衍沈默一会儿,“我不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我在任江华身边那麽多年,还不得要领,但是嫁给毕维斯,是我最後一条出路。”

    “凭刚刚的表现,他亦是个可怕之人。”

    “不,我不怕他。”她不但不觉得害怕,且有点感谢毕维斯这个人,现在她心甘情愿去嫁给他,谢谢他给予她这个机会。

    “你跟我走吧。”允伯衍只是重复。

    “不。”

    “跟我走。”

    “我叫你走!”,她加重了口气,因为她看见手机来电显示著任江华的姓名,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耗下去。

    “任……”

    “走!走!马上走!” 任妲指著门口,厉声下逐客令。

    允伯衍握紧拳头,苍白著脸,一声不响,憔悴地转过身去,颤抖著双臂,拉门,关上。

    任妲又倒了一杯红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压惊,还有平息心中那道愤恨。

    身後犹如鬼魅般,搭上来一只手, 她气愤地大叫:“允伯衍,我叫你走,你难道不知道和我一起有多危险?”

    “如何个危险法?”y沈的,噩梦的声音并非来自允伯衍,她回过头来,僵住身子,果然是任江华。

    他温柔地笑,可怕得让人发麻,“刚刚在窗外,我就看见有两个人的身影,可我又见毕维斯已经下来,还怕是有小偷上门,没想到门外碰见你的小学弟啊。”

    她缓下心跳,镇定地说:“啊,你要喝红酒麽?” 她转身去找再倒一杯, 边想不知他是真的刚来,还是已经在门站了很久。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得思考每一个可能,猜测他的情绪,他有把人逼至j神病的潜质。

    “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任江华开口,一面漫不经心,“他好像叫什麽来著,允伯衍是吧?”他轻啜一口她递过来的红酒, 抬眼注视她,象只老狐狸,隐去所有真实的情绪。

    任妲连忙没好声地解释:“他和我真的没什麽,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小学弟, 可能对我有点好奇而已,”想想随即又补充道: “放心,我对他没兴趣。而且我现在只是一心一意嫁给毕维斯,也是帮你做事。”

    任江华笑了, “就这样?我听蓉姨说,她在医院也见过他,她说的可非你说的那样简单。”

    又是那个老妖婆,存心不让她好过。

    “反正我与他真的没什麽,你少c多余的心。”任妲哼一声,不欲与他辩驳下去。

    他悠悠走近她,轻轻地抚m她的脸颊,“任妲,你还是安分一点好。我说过,你永远是属於我的。”

    任妲干笑,这不是十分可笑吗?在唱哪出戏呢,说得活像他有多珍惜她,口气就象是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为老婆的水x杨花而妒忌吃醋一般。

    今晚酒喝的有点的任江华,一副微醺的样子有别於一往的规整岸然,两缕凌乱的发丝打破他的严肃,泛红的脸别有一番x感。

    是,其实任江华除了是奸y,谋杀的恶棍外, 他也是一个有外貌,有手段,有能力的男人。如果他杀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虐待的不是自己,也许和他谱一曲於世不容的虐恋也未尝不感人肺腑。

    任江华微微笑著,悠然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大床上,任妲心里立时大敲警锺。

    他贴在她耳边,噙笑,“任妲,你记得以前和你交往过的那位英语老师,还有隔壁学校的小男生,哦,还有一个年轻的司机吗?”

    任妲混身打个哆嗦,“别,我发誓,我绝对不再见允伯衍一面。”

    他调笑地望著她,曲起一腿,用膝盖挤弄著她的下体,“你记著,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是你们害死了他……”

    变态,杀人狂,魔鬼。他为什麽要做这种疯狂的行为?和自己乐观开个玩笑,他是为了爱她,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化身为魔,也要独占她。可惜她不过是他的奴隶,而任江华有用来爱人的心吗?

    所以,他做这一切尚且为了跟她打心理攻防战,从j神层面上击溃她,是的,这肯定就是他的用心。

    他磨蹭的力度越来越大,提醒了她刚被毕维斯弄痛的私处。任妲抽一口气,翻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跨坐著,“今晚用口,好不好?”她妖媚地勾引,她只能用美色抚慰这个狂人的心,她不想再累及无辜。

    说完便俯下身子,扒开他的衬衣,吮吸他的r头,玉手扯开他腰腹间的皮带,直接拉下他的西裤,掏出铁青的男x巨g。

    一连串发自女人的主动行为,成功挑起任江华的欲望。他的随著呼吸起伏的x膛,因想象与期待,从微微起伏,到逐渐夹紧,然後愈发急促。

    任妲按在他x口的手,能感受到他剧烈有力地在运转著的心脏,其血y挥散出热力,让她触手温烫。

    她有种冲动,想把他的心挖掏出来,看看到底这个兽男,拥有如何的一颗心脏,却又偏偏有这样热力。

    吸一口气,把阳具直接吞至她的喉头嗓眼,伴著俩人的心跳, 任江华呜叫一吼,仿佛用尽他毕生的力气,叫:“任妲……”第二天醒来已是正午,是任梓轩敲门叫醒她的。

    下楼走往饭厅,发现桌上摆著饭菜,该是蓉姨留下的。那女人做给任江华看的表面功夫是一套套,实际上对任妲的死活从来不闻不问。不,是对这个家正在发生的一切,她都能够做到熟视无睹,做人能这样难得糊涂,真正快乐。

    任妲坐下来,打算吃她早饭加午餐。

    有人过来,自她手上拿走碗筷,“菜都凉成这样,我拿去先热热吧,反正我也还没吃。”

    任妲望著任梓轩,淡淡地说:“过些日子,我不在家了,你就不必挨胃痛了。”

    大约是凌可人去世,蓉姨入主任家开始,两姐弟假日就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饭。她知道他的用心,任梓轩从小肠胃就不好,三餐要定时。他是为了让蓉姨留菜给她,才故意耍这种小手段,为人母亲的蓉姨对其他人再盲目,始终是虎毒不吃儿。但为此,任梓轩吃了不少苦头。

    他正要把菜拿去微波炉,听到她的话,声音忽然转得有点落寞,“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习惯,我没有觉得多难受。”而且,是不是为她忍受几下胃痛,她就能不嫁出去?如果是,好像,即便得个胃溃疡,也还是挺值得的。

    任妲抬头苦笑,“可惜,我不能习惯天天生活在噩梦里。”

    他听到後,怔了怔,不再说话。

    两三分锺後,他便把饭菜重新放置在桌上。他穿白衬衫的居家模样,真是十分好看。

    任妲微笑地说:“我家弟弟,将来铁定是个出色的丈夫。”

    他笑起来,“为什麽要等将来?我现在就已经是,不过是有人不识货。”

    “这话怎麽听来很酸?”

    任梓轩放下碗筷,正色问:“姐,如果我不是任江华的儿子,你说我们会怎样?”

    “我并不喜欢这种假设,没有如果,如果你不是他儿子,我们连假设如果都不可能。”

    “为什麽人人都要惧怕我爸?”

    “别问我,他是你父亲,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从来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是我爸,蓉姨是我妈,其他一概不晓。”

    “告诉我,为什麽任江华不跟你妈成婚?”她好奇。

    任梓轩一怔,“这年头,大都偏向免掉这种形式吧?”

    “啧啧,你看蓉姨是这种女人?枉你还成天游戏在花丛间,女人的心理一点不懂。” 任妲悻悻然。心里暗暗佩服任江华口风的严密,连自己儿子与伴侣都不肯讲半句真心话,维持绝对权威,由头至脚都分不出真假。莫非人若无爱,天下无敌?

    “我一向没怎样花心思在女孩子身上,”他回答,可见其魅力过人,女生位位自动送上门来,“除了……”说著他扬眉,别有深意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任妲佯装只把重心放在前面的话,“那你要和你爸争的话,就差太远了。你生父可是把男人,女人,人妖的心理都研究得十分清晰,最擅长打心理战。”

    任梓轩嗤一声,“别总提醒我如何如何斗不过他。”

    呵, 何必这样大反应? 她继续刺激,“梓轩,不由得你不服输吧?!”

    “你从来看不起我是不是?”他挑挑眉, 哼出声,“我还有大把岁月,我比他年轻,比他强壮,有的是本钱去赢他。”

    “哟~”任妲用揶揄的目光看他。

    这是她的用心,设计这两父子掉入她的离间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