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51.危险重重(2/2)

叠扇子,拿回珥生怀里抱着的书具。

    “男人有什么好的。”她再次对珥生强调,挑起了眉,骄傲得像只孔雀。

    望着倒在地上**的一片男子,珥生虽第一次见她就知道这是一个顽强的女孩子,现在亲眼所见,但还是会惊讶不已,她暗自思量,这个女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野性?

    不过,就是这样像小兽一样强壮的萤,现在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珥生扶着细细的竹子,心里柔软得快要流出水来,这种感觉就是频繁出现、早已习惯的哀伤吧?她用右手捂着胸口,淡淡地想。

    大海也是有记忆的,所以才会终日歌哭,它不停地拍打着沙岸,高贵又暴躁,想诉说与鱼、与鸟、与人听,却没有口。

    日光全盛,珥生才背着药篓回到竹楼,推了门,看到芍续披头散发地坐在她的一盒贝壳前,倾着耳朵,想要听里面的声音,却又迟迟不敢让它靠近,就像是里面藏了怪物。

    “只是些琐事,你不听也罢。”珥生从篓里拣出各种药草,去泥,平展好,放在细纱簿子上。打算等会儿拿出去,趁着好日头晒干,去去水分,增加药草的效果。

    “令我惊讶的是,你竟制作了这么多句话?”他轻轻放下一枚长香螺,稍灰的直长睫毛没有抬起,已然投出严肃的余光。他的紧蹙的眉毛锁着因这女孩儿的无知带来的急愁。

    “很奇怪吧?贝壳竟能记录我说的话,你刚才摸着的那块是一周前的故事。闲着的时候我就只能对它讲话。”

    “你允许别人听?”

    “父亲一直不让,萤也不让,西城倒是很喜欢。”她依然低眉,整理着药草,玉镯跟着手臂上下乱窜。

    听了此话,芍续这才抬了眼,盯牢女子,竟一瞬间看懂了西城的阴谋。

    这个可怜的女子,真的在指望着那个恶魔吗?怀里贝质的光滑抵着皮肤,芍续的目光变冷,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将那枚锦鲤笔螺给她,自己又会得到什么下场。女子挽着袖子,穿着南格普通女子的服装,胳膊露出很多,白皙,细长,似乎整日身处热带的太阳下也晒不黑。

    但珥生对这话题很不敏感,不以为意,依然安定自若地做着手头的事。听他不言语,甚至一直望着自己,便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抬首间闻到一股海鱼的咸腥飘来飘去。

    “你真不知这贝。。。。。。”他独自感到诧异,看着她一概不知的样子,实在想不尽这么些年,这些贝壳都闯下了哪些祸。因为无知而改变别人的命运,想想就让芍续觉得心脏疼痛。“你真不知这贝…。。”

    “看你也能下床走动了。还不快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她干脆地打断他的话,并且说话时夸张地扇动着手掌,以驱逐气味,这让芍续大窘。

    “奥。”因为大窘,本来的话题也硬生生地止住了,只得不甘心地轻着手脚走到竹楼一层,在珥生的指示下进入密封的房间。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过自己,芍续盘算着从那场战争以后,他就一直在打听珥生的下落,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容貌。路过河流的时候,也仅仅是在里面合着衣服游荡一圈就上路,实在邋遢。

    习惯性,芍续进入一个房间,首先对此仔细打量一番。一面不透明纸糊的窗子,一扇编排两层,有暗闩的竹门。此处已并排摆放好两桶水,红木桶里是刚收进屋的、晒温的水,另一桶是散发着新鲜的沁凉泉水。褐色的猪苓和嫩绿的皂角混合着不知名儿的花叶制成的粉儿,干净地装在小盒子里,散发着清香。相必这些都是珥生吩咐人做好的吧,而那些人又是西城派来照顾珥生的,想想就不耐烦。

    浴室不大,倒是可以放下一整张床,芍续一边想,一边面朝里,簌簌脱去衣物。

    一阵风刮过,竹门动了两下。芍续心下不安,忽地想起刚才一心急着出去,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跟珥生讲了,而且他也做好了向她透露一部分,先试探一番的准备,这导致竹门竟被他忘记插上闩。

    于是他拿了破成条儿的衣服遮挡住身体,想去插好门,刚转了个头,在还没看清任何情况的时候,就被一块阴影,拿棍连带着颈部敲了后脑勺。顿时,芍续立刻麻了整个背,向前摔了下去,失去意识。

    锦鲤笔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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