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荣誉之剑 > 荣誉之剑第28部分阅读

荣誉之剑第28部分阅读(1/2)

    硪恢Ь恿耍馊瞬换崛媒鹎琢鳎词购耗岚卧敢猓囊榛嵋膊煌庹庋朔选r不蛘咚斜鸬墓罴疲蘼墼跹月蘼矶际遣焕摹!?br />

    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紧握住了拳头,这个老头再三对他的策略提出异议,尽管用词委婉,但对他的智慧及执政官的威信都是一种践踏。他再次无意中看了身边的卷发中年人一眼,他的同僚明显不积极。虽然西庇阿也赞成对迦太基的领土实施主动进攻,不过西庇阿似乎并没与他同坐一条船,塞姆普罗尼乌斯不清楚同僚的想法,假如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那么执政官将陷入尴尬的窘境,甚至会议时间也将无限延长,此后的所有计划会被打乱。

    “西庇阿,你怎么认为?”塞姆普罗尼乌斯需要更多赞同,西庇阿之前的表现远远不够。

    “我已经发表了看法,塞姆普罗尼乌斯。”西庇阿执政官保守地说。激进的同僚想让他上船,他没这么蠢,主动进攻的战术如果失败,强力主张这个战术的人必定会承担责任,政治生涯至少会受影响,甚至结束了。西庇阿不希望失败,但失败是必须考虑的因素。“费边元老的话是有道理的,不过我们的战术也同样正确。负责进攻新迦太基城的将军是我,汉尼拔将成为我的对手,希望他是位能带来荣誉的人,但我绝不允许他看到意大利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棵树!”西庇阿只是委婉地支持了同僚。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看来没有人能改变两位执政官的决定了。”老者和蔼的面容上泛起一点无奈,“我也相信大多数伟大的元老们主张一贯的作风,要让迦太基人吃苦头。就当我这个老头儿多嘴了吧!”他抬头望向神像,众神之王朱庇特手持雷霆,“愿朱庇特的闪电砸在我的身上,以此证明我的担心是错误的。”

    “朱庇特的愤怒不会发泄到罗马的智者身上,承受灾难的应是挑起战争的迦太基人。”西庇阿冷静地说。

    塞姆普罗尼乌斯突然从他的坐椅上迅速站起来,他快速来到挂满战利品的石壁前,取下一把短剑。他站立到大厅中央,高举利剑,“胜利属于罗马!”执政官高声吼叫。

    元老们应和他的喊声,共同发出呼喊,他们的双脚有节律地踩踏地面,隆隆声响连神殿外的卫兵也听得到。

    隔壁房里窥视元老会议的廷达鲁斯与穆西卡被塞姆普罗尼乌斯执政官的举动吓了一跳,执政官取下的短剑就挂在窥视的小洞旁,他们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廷达鲁斯在震耳的元老呼喊声中对他的朋友说:“想办法与明达斯联系,弄清迦太基人的策略。”

    穆西卡点了点头,“目前我们只有依靠明达斯。不过具体战术只有将军们才知道,他现在只是普通骑兵,不应该对他抱太大希望。迦太基人防范密探的意识与手段都很强,与他联络有很大的风险,他能送回那封信已经不容易了。”

    “尽力吧!费边元老的话值得警惕。我们在迦太基时与这位汉尼拔将军交过手,虽然他没有出面,但一切都是他的策划。这个狡诈的布匿人……”廷达鲁斯静如止水的神情中也有了一丝波澜。

    直到元老们安静后,两名神殿守卫从密室里走出。元老们已经离开了,他们确定自己的行为不会被发现,才重新出现于神殿中。两人的神情如同受到神的启示般平静,似乎如往常般生活,什么也没听见,不过他们却不巧遇上了最后离开的费边元老。

    头发与胡须已经雪白的老者呆在神像下凝视了许久,仿佛思索了解不开的谜团,之后才离开举行会议的大厅。一出门,立刻碰上了两位路过的年轻人。

    “你们是神殿的卫兵?”费边不经意地问。

    “是的,尊敬的阁下。”穆西卡礼貌地回答。

    “我听说朱庇特神殿里的守卫总爱做一些超出他们职责的事。你们同时也保护着《圣书》,对吧?西比尔夫人的《圣书》中有提到这场战争吗?”

    “我们并没有阅读神谕。阁下,只有最高祭司,或国家危急时元老院推选出的最德高望众的代表才能阅读。”廷达鲁斯解释说。事实上他们早已经读过神谕,并按神谕的指示秘密行事。

    但穆西卡在隐藏事实上没有与他的伙伴达成共识,青年缓慢地念出,“‘当罗马人在蔚蓝海面划动木桨之时,女王复仇的种子已在落日的土地上萌芽。战神子民们的命运将被一个人左右——从诅咒中诞生的复仇者。’”

    元老感到惊讶,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圣书》中的词句,可词句中的不祥因子让他沉默了。老者低头思考,许久后才轻轻说出:“‘落日的土地’?是指西边的伊比利亚吗?‘复仇者’又代表什么呢?”

    “很抱歉,神谕是不能随便猜测含意的。”

    费边明白了他的提醒,摆了摆手,老人不再说话。穆西卡听见了老者的叹气声。

    元老离开后,廷达鲁斯责问他的朋友,“你不应该把女先知的神谕告诉不相关的人。穆西卡,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穆西卡并没有感到自己做了错事,他笑了,“廷达鲁斯,你忘了神谕后面几句了吗?‘嗜血的将军混身粘满罗马男儿的鲜血,埃涅阿斯的后裔被咒语束缚,痛苦挣扎。而能解除诅咒的只有绵羊与朱庇特的雷霆。’”

    “它们与你的行为有关系吗?”

    穆西卡的笑容更加明显,“你不知道吗,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外界的廷达鲁斯?费边元老脾气温和,为人低调,因此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绵羊’。”

    第十七节 夜谈

    “所有人都在吗?”军官在营房门外大喊,这是夜间的例行查房。他数了数灯火下的士兵,突然发现缺少一人,“队长呢?”

    “在这!”房间最里侧的角落里,一条垂挂的布帘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如果在军营里听见女性声音,军官通常会首先感到惊奇,然后是邪恶的丰富联想,不过这次他没有,因为他了解情况。

    布帘后探出女孩的头。王玉婷回应军官的问话,“我在这儿!没有人缺席。”军官没再多问,关上门,到下一座营房去了。

    王玉婷缩回布帘后,把几件随身用品塞入布袋里。

    “队长,查房的已经走远了,你可以行动了。要走就快些,我们也要睡觉。”

    隔着布帘看不到说话的人,但只听声音就猜得出是明达斯。他是个懒散的年轻人,训练时总想着怎样偷懒,在营房里休息时也总是躺在床上。王玉婷曾想过在马场训练时给这位年轻人点教训,打消他的气焰,可他在马背上的表现无可挑剔,王玉婷没有把他踢下马,反而差点丢了队长的颜面。

    王玉婷拉开布帘,帘子背后是她的床榻,为了避免与这群男兵们一起生活的尴尬,她特意拉上了这道帘子。她睁大眼圈微黑的眼睛,明达斯果然躺在床上,这个自称来自东方国度的年轻人会多种语言,因此是小队里最健谈的人。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坐着巴克尔,他是伊比利亚当地人,可能由于语言阻碍,王玉婷来到骑兵队后没听见这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与明达斯交谈超出十句话,但从训练场上的表现来看,他也是个厉害的骑手,而巴克尔对她的态度也因交谈不多使王玉婷看不透。王玉婷除了训练场上他对她表现出的挑战敌意外,感受不到别的。

    她跳下床,穿上凉鞋,提着布袋奔向门口,在确定房外没有人后,立刻出了门。她现在要赶去陈志所在小队过夜,尽管挂上布帘,但与这群男人同住一个屋子,始终无法让人安心,在渡过彻夜难眠的几天,熬出黑眼圈后,终于决定搬出去睡觉,等到天亮后,赶在集合前回到营房。

    “记住!别锁门!”王玉婷走出几步后,又倒转回来提醒她的队员们。第一次外出过夜时,这些家伙居然锁了门,她清晨回到营房,任凭怎么敲门也没人搭理她,导致她被逮住受罚。因此,每次出门前她总会提醒他们。

    王玉婷翻墙溜出了骑兵营地,往营地旁的军营跑去。居阿斯知道她会来,所以门半开着。王玉婷躲过巡逻的卫队,溜进了雇佣兵的营房。

    “尼克斯女神怎么又把你带来了?”欧卡斯第一个瞧见溜进屋里的王玉婷,他呼喊黑夜女神的名字,为来访者大叫。

    居阿斯队长立刻提醒他的同伴:“小声点,欧卡斯!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位女士每晚会进入我们的营房睡觉,我保证,明天我们会成为全军的谈资。你还嫌我们不够出名吗?”

    王玉婷嘻笑起来,每晚打扰的确不太方便,但她现在找不到别的去处。“说得对,传出去大家都不好。现在我饿了。我带来了牛奶,你们要喝吗?”她晃动着手里的布袋。欧卡斯受到牛奶的诱惑,雀跃地到墙角取出陶碗。

    陈志露出淡淡的浅笑,王玉婷这个女孩每次留宿时总会带来些富人才能吃上的糕点、饮品,这让雇佣兵们虽然不情愿,却又期待她的到来。

    “今晚谁睡地面?”欧卡斯擦掉嘴边的牛奶残余,他的目光扫过同伴们,停留在陈志身上,“陈,轮到你了!”

    陈志依然保持着笑容,把床榻上的薄毯裹成卷,扔到了地上。

    “我们的小姐是个奇怪的人,她不愿与男人同住一屋,却每晚溜进满是男人的屋子过夜。”居阿斯打趣说。

    王玉婷从牛皮缝制的水壶里倒出牛奶,和着并不松软的面包当作她的宵夜。

    居阿斯看了眼她的食物,继续说:“你真是生活最奢侈的队长。”

    “我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享受?”王玉婷咀嚼着面包,发出浑浊的声音。军需官受贿案结束后,虽然宣判无罪,但在安娜特的建议下,王玉婷秘密捐出了非法所得,不过她保留了一小部分,这些钱足以让她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了。

    “可是你总不能长久这样吧?”陈志一边在地面铺平毯子,一边说,“队长没有单独住宿的特权,你总有一天必须与你的队员们同住。我记得在卡彼坦尼时,你并没有计较与什么人住一起,我以为你改掉了娇气的毛病。”

    “陈志,你懂什么?”王玉婷反驳,“在卡彼坦尼亚时条件差,又受到敌人追杀,迫于无奈。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有能力让自己吃好住好,更重要的是那群家伙一点也不可靠,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我知道他们不甘心被女人领导,每天想着怎样给我难堪。这些家伙特别阴险,他们不会明确表明反对我,那样会使他们受到处罚,他们选择了温和的反抗,在适时的时候拆我的台。”

    “不过我认为你们只是缺乏沟通。”雇佣队长给王玉婷和她的小队下了定义,“以我的经验判断,他们都不是恶人。你说他们在训练场给你难堪,那只能怪你骑术不精,无法赢得胜利;他们对你也没有不轨想法,如果他们心中产生了邪念,你认为你拉上的可笑帘子能挡得住?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正直的人。你应该学会信任你的同伴,或许与他们谈谈能使你们的关系得到改善,而不是谁想领导谁,相互怀疑。”

    “我已经在努力改善关系了,我也有拜托加鲁教我骑马。不过这些需要时间,不是立刻能见效的。”

    “那么你必须抓紧时间了。”坐在地面的陈志插话说:“听见传闻说,我们快要离开伊比利亚了。有一支罗马人的军队将南下攻击我们,汉尼拔决定不等他们踏上伊比利亚的土地就与他们决战。如果你想顺利领导你的小队,必须尽快,要不然上了战场可没人照顾你。”

    陈志的话惹来了王玉婷生气的哼声,如果不是看在他与自己同为现代人的份上,她早已拔剑与他再决胜负了。“我与胸无大志的陈志不一样。”她轻蔑地说,眼角瞥了为她让出床位的陈志,“我绝不会像某人,在军队里混口饭吃就满足了,即使有了机会让自己过得更好,也选择放弃。我王玉婷从来不怕战争,就像在卡彼坦尼亚时那样,是我立功的好机会。那群骑兵们现在不服,我也不计较,在战场上让他们看到我的才能,立刻会对我效忠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陈志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大笑起来,“卡彼坦尼亚的男人愿意接受你的领导,是因为他们相信你是迦太基派来的特使,并且看到了你的指挥才能。可现在你已经不是指挥官了,只是被人指挥的小队长。你必须上前线,用体力和武艺证明自己,而这两项与其他人相比就平庸了,特别是你的骑术,根本让人无法相信马背上坐着的是骑兵队长。你没有比你的队员更高超的骑术,也没有使他们佩服的美德,他们凭什么听从你?”

    “陈志的话很有道理。你还是多花时间与你的努米底亚朋友学习怎样在马背上战斗吧!这不仅关系到能不能使你的部下们信服你,更关系到在不久后的战争中你能活多久,对你只有好处。另外,与你的队员多交流,多参与他们的活动,相互了解对方,即使不能让他们承认你这个队长,在战场上也能配合更默契。这是我身为队长的经验。”

    王玉婷不住点头,尽管居阿斯所说的对她来说实施起来有此困难,但她已经愿意听进别人的意见。

    居阿斯随后又咕噜着自言自语,“以你现在的骑术真让我不敢想象,当初你是怎么在马背上打败卡彼坦尼亚的英雄人物莫里的?”

    队长无意的低语被王玉婷听见了。女孩生气地“哼”了一声,跳上本属于陈志的床,侧身裹住了被子。

    明天早一点去找加鲁练习骑马。王玉婷心里下定决心,闭上了眼睛。

    第十八节 巫女的占卜

    通往军营的路极少有人通行,这样少有人烟的空旷平坦地势最适合策马奔驰。两匹急驰的快马从军营方向飞奔而来,连续不断的马蹄声中还杂带着男孩与女孩的欢笑声。

    “向左!”

    王玉婷熟练地调转马头,按照加鲁的指示,向左边的空地奔驰,她流畅地控制坐骑转弯,急转方向,跨跃障碍,像一个从小活跃于马背上的顽童。

    努米底亚青年至始至终伴随在她的左右,提防随时会出现的意外。这个大胆的女孩总爱使出些危险动作,以炫耀她并不出色的骑术。比如完成一个刚学会的马上动作,甚至做出一些加鲁没有教授她,由她自己观察得到或自己创造的动作。她踩着自制的称为“马镫”的东西在奔跑的马背上站起来时,更让加鲁担心吊胆,担心她失去平衡,担心那两根系着“拖鞋”的绳子会断掉。王玉婷的骑术进步速度令人吃惊,她的张扬个性和举动同样使人惊叹。

    “走!我们到大路上去!”王玉婷指着远处的通往新迦太基城的大道说。不等加鲁同意,她已夹住马肚率先冲了过去。

    努米底亚人本就对迦太基人的语言不精通,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更让他语塞。他无可奈何地望着少女的背影微笑,跟上了她。

    平坦的大路让马的速度更加畅快,王玉婷只顾向前飞奔,身边突然传来“哎哟”的一声,一个在路上行走的老女人为了躲避急驰而来的快马,在路边跌倒了。王玉婷只用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她无法令马立刻停下,向着远方冲去。

    “是谁家的小姐这样轻狂?”老太婆坐在地面,手摁住水桶般的粗腰,忍着疼痛冲着骑马的少女背影大叫,之后又骂骂咧咧地颤动嘴唇。

    “你没有受伤吧?”加鲁下马扶起了老太婆,“她刚学会骑马,技术还很生疏,请你原谅她。”

    老太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其实就算她拍掉这些尘埃,那件外衣依旧不显得干净。她拾起地上的包袱,同样拍掉尘土,把它重新跨回肩头。这个老女人个子矮,身材明显体现出中老年女性发福的特征,肥短的脖子上挂着兽牙和粗糙的彩色石头串成的项链,头发蓬乱,黑发与白发掺和着,各占据了发丝总数的一半,它们似乎很久没清洗了,还插着片枯黄的草叶。老太婆看起来像个疯子。

    “谢谢你,年轻人。你可真是位好心人。”老太婆并不是疯子,她神智相当清醒,她仔细瞧了瞧加鲁黑色的容貌,“让我看看你的脸……多么英俊的小伙子。高尚的人不会被神遗弃,你去有好报的。”

    老人的话让加鲁脸上热热的,羞涩地微垂下头。

    王玉婷骑着马回来了。她坐在马背上,望着差点被撞倒的老女人说:“喂!你没事吧?”

    老太婆想要责备这个无礼的姑娘,抬起头,却愣住了。划着道道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眼中印着的王玉婷的容貌使她的神情瞬间流露出熟悉与吃惊,但老太婆很快恢复了责备的神态,“高贵的小姐,你怎么可以对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老无礼地说话呢?”

    “受人尊敬?你?”王玉婷打量老太婆的仪表,她那流浪老年人的模样怎么也无法与受人尊敬相联系。

    “我已经向老人道歉了。”加鲁对王玉婷说。

    “让她跌倒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要道歉?即使需要道歉,那人也是我。”王玉婷瞥了眼老太婆。

    老妇人脸上的怒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蔼的笑,“好狂妄的姑娘!你来自哪里的国度?”

    王玉婷轻蔑地浅笑,“从东方的神秘国度来。那个国家你一定不知道。”

    老人笑起来。她一笑,肮脏的老太婆变成了高雅神秘的老太太。“我是卡彼坦尼亚的大巫女,最接近神的女祭司,名叫塔尔奎尼珀。听说迦太基与罗马又一次宣战了,这场战争会波及到我的家乡,因此我结束旅行,打算回到故土。我担心我可爱的朋友们会在战争中消失,再也见不到了。”

    加鲁听说眼前的老妇人是位女祭司,出于对神的敬畏,对老人更加尊敬起来。

    老妇人再次特意注视着王玉婷的容貌,“小姐,你很像我的导师——一位拥有神秘力量的女性。她曾预言过我将来某一天会遇上位与她十分相似的姑娘。”

    “你们这些巫婆就喜欢故弄玄虚!什么神秘、预言之类的说词。”王玉婷小声嘀咕着。她使用的是汉语,即使被听见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老妇人只知道她在咕哝,没在意。她继续她的话,“尊贵的小姐,如果不介意,我能为你占卜吗?”

    “可以。你就先算算,我是哪一年出生的。”王玉婷故意为难人家。她出生于两千多年后,占卜师如果真能算出,那么她恐怕以后再也不会轻视算命问卦的人了。

    年老的女祭司似乎瞧不起少女的要求,摇了摇头,“向神求问已经知道答案的事会惹怒神明。神只对他的宠儿回答未知的事物。”

    王玉婷朝着这个老太婆微皱眉头,心里吐了口口水。巫婆向来狡猾,不知道答案的疑问可以由她随便乱讲,而没人知道是否正确了,“你能算出什么?”

    “我能知道你的未来。”老妇人说,“我的导师告诉我,将来见到那位与她相似的少女时,一定要警告她今后的命运。”

    少年少女们同时投以好奇的目光。老妇人闭上眼睛,头微仰,像是在向一个未知的世界请示。

    她睁开了眼睛,“可爱的姑娘,你来自神秘的不为我们知识所熟悉的国度。你是位做大事的女性,将来也会做成大事。但同时,许多珍贵的东西将离开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伟大的业绩与私人情感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如果两者都想要拥有,那么所有的事都将半途而废。”

    “看来是个不太好的命。”王玉婷嘲笑说。巫婆通常会在别人的命运加入一些不幸,然后让他们掏钱消灾。

    “我可不这么认为,只有古时的英雄才会被天神赋予干出伟大事业的能力,多少人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叹气。但请记住,一旦找到最珍贵的东西请牢牢抓住它,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老人提醒说。

    “说得对!大道理谁不会说!”王玉婷轻蔑地抬高声调,“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怎样想都可以和自己的遭遇套上。你能不能说点具体的,比如说……”她想了想,“我会喜欢怎么样的人 ?'…3u'你们算命的不是常给无知少女占卜这类问题吗?”

    老巫女没出声,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苍老的脸面向天空。没多久,她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但我可以看见有关他的部分画面。他有一头乌黑的卷发,白色的衣襟在风中飘逸,骑着骏马飞驰……”

    王玉婷笑了起来,打断了老妇人的话,“卷头发,黑色的,骑马?你不会说的是加鲁吧?虽然他没有白衣服,但也说不定他哪天会那样打扮。”她指着努米底亚青年。

    加鲁也有一头卷曲的黑发。努米底亚人在她的笑声中垂下了头。

    “与你这个巫婆废话根本是浪费时间。加鲁,我们走!”王玉婷催促朋友快些上马。她想顺路去新迦太基城,看看自从担任队长后就没再见到的父亲。

    加鲁向老人告别,跨上了马。

    “等等!等等!”老妇人叫住了刚骑马跑出几步的两位年轻人,“即使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也不应该让我这个老人吃力地行走,而你们骑着马。你们是要去新迦太基城对吧?我碰巧也要去那,到旅馆歇歇脚。你们能送我去吗?就当做做好事。”

    王玉婷停下来给了这个烦人的老太婆一个眼色,“让她跟着来吧!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欺负老年人。”她对努米底亚人说。

    第十九节 女人的密谋

    王玉婷发现这个厚着脸皮要求他们把她送去城里旅馆的老太婆不仅仅没有对他们的好心怀有一点感激之心,更像对待侍从般指挥他们。她仿佛一个女主人,骑着马,高高在上,在一家旅馆门前不满地皱眉、摇头,要求他们带着她去另一家旅馆。

    他们路过了四、五家旅店,全被老妇人挑剔的眼光否决了。最后,这位卡彼坦尼亚的女祭司选择了第一家旅店歇脚。王玉婷差点想要把她掐死,不过她也总算摆脱掉这个令人厌恶的老太婆了。

    王玉婷按照原定计划,带着加鲁回到了安娜特的寓所。她很久没回来了,宽敞舒适的住宅总是使人怀念。

    刚迈进大门,王玉婷差点与正要出去的人撞个满怀,想要出门的人及时发现了她,慌张地往后退,为她让出了路。王玉婷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居然是安娜特的贴身侍女。能给富有野心的议长之女做贴身侍女的奴隶多少有些不简单,无论是被刺客杀掉的女孩,还是不明原因失踪的奶妈,她们因参与密谋而不能善终,现在眼前看见的人又能活多久呢?

    “您回来了?”侍女低着头,谦卑地说,“安娜特小姐刚派我去军营找您。请赶快去小姐的房间吧,似乎是很要紧的事。”

    很要紧的事?王玉婷猜想得出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急着要见她,一定是这位小姐有了密谋,需要她的帮助了。王玉婷立刻对侍女吩咐,“招呼好我的朋友。我现在就去见安娜特。”

    侍女应声垂下了头,以手势示意努米底亚人跟着她去别处。加鲁明白他的队长朋友有不一般的人际关系,不敢涉足她的世界,只能看着她跑进内庭。

    进入安娜特的房间。议长之女对王玉婷的到访很意外,她没想到要见的人会这么快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给身边的侍女使去一个眼色,侍女躬身退出了房间,使屋里只留下王玉婷与安娜特两人。

    “与部下们相处愉快吗?”见面第一句话,安娜特带上微笑发问。

    王玉婷摆了摆手,“别提了!我无论到哪儿,和我作对的人总是随处可见。”

    安娜特依旧带着微笑,并没有因盟友的事业发展不顺利而生气、焦急,相反让人以为她所希望的正好是这样的结果。“相处不愉快没什么。其实我并不希望你把骑兵队长的职位干得出色。汉尼拔刻意安排这个职位给你,是想要让你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练意志,但我不需要这样的意志,军人朴素的生活方式不适合迦太基的政治。”

    “看来你对我已经有了新安排。”事情的发展没有超出王玉婷的意料。安娜特为了巩固她们这个小集团的利益,利用自身力量与父亲关系,努力为她谋取职务。不过王玉婷奇怪的是,安娜特既然有能力使她的盟友步步高升,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弄上令人羡慕的位置呢?

    安娜特那双如母狮般的眼眸中闪出了一分神采。“没错。我们的机会来了!”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半点兴奋的颤抖,“汉尼拔将带领伊比利亚的主力军队迎击罗马执政官,因此新迦太基以及整个伊比利亚事务将交由他的弟弟哈斯德鲁巴代理。哈斯德鲁巴是个软弱的人,即使有马西尼萨的协助,他也未必能掌控所有局面,元老议会一定趁着这个机会夺回对伊比利亚的控制。现在汉尼拔还没有离开,议员们已经等不及想要行动了。”

    “我们也应该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在伊比利亚政治势力重组时谋取自己的政治利益?”王玉婷感到自己又一次猜中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元老议会为了打破困难局面,极可能再次利用她,她的职位将借此登上甚至比统兵官更高的地位。但是王玉婷没有流露出喜悦之情,她显得比较担忧,“这样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