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翻云覆月 > 翻云覆月第25部分阅读

翻云覆月第25部分阅读(1/2)

    “儿子回去一定去管教媳妇。”岳云怯懦的说,偷眼看了父亲,目光慌忙飘开。

    “你过来。”岳飞吩咐,岳云来到父亲身边,蹲身跪下,目光仰视着坐在凳子上地父亲。

    岳飞这才安详的笑笑,伸手去解他的衣襟:“让爹看看,怎么又肿起来了吗?为什么不说?”

    岳云一把捂了腰带调皮的说:“爹爹,还是别看了。爹爹一动云儿地裤子,云儿浑身都发抖,总觉得要挨篾条了。”

    一句话父子都逗笑了。

    岳飞这才从桌上拿过一道折子说:“朝廷的封赏下来了,你看看。”

    岳云的目光迅速一瞟,就发现折子上竟然是封他为“合门宣赞舍人”的官职。岳云心里犯疑,不是这回军功并没给他上报吗?

    “是张俊和韩世忠两位元帅看不过眼,说爹爹对你不公,委屈了你,为你上书朝廷,官家特赐封赏。”

    岳云笑笑,其实官职有无对他已经不算什么。

    忽然,另一行字令他大吃一惊:“封岳飞次子岳雷为合门祇候”。

    岳云抬眼望向父亲,父亲说:“官家恩典,爹是上奏力辞,官家不准辞免。”

    回到房里,玉蝉看了这道折子奇怪的问:“雷儿寸功未立,如何就得了这官职?可是比官人昔日身经百战得来的官职还要高些。”

    岳云刮了玉蝉的鼻子说:“反正都是封赏岳家的,官家不过是变了方法赏赐父亲吧。”

    “怕也是官家补偿对官人的不公,让雷儿沾光了。”玉蝉嘟囓说:“原来这官还能这么当,并不是每个儿子都要去浴血沙场,吃苦受累九死一生,还要不时的被打板子才能长进。沾了父兄地光照样可以不出力就当官。”

    “看你,又小器了不是,妇人心就是多心,雷儿封了官职,你做嫂嫂的该为他高兴。”

    本站小说最快更新;6月8号后,开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欢本站,请介绍给你的朋友    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书没有,或者更新慢了,请到。。留言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帐中,岳云跪在床头驱逐蚊子。

    “好了,都看过了,除了你,帐子里再没有了蚊子。”玉蝉劝说。

    “若是有漏网的,岂不是要吃血。战场上流血都不够,还能再给它吃。”岳云兀自叨念着不时去抖抖帐幔。

    看了玉蝉在一旁准备洗漱的水也不打理他,岳云忽然问:“姐姐,你说,这蚊子吃你一口血,再吃我一口血,这么搬来送去,岂不倒让我们夫妻血脉交融了。”

    “啐!贫嘴。”玉蝉娇嗔了扭了头不理他,嘴里骂了说:“少来惹我。怕眼不见,心不烦,不知道你哪天就又走了,没有感情反不伤心。你我就相敬如宾,离开些好。”

    “娘子,伺候你夫君洗脚。”岳云忽然就势仰躺在床上,只两条腿搭在床下,枕了胳膊望着帐顶。

    “哎呀,才赶走的蚊子,被你这么一闹可不是有被放了进来?”玉蝉嗔怪了过来推他。

    “起来洗脸,水都打好了。”

    岳云赖在床上笑看了玉蝉耍赖说:“娘子给你官人擦洗吧。”

    “啐!再胡乱磨牙我学给婆婆去听。”玉蝉娇嗔的端了盆过来,湿了块儿手巾爬到床榻上给岳云擦洗。

    岳云就躺在床上痴痴的看着玉蝉的脸在自己脸前晃动,耳朵上那对儿粉色芙蓉石的坠子打着脸庞乱晃,岳云缓缓的伸手去捏玉蝉左耳上的一只坠子,玉蝉侧了下头嗔怪:“别闹。”

    “深锁春光一院愁,让姐姐委屈了,今天饭桌上才说了那么多没来由的话。”

    岳云怅然的说着,忽然脸上掠过诡笑。顺势一把拉了玉蝉到怀里,二人在床上一阵嬉闹,松衣解带共赴温柔乡。

    岳云醒来时揉揉眼,发现天色大亮。

    心想不好,怕是贪鱼水之欢,一时兴起竟然误了事。误了吃饭,还误了去爹爹房里问安。

    玉蝉也是一脸的羞愧,边整理衣衫头发边捶了岳云几下娇嗔说:“就赖你,说了不要~~你还~~”

    岳云看玉蝉粉腮若嗔若羞地样子,忍不住揽过她到怀里。轻轻吻了蝉儿的额头说:“既然木已成舟,就拼了被爹爹骂一顿吧。”

    岳云换上一身牙黄色圆领大袖宽衫,玉蝉为他束了一条橘红色丝带,坠了块儿压襟的玉珏。

    来到爹爹的房外,岳云通禀一声,母亲却开了门说:“你爹去军里了。吩咐你们小夫妻多多休息,不必过去了。”

    岳云扼腕沉吟。说了句:“孩儿还是去军营里看看。”

    “云儿~~”李娃叫住岳云。

    “你爹临走时吩咐过,他替你向张宪统制请好假,你歇三天吧。”李娃的目光扫了眼低头娇羞的玉蝉,示意岳云父亲的细致。

    岳云笑笑,还是打马去了军营。

    一到营中,张宪反是奇怪:“岳云你怎么来了,元帅不是说你请假在家中孝敬祖母吗?”

    岳云正不知如何作答好,张宪却说:“连你手里的活都被分了出去,昨天黄纵办事还交待继祖去帮你多做几天。”

    岳云心里知道定然是爹爹觉得亏欠他们小夫妻。特别安排了他休息几日和玉蝉多去聚聚。

    在父亲来将,军中事物比任何家事都重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如今肯为了他而安排这几天休假,已经是十分不易。

    岳云胡乱的敷衍几句。拿了些随身的衣衫回到家。

    玉蝉正在窗边做针线,桌上端端地摆了一对儿精巧的婴儿虎头鞋。

    “这是什么?”岳云捻起那双小虎头鞋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一脸新奇的神色。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玉蝉边问边把鞋子抢过来,放在桌案上说:“小心碰脏了。”

    “爹爹被你这‘巾帼豪杰’的唇枪舌剑打败了,你比金国人的前军万马都厉害。爹爹破天荒放我三天假,就三天。在家陪伴娘子。”岳云调皮的神态,玉蝉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说:“又来诳我。”

    岳云认真地凑过去说:“这鞋可是娘子为日后的小宝宝做的?”

    一句话倒是勾起玉蝉的心思,认真的问岳云:“你可是有什么亲生的姨母还活在世上?”

    岳云被玉蝉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反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我见到一位妇人,她的眼睛同官人你真是很像。越看越像。”玉蝉不由定睛观看岳云那双乌亮泛着灵光地鹿眼。

    “天下长的一般模样的人多了,更何况是眼睛相像。”岳云满不在乎。

    玉蝉神秘的说:“这双虎头鞋就是那位婆婆送地,而且。他还送了件衫子给你,说是全当是我们新婚的贺礼。”

    玉蝉从床下抽屉中的包裹里掏出一件衫子。

    “娘子,怎么可以随便收受她人馈赠。岳家虽然陋室清寒,可也是~~”岳    。:        |

    玉蝉得意的笑:“官人也觉得怪异了?这婆婆对玉蝉说,她是来投亲不遇,才将这备下的贺礼权且送了我。但是绣得这几片祥云很熟悉,玉蝉是随和想起官人那双鞋底也是这祥云图案。”

    岳云端详着这衣衫,摸摸质地不是什么好衣料,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麻布,甚至还不是上等的细麻布。但这绣工确实精致。

    “官人,玉蝉一直在怀疑,会不会这位婆婆就是韩元帅家中那位经常送官人鞋的婆婆?”

    —

    一句提醒,岳云也恍然大悟。是呀,听彦直哥说,那位婆婆也姓刘,莫不真是自己地亲姨娘。

    自此母亲亡故,爹爹娶了继母,外公家的人很少和这边来往。也不过是六叔曾偶尔几次带他去过外公家,但也是冷落得很。外公去世后那边只有舅舅一家,不曾听说过有姨娘。

    “若真是嫡亲的姨娘,都真是难为人家这份苦心了。不敢来家里,因为有了新地女主人,怕惹嫌怨。又舍不得自己的外甥,所以时时牵肠挂肚,做了鞋子来寄托挂念。就脸外甥的大婚都不能出面,远远的赶来,只能在田埂里远远的装作路人去看看,近在咫尺还不敢相认。”

    玉蝉分析得头头是道,岳云也听得颇有道理。

    “不如去问问。”玉蝉提议。

    “问谁呀?”岳云犯难的说:“不能问母亲,惹出事端来;不能问爹爹,一定被骂;也不能问奶奶,徒招伤感。”

    玉蝉眼珠一转说:“不如问奶奶,这几个人就奶奶还好问。”

    岳老夫人见了岳云和玉蝉双双进来,乐得合不拢嘴。

    关切的问:“云儿,身子可好些了?”

    岳云看看玉蝉,洋溢着一脸笑意问:“奶奶,奶奶可知道云儿可有姨娘在世上?”

    “姨娘,你怎么糊涂了,不是你小时候你娘带你回水乡娘家,你小姨娘还带你去摘菱角吃。”

    岳云见奶奶误会成是继母家的姨娘,忙换了问法:“奶奶,云儿生母去世的早,云儿新婚,在想生母家可有亲戚没有照应到的?”

    岳老夫人脸色忽然大变,怒了说:“云儿!不是告诫过你不许再提,若让你爹爹知道,拿了篾条打肉奶奶和不拦。”

    岳云忙堆了笑脸耍赖般说:“奶奶,本来岳云也不想提,只是玉蝉那天在田里遇到一位过路讨水喝的大娘,偏要说眼睛同云儿和安娘长得极像。那大娘还想玉蝉打听云儿成亲的事,还送了双虎头鞋给玉蝉。”

    忽然门外“当啷”一声响,岳云忙跑出门,妹妹安娘正慌张的捡拾一地的碎碗磁片。

    “哥哥~~安娘~~绊倒~~绊倒一下~~”安娘支吾说:“这就去打扫。”

    安娘转身惶然跑掉,岳云笑骂说:“毛手毛脚,日后怎么找婆家。”

    再回转屋,奶奶端详着玉蝉递来的那件绣了祥云的衫子,愣愣半晌。

    忽然见小夫妻都紧张的,岳老夫人缓和了脸色说:“云儿,有些事奶奶一直没对你讲。先时你小,怕你听了也不懂。”

    一听这话,玉蝉反是得意的对岳云笑笑,似乎凯旋再望一般的得意。

    “你是有个亲姨娘,或是她还活在世上,但是同岳家早就没了来往。”岳老夫人说。

    岳云心里犯疑,若是还有个嫡亲的姨娘,为什么没有来往呢?难道是爹爹怕继母不快才有意断绝同刘家的来往?岳云隐隐记得当年六叔带他去外公家都是躲躲藏藏瞒了父亲和奶奶。

    本站小说最快更新;6月8号后,开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欢本站,请介绍给你的朋友    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书没有,或者更新慢了,请到。。留言

    生母之谜

    生母之谜

    奶拉了云儿和玉蝉一左一右贴身坐了,小心翼翼的说诉你们的话,千万别学给旁人听。”

    岳云乖巧的点点头。

    奶奶说:“云儿你亲娘是有个嫡亲的姐姐,那姐姐和她长得一般模样。起初呀,你这位姨母是最初相中了你爹爹当女婿的。”

    一句话反逗得岳云“噗嗤”笑出声来。

    “奶奶,真的吗?爹年轻时也有这些风流韵事吗?”

    奶奶叹息说:“你这姨母人生得好,又是个大家闺秀,哪里都好,就是嫌贫爱富。她看不上你爹那时候没有功名是个穷后生,就去嫁了有钱人家。”

    岳云说不出的遗憾,心想自己的娘亲还真是慧眼识英雄了,能在爹爹白手起家前看中爹爹。

    玉蝉低声问:“既然是嫁了人,为什么从没听说过她,难道亲戚也因为贫贱就不来往了吗?”

    奶奶的脸色一阵发白,摇头叹气:“后来,相州发大水,闹灾荒,岳家穷,你娘就去你姨娘家借钱给你们兄妹买吃的糊口。你姨娘那个人呀,嫌贫爱富,竟然翻脸不认亲,赶了你娘走。亲戚就不亲了。”

    岳云气得倏然起身,忿忿的骂了说:“怎么有这种人!”

    玉蝉劝他说:“也是她的悲哀,不长眼识人。如今爹爹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官职显赫,怕她要是知道,后悔呢。”

    奶奶看了郁愤的云儿说:“云儿,你也别恼别气。她已经得了应有的报应。听说她后来嫁了人,金兵进犯相州,百姓渡河逃难时,她和男人走失了。带了两个几岁大的孩子和婆婆一起去江南。她吃不了苦,扔下儿子和婆婆自己改嫁去找好日子过了。后来才知道她男人在临安朝廷做了大官,后悔得无地自容。她儿子如今长大,根本就不肯见这个没脸的娘。”

    玉蝉点点头,终于明白了其中地奥秘说:“原来是这位姨娘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她自己的儿子不肯原谅她。她才无家可归,跑来找岳家投亲,也是怕外甥不认她,才一直在私下装成陌生人同官人邀好。”

    “这女人也太没脸了。”玉蝉一言概之。

    岳云忽然胸中堵闷,又冷笑说:“大宋就是这些人给断送了。一点骨气都没有。从上到下没有‘忠’字可言。押去北国的娘娘帝姬们可以委身当娼妓就没了逃生,也就朱娘娘投河上吊全了节烈,全了大宋脸面。”

    “云儿,不要乱讲!”奶奶制止。

    岳云忿忿说:“为了活命,为了一口饭,国可以卖,骨气可以不要。大宋就剩了这帮软骨虫!”

    真相大白。反让岳云平添另一种落寞。

    原来以为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如今却更添了堵闷,真后悔不该揭开这坛子盖。本以为里面藏了什么奇珍异宝,打开来却原来是一摊大粪。

    安娘进到房间,低声的说:“大哥,刚才安娘听到了。”

    “还是没听到的好些。”岳云气呼呼的说。

    “大哥,若是~~”安娘忽然语讷,又换了个口气问:“如果我们的亲娘也活着,就是跟姨娘一样的做了龌龊地错事没脸来见我们。大哥。你会认她吗?”

    岳云一拍桌案说:“娘才不是这种人。所以娘被金兵追到悬崖,宁可选择跳崖也不芶且偷生。”

    安娘一阵黯然。

    ######

    秀洲沧浪亭韩世忠的官邸内,韩彦直正凑在母亲身边说笑。

    “彦儿,你也不小了。你爹和娘商量着。这就挑个黄道吉日把你媳妇娶进门。”梁红玉商量说:“到时候就把西边的那厢房腾给你们做新房,在简单修葺粉饰一下,水榭楼阁很是雅致。”

    原本韩、张两家为了亲上加亲,让张绣娶了韩

    妹妹若兰;又把张绣的妹子许配给了韩彦直。

    张绣比韩彦直年长,张俊都督又比韩世忠官职高,资历老。所以就决定张绣先娶若兰,再由彦直娶张绣的妹子翠屏。

    “二官儿真是有福气,看婚事被安排的多体面。”刘婆子说着又补充一句:“听说岳飞元帅地儿子成亲,就寒酸得很,也不知道那姑娘的娘家怎么想。本是嫁了大户人家。新媳妇过门没两天就下地务农劳作。”

    “岳元帅就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韩彦直不屑的说,笑里含了丝乖巧,往母亲梁红玉身边凑凑说:“谁让彦儿有亲娘呢?”

    “混说!”母亲笑骂。一旁的刘婆子陪笑了说:“是呀,这话不能混说。”

    “真的。”彦直认真的坐起身,“云儿亲口对我说的。

    “前些时候岳家军中都盛传岳云是岳帅拣来的孩子,彦儿就是奇怪,去问了他。云儿亲口对我说地。他死去的亲娘可是令人钦佩了,真是个节烈的妇人。”

    —

    刘婆子说:“死去一个半个的女人,兵荒马乱地算得什么?”

    彦直的声音都充满崇敬:“云儿说,长辈告诉他。他八岁那年,金兵压境,云儿的奶奶就在岳帅背后刺下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支持岳帅从军去了。岳帅走后,为了躲避金兵,云儿的娘带了一家人四处逃命。路过在莫吉山,遇到金兵强渡黄河。云儿的娘外出为一家老小寻找食物,被番狗看上,追到莫吉崖边,她宁死不受辱,投崖身亡了。三年后,岳帅找到了云儿一家,就接了云儿去投军。现在的云儿的继母是在宜兴娶的继室。”

    “这倒头一遭听说。前番听人议论岳帅的家事,娘还嘱咐你爹那直脾气莫要多问,毕竟同朝称臣。岳帅是个寡言少语之人,不想前妻真是个烈女。”

    刘婆子听得惨然,眼泪都在打转:“可怜这么小个孩子,这家里的继母通常对孩子都是恶毒地,不然就不会出了闵子 那个鞭打芦花的孝子了。”

    汉朝大官闵子 ,幼时遭到后妈虐待。他从不抱怨,怕爹爹担心。冬天时,继母给弟弟用棉花做棉祅,只给闵子 做芦花续棉祅,芦花祅看上去厚厚实实却一点不挡风。闵父见儿子总冻得发抖却穿了厚厚的棉祅,以为儿子故意偷懒,气得用鞭子抽打。直到把棉祅打破,芦花翻飞,闵父才大惊失色地发现后娘如此恶毒,一怒之下要休了那毒妇人,闵子骞却跪求父亲不要赶后娘走,因为毕竟有年幼的小弟弟要抚养。

    “婆婆多心了,云儿说他后母对他们兄妹几个极好的。”彦直说。

    “这要看怎么说,若说是极好,如何舍得个十二岁的孩子去投军?去吃那大人都不忍吃的苦。”刘婆子说。

    韩彦直抢了话说:“娘,婆婆说的不错呢。岳帅对云儿是很过分,听说云儿注坡练马摔了下来,险些被岳帅给斩了。多亏了大家求情,才改成打了100棍。要是孩儿,宁愿被斩了,100 棍呀,上次爹爹打那个喝酒闹事的士卒,六十军棍就毙命了,云儿还真熬出来了,说是昏迷了几天不醒。不然我就信他是拣来的孩子了。如今看也是,亲娘没了的孩子,在父亲眼里怕就是多余的。”

    “胡说!”梁红玉嗔怪。

    韩尚德进了房就见小弟同继母亲昵,提醒说:“彦儿,你的军队在操练,你怎么来偷懒?”

    韩彦直吐吐舌头,一溜小跑出去。

    “母亲,刚才岳帅给爹送来手札~~”忽然“当啷”一声,郑婆婆手中的银盘落地。

    本站小说最快更新;6月8号后,开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欢本站,请介绍给你的朋友    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书没有,或者更新慢了,请到。。留言

    调情

    调情

    彦儿,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草草的。” 说。

    刘婆婆忙抱歉的拾起银盘,又听韩彦直说:“刘婆婆,岳飞元帅传闻的凶狠,其实长得仪表堂堂并不厉害。”

    刘婆子勉强的笑笑出门。

    走过小院月亮门,却同对面过来的一个人撞个正着。那人像一座铁塔般坚实,竟然将刘婆子撞了一个跟头。

    刘婆子慌了迭连的说着:“得罪了。”

    她是低头走路神情恍惚没看路,对面来的人是边走边回头也没看到她。

    那为一声皂甲的将军也忙抱歉说:“失礼失礼。”

    帮刘婆子拾起盘子双手奉上的时候,忽然看了刘婆子的脸迟疑片刻。

    刘婆子也吓得忙转了头,抢了盘子一路急趋逃窜。

    “是~~是夫人吗?”熟悉的声音,刘婆子停了步,没有回头,又慌忙的跑远。

    晚上,岳云依旧在睡前去父母房里晨昏定省,脚步刚要迈上台阶就听到屋里父亲的声音:“这个事不要对外人讲,尤其不要让云儿兄妹知道!”

    “老爷,知道了。”答话的声音似曾相识,带门一开岳云忙下意识的闪到柱子后,走远的竟然是安伯的大儿子岳保国。

    安伯一家在岳家多年,据说是黄河发水逃难来岳家被收留了当仆人。保国大哥从小抱了他长大,长大从军就随在父亲左右,因战功升到了偏将,如今是王贵统制的前军里。

    什么事令父亲忧思如此,还要瞒了他。

    岳云待保国哥走远,才来到父亲的门口报门而入。

    父亲打量他一眼。忽然喊了他近前说:“云儿,你娘找出几件去年给爹做的衣衫,都是八成新。爹穿不上,你拿去让你媳妇改改给你穿吧。越长越高,怕是废衣服了。”

    父亲的言语少有地和蔼关切,平日冬添衣服,夏避凉的话都是奶奶和继母喋喋不休在嘴边,爹爹从来是一脸的不屑。

    岳云恭敬的接了谢过父亲回房。

    玉蝉看了几件细麻的衣衫说:“无事献殷勤,不对吧?”

    “看你说什么呢!”岳云捏捏蝉儿的鼻头:“姐姐要是再胡说、‘口多言’,岳云可把你归去长舌妇。合当‘七出’的罪过了。”

    玉蝉翘起嘴,自她嫁到岳家,被这个顽皮如孩子般的小丈夫也影响得促狭调皮,信口开河了。

    昔日在家做女儿时被继母约束的那种沉闷的日子仿佛立刻阵风吹散乌云阳光灿烂,长烟一空了。

    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占了这七条任何一条地妇人都能被夫家休回娘家去,竟然岳云敢说他“口舌”。

    岳云说罢,不等玉蝉反驳。自己反狐疑着自言自语一句:“异常必有妖,不对呀~~”

    玉蝉忽然正经的坐在椅子上,食指微拢下鬓边的散发,笑眼望了岳云说:“云弟,你心里有鬼吧?若是没鬼,你担心什么?”

    岳云忽然不屑一顾的笑了说:“我?我有什么鬼?”

    岳云边说边将脚下“姨母”为他做的那双舒适的圆头单鞋一脚踢到墙角去,仰头载倒在床上,嘴里疏懒的喊:“娘子,伺候为夫宽衣解带。铺床叠被~~”

    明明就是个没长大地小孩子吗,自己本想嫁个大山般可以依靠的男人,应该像公公那样身形伟岸,沉着耿毅。如今嫁过来才发现丈夫原形毕露。竟然骨子里是个没长大调皮的孩子,真看不出岳云威名赫赫,这副调皮浪漫的孩子性子如何去驰骋沙场的。

    玉蝉娇滴滴的应了声:“官人,奴家这就来。”

    玉蝉轻扭柳腰,娉娉袅袅的凑到床前,静静的下了帘钩,脱了睡履上床。缓缓的解开竹襦,半掩半开,故意露出一段淡黄色素罗抹胸,一段雪脯。玉蝉眉梢含 泛笑。笑靥舒展,芙蓉如面,柳眉沉黛。粉颈发梢地淡香渐渐靠近岳云。一只冰凝的玉指在岳云朱唇上轻拭。岳云呼吸几乎窒息,伸手笑了去揽她入怀,玉蝉却忽的一下闪避开,以袖半掩了粉面,露出双飞光凝彩的眼笑笑地望着岳云。

    岳云扑了两次都被玉蝉如小猫般灵巧的躲开,忽然敛了笑坐靠在床头看了玉蝉不解的问:“初见姐姐觉得是个大家闺秀,抚琴吟诗,不芶言笑,如今看来与初见时迥然若两人。”

    玉蝉轻拢乱发,娇嗔的看了岳云一眼说:“初见小将军,也觉得是个端正沉稳,少年老诚的将领。如今看来,就是个调皮的顽童。”

    玉蝉大岳云近两岁,自然是多知道些风情。又含羞般说:“这男子喜欢的女子,多半是出门是大家闺秀,关门是风情万种的。”

    两人在床上一阵打闹,玉蝉搔着岳云的腋窝,岳云笑得肚子直痛,告饶说:“姐姐,好姐姐,住手了。”

    静看了一旁娇喘的玉蝉,岳云痴痴地望着她,真盼望着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他能天天和玉蝉姐姐缠绵缱绻,做一对儿神仙眷侣。

    “小官人,睡了吗?”门外传来岳安的呼唤声。

    岳云立刻沉下脸,噌的翻身跃起,边提了衣服趿鞋下床,边正了声音对外面朗然答道:“安伯,岳云还没睡,有事吗?”

    “老爷吩咐你过去一下,军中有急务。”

    岳云回头看了眼玉蝉,对她挤眼一笑,整理好衣衫拉门出去。

    就在关门地一刹那,一股冷风夹了几片落叶卷入,要下暴雨了。

    屋外电闪雷鸣,玉蝉靠在床脚,等了岳云的回来。

    本来柔情蜜意的瞬间,顿时如梦一般刮散。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安娘一身湿漉漉的闯进来。

    “安娘,你怎么了?”玉蝉惊诧的问,安娘却目光呆滞的走近她,静静的坐在床下的踏板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玉蝉本来是等了丈夫回来安慰她,却不想小姑子安娘失魂落魄的闯来。

    本站小说最快更新;6月8号后,开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欢本站,请介绍给你的朋友    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书没有,或者更新慢了,请到。。留言

    徽宗之死

    徽宗之死

    嫂嫂,嫂嫂~~”安娘呜咽着断断续续。

    玉蝉疑惑,拉着安娘冰冷的小手问:“妹妹,怎么这一转眼出了什么事?”

    玉蝉猛然想到了去而未返的丈夫,心里暗惊会不会安娘的失魂落魄同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嫂嫂,月儿来了。”

    玉蝉笑了:“月儿来了,你哭什么。她果真来了吗?算来月儿还是嫂嫂的结拜姐妹呢。”

    “上皇驾崩了!”

    一句话未落,屋外一道亮闪划白夜空,紧接了咔嚓一声惊雷。

    玉蝉和安娘吓得抱在一处。

    玉蝉这才抖了嘴唇问:“是在北国的上皇?”

    安娘点点头。

    在玉蝉看来,这本是两件没有联系的事,如何安娘一起提及。

    母亲李娃来到房间,脸上泪痕未干,哽咽了对玉蝉说:“蝉儿,你今晚就陪长公主吧。”

    “长公主是谁?”玉蝉疑惑的问。

    安娘低了头应了说:“就是月儿。月儿是当今官家的御妹。”

    一句话毕,玉蝉又听到一声惊雷。闪电光中,岳云进来,一脸落魄的申请很是惨然。玉蝉似乎从未见过岳云如此的失态,竟然一不小心绊到门槛几乎是跌了进来。

    “上皇驾崩,长公主来这里是为何?”玉蝉不解的问。

    “是奉旨去北国替官家拜祭亡灵,因为此事不宜张扬,毕竟不是正途得来的消息,所以只有长公主前去。”

    “长公主一个弱质女流能做什么?朝中那么多臣子呢?”玉蝉的话。岳云接了答道。

    “朝廷从未间断过向金国派遣使臣议和。设法迎回北狩地二帝和太后銮驾。但几乎派去地多数使臣都是被金人扣留,有去无回。长公主是自己请旨去金邦的,她知道金邦的国情和风俗。”

    这话很是牵强。玉蝉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

    民间传说上皇赵 这位哲宗皇帝御弟,号称九大王,也是个聪颖潇洒地人物。只可惜浪子一个,吃喝玩乐之事,无不精通。但治国济世安民上面就不好恭维。大宋被他治理得一塌糊涂。听说金兵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