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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69部分阅读(1/2)

    柳乘风也只是抿嘴一笑;端起茶盏将杯中茶水饮尽;趁着边上婢为他续茶的功夫;道:“李姐不是;要请我去舍下饮茶;怎么今日;却是在这里做东了?”

    李若凡长长的睫毛微颤;眼眸中流出几分似笑非笑;道:“这里便是舍下;家父嫌我烦闷;便在这里为我设下了一处茶坊;平时呢;像这种地方;寻常人也不会来;出入的多是一些高士;我也乐得清静;倒是不求能有什么盈利;只求个清闲而已。”

    柳乘风不由感叹:“令尊好大的手笔;只怕没有百万家财;也不敢随意挥霍了。”

    柳乘风的感叹不是没有道理;烟hu同是什么地方;如今已是寸土寸金;像这么大个院子;单地皮钱就需白银七八万;这倒也罢了;若是再加上修葺和其他的开支;没有十万两银子根本打不下来;其他的商贾;倾尽家财置下这么快地;自是赶紧的挣银子;偏偏人家压根就不是来做生意;只是让自家的女儿来玩玩;不知每年要折掉多少本钱。

    李若凡一双眼眸含烟的看着柳乘风;道:“怎么;廉国公在为家父可惜?”

    柳乘风道:“李姐何出此言?”

    “这般糟蹋银钱;难道不值得可惜吗?”李若凡含笑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正色道:“物以稀为贵;令尊家财万贯;自然是视银钱为粪土了;令尊挥霍粪土;我为什么可惜?”

    这句话倒是将李若凡逗笑了;柳乘风这家伙很有意思;总是能出一些妙语;先是物以稀为贵;这意思是;对李家这种银钱多的是的人来;这银钱多不胜数;自然一点儿也不稀缺;真和粪土差不多;谁管你怎么hu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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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了;去解决事故的事了;总算把我的驾驶证和行驶证要了回来。

    (。。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必杀

    对视一笑之后。

    反而气氛有了些尴尬。

    面对这娇滴滴又含情目光的美人儿;若柳乘风不动心那才是假的。

    这时候;他既不想做君子;也不想做人;一口香茶入舌;脑子里顿时清明起来;轻轻一笑;道:“能在这里吃上姐的茶水;聆听姐的妙音;确是一件快事。”

    “嗯?”李若凡有趣的看着柳乘风;身子微微欠在桌上;道:“怎么是快事了?”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道:“这么清雅的地方;有香茶;有如下凡的仙女;难道不是快事吗?”

    李若凡嫣然一笑;不禁打趣道:“你继续好吗?”

    “继续什么?”柳乘风不禁有些不下去了;压力很大。

    李若凡道:“想听你继续下凡的仙女。”

    柳乘风顿时无语;想他堂堂锦衣卫佥事;人见人怕的廉国公;居然被人裸的调戏;这事儿传出去;颜面何存?

    李若凡不由轻笑:“莫非你的这句话;只是虚浮之词?”

    柳乘风道:“自然不是。”本来还想继续些什么;只是方才他还牙尖嘴厉;可是在这种气氛之下;反而不知什么是好了。

    沉默半晌。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李姐;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

    李若凡此时渐渐放开了一些;用手撑着自己削尖的下巴;水汪汪的眼眸看着柳乘风;道:“廉国公似乎永远改不了锦衣卫疑心的性子是吗?”

    柳乘风咳嗽一声;矢口否认道:“并不是疑心。只是好奇而已;李姐是女儿身;平时也经常与男子喝茶的吗?”

    这句话问出来;连柳乘风这脸皮厚比城墙的人此时此刻也不禁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年代;女子是极少允许抛头露面的;像李若凡这般的人;真是凤毛麟角。所以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柳乘风绝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穿越中泡妞的各种情节;未婚的女子从不抛头露面;你他娘的摇着扇子装才子又能到哪儿泡去?至于这李若凡;实在是个异数;柳乘风才有此一问。

    李若凡却是抿抿嘴;含笑道:“我实话了吧;以真面目示人。与男人喝茶;也唯有廉国公一人而已。”

    这一句话出来;柳乘风心里居然滋生出了的满足;或许所有的男人都会有这种的心理;无论是否婚娶;见到有女子如此无忌的出这番话出来;纵然没有非分之想;却有满足之心。

    李若凡吟吟笑道:“家父自幼的时候;因为无子;所以呢。也一直将我当做男孩儿来养;再加上在辽东那边;有些规矩并不森严;汉番杂居;虽然这汉家的规矩不少;可是也不至于到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到了我年长的时候;父亲有时身体有疾;家里的生意总要有人照料;旁人又不能放心;这担子也只能挑在我的身上。若是我也学那些未出阁的女子那般。李家也早就败落了。这个回答;不知廉国公满意吗?”

    柳乘风不禁点头;吁道:“原来还有这一段事;难怪你与人不同。”

    “与人不同?”李若凡眼眸微微一亮;道:“廉国公是这样认为?”

    柳乘风点了点头。

    李若凡显得有了几分喜悦;喝了口茶;贝齿轻轻一咬。随即道:“能得廉国公这一句褒奖;我心里高兴的很呢;但愿廉国公的话是出自肺腑。”

    柳乘风有些尴尬。只得低头去喝茶;这时候他突然发觉;这茶不只是甘甜无穷;反而多了几分苦涩了。

    烛影之下;李若凡眉目如星;竟是带着几分跃跃欲试;那鹅蛋般的脸颊微微低垂;柳眉下压;带着几分羞涩道:“家父如今年纪老迈;体弱多病;总是对我;我一个女孩儿四处走动;总不是长久之计;叫我及早选一个如意郎君;若是能挑起这家业;他也就能放心了。可是……”

    李若凡眉头微微蹙起来;她话专注时;竟带着几分伤感:“可是这天下之大;人来人往;要挑个如意郎君却又如何容易;廉国公认为呢?”

    柳乘风心里不由惊讶的想:她想的如意郎君;莫非就是我吗?

    这是裸的暗示;柳乘风若是听不出来;那就真是蠢猪了;可是柳乘风明知如此;却是打个哈哈;道:“李姐的眼光太高了。”

    李若凡的嘴角微微扬起;不免显出几分孤傲;这种气质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尤其是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少见的很。李若凡道:“不怕廉国公笑话;可是我既与廉国公投缘;有些话不妨直。这世上的男子;能配得上的我的屈指可数。”

    柳乘风心里咋舌;这个女子;还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这样的话;实在是太霸气了。若是让那些个读书人听了去;多半是要膛目结舌的。

    不过柳乘风对这李若凡倒是有几分理解;这样的女子本就少见;岂是那些世俗之心所能妄测。

    李若凡的眼眸又变得温柔起来;脸颊上;升上了些许嫣红;眼眸中掠过一丝妩媚;不经意的瞥了柳乘风一眼;随即又别开;呢喃道:“只是……只是……见了廉国公;我才知道;这世上也有伟丈夫……”李若凡的耳根都已经红了;鲜红欲滴;随即抬眸看了柳乘风一眼;道:“廉国公一定在想;一个女孩儿家;当着男子这样的话;未免太不守妇道;我也是女子;出这番话;又何尝不是羞愧难当;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哎……在我的心里;像廉国公这般睿智、果决之人;才是真正的如意郎君;若是错过;定会抱憾终身。只是……”她幽幽一叹;旋即道:“只是廉国公早有了妻子;而我……我是绝不能做人妾室的……”

    话的时候;不出的失望和感叹。

    她勉强笑了起来;恢复了那妩媚的光彩;尤其是在这烛光之下;整个人显得无比动人;莫是柳乘风;便是柳下惠亲来;只怕此时一颗心也砰砰的直跳。

    当一个宛如天仙的女子;在你的身边诉着衷肠;出对你的爱慕;又楚楚可怜的出遗憾;这种感觉;奇妙无比;让柳乘风的整颗心都不禁牵在她的身上;极想上前去抚慰;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若凡笑容随即变得生动起来;道:“我很可笑是吗?我知道以后再没有向廉国公诉衷肠的机会;今日索性就厚着颜面出来;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我知道廉国公也是气傲之人;家有娇妻;想必也瞧不上我这没规矩的女子;罢了;我们喝茶吧。”

    喝茶……

    两个人都在埋头喝茶;谁都没有再一句话;茶水入了柳乘风的口里;满是苦涩;甚至在方才;他有一个冲动;想将这个落落寡欢、强颜欢笑的女子搂在自己怀中……

    不过……

    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眼睛再不敢去看李若凡。

    不知不觉;一壶茶已经饮尽;茶能提神;此时天色虽然已经不早;可是柳乘风却无比的精神。

    当茶盏中最后一滴茶水入口;柳乘风心里知道;曲终人散的时候到了。今日这李若凡跟自己了这么多的话;并非只是有什么妄想;只是……只是离别的前奏的而已;一个女子把话儿挑明;出这么些羞人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从此之后;二人再不可能相见;从此就算擦肩而过;只怕也不会再认识这故识了。

    李若凡凝视了柳乘风一眼;慢悠悠的道:“廉国公;这茶喝完了吗?”

    柳乘风点头。

    李若凡吁了口气;随即幽幽道:“明日清早的时候;我就会回辽东去;只怕也该寻个郎君草率嫁了;从此之后;山长水远;只怕你我再无相见之日;我……我……”

    柳乘风心中黯然;忍住自己内心的;道:“李姐保重。”

    李若凡吟吟点头;眼中婆娑;略带微红;道:“廉国公也保重。”

    此时……正是子时……

    子夜时分;万物静籁无声;柳乘风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若是有缘再会;到时定是我来做东;无论如何;也要请李姐品一品我的茶水。”

    “嗯……”

    ………………

    厅外。

    匆匆脚步声传出;呼吸在黑夜中格外的粗重;有人窃窃私语:“公爷是不是在这里;高强高侍卫长呢?”

    “什么事;公爷在里头喝茶。”

    “出事了;出大事了;大学士刘酵鞑靼使节遇刺……”

    随即……

    这最后的一点儿沉寂;终于被来人打破;有人直接闯入了这厅子里;敲看到了正要动身的柳乘风;急不可耐的道:“大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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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六章:怎么也得给个交代

    果然是出事了。

    鞑靼国使在一个多时辰前抵京;刘健奉旨去迎;领着这鞑靼国使到了鸿胪寺安顿;而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刺。

    二十多名刺就在一炷香之前突然发动了袭击;目标直指瓦刺国使;更为重要的是;有不少本就混杂在鸿胪寺之中;居然是以差役的身份行刺。

    幸好问题并不大;当时的防禁尤为森严;无论是锦衣卫、东厂还是顺天府;早已里三重、外三重的将这鸿胪寺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要刺杀这至关重要的人物;谈何容易。

    二十多个刺;个个凶悍无比;直到全部就地格杀才罢休;更为严重的是;鞑靼国使虽然无恙;可是一名副使却是身受重伤。

    此时;萧敬已经用吊篮的方式从宫中出来;飞快带着一干在宫外接应的番子前往鸿胪寺;顺天府那边;值夜堂官也已经赶赴了过去。

    “大人;李先生已经闻讯过去了;卑下四处寻不到大人;后来才得知大人在这里;所以时间耽搁了不少;李先生请大人速速过去。”

    柳乘风的脸色顿时凝重了;今个儿他原本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一次朝廷对鞑靼国使尤为重视;而且也早就预感到;瓦刺人定然不甘让鞑靼与大明缔结盟约;从中作梗几乎是必然;在这种情况下;在鞑靼使节未到之前;鸿胪寺到朝阳门沿途几乎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

    柳乘风不相信;这些瓦刺人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实在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这些人明知是九死一生;却仍然义无反顾。也可以看出这些人的彪悍。

    李若凡也在旁听;不禁道:“这些人是不是都呼叫着同一个口令;叫什么‘阿拉接’的;是吗?”

    那校尉一头雾水;道:“卑下不知道。”他瞧着柳乘风与这李若凡肩并着肩;自然不敢得罪。

    柳乘风看了李若凡一眼;淡淡地道:“莫非李秀以为;刺杀鞑靼国使和刺杀周王世子的是同一批人?”

    李若凡摇着朱唇。道:“有邪;我本想和廉国公;只是看后来公爷似乎对周王世子被刺一案并不热衷;因此也就三缄其口了。当时那些刺刺杀周王世子时;都高呼‘阿拉接’之类的话;公爷;我是辽东人;那里汉番杂居。这阿拉接之类的话也曾听过;这是蒙人的语言;意思是杀的意思。所以当时我便怀疑;那些刺杀世子的;应是蒙古人才是。”

    柳乘风听罢之后;淡淡地道:“瓦刺人刺杀世子;又是为了什么?”

    李若凡不置可否;嫣然一笑;道:“这些;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妄测?公爷是要去鸿胪寺吗?”

    柳乘风点头。道:“不得不去了;李秀;后会有期吧。”

    李若凡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媚态顿生;略带几分惆怅地道:“后会有期……”

    柳乘风举步要走;不妨李若凡突然道:“柳……廉国公留步。”

    柳乘风驻足;在这里;他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尤其是看到李若凡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一点刺痛。

    李若凡淡淡一笑。故意做出一副很是哂然的样子;道:“廉国公要去鸿胪寺想必是要探查一下这些刺到底是什么人;我呢;对这些人略知一二;公爷若是不弃;就让我带着几个当日解救世子的护卫一道随公爷去辨认;好吗?”

    李若凡口里虽是这样。可是那流转的眼波之中却让柳乘风分明看到了那种不舍之意。

    柳乘风沉默片刻;随即颌首点头;道:“走吧。一起去。”

    李若凡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欣喜;看向柳乘风的目光;多了几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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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胪寺。

    狗吠声不安的传出。

    一队队的亲军悬着腰刀来回逡巡;御医们已经请了来;飞快地背了药箱进去;在鸿胪寺的值房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上首的;正是脸色透着疲惫和不安的刘健;刘健神色凝重地喝了口茶;随即目光落在了身侧的一个穿着裘衣的人身上;这人有着醒目的卷胡;鼻梁高耸;眼窝身陷;脸上也透着怒意。

    此人便是鞑靼国使;自己取了个汉名叫做李昊;李昊入关时确实也带着警惕;他当然清楚;瓦刺人绝不会让鞑靼和大明商议出什么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遣人刺杀。这一路行来;他心翼翼;虽然大明派出了精兵健卒沿途保护;原本到了京师;不管怎么;总算松了口气;谁知道才刚刚下榻;就出了这么一桩的事。

    他的怒意可想而知。

    坐在下首一些的位置便是萧敬;萧敬连夜出宫;也是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不过此时他倒还算镇定自若;一直假装喝茶;不肯吱声。

    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鸿胪寺、顺天府的一些官员;气氛也显得很是紧张。

    过了一会儿;便有个大夫走进来;到了刘健跟前耳语了几句;刘健皱眉;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了;刘健叹了口气;道:“副使都赞只怕凶多吉少了。”

    众人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人家才刚到京师呢;这副使就完了;朝廷要追究下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砰……

    李昊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怒不可遏的道:“本使奉大王之命;千里迢迢来贵国厩;本是为了两国和睦;重修旧好。可是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国使息怒;此事;朝廷自会查清楚;请国使大人稍安勿躁。”

    话的人是一个顺天府的堂官;而刘健和萧敬都没有吱声;他们的身份自然不便如此低三下气的劝慰什么;虽这是朝廷的疏忽;可是这种致歉之类的话;以他们的身份却是不能的。

    李昊冷笑:“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现在我的使团里已经有人被刺杀所伤;危在旦夕;难道你还让我们住嘴不成?”

    刘禁气氛到这个地步;咳嗽一声;淡淡地道:“此事定会彻查;也定会给贵国一个交代;不管怎么;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也……”

    李昊却完全不给刘健面子;恶狠狠地道:“交代;什么交代;我只知道;你们汉人常人死不能复生;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给出什么交代;这些刺定是受人指使;你们为何还不去拿人?”

    萧敬正色道:“已经派人去查了;到时自有结果。”

    “哈哈……”李昊大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轻蔑;原本这一次他入关;本就是奉了大汗之命;打算与这大明朝廷;好好议一议对付瓦刺之事;对鞑靼来;瓦刺的威胁远远高于瓦刺;汉人至多;也不过是防御他们劫掠而已;可是瓦刺人却是不同;而且在这漠北;双方为了丰美的草场更是不知结上了多大的仇怨;这一次趁着这个时机;借助汉人的力量;若是能一举削弱瓦刺人的力量;对鞑靼人有着极大的好处。

    可是谁知道居然撞到了这么一个事儿;李昊自然也不愚蠢;这副使和他关系并不和睦;他倒不是为这副使动怒;其实方才他就打好了算盘;这一次与大明朝廷谈判;自己若是抓住这一点向大明朝廷相要挟;自然能让大明朝廷在许多协议上做出退步。

    因此对李昊来;此时咄咄逼人不过是一个手段而已;死一个副使;若是能给鞑靼带来更大的好处;为什么不去做?

    “去查?你们连使节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又凭什么去查?依我看;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难道你们还能让我再相信你们吗?”

    这句话;不气到了极点;堂中不少人脸上闪掠过了一丝怒意。连刘健脸上也挂起了怒容;萧敬冷哼一声;可是自知理亏;却也没有吱声。

    李昊见状;心里便觉得自己的计策起了效果;随即又是大笑:“既然你们查不出;那本使也只能走了;我带着大汗的诚意而来;谁知却发生这样的事;还叫本使如何在你们的京师驻留下去。”他长身而起:“明日这个时候;我便会回国。”

    刘将眉深锁;李昊这一手确实有了效果;宫里头现在急着要与鞑靼人重修旧好;借此对付瓦刺;而这个时候;在朝廷理亏的情况下;若是鞑靼国使返国;大明朝也不能什么。

    当然;刘健深知李昊不过是表个态而已;借此逼迫大明在其他方面做出妥协;因此才用如此强硬的手段。

    正在刘健想好了措辞;打算挽留的时候;外头却传出一声清朗的笑声:“哦?国使大人要返国是吗?若是贵国当真没有修好的诚意;那要走就走;我大明也不强留。”(。。 )

    第五百八十七章:杀人夜

    “是谁?”李昊愤怒了;现在是大明这边有错在先;自己一通火气;对方居然有人敢顶嘴;让他不禁火冒三丈;朝着这黑黝黝的门洞外头大喝了一声。

    门洞外头;有人从黑暗中慢慢显现出身影;修长的身材;一件剪裁合体的飞鱼服;腰间挎着一柄鲨皮去鞘包裹的长剑;明明是个青年;可是一步步走进来的时候;仍是能感受到他的深沉和气势;一双眼眸顾盼自雄;并没有四处张望。

    “是我。”

    柳乘风走进来;目光落在李昊身上;慢悠悠的道:“你便是鞑鞋国使?不知国使大人;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

    李昊冷笑:“你又是谁?”

    柳乘风道:“锦衣卫合事柳乘风。”

    柳乘风的大名;李昊觉得在哪儿听过;可是前头那个锦衣卫金事;却不禁让他嗤之以鼻。

    亲军指挥使金事;在大明朝不管怎么也算是一方人物;可是对李昊来;甚至连和他话的资格都没有;他可是代着鞑靶大汗前来与大明朝廷交涉议和的使节;招待他的明朝官员;哪个不是一方大佬;他怎么会将柳乘风这么个指挥使金事放在眼里。

    李昊冷漠的道:“这里有你话的份吗?你是锦衣卫是不是;早闻你们锦衣卫上天入地;颇有手段;可是现在;我鞑靶副使却是在这儿遇刺;你这锦衣卫合事;难道不要给个交代吗?”

    柳乘风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熙和起来;道:“今ri出了这么一桩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国使大人要交代;我自然给国使一个交代。”

    “凭你?”李昊似笑非笑;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瞥了刘健一眼;在他看来;刘健才是正主儿;谁知刘健却是一副郑重其事之色;居然对柳乘风的放肆无动手衷。

    他心里不禁想;莫非是这些汉人想怂恿一个锦衣卫的武官来给本使一个下马威;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晃而过;随即他不禁冷笑;道:“是吗?你拿什么交代。”

    柳乘风正色道:“今天夜里;便将指使刺杀的真凶绳之于法;不知这个交代;对国使来满意吗?”

    李昊脸上闪掠过轻蔑之色;道:“就凭你吗?”

    柳乘风道:“本官只是问国使;这个结果;国使能否满意。”

    撞到这么个浑人;李昊也算是倒了霉;他正待发怒;心里又转了个念头;此人今夜就能将真凶绳之于法;既然他敢夸下海口;何不如先应了他;等到明ri他们交不出人来;再做打算也好。

    李昊想罢;冷冷一笑;道:“满意是能满意;可要是明ri清早交不出人呢?”

    柳乘风淡淡道:“交不出人来;这便是我大明有错在先;可要是交出了人呢?”

    这时候;在场的人算是听明白了;柳乘风和李吴双方各自在压赌注;刘健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虽然知道柳乘风厉害;可是一夜之间;想要查出幕后的真凶;未必就能有什么把握。若是明ri清早交不出人来;这大明朝的颜面不是荡然无存了?这柳乘风倒也真是大胆;何德何能;居然敢拿朝廷的声誉来做赌注。

    不过心里虽有些不悦;可是刘健却没有吭声;不管怎么;现在他只是养老的学士;而柳乘风正如ri中天;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与柳乘风相互拆台;只会被人当作是笑柄;所以柳乘风无论多胆大;刘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若是交了出人来;那么本使便不再追究副使被刺一事;如何?”

    李昊显然也是个赌徒;毫不犹豫的押上了赌注;不追究……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毕竟接下来的谈判两国各显其能;副使被刺的事儿;本就是一个绝好的筹码;能从大明朝廷手里换来不少的好处;一旦他出这句话;柳乘风当真能一夜之间把人交出来;他手里就少了一张王牌;失去了一个要挟大明朝廷的手段。

    柳乘风等的就是李昊这一句话;微微一笑;道:“但愿国使能做到言出必践。”

    李昊阴恻恻的看了柳乘风一眼;冷哼一声;一副不再愿与柳乘风话的样子。

    柳乘风也懒得理会他;朝这厅中的所有人团团作揖;随即道:“诸位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从现在开始;这案子交给锦衣卫来处置吧;诸位各自去歇下便是。”

    刘健知道自己不便在这里干坐了;微微一笑;道:“那么老夫明早静候佳音;是了;今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夫自然不能打道回府;夜里就在这鸿肿寺暂时下榻吧;若是有什么事儿;柳金事随时可以叫人来打声招呼。”

    那萧敬此刻咯笑道:“杂家只怕也回不得宫了;本来呢;这案子是厂卫联手来查的;不过既然柳金事当仁不让;那么杂家今夜也只能在这儿下榻;静候柳金事将真凶绳之于法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萧敬这个家伙的秀盘是什么;若是争功;东厂那边肯定是奋不顾身的;可是柳乘风却夸下海口今夜就能将凶人绳之于法;萧敬当然不信;与其如此;自然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至于其他人也都无话;反正宫里信任的本就是柳乘风;这家伙一个人要把这担子挑下来;那也正好遂了大家的心意。

    于是这值房里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柳乘风和李东栋、李若凡三人。

    李东栋第一次见李若凡;此刻的李若凡已换了一身男装;摇身变成了俊朗的公子;不过李东栋这样心细如发的人;还是看出了点儿端倪;不过在心里;却对柳乘风略有些腹诽;平时的时候;你这廉国公要做什么也都罢了;反正谁也管不着;可是今个儿这紧要关头;却是带了个女子来;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似乎也看出了李东栋脸上的疑惑;却也没有做解释;道:“那些刺都死了?”

    李东栋道:“回大人的话;他们太过凶悍;个个悍不畏死;死个十几个;还有几个后来也重伤不治了。”

    柳乘风没有觉得遗憾;慢悠悠的道:“忤作查了他们的尸首吗?”

    “查过了;确实是瓦刺人;他们的后被;都纹了青狼的标记;据只有瓦刺最彪悍的勇士;才能有此标记口他们的武器也都查验过;都没什么问题。

    柳乘风颌首点头;看了李若凡一眼;道:“这些人是否以‘阿拉接;为口合?”

    李东栋道:“不错;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柳乘风与李若凡相视一笑;李若凡道:“廉国公;看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