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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66部分阅读(1/2)

    图穷匕见。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表面上是想给柳乘风加官进爵;其实起先只是先故意试探朝臣们的口风;让朝臣们忍不住反对;接着皇帝一次次地做出退让;再做出一副退无可退的样;宣布出自己想要下达的旨意;如此一来;朝臣们连续反驳了皇帝两次;已经惹得皇帝龙颜大怒;而皇帝再适时地抛出这么个不轻不重的赏赐出来;朝臣若是再反对;只怕也有点儿理亏。

    若是一开始赐予封地;这满殿的文武定会反对声一片。可是现在却是满殿默然;对他们来;比起封爵和升官;给块封地倒还能够接受。

    毕竟廉州附近的州县本就是山区;实在值不了几个钱;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寸土不让的价值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连藩王的土地都是皇帝的;分封了点儿出去;实在算不得什么。

    虽然这也是坏了规矩。不过规矩都已经坏了;已经开了先河;总比另外坏一处规矩的好。

    而柳乘风此时明白。朱佑樘从一开始其实就是在演戏;倒不是故意要让他背什么黑锅;只是变着法儿给个赏赐而已。廉州如今有十县的土地;若是再加五个县;这规模当真就不了;尤其是广西那疙瘩地方;现在本来就是蛮荒之地;因此在行政划分上;一个县的土地本就比其他各省的土地要大一些;理由其实也很简单。江南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人口可能就有十万之多;可是在广西;同等的地域面积;可能连一千的人口都没有。因此广西那边;尤其是靠着南疆;一个县的规模实在不算。若是再并入五个县;这廉州的土地面积;只怕比半个浙江行省还要大一些;虽然崇山峻岭。不过如今修通了驰道;再加上借助着港口的便利;又是大明朝唯一一个出海口;天下货物的集散地之一;这廉州的人口已经超过了百万;可谓是码头、货栈林立;工坊丛生;这些人都不事农产;只以贸易和手工为生。

    如今的廉州早已超过了泉州;成为天下各国商贾云集的地方;其实早已人满为患;现在朱佑樘愿意加封五个县;这对柳乘风来好处极大;这五个县虽然没有什么人口;可是现在的廉州并不需要人口;廉州有着全天下都没有的政策;即出海权;一旦并入廉州;用不了几年;人口就会暴增;所以人口问题对柳乘风的益处反而不大;他现在急需的反而是土地。

    廉州港如今已经落成;地价便已经一日千里;原因其实也简单;外销的货物都是从廉州这边出去;不少商贾索性就近建立作坊;至少可以节省大量的货物运输费用。

    就如那陶瓷作坊;如今在廉州;已经开业了九十余家;规模都是不;单是招募来负责生产的工匠和学徒就超过了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又需衣食住行;因此店铺、住宿的屋都需要大量的土地;别看廉州府地方大;可是有不少崇山峻岭;虽然各种矿物如瓷土、铁矿资源不少;却是不能住人;因此土地资源很是紧张。

    虽现在不是没有空余的土地;只是未来还有大量的人口涌入;已经让廉州已经吃不消了。

    廉州那边;粗略统计了一下人口;已经有五十万户;若是以一户三口来算;那也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不必大量的流动人口了;从某种意义来;土地一定程度制约了廉州的发展。

    比如在廉州;一个工坊一个月的土地租凭金额就超过了一百多两银;一年就是上千两;虽然不少商户节省了大量的运费;可是这租凭土地的费用实在太过高昂;使得不少想在那儿兴办工坊的商户望而却步;宁愿在其他地方生产货物;沿着驰道将货物运输到廉州出海。

    可是现在不同了;若是再并入五个县;至少在数年之内;廉州那边土地紧张的问题能够得到一定的缓解。

    想到这里;柳乘风心里不禁喜滋滋的;皇帝既然开了金口;大臣们又不反对;他索性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倒也一点儿谦让都没有;直接拜谢皇恩。

    朱佑樘的心思其实也很明确;自己欠柳乘风的人情不;尤其是救下张皇后;这个情非还不可;不必廉州那边扩大了一些;对他又何尝没有好处?廉州那边的各种税赋总共分为三份;一份是直接送进宫;一份是柳乘风这廉国公的;还有一份用来维持廉州的运转;不必在聚宝商行;朱佑樘占的是大头;商行那边在廉州挣的银越多;宫里越丰盈。

    当然;这个前提还是朱佑樘自信朝廷可以完全能制约住廉州;廉州虽然有十五县的土地;人口百万;可是对大明来;却只是弹丸之地;没有大明朝廷在后头撑腰;他们也没有本钱和各国做什么贸易;因此这廉州除了紧紧地靠着朝廷;一旦有丝毫的想法;只要朝廷一纸诏令下来;就彻底玩完。

    朱佑樘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见柳乘风喜滋滋地应下;索性笑道:“封地扩大了;护卫也扩大一些吧;增加两个卫的公府护卫;以保障廉州的安全。”

    一个卫是三千人;五个卫是一万五;多不多;少不少;维持着廉州的运转却是足够了。

    柳乘风在这问题上倒是谨慎;其实廉州那边虽然早先就给了三个卫的护卫权;可是柳乘风并没有将这三卫完全补充满;每个卫只招募了两千人左右;全部加起来不过六千人;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防止人三道四;他毕竟是外姓;不可能不留点心眼。

    而现在又增加了两卫;柳乘风表面上坦然接受;可是暂时却没有补充卫队的打算;却还是谢了恩。

    朱佑樘话音落下;随即笑了起来;慢悠悠地道:“今个儿朕是真的乏了;昨夜也是一宿没有睡好;今日就到这里吧;内那边负责拟旨;至于其他的事;明日再;朕要歇一歇。”

    朱佑樘道了一声乏;随即丢下一干还没回过神的文武大臣;举步回内宫歇息不提。

    朝殿里的人都是议论纷纷;有不少人偷偷拿眼睛去看柳乘风;柳乘风倒也哂然;谁也不理会;径直出宫。

    其实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结局;可是话又回来;他这一次确实算是功勋卓著;不只是救回了皇后;连幕后指使之人也一并拿住;只是现在有近二十个时辰没有睡觉;现在整个人开始有些浑浑噩噩的。

    出了午门;昨个儿进宫时的车马还在外头候着;那车夫想必一直等到现在;带黑着眼圈过来搬了高凳请柳乘风上车;柳乘风进入车厢;很是疲倦地吩咐道:“夫人他们回了吗?”

    车夫道:“回了;刘二他们驾车送回去的。”

    柳乘风点点头道:“那我们也回去;走吧。”

    他完话的时候;人已经困得不行;纵是恩旨的喜悦也遮不住这疲倦;倚在在车厢的壁上不知不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被车夫叫起来;眼睛睁开的时候;柳乘风的脑袋感觉嗡嗡的作响;也亏得他年轻力健;否则若是换了年长一些的;熬了这么久没睡;只怕早已吃不消了。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车;便直奔卧房里头;倒头睡下。

    温晨曦和龙亭公主二人也是在一个时辰从宫里回来;知道柳乘风回了家;倒也没有打扰他;知道他这一次实在是困得不行;特意吩咐下人们挡住所有的来;任何事不得打扰。

    二人则是在后院的亭里闲坐;了些家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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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八章:美人烦恼

    原月色之下

    凉亭上的琉璃瓦在朦胧的月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月牙儿高悬;夜风习习;还有那草木的沙沙声;凉亭里几盏灯笼摇曳;两个倩影倚着木栏;看着远处月光下的池塘水面。(。。 )

    水纹微微荡漾;立即将湖中的月色搅得支离破碎;倒影在水中的杨柳依依挥洒下来;与湖水近在咫尺;轻轻飘舞;如雾如烟。

    “姐姐;今个儿我在你那儿睡吧;夫君只怕要睡到明日天光去;我不便打扰了他。”

    在朦胧月色下的朱月洛光彩照人;柳眉如蚕;双目含星;她的目光投向湖面;只留下鹅蛋般光洁的脸蛋儿侧对着人;轻启樱唇低声与温晨曦着话。

    温晨曦的打扮;显得庄重得体一些;一袭贵气的长裙随风摇曳;欠身坐着;双手合拢搭在膝间;含笑道:“你要来我还求之不得;咱们待会儿话也好;夫君也真是的;据是二十多个时辰没睡;便是铁打的身也吃不消。哎;他平步青云;我是既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他已经越来越出息了;却又担心这般不要命;坏了自己的身体。我是妇人家;也不懂什么别的;只是知道;人若是吃不消了;可是要生病的;他现在年轻;固然是熬得住;可是将来年纪大一些;可怎么了得?”

    朱月洛柳眉微颤;薄唇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不禁笑吟吟的道:“姐姐也不必太过记挂;这种事儿也只是赶趟儿;恰好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明个儿。姐姐还真要劝一劝;王命要紧;可是身体也要紧;我的话;他可不听……”朱月洛到这里的时候;微微皱了皱鼻;显出几分嗔怒的模样;道:“若是我来他。他肯定又是一套歪词儿;倒是姐姐板着脸几句重话;他还能应和几句。”

    温晨曦掩嘴轻笑;道:“他在我这儿口里倒是应的好听;可也只是好听而已;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就出;全然不当一回事儿。”

    温晨曦微微动了动。柔若无骨的香肩微微耸动;换了一个坐姿;继续道:“罢了;由着他去;他要做他的能臣、忠臣;难道我们还能拦着?是了;今个儿开封那边递来了书信;不知这书信里什么;怎么瞧着妹妹看了之后;连用晚餐时都没什么兴致?”

    朱月洛俏脸微微有了些红晕。长出了口气;如烟如水的眸光温柔闪烁;慢吞吞的道:“是周王府的书信;我那弟弟要来了。”

    朱月洛的弟弟;自是周王世了。温晨曦脸上不禁喜道:“来了却不是好吗?从前也听你过他;这孩老实又聪明;只是在周王府委屈了他;既然进京;宗令府那边可知道吗?”

    朱月洛轻启朱唇道:“宗令府那边不点头;他怎么来?姐姐。其实我担心……”

    温晨曦见她一脸忧心重重的样;忙道:“担心什么?”

    朱月洛低呼一口气;道:“我是巴望着他来;可是来了;就远离了开封;又不知我那父王会闹出什么幺蛾。这一次来;也是夫君恳请的。皇上那边亲自下旨到宗令府;叫孩进京来玩玩;父王那边答应的也还算痛。可是我总觉得;将他叫来京师;未必是一桩好事。”

    温晨曦也不禁皱眉;她现在自然对朱月洛的家世再清楚不过;那个周王也确实有点儿不太厚道;对自家的女也都是如此;就因为宠幸幼;几乎对朱月洛和其嫡亲兄弟不闻不问;温晨曦见朱月洛郁郁不乐的样;连忙安慰:“你担心什么?来了京师;至少有人关照;其实姐姐也能猜到你一些心思;你是怕他离了开封;会正好给你父王什么口实是吗?其实你不必担心;夫君不是了吗?这事儿他自会做主;肯定不会叫你那兄弟吃亏便是。”

    朱月洛咬着唇;脸色有些坚决的点头;语气还算平淡的道:“姐姐的也是;这事儿;还真不必我去担心。”

    二人又了一些闲话;眼看天色不早;也都有些困了;夜里的时候不敢喝茶;只是叫人煲了清水来吃了几口;便一道去睡了。

    这一夜过去;一直到了第二日的午时;柳乘风张开了眼睛;睡了这么久;脑袋有些生痛;口里发苦;他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调节;叫人拿了温水来浸了脸;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几口茶;润了肠胃之后;勉强吃了中饭。

    碧儿在边上伺候着他;柳乘风忙碌完了;不禁问道:“夫人们呢?”

    碧儿在旁为柳乘风擦拭了桌上的残羹;笑吟吟的道:“夫人在书房里写信呢?”

    “写信?”柳乘风愕然;不禁问道:“写什么信;是去开封还是南昌的?”

    朱月洛只在开封和南昌呆过;若是京师的闺友;叫人传个话就是了;这信儿自然是寄去开封亦或是南昌的。

    碧儿道:“是去开封;周王府;昨个儿周王府那边的信到了;是世已经入京;掐指算了算;也就是这几日会到;殿下今个儿想修书回去。”

    柳乘风当然知道;这时代的信传递起来很是繁琐;从开封到京师;没有几天功夫是不成的;既然这信和那舅是同时出发;那么信一到;这舅多半也到了。

    起这事儿;还是柳乘风亲自向朱佑樘那边求的;对这种事;朱佑樘自然肯了;只是想不到;周王府那边动身的这么。

    柳乘风不禁苦笑道:“哦;那也好;是了;月洛是不是很高兴。”

    碧儿皱了皱鼻;道:“殿下可高兴不起来;公爷;您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世是什么光景;来了京师;固然是好一些;可是……”

    柳乘风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乱七八糟的家事其实他是不喜欢的;可是却也没有办法;眼下对朱月洛来;他是她唯一的倚靠;至于这便宜舅;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自己若是不帮衬一把;只怕这日没法儿过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这是儿我知道了;我去书房看看。”

    今日柳乘风并不打算去佥事府;倒不是想偷懒;而是皇上早先的嘱咐;是让他歇几日;好好休息。

    一般人家的书房;都是男主人的养气读书的地方;所以一般情况之下;是不允许其他人出入的;不过公府的书房却是不同;因为朱月洛也喜欢读书;因此也会偶尔去一趟;柳乘风轻车熟路的进了书房;却是看到朱月洛趴在桌上;手里捉着笔;案上是一方宣纸;由镇纸压着;只是这笔迟迟没有墨迹;仍是雪白一片。

    柳乘风乍看之下;心里便明白;朱月洛这是不知该书写什么是好了;静悄悄的走到朱月洛后头;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咳嗽一声。

    朱月洛正在出神;听了身后传来的动静;俏脸微微有些发窘;连忙回头;见是柳乘风;长出一口气;道:“夫君醒来了;清早叫人炖了乌鸡参汤;不知夫君用过了没有?”

    柳乘风点点头;可是又摇头;扬起苦涩的笑容道:“吃是吃过了;不过往后再也不要吃乌鸡;这是给你们女人滋补的;我这大男人吃这个;总是觉得有点儿不该;你在写书信?既然修书;为什么迟迟不下笔。”

    朱月洛将笔搁回笔筒;不禁道:“不是迟迟不下笔;只是不知该写什么?夫君也是知道我的家事的;难道不能体谅?”

    柳乘风的手轻轻搭在朱月洛的香肩上;道:“你呀你;修书而已;哪里非要写出什么;随口问候几句就是;哪有像你这般瞎琢磨的;下了笔就知道写什么了。”

    他到这里;突然换了一副口吻;随即道:“不过我要是你;没兴致去给他们修什么书;恩情;恩情;有造化之恩;却无天伦之情;有恩无情;倒不是我这做丈夫的薄情寡义;只是他们不仁;你又何必与他们啰嗦。”

    朱月洛轻抿了嘴;不置可否;又或者是心里虽然认同柳乘风;甚至自己也忍不住想对柳乘风所的那些人大骂几句;可是理性却是教她不得造次;她顾左右言他道:“夫君;我那弟弟来了;就不必去鸿胪寺里住了吧;那儿生僻;又太繁琐;不如直接去商量商量;直接把人接到公府里来;他只身来京;身边无人照料;我也不放心。”

    柳乘风道:“这事儿得宗令府那边点头;不过你放心;我去那边情;想必宗令府会给几分面;接来就接来吧;这是你的家;你是女主人;接自己的嫡亲弟弟来住;却还要问我来吗?”

    朱月洛的脸上;浮出一丝喜色;嗯了一声;道:“那我可得先张罗准备;清风那边叫人去收拾一下;就让他住到那儿去;是了;是不是该挑个信得过的人伺候着他;不如就让碧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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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九章:警告

    原朱月洛这般紧张的姿态;隐隐透出几分无措精彩开始拼音

    这样的家世背景;实在有些复杂;此时嫡亲弟弟、周王世入京;既是欢喜;又几分隐忧。(。。 )俏丽的脸庞;忧心忡忡;如星的眼眸看着柳乘风;心里其实也有几分忐忑。

    这种复杂的家世;她既觉得有些无力;可是另一方面;又怕自家的丈夫牵涉进去太多;心里怀着亏欠。

    柳乘风莞尔一笑;看着朱月洛心翼翼的样;哂然道:“来了京师;还有什么的;也不必专程让谁伺候;把这儿当作自己家就是了;对了;你不是不知如何下笔吗?倒不如这样;我来替你代劳好了;起来;我也算周王的半个女婿;不管怎么;修书一封过去;也是理所应当。”

    朱月洛闻言;不由有些紧张;贝齿轻咬;低声道:“这……夫君要写什么?”

    柳乘风抿了抿嘴;走到书案前;墨汁儿都是现成的;直接提了笔;对着案上铺开的纸儿;想了想;随即开始落笔;朱月洛在旁看着;柳乘风的字写的极好;一路看下去;先头还算气;不过洋洋洒洒百字之后;话锋一转;这语气就尖锐了;是世到了京师;自有婿照料云云;又世作为未来的周王;在京师好好磨砺好。

    里头的话很气;却是绵里藏针;言外之意;却是告诉周王;这是世;是你们周王的继承人;别想着玩什么花样。他到了京师;自会有一番际遇。

    以朱月洛的聪明;又岂会看不出柳乘风信中的内容;尤其是看到柳乘风故意在信中之乎者也的一大堆汉朝失侯的典故;这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汉朝的时候;到了武帝时期;朝廷开始大量的削除贵族。因各种原因失去爵位的人不在少数;而废黜为庶人大的理由其实多只有一个;那就是失礼。

    对藩王来。刑法已经不能整治;真正整治他们的礼法;这个礼法。自有一套规矩;比如嫡长制;比如祭祀制度等等;坏了规矩;一旦受了弹劾;大家谁也吃不消。

    柳乘风之所以讲起汉朝的典故;其实就是在警告周王;别玩了;再东搞西搞;我这做女婿的让你到一边玩泥巴去。

    若一年前的柳乘风或许还没有这个底气这种话。可是现在;他身为国公;又是驸马都尉;是天近臣;发出这样的警告。倒也有几分份量。

    只是不知道周王收到了信是不是会收敛一些。

    不过柳乘风倒也不在意;他要是不收敛;自己也只能和这半个岳父玩一玩了。

    写完了信;等着墨迹干了;拿了个信套上了封泥之后叫人发出去;朱月洛一直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夫君这是要‘多管闲事’了;只是无论是什么立场;一边是父王;一边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和丈夫;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柳乘风见他如此;笑吟吟的道:“都到大晌午了;是了;不如我们一道出去玩玩吧;现在春光明媚;正好去踏青;把晨曦一起叫上;就我们一家人去。”

    朱月洛的脸上恢复了一些颜色;吟吟道:“夫君有这空闲吗?”

    柳乘风不禁伸了个懒腰;睡了这么长时间;浑身有些酸痛;笑道:“这几日都在家里老实歇着;什么事都不去做;什么也不想。”

    朱月洛莞尔一笑;很是期待的道:“那好;我去叫温姐姐。”

    一家三口叫人备了车;带着一干护卫人等;自朝阳门出了城;如今正值春日;出游踏青的人比之从前却是少了不少;现在出来踏青的;多是一些公哥或是赶到京师来的书生;若是以往;还会有不少中等人家;携家带口出来转转;只是如今的京师;大家各有了生业;再没有人有这闲情了。

    从京师到北通州已经修了驰道;不只是如此;连带着去山海关的驰道也在修葺;驰道的标准;自然和从前的官道不同;都是先垫好了路基;随即铺上碎石;再涂抹上特殊的泥浆;风干之后;道路不但平整;而且下雨时也不会泥泞。这种泥浆不是后世的水泥;不过功效却和水泥差不多;柳乘风只是知道;这东西原本是古人用来修建墓室用的;为了防止墓室漏水;一些大户人家;便会用这种材料;封堵住墓室和棺材。

    原本拿这样的泥浆来修路;实在是令人发指的奢侈;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往年的时候;朝廷每月的收支能略有一些盈余就已经是不错;拿着银去修路;这是笑话。

    而现在有了足够的银;朝廷只要肯舍得给钱;什么样的路都能修的成。

    出了朝阳门;便是一条笔直的驰道通往南通州方向;道路平整;马车走上这样的道路;只是微微的颠簸;车夫扬着马鞭;这马匹吃痛之下;便撒蹄狂奔;速度极。

    沿途的驰道上;马车也是不少;大家的速度其实都不慢;据现在各地的马车卖得很是火爆;甚至出现了一些专门制造各色马车的车行;规模大一些的;招募的工匠就有数千人之多;每日产出马车上百辆之多;在这种过程之中;马车的工艺也进行了一些改进;无论是轮轴;造型;都有了极大的改进。

    而车行的火爆;自然也来自于驰道的兴建;从前的时候;各种道路泥泞难行;翻山越岭;却不是寻常马车能够胜任;若是从京师到北通州;大多数人宁王骑马;也绝不乘车;因为路上太过颠簸;而且速度太慢;一旦遇到雨天;那就辛苦了;反不如骑马安逸。

    驰道出现之后;马车开始成为不少人的选择;马车一来可以遮风避雨;其二可以多携带一些行礼;紧要的是;一路过去畅通无阻;速度也不比骑马要慢;相较骑马;舒适性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因此不少人家;家里颇有资财的;都愿意备辆马车;无论是远行还是就近踏青;都是坐车前往。

    每一个改变;都能带动另一个改变;马车就是如此;道路修的好了;这驰道上便充斥满了各种的车辆;便是一些官员出行;也都渐渐放弃了轿;从儿选择了车马;轿在从前是比较尊贵的物事;至少舒适性来;确实不是颠簸的马车能比你;可是现在;反而没有马车舒服了。重要的是;假若从京师到北通州来算;轿需要走一天一夜;路上还要打尖歇息;若是算下来的话;两三天能抵达。可是马车;却只需要五六个时辰就已经足够。

    温晨曦和朱月洛也是很久没有出门;脑袋从车窗外看去;看到这仿佛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奇场景;不禁咋舌;柳乘风反倒不觉得奇;乖乖坐在车上;车厢里很宽大;是时的式豪华车厢;坐上三四个人绰绰有余;中间还有个懈;供人喝茶用;若是从前没有驰道的时候;在车里喝茶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毕竟道路难行;马车颠簸的不像话;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虽然里头有微微颤抖;却还不至于将茶水泼出来的地步;所以在这驰道两旁;有不少农人见了商机;便在这沿途设了茶棚;只是卖茶;谁想吃了;只需下车;一般都会些水壶和杯盏之类;装了他们烧的茶就走;沿途可以慢慢的吃。

    只是这种茶棚里的茶;味道却实在有点儿生涩;柳乘风方觉得奇;去买了一壶;喝了一口之后;便不想再喝下去;若是在三四年前;他还是个落魄书生的时候;或许对这种茶水不会感冒;可是现如今;渐渐也养尊处优起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就如柳乘风经常的那样;现在的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夫君;待会儿我们去什么地方?”温晨曦显得兴致勃勃;抚了抚额前被风吹的微散的乱发将它们拢到耳后;笑吟吟的道。

    柳乘风笑呵呵的道:“听文山那边;山脚下开了一间茶坊;这茶坊和别的地方不同;不少京师里的名门望族都爱去那里坐坐;今个儿我们不妨去那里玩玩;是了;那边有许多桃树;这个时节恰好桃花盛开;去玩玩也好。”

    朱月洛眼眸一亮;道:“是那个文山茶坊?这个我在丽人坊听杨夫人也过;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姐姐;咱们今个儿去开开眼界。”

    朱月洛深沉起来的时候;宛若一块坚冰;可是俏皮起来;却也颇为动人;柳乘风在边上看着;心里暖暖的。

    温晨曦颌首点头;微微一笑;道:“是了;我上次也听了;杨夫人还她经常去呢;只是不知这一次能不能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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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章:足够了

    原所谓文山;其实不过是靠着驰道的一座山;名不见经传;是坡倒还确切些;偏偏修筑驰道的时候;因为节省路程;于是索性将这山一分为二;硬生生的在山路之中;开拓出了一条道路;这驰道两边;便是一座座山包;山包上头;种植满了桃树;春光明媚之下;桃花盛开;靠着山脚下头停满了马车;不少游人直接沿着山路穿过桃林上山;向着山腰上的茶坊上去我要

    这茶坊的主人据是个雅人;也有人是个高士;因厌倦了市井;便在这里置下了一块地;花费了重金;种植下这一片桃林;又在山腰上开了一座茶坊;这茶坊也有其妙处;里头一分为二;一个叫‘驻足楼”到了这儿的人;想进去喝茶倒也容易;像寻常的茶一样;乖乖给钱就是;不但是如此;而且这里的茶资颇为不菲;好在也有不少行商来的商贾愿意来这儿闲坐;毕竟这里的茶水比起沿途那茶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