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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18部分阅读(2/2)

?所以军户们每日卖命卖气力;往往连吃饱喝足都成了很奢侈的事。

    打仗卖命对军户们来一点儿也不可怕;祖祖辈辈都是操刀打过来的;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和蛮子们拼命;反正也已经打习惯了;所以宣读了出征的命令;大家的表情都很麻木;对军户们来;去平定山蛮的叛乱和打安南都是一样;反正总要有人死;有人流血的;可是奖赏宣读了出来;顿时引来了整个卫所的哗然。

    一开始;大家先是不信;因为武官们放出来的空口许诺实在太多;不敢有人信了。

    只是后来听是万户侯亲自颁布的赏赐;所有人顿时雀跃起来;万户侯的风头太盛了;这些军户也早有耳闻;尤其是他出手阔绰的事迹也早就传遍了整个廉州;别人这么大方;大家肯定不敢相信;可是这个叫柳乘风的万户侯的话却绝不容怀疑的。

    掌着卫所的千户骑在马上;看到这些军户们的欢呼声;心里头不由发出苦笑;出去打仗送死;还没见大军未动;士气就这般高涨的;这事儿要是给传到别的地方;多半让人觉得有点儿邪门。

    只是这是廉州;廉州有廉州的特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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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月票榜竞争很激烈;老虎只有加油码字了;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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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杀个片甲不留

    第二百八十三章:杀个片甲不留

    芒街。

    这儿本是大越国以北的一处集镇;因为与廉州府接壤;地势开阔;这集镇早在数天之前就有大量的越军开始集结。

    或者是因为安南王贪婪的心理在作祟;对于恫吓廉州万户侯;安南王可谓挖空了心思;在这里已有一万余安南军马白日列阵演武;所谓演武;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走走过场;炫耀一下大越国的武功;此外表明大越国强硬的立场。

    在这广褒的平原上;无数的营帐搭建起来;一顶顶巨大的牛皮帐子间隙之中;是一堆堆燃烧的篝火;白日演武了四个时辰;士卒们早已疲惫不堪;虽然篝火熊熊;大多数人已入帐歇息。

    整个大营的防备可谓松懈;甚至连值夜的哨兵;此刻也都躲起来偷懒了;防备松懈是肯定的;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只是演武而已;连大王的诏令中也只是要让明人见识见识大越国的军威;这军威在白日之间已经表演得十分充分;到了夜里自然也该歇一歇才是。

    其实不只是普通的军卒;便是这一次的统帅黎正也是这个心思;黎正乃是黎朝大越的宗亲;这一次奉命前来只当是一次美差;过一过统帅的瘾头;毕竟他从前并没有担任任何军职;不过黎正倒也是个酷爱行军的人;屡次向越王上书要求统兵出战;越王早已见识了他是草包;自然不肯;这一次只是演武;索性便让他带兵出来;权当是游山玩水。

    事实上这一趟演武的性质和游山玩水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不会有什么敌人;所以下头的军将也由着这位统帅大人胡闹;比如黎正安营扎寨之后居然连寻常的斥候都不知道放出;下头的军将本想提醒;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念头;就算是他们;只怕也未必愿意放出斥候;又不是真正的行军出战;放出斥候来给谁看?再者黎将军现在兴致高昂;总不能这时候给人家泼冷水吧。

    靠着大营的坡是一处庙宇;叫芒山庙;是山;这芒街并没有山;只是这庙却是正儿八经的佛寺;据是大明文皇帝时期;明军数十万南下;将士们思念故国;是以在这里建庙;此后安南人复国;这庙宇并没有被拆除;反而将这庙修葺一番;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和嘲弄的意味。

    庙里的前殿供奉着几尊大佛;可是后殿却是明朝将军的石像;因时代久远;越人也分不清是谁了;只是偶尔有人能看到石像下雕刻着成国公朱、西平侯沐、新城侯张之类的汉文字样。

    演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歇下来;许多将帅都已是疲惫不堪;不过黎正倒是兴致盎然;毕竟演武的时候;将佐们排兵布阵累的气喘吁吁;可是黎正却只是坐在大帐中督军而已;自然不觉得疲乏。

    因此一入夜;黎正的心情仍然未平复;便召集众将在这佛寺里聚众饮酒。

    此时的佛寺;院墙已经斑驳;军卒们砍削掉了墙角石基下的苔藓和林木;反而让这佛寺显得更加破败;几盏灯笼在这院墙里升起来;冉冉的烛光让乌黑的佛寺变得幽暗;这儿天气炎热;所以酒宴是在院墙里举行;就在这院墙里摆放着一些桌椅;倒也没什么规矩。

    不少将校满是疲倦;却不得不敷衍敷衍黎正一二;黎正酒量不;几碗酒下肚;声音反而更加洪亮了几分;几番劝酒;下头的人不敢不喝;又少不得吹捧黎正几句。黎正的相貌在越人中还算相貌堂堂;喝了酒;脸颊也带着红光;听了奉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此次大王命我督军;倒是让诸位辛苦了;只是可惜大军到了这里只能演武;而不能趁势杀入明境;否则今夜;我与诸位只怕要在桂林吃酒庆贺了。”黎正显得有点儿遗憾;在他看来;越军军容整齐;士气高昂;明军不是他们的对手。

    众将纷纷称是;黎正的话倒是中了他们的心事;其实在这南洋一带;大越国实力最是雄厚;屡屡攻打南掌等国;屡战屡胜;此时自然觉得明国也没什么了不起;更何况这一支大军精锐云集;几乎所有大越国的北部精锐尽皆集结于此;有这样的军队;天下有何可惧之敌?

    见众人附和;黎正更显出意之色;又了不知的多少酒话;这宴会自然也要散了;黎正从庙里往外看;那一片片的大营错落有致;以佛寺为中心分散四周;心中不禁激荡;迟迟不肯放众将走。

    众将们又醉又乏;实在有点儿吃不消了;却只能这般耗着;正在这时候;一个骑士在大营中穿梭;飞快地抵达这佛寺的山门;随即落马;快步地抢进;用越语大声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黎正带着酒意;听到有人不好;顿时觉得有些忌讳;怒气冲冲地道:“什么不好?”

    这骑士跪倒行礼;气喘吁吁地道:“北部三里外的哨岗突然遭受袭击;已放出了烟火示警;请将军定夺”

    骑士的一番话一下子吓醒了不少酒醉的将佐;这个时候哨岗突然被袭;这可是相当严重的事;众人纷纷出了庙门;果然看到远处的阔野上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将半个夜空也照亮了。

    黎正的酒意也吓醒了不少;他不懂什么兵事;却也知道大军扎营往往会在四处建立哨岗;以防敌袭;原本这哨岗的位置应该在十里之外;不过因为警惕性不高;而且往北十里处就是明人的疆界;越王的诏令中;三令五申让黎正保持克制;这一次只是恫吓;不要真把廉州侯吓坏了;吓坏了廉州侯其实也没事;可别惹得明廷那边产生错误的判断。

    所以这哨岗只在三里之外设立;现在居然有人袭击了哨岗;莫非是明人要南侵不成?

    想到这里;黎正不禁摇头;现在使者李鑫还在廉州呢;若是明人当真要大动干戈;肯定要驱逐使者;李鑫只怕早回来了;至不济也会传递点消息来。

    难道……是附近的蛮子……

    黎正想出一个可能;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蛮子和越人不是同族;虽然与汉人之间关系不好;可是和越人也未必有什么深交;今日他或许跟你同气连枝;明天就可能跟你反目。

    只是黎正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平常时候;蛮子们有什么异动倒也有可能;可是这一次自己可是带着大军前来的;这些蛮子就是胆子再大;难道还敢对大越国的大军动手?

    黎正的眼睛里映射着远处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焰;脑子里却是一塌糊涂;倒是身边的将佐提醒他;道:“将军;是不是该唤醒军卒;让他们做好准备;再派一队斥候去哨塔那里打探一下;或许是因为夜哨们松懈;引发了大火也是未必。”

    黎正惊醒过来;连忙道:“是;是;就按你的办;快;把大家都叫醒;以备不测;派出斥候。”

    只是这时候;却已经迟了。

    若是及早派出斥候;或者是将哨岗向北多延伸几里;或许还有迎战的可能;可是这时候;大地上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轰隆隆……轰隆隆……

    两百余匹健马;在黑暗中奔驰。

    两百骑兵已经是柳乘风手里凑出来的最大力量;就这么点骑兵在这夜色之下声势却是不。

    夜幕之下;骑兵们举出了刀。

    刀刃在星月和后背的熊熊火焰照样下;带着森然

    骑士的骑术其实并不矫健;甚至有些生硬。大明强大的骑兵永远布置在辽东、大同一线;在广西却只是摆了个空架子。

    可是在呼啸的夜风之中;举起刀的骑兵仍然带着一股风卷残云的气势

    风儿在呼啸;烈火在燃烧;随即;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传出来;在骑兵的身后;在那黑幕之中;仿佛有漫山遍野的大军如海浪一般无畏的碾压过来。

    黑暗中的旌旗猎猎作响;金丝绣成的大字依稀可见。

    ‘廉州万户侯柳’

    七千人马在粮草早已准备充分的情况之下;在柳乘风的重赏之中;急行四十里从廉州抵达了这里;四十里的距离远不远;近不近;不过士卒们的士气倒是颇高;柳乘风的命令贯彻得很彻底。

    只是黑夜中行军;困扰不;这一路行来;不知有多少人脱离了队伍;掉了队。

    不过大部的明军还是如期地抵达了这里;他们果断地袭击了哨岗;随后毫不犹豫朝这里冲杀而来。

    柳乘风故意将大家的阵形摆开一些;形成一种漫山遍野的声势;黑夜之中;谁也不会知道明军多少;安南人不是没有和明军做过战;至少在他们的心目中;若是明军出征;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万的雄兵。谁又可能会想到;这一次来的只有七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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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四章 :越王被打脸

    第二百八十四章:越王被打脸

    当先的两百骑兵已是如狼似虎一样冲入了越军的大营。「域名请大家熟知」越军设置大营时;虽设了土垒和树木砍伐下来的木栏;不过用处却不大;尤其是那一触即倒的木栏;顷刻之间便被坐骑冲开;随即;两百骑兵四面出击;在这大营中来回狂奔;所过之处皆是哀嚎。

    其实从一开始;越军就不曾想到有人袭营;毕竟这里是越境;越军只是在这里演武。

    可是当明军突然出现;这些毫无准备的越军霎时luàn了;倒不是他们没有勇气;只是事发突然;将寻不到兵;兵寻不到将;一盘散沙之下;哪里组织得起反抗?

    再加上明军四面的喊杀声;乍听之下;还以为有十万大军围定冲杀;越人们军心大luàn。先是一队明军骑兵冲杀进来;随即是一bo又一bo的步卒;篝火被踢散;燃起了帐篷;越军们仓皇鼠窜。

    假如他们拒守在关隘;而不是在这平原上扎营;就算是背着山安营;估计也未必会败得这样彻底;只是越人实在想不到在这里会遭遇到明军。

    明军的军户就算再废物;此时在重赏的ji励之下;又见越人鼠窜;一时之间人人皆成了虎贲;一路驱杀;大营里火光、血光、高昂的喊杀和凄厉的吼杀声jiāo织一起……

    天穹被火光烫红了一片;越军丢盔弃甲开始奔逃;而此时此刻;从四面八方突然传出隆隆的鼓声。

    哄哄……

    这是追击的号令;明军们士气一振;疯狂地展开了追击。

    一个脑袋就是十两银子;而这些越人如今早已成了屠刀下的绵羊;这时候若是不挣这银子;什么时候挣?

    一队队军户的眼睛红了;手举着屠刀一路追杀;有的甚至追了二十多里;回过神来;手里提着一串串的人头;才发现已经了路。

    清晨的曙光洒落下来;陆陆续续的明军开始回营;一夜的搏杀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而王韬带着几个书吏也是熬红了眼睛;清点战功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这一战收获实在太大;以王韬的估计;斩首的越人至少超过了七千;这还不包括伤残;这个数字实在有点儿骇人听闻;刚刚进入安南国;想不到明军就迎来了这么一场大胜;而且这场大胜未免也太过轻松了些;让王韬现在还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越军自黎正以下悉数斩首;血腥过后;明军们雀占鸠巢;便宿在这越军的大营之中。

    一直到了正午;王韬的清点工作才算完毕;连忙拿着名册前去大帐见柳乘风;柳乘风已是睡了;不过李东栋却没有睡;倒不是他不困;而是柳乘风睡下;这大营的杂务总还要有人来署理。

    王韬便将名册先jiāo给李东栋;李东栋看了名册;不由笑了起来;淡淡地道:“此战;只怕安南北部的越人jing锐尽丧了;侯爷这一步棋已经下完;该下第二步了。”

    王韬忍不住问:“第二步是什么?”

    李东栋看了王韬一眼;沉yin片刻;才道:“你我很快就会见晓。”

    看着李东栋一脸的神秘;王韬心里更是狐疑;不过他不敢再多问什么;就算问;人家也未必肯;只好莞尔一笑;道:“那学生先去歇息了。”

    李东栋见他一脸困顿的样子;自是点头;道:“好好睡一觉;明日清早还要开拔。”

    开拔……去哪里?莫非当真是升龙?那儿可不比这里;偷袭这种把戏只能玩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都见效;而且升龙和这里的军营不同;没有个半年之功;便是数万大军围城;也未必能够成功。

    开拔去升龙;这不是找死吗?

    王韬带着满腹的疑huo;一头雾水地告辞出去。

    ………………

    越人的逃兵立即将被袭的消息传遍整个安南北部。有人;是明军十万大军突然杀到;一举围歼越军大营。更有人;大明朝廷已经下达了旨意;发兵五十万伐越;前锋大军已经开到。还有人则是绘声绘sè的向人描绘当日夜里发生的事;先是轰隆隆的骑军突然杀到;也不知多少人;直杀得人仰马翻;紧接着四面都是鼓声;似有千军万马奔杀而来;四处都是明军;到处都是铁骑和战马;越军一溃千里;立即溃不成军。

    这些流言在大越国的京师东京;自然是不足采信。大越国的朝廷也不是蠢蛋;当然不会相信这些鬼话;不过很快;消息就证实了。

    逃回来的一个越国将军带着一队散兵游勇出现在了东京城下;越王景统;景统是这越王的年号;真名叫做黎晖;黎晖听到jing锐悉数被明军围歼的消息;直吓得浑身冷战;这些越军可是巩固东京的越军jing锐;更hou调了不少北部边关的jing锐与之会师;原本黎晖的打算不过是想火中取栗;从汉人手里捞点儿好处;可是谁曾想大明居然招呼都不打就开战了。

    黎晖继位不过三年多的时间;新君刚立;可是他的父王却是一代雄主;曾亲征南掌获得大胜;在自己父王的光环之下;黎晖心里头也渴望着展示自己刚强的一面;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望;可是谁知这威望还没有建立;就被人狠狠地刮了一个耳光;到现在;黎晖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痛。

    景统王黎晖愤怒了;可是很快;当逃兵的流言一个个传来;却又将他吓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大明朝廷当真出兵了?若是大明倾国而来;越国自是以卵击石;只怕要重蹈大明文皇帝时期的覆辙;虽经过几十年的奋战;明军终于撤军;可是陈氏越国自此覆灭;江山最终落到了黎氏的手里;黎晖可不愿做第二个陈氏;被人取代了自己的江山。

    为了这个事;黎晖连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越国丞相莫正庸却是劝慰;大明若是出兵;必定事先会有战书;诉越国的罪状;绝不可能突然袭击。况且就算出兵;自然也要筹措准备;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所以莫正庸的意思;这一次的战事或许是误会;又可能是地方巡抚的谋划;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派出使者前往大明;诉此事;请大明皇帝做主。

    莫正庸的意见倒是让黎晖心安下来。只是那个逃将的出现却让黎晖又提心吊胆起来。

    黎晖接见了那个逃回来的将军;这逃将乃是越国的北部将军;是芒街越军的副帅;深受黎晖的信任;他的话;黎晖不得不信。

    这逃将先是述了被袭的经过;接着十分骇然地起明军的勇猛;当黎晖问到明军的数量时;副帅毫不犹豫;直接道:“人数只怕在五万以上;或许十万亦有可能;以明军战力来看;当是明军jing锐……”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黎晖吓个半死;就算是五万的明军就绝不可能是一个地方巡抚所能随意支配的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大明朝廷策划已久的行动;大明朝廷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些恐怕还只是明军的前锋;天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少明军源源不断地出现。

    黎晖几乎是赤红着眼;瞪视着这名副帅;恶狠狠地道:“当真有不下五万之数吗?”

    面对越王的责问;这副帅连半点犹豫都没有;这个时候犹豫就是欺君;更何况这一次他大败而归;惶惶如丧家之犬;若是明军不过是几千草寇;这不是直接自己无能吗?上万的越军jing锐竟只是被数千的明军偷袭成功了。

    再者;当日夜里虽然hunluàn;可是明军的声势实在不;就算没有五万;两三万之数也还是有的;想到这里;这副帅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愿用人头作保。”

    事到如今;黎晖已经不得不相信了;他呆呆地坐在银椅上;不由地目瞪口呆。

    别人的话;黎晖可以不信;可是身为黎晖跟前的亲近武将;黎晖怎么能不信?他长吸了一口气;随即道:“立即召唤群臣来银安殿议事;商讨军国大事;快”

    后面一个快字显出了黎晖急迫的心情;这已经关乎到了大越国的生死存亡了;虽然平时他可以口出狂言;出言藐视大明;可是这些话却都是给下头人听的;是为了涨自己的威风;可是黎晖的心底最清楚;大明的战争机器一旦运作起来;将会爆发怎样的力量。

    黎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与大臣们商议;随即寻求应对的方法;无论如何也得先要化解眼下的危机。

    越国的大臣们还没有来;黎晖已经焦灼不安地在这银殿之上负手来回踱步;他略带几分黝黑的脸sèyin云密布;时不时发出几句大吼:“人呢;为何还没有来?快;再派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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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事去了一趟南昌;回来得太晚;努力码字;晚饭都还没有吃;不过仍旧三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会晚点到;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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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五章 :坚壁清野

    银安殿;是大越国东京内城王宫的主殿;殿宇按着紫禁城的格局;处在中轴线的正中央位置。.k。 ?。?_

    这里既是越国朝廷的朝议之所;同时也有不少庆典在这里进行。

    银阶之上;则是越王的银椅;椅前放置着书案;书案上;则有虎符印章以及附庸风雅之用的陶瓷笔架、笔筒。

    黎晖就坐在这银椅上;终于等来了他的大臣。这些大臣以莫正庸为首;这莫正庸算是黎晖的岳丈;其女早年就嫁给了黎晖;而黎晖与莫妃所生的儿子也已立为了王世子;所以这莫正庸正是越国数一数二的外戚;以莫正庸为首;数十个文官穿戴着大明服饰的官袍站在银阶下的左侧;站在莫正庸等人对面的;则是一列武官。

    右侧第一位站着的;乃是将军郑振;郑家与莫家都是越国的大族;这郑振早年曾跟随先王亲征南掌国;立下赫赫大功;新君继位之后;地位也是超然。

    不过这郑振的态度;显得有些恶劣;倒不是他恃功而骄;只是这一次越王调集精兵去耀武扬威;他并不支持;堂堂大越国;为了蝇头利;集结军马去恫吓别人;郑振很是不以为然;不过越王一意孤行;他也只能作罢;现在不曾想出了这么大的事;郑振当然不满;战死的将士有几个都是他的老兄弟;更有不少军马;是他辛苦练出来的;现在没就没了;怎的不教郑振心里头不痛快。

    而莫正庸则是一副忧心忡忡之sè;宫里传出的消息;他还没入宫就已经有了耳闻;谁曾想到;这些流言竟有这么大的真实xing;毕竟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可是那副帅所的话;莫正庸难道还能无动于衷?

    殿内的群臣都是各怀着心思;坐在银殿上的黎晖显得坐卧不安;哪里有心思琢磨大家的心思。不过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就算再如何心急如焚;也不至于在群臣面前乱了方寸。

    深吸了一口气;黎晖定了心;随即淡淡的道:“明人无信;先许大越为永不征伐之国;如今言而无信;突袭芒街;杀我边关将士;实在可恨”

    黎晖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先声夺人;大大的斥责了一番大明的背信弃义;随即又淡淡的道:“明人狡诈;海内皆知;可是我大越也不是好惹的;如今明军压境;诸卿可有拒敌之策?”

    黎晖问出话来;可是整个银安殿却是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其实黎晖的话还算得体;毕竟人家都打上了门;口里叫骂几句也是应该的。不过骂是一回事;真要寻求拒敌又是一回事;如今大越国的北部精锐尽丧;凭什么去拒敌?这个时候;绝不是信口开河的时候;大家都谨慎的保持着沉默。

    黎晖显得有些恼怒;却又觉得无可奈何;他自己都一点儿主意都没有;还能指望别人能有什么主意?可是坐以待毙是不成的;人家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黎晖就算是想做缩头乌龟也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黎晖勃然大怒;狠狠拍着案牍;大喝道:“明人欺孤太甚;孤愿调集军马;与明人决战”

    一句话掷地有声;可是谁都知道;黎晖的话中又有另一种意味;连越王都要亲征;臣下们怎能无动于衷?这时候再不表态;未免太不厚道了。

    “大王……”这时候黎晖的老丈人莫正庸不得不站出来;连忙道:“大王不可轻举妄动;明人来势汹汹;岂可力敌?老臣以为;这件事……”莫正庸一边;一边将眼角的余光落到大将军郑振身上;随即道:“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就算大王亲征;未免也太过冒险;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千金之躯;不可轻易犯险。更何况;大王身边战将千员;其中大将军郑振;在先王时便屡立战功;有万夫不当之勇;先王临终之前;也曾有过遗命;征伐之事;大王可尽托付于郑大将军;大王若一意要亲征;何不如让郑大将军为统帅;代大王出兵。”

    莫正庸的话;让一旁的郑振不禁目瞪口呆;这个老狐狸;居然把自己拉下水;他久经战阵;让他统兵倒也没什么可惧的;不过从眼下得来的情报来看;大明的军马至少在十万左右;更不知背后又多少源源不断的援军;现在越国京畿一带的精锐尽丧;总不能让他带着万余老弱病残去和明军去打仗;这不是送死吗?

    郑振对这莫正庸也算是同僚;彼此都有了解;此时郑振觉得;这莫正庸倒不是真想让自己统兵;而是想通过这番话;逼迫自己表态。

    郑振连忙道:“代大王出战;老臣荣幸之至;只是……”他恶狠狠的瞪了莫正庸一眼;随即道:“只是敌强我弱;老臣死不足惜;可是一旦战败;京畿由谁拱卫?依老臣来看;明军气势汹汹而来;我大越国不必与他们正面力敌;何不如收拢京畿一带的军力;纷纷集结在东京;仗着东京城的防事;拖延时间;再一面由大王下达诏令;命各地派军勤王;如此一来;明军便是人数再多;又能奈何?”

    郑振不愧是老将;一句话就点中了要害;敌军势大;硬碰硬是不成的;办法不是没有;就是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东京;施行坚壁清野;至于什么各路大军勤王;这只是空话;大越国主要的军事力量是在东京和南掌国边境;南掌国的军马不能轻易调动;一有动静;难免让南掌国有机可趁;至于京畿的军马已经精锐尽失;只能抱成一团;借助着东京城坚守;郑振虽然没有刻意提出坚壁清野四个字;可是意思却很明白;除了集中军力固守东京;坚壁清野;否则很难与明军对抗。

    郑振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禁点头;现在这个处境;郑振的办法算是最合适的;既不冒险;同时也能消耗掉明军;毕竟大明举兵;糜费巨大;只要拖延时间;坚壁清野;明军迟早会像数十年前那场战争一样撤兵。

    一时之间;这满殿的文武纷纷站出来支持郑振的意见;也有几个反对的;慷慨ji昂的大声疾呼;明人并不可怕;只要越人一心;与之决战;越军必胜;只是这些话;大家只当笑话来看;谁也没有当真。

    黎晖也不由暗暗点头;随即对郑振道:“若本王诏命大将军总领战事;大将军会如何拒敌?”

    郑振毫不犹豫的道:“老臣会抽调东京附近所有兵马;命附近的官员立即将钱粮运到东京;不能运入东京的统统烧毁;地里的庄稼;也命人拔除;如此一来;明军虽众;在大越国却无立锥之地;若是一个月内不能胜;势必粮草殆尽;自然退兵;老臣再引一支军马;出城追击;必定能大获全胜。”

    “好”黎晖面lu喜sè;拍案而起;道:“郑大将军的话;果然不愧是谋国之言;本王与郑大将军不谋而合;也以为此策甚好。”

    罢下了诏令;命郑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