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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18部分阅读(1/2)

    ;之后再好语相劝;一刚一柔、软硬兼施;谁安南人没有智商?

    不过面对柳乘风热络的态度;还真让李鑫有点儿受宠若惊;这下马威还没立呢;人家就这般好了;一切都和李鑫所想的不太一样了。

    柳乘风和李鑫寒暄一阵之后;自然是与李鑫一道入城;随即设宴为李鑫洗尘;李鑫想要和柳乘风谈一谈自己的使命;谁知柳乘风却是拍起了桌子;直呼朋友远道而来;得先喝了酒再话;否则宾主岂能径。

    面对柳乘风这异常的热络;李鑫只能苦笑;喝了个大醉;由人扶着去歇下了。

    清早起来的时候;李鑫才发现自己睡在柳乘风的行辕;厢房里沉香阵阵;huáng榻上很是柔软;整个卧房很是别致。

    看来那个什么万户侯;似乎待自己很气。

    李鑫心里琢

    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和这个姓柳的开n见山了;这威吓之词还要不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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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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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兴兵五十万

    用罢了早饭;李鑫便被请到了花厅;李鑫心里头清楚;正式的谈话要开始了。

    其实在来之前也听过这个什么万户侯不太好对付;一下子受到了礼遇;倒是没有让李鑫昏了头脑;能不能把安南王交代的事办妥;对他来很是重要。

    坐在花厅喝了会儿茶;柳乘风和李东栋二人便到了;柳乘风毫不气地坐在主位;李东栋则是坐在柳乘风的左侧;柳乘风的精神儿看起来不错;脸带笑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倒是坐在柳乘风身边的李东栋让李鑫有点儿看不透;这人三旬上下;肤sè很好;可是眼眸很幽邃;一举一动都带着儒雅的气息;偏偏这谦谦君子模样的人却有一种内秀于中的气质;让李鑫不敢视。

    李鑫咳嗽一声;开始话;又免不了寒暄称谢;这道谢自然是奔着柳乘风的款待去的;柳乘风也和他寒暄了几句;只有李东栋坐在一旁不发一言;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柳乘风与李鑫的对谈;他不会干涉;今日他更多的是抱着旁观者的姿态。

    只听李鑫道:“此次本使奉大王之命前来;一来呢;是庆贺万户侯就藩;廉州与安南相邻;自是友邦;只是不知侯爷安顿好了没有;有没有需帮衬的地方?”

    李鑫眯起眼;眼中掠过一丝冷sè;慢悠悠地继续道:“据廉州土蛮众多;一向不服王化;侯爷需心在意;我大越国有雄兵三十万;带甲之士五十万;若是侯爷有事;大越国自然义不容辞;随时愿为侯爷分忧解难。”

    李鑫的口气看上去像是在对柳乘风示好;不过威胁之意也是十足;什么雄兵三十万;带甲五十万;多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余万人;这里头天知道有多少老弱病残。

    柳乘风这几日也在李东栋的影响下开始注意搜集安南人的情报;安南人发动的最大一场战争也不过是自称十八万;至于这十八万人中有多少水分;又有多少是负责后勤事务的民兵;除了安南自己;只有天知道了。

    柳乘风的预计是;整个大越国的军力至多不会超过十万;而这十万人中分布也广;毕竟安南人主要防御的方向是西面的南掌国;南掌国其实就是后世的老挝;双方都在边境屯兵;安南人放置在北方的兵力;至多也不会超过两万人;李鑫的口气倒是大得很;张口闭口就是几十万了;多半连大明也未必有他们这样的口气。

    柳乘风只是笑;却没有接茬;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李鑫见柳乘风这个态度;心里便有点儿不爽了;看来这家伙似乎并没有被吓住;既然如此;只好给他一个下马威了。

    李鑫抚着手肘旁的茶几;随即淡淡地道:“这一次;我大越国在芒街练兵;出动军马十万人;列阵芒街北郊演武;不知侯爷是否有兴致观看?”

    出这话的时候;李鑫的脸上带着几许得意之sè;情不自禁地捋着短须摇头晃脑。既然这个柳乘风不害怕威胁;那就给你点儿颜sè看看;事实上;大王和他商议的下马威就是这一场演武;倒不是大越国当真有入侵廉州的胆子;只是想通过这一次演武;让柳乘风看一看大越国的军威;先将他吓住;至于其他的事就可以慢慢地谈了。

    十万越军在芒街演武。

    芒街;位于廉州东南侧;那儿算是越人的边关重镇;靠北就是廉州府;靠东则是文山二县;这儿是一块开阔的平地;越人在这里设立军寨;演武杨威倒也合适。

    不过柳乘风心里却不以为然;什么十万大军;这里头的水份多少只有天知道;有个万把来人就算是顶天了。

    不过越国人要表明的态度却很明显;你们廉州境内有土蛮人作乱;若是不老实听话;到时越人可以随时煽动土蛮;你若是听话;咱们自然会帮衬。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柳乘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最恨别人威胁自己

    不过李东栋的脸sè却显得无比轻松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甚。

    李鑫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自己透lu的信息还要让这个万户侯消化一下;现在还不急着索要好处;于是笑了笑;便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了些越人的风土人情;又了越王转述给柳乘风的一些话;便起身告辞。

    送李鑫出去;柳乘风的目光变得杀鸡毕lu;眯着眼看了李东栋一眼;道:“李先生因何发笑?”

    李东栋笑得确实很灿烂;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道:“学生笑越人目中无人。”

    柳乘风也笑了;他笑的时候自有一种焕然一新的魅力;随即道:“李先生是不是在想;越人给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李东栋原以为柳乘风看不出李鑫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不由一愣;道:“怎么;侯爷也看出来了?”

    柳乘风脸sè一冷;正sè道:“当然看出来了;越人演武好得很;可以省去咱们不少麻烦;他们既然要演武;那柳某人索xing就陪他们演一演武”

    李东栋苦笑道:“只怕时间来不及了;就算上奏朝廷;往返之间;越人只怕也已经……”

    柳乘风打断他道:“不需要通报朝廷;李先生可曾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这一回轮到李东栋傻眼了;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没有错;可是你只是个万户侯;又不是行军打仗的将军;这将在外从何起?

    柳乘风随即道:“来人;去将王韬王司吏叫来;本侯有事要吩咐。”罢又对李东栋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先生可敢随柳某人冒险吗?”

    李东栋别有深意地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道:“侯爷敢;学生岂能不敢?”

    或许是因为受柳乘风的信心感染;又或者是急于建功立业表现自己;李东栋鬼使神差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可是内心里;他却知道柳乘风要动兵了;只是他不过是个侯爷;凭什么调动军马?

    王韬这时候快步进来;看了柳乘风一眼;又看了李东栋一眼;朝李东栋点了点头;王韬在柳乘风身边有点儿孤立;倒不是别人排斥他;只是柳乘风的随从中读书人不多;他就算是想找人话也难觅知音。倒是自从李东栋来了;李东栋的出身和学问都不是王韬能相比的;所以王韬对李东栋很是服气;经常向李东栋请教。

    若是换做别人;王韬或许还会生出一点儿妒忌;毕竟他跟柳乘风的时间长一些;一个新人凭什么一下子超过自己大受柳乘风的倚重?可是李东栋不是别人;二人地位相差太远;所以王韬并没有抱着别的想法。

    柳乘风直接朝王韬吩咐道:“王司吏;立即去将廉州上下的文武官员全部请来;一个也不要落下;告诉他们;本侯有事要吩咐;给他们两个时辰时间;延迟不到者;军法论处”军法……王韬呆了一下;这里又不是军中;军法论处做什么?

    不过柳乘风既然吩咐;王韬也没什么;行了个礼;匆匆地去办事了。

    柳乘风又对李东栋吩咐道:“李先生要辛苦一下;立即修书几封;一份给广西巡抚陈镰;知会一声;就安南人屡犯边境;本侯愿击之;请他做好准备。另外一封是给南掌国;就大明出师五十万;yu灭安南;命他们从旁协助。”

    这南掌国紧邻安南;也是大明的番邦;这数十年来;年年受安南侵略;两国早已结成了世仇;就在几年前;安南国发兵;诈称十八万;洗掠南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南掌国重镇被破;九万人尽皆被安南人屠戮;只余下两千余人。

    所以在南掌;自君王到黎民;皆与安南不共戴天;而柳乘风口气更大;直接大明发兵五十万;yu征伐安南;这消息不啻是给南掌国打一针鸡血;少不得这南掌国要扑腾一下。

    柳乘风倒不是指望南掌国有什么帮助;只是希望南掌国能拖住位于安南西线的安南国精锐而已;白了;南掌国就是炮灰的角sè。

    李东栋听了柳乘风的话;不禁暗暗点头;上兵伐谋;作战的准备尤其重要;柳乘风让自己修书南掌;确实是一步妙棋;可见柳乘风的眼光也已经提高到了全局的角度。

    这个家伙学东西未免也太快了;李东栋心里不由地琢磨。

    柳乘风随即淡淡一笑;道:“我这就上书;将这里的事悉数呈入宫中;请陛下御览。大家分头准备吧;时不待我;错过了这个时机;下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李东栋不禁皱起了眉;柳乘风方才请皇上御览;让他心里有点儿忐忑;须知这御览二字;意味是不同的;御览的意思就是知会皇上一声;这么大的事难道就只是知会一下皇上?至少也得请皇上定夺才成。

    毕竟绕过了礼部;绕过了内阁;直接大动干戈;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会被人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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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一章 :借尔头颅一用

    全文字    第二百八十一章:借尔头颅一用

    廉州府这几日虽是太平;可是对王筝来却不轻松;突然来了这么多工匠和民夫;人数竟是超过了四五千人;又是修建侯府又是筑路;而侯府的粮仓也在筹建;从清河那边源源不断的粮食运往廉州西南部的一处临时搭建的粮仓;所需的民夫也是不少;这么多人吃喝拉撒;让王筝很是头痛。

    原本建府修路;甚至是运输粮食;有个千把人也就够了;可是偏偏万户侯手笔大;一下子就征募了五千余人;王筝心里头偷笑;这个柳乘风万户侯还真是财大气粗;生怕自个儿的钱花不完一样;一个人做的事要四五个人来做。

    只是柳乘风的性子一向如此;王筝能如何?只得好好地照看着。

    昨日安南使节到了廉州;王筝也跟着去迎接了;不过对安南使节的印象不是很好;倒不是哪个安南使节如何;只是王筝处在廉州;和安南人打惯了交道的;知道这些安南人不怀好意;不过柳乘风待他们倒还气;王筝还想劝一劝要心提防一下;不过后来想想也就作罢;须知万户侯这个人听不得劝的。

    在知府衙门里;今日的公务倒是不多;王筝正在闲坐;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便有差役进来禀告;是万户侯有请;让王筝速速到万户侯行辕去。王筝听了;倒也没什么在意;只是淡淡地一声知道了;便长身而起;柳乘风的吩咐;他当然不能怠慢;这些日子;柳乘风和靖江王府斗法的事;廉州上下哪个看得不清楚?瞎子都知道万户侯的手段如何;连藩王都得罪不起他;更别提一个知府了。

    王筝快步到了行辕这边;其实这行辕就是知府衙门的内衙;只是内衙一分为二;一边成了王筝和家眷的住处;另一边更亮堂一些的地方则是给了柳乘风及其心腹随从们暂住;柳乘风带来的人多;所以也拥挤一些;一共是十几间房;据一些跟来的护卫只能十几人挤在一起;条件是差了一些;不过看得出这些人没有什么怨言;也不肯搬出去;按理万户侯财大势大;随便让一些人在外头的栈租一些上房也不过九牛一毛;可是谁也没有搬出;倒像是对知府衙门的警卫不太放心。

    王筝进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当他穿过一个月洞;正式进入内衙的时候;发现今日的万户侯行辕有点儿不同;一队队的校尉笔直的带刀站在两侧;神情肃穆;更有不知从哪里抽调来的护卫持着刀枪来回巡守;这本不大的地方;居然枪林刀山;重重都是护卫。 全文字

    王筝当然知道万户侯已经招募了一卫的护卫;就在城外安营;这三千人本都是靖江王府的精锐;如今却全部成了柳乘风的走卒;据由一个叫陈泓宇的暂时辖制;在这里;王筝看到了一队足有百人上下的护卫衣甲的护卫;这些人比寻常的军户显然要精锐得多。

    这倒不是王筝信口开河;他虽是文官;却也知道军户是朝廷的军马;可是往往沦为了当地千户、百户的佃户;廉州这边还算好的;毕竟是边镇;兵部看得严;所以还能有些战力;换做其他地方;所谓的军户和普通的佃农并没什么区别。可从前的王府护卫就不同了;毕竟是王府的私兵;负责保护着整个王府的安全;历代王爷都是死死地盯着的;护卫们的武官们当然不敢玩忽职守;操练起来都是玩命的。

    所以王筝看到这些从前的王府护卫时;不由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今个儿莫非要出事……”王筝心里想着;不免有了几分忐忑。

    “来者是谁?”快进行辕花厅时;一个带剑的彪形汉子恶狠狠地拦住了王筝的去路;其实王筝认识这个人;是万户侯身边的侍卫高强;据此人从前是大内侍卫;很是勇悍。

    王筝显得有些尴尬;自个儿认识这个高强;高强当然也认得他;这个高强突然站出来相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可是在这种气氛之下;面子能值几个钱?王筝倒也不扭捏;连忙道:“下官廉州知府王筝。”

    高强听罢;身子一让;笔挺着身子道:“知府大人请进。”

    王筝吁了口气;快步进了花厅;这花厅里;他来得算是最早的;毕竟知府衙门离这儿只有一墙之隔;柳乘风仍旧坐在主位上;眯着眼;似乎是在养神;王筝到的时候;他仿佛没有发现似的;纹丝不动。

    坐在柳乘风下首的自然是李东栋;李东栋摇着扇子也没有朝王筝打招呼;李东栋的身世;王筝隐约知道一些;心里不禁咋舌;堂堂阁老的族弟居然跑来了廉州给万户侯做了幕僚;这是何等大的面子。

    柳乘风不动;李东栋不话;王筝显得有些尴尬;也只能乖乖地在一旁站着;大气不敢出。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这些大的官员有文职也有武职;可是从内衙口走到这里;或多或少地感受那外头的肃杀之气;再看万户侯在这里一言不发;知府大人乖乖地站着;谁还敢什么?都乖乖地垂头站在两侧。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有些晚了;霞云透过纸窗照进来;这诡异的沉默气氛让廉州的文武官员们有些透不过气;而这时;柳乘风动了。

    柳乘风的身子离了后背的靠椅;随即坐直了身体;如坠入囊的眸子扫视了众人一眼;手撑着书案;随即看向李东栋。

    李东栋会意;朝柳乘风点点头;咳嗽一声;温文尔雅地摇着扇子开始话:“今日侯爷请大家来;是有事要商量。”

    李东栋话时带着笑;可是他的话;谁也得洗耳恭听着;在这些文武官员们眼里;这位与内阁李阁老有亲的李先生可不是寻常的人物;甚至有些时候;他的话比万户侯更有用;万户侯毕竟管不到他们的升迁;可是李阁老能管得着;只要李阁老给吏部打声招呼;足以让站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平步青云;可要是李先生他们几句坏话;只怕他们也只能在这山窝窝里继续呆着了。

    李东栋继续含笑道:“昨日;安南使节抵达廉州;有朋之远方来;不亦乐乎;侯爷亲自出城相迎;待之如上宾;丝毫不敢怠慢。可是呢……这些安南人未免太无礼了一些;侯爷以礼相待;他们竟口出威胁之词;陈兵廉州南麓;这是人应该做的事吗?”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安南人本来就这德行;尤其是这些廉州的官;哪个不知道安南人是什么货色?怎么?这侯爷和李先生现在才知道。

    李东栋识趣地不话了;因为他知道柳乘风这时候有话要。

    柳乘风眯着眼睛;淡淡地道:“安南人占本侯封土;又如此相逼;真以为我大明无人;本侯是好欺的吗?今日他们既然无礼;那也别怪本侯不气了。来人……”

    柳乘风大吼一声。

    这毫无防备地一吼;让不少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随后;一个校尉踏步进来;中规中矩地朝柳乘风行了个礼;道:“卑下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校尉的身上;校尉身形笔挺;穿着的是锦衣卫的飞鱼服;可是身上似有杀气;甚至……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仔细一看;居然发现这个家伙的靴子上有着斑斑血迹。

    柳乘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样;本侯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校尉道:“侯爷;安南使节及随从一百三十二口已悉数伏诛;不知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嗡嗡……

    王筝呆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安南使节被杀了;而且还是全部死光光;一个都没有留下。

    不只是王筝;其余的文武官员都惊得不出话来;擅杀来使;这实在有违他们的道德标准;不是有句古话来着吗?叫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大明堂堂天朝上邦;藩国的使者也不是你杀就能杀的。

    虽这些使者其实并不正式;去的也不是京师;而是来廉州和万户侯交涉;可是也不能杀就杀;朝廷是要怪罪的。

    却也有一些人心里不禁在打鼓了;瞧这个万户侯的手段绝不是寻常的呆子愣子;人家收拾靖江王府的时候看上去冲动;其实也是步步为营;没有把握的事;这个万户侯未必会去做;既然人家敢杀;就肯定有后着;人家根本就不怕这个。越是这样想;反而让许多人对柳乘风更加敬畏了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这位侯爷敢做;这明什么?明人家有这实力;也不怕朝廷问责;看来这圣眷优渥的传闻;肯定不是假的;也难怪连内阁阁老的族弟也跟着这个万户侯的屁股后头;李阁老可不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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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月票太凄凉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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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 :挡我者死

    第二百八十二章:挡我者死

    柳乘风的笑容变得森然起来;不过语气却是渐渐轻松;淡淡地道:“所有人全部跪下;接密旨吧……”

    原本惊愕中的人听到密旨二字;又都呆了一下;今日柳乘风带给他们的冲击可谓一波又一波;安南使节的事儿还没有回过味来;现在又来密旨了。。kee。 ._

    所有人都不禁动容;纷纷拜倒在地;连李东栋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在地上;他此时心里想;难怪柳乘风这般气定神闲;原来早有密旨在身;才敢如此擅自做主。

    这一份密旨是皇上亲自颁发的;一方面是爱护柳乘风;另一方面是示之以恩宠;廉州毕竟是苦寒之地;随时都有不测;给予柳乘风专断之权;自是朱佑樘对柳乘风心中带有愧疚;此前曾许诺柳乘风万户侯;而如今因功就封;封地却是廉州;摆明了是欺负柳乘风老实厚道。皇帝对臣子产生愧疚之情;若是碰到狠的;如朱元璋这样;不准直接砍了;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朕愧疚?朕是天子;谁的人情也不欠。

    可是朱佑樘这样的皇帝却是不同;他自幼接受的是儒家的教育;一向以仁德标榜自己;虽然偶尔也有残酷的一面;可是这个残酷绝不是用来对柳乘风的。

    柳乘风越是体谅他的苦衷;这圣眷反而就更大了;能让朱佑樘欠着人情;当然是非同凡响。

    柳乘风肃穆地拿出密旨;将密旨念了;这密旨的内容和北通州时的差不多;密旨一出;廉州上下官员尽皆归柳乘风节制;柳乘风享有专断之权。

    密旨念罢;柳乘风并没有将大家叫起来;在这花厅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唯独他鹤立鸡群地站着;脸色肃穆地道:“安南国无道;犯我边疆;辱我国中无人;欺人太甚;廉州境内;有军马四千人;谁愿随本侯发兵征讨;兵至升龙;缚那安南王入朝”

    升龙;便是后世的河内城;只是现在安南人称它做东京;不过东京这个名儿;明人是一向不承认的;大宋朝的时候;也有个东京叫汴梁;而如今大明的京师;也常常被人称作是北京;一个的藩国;居然自称东京;岂不是有和大明分庭抗礼的意思;所以柳乘风仍然沿用升龙城的称呼。

    只是他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却是吓得所有人都不禁瑟瑟发抖;四千人还要入升龙去擒安南王?这万户侯简直是疯了;安南人一向兵强马壮;屡屡侵犯广西、云南以南的各藩国;耀武扬威;至少也有雄兵十万;凭着四千人;这不是去送死吗?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怎么;有人不肯?”

    不肯是肯定有的;傻子才愿意陪这位侯爷发疯;不过柳乘风这几月的威望发生了很大的作用;再加上这密旨;谁敢反对?

    王筝身为知府;觉得自己和柳乘风的关系也还不错;少不得要出来一两句话;他想好措辞;才心翼翼地道:“侯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算要伐安南;这粮草从哪里来?再者;是不是要向朝廷禀报一下;再行征伐;如此;也好让朝廷有个准备。”

    王筝的话已经算是很心了;每一个用词都是过了一遍脑子才出来的;毕竟柳乘风给他的印象喜怒无常;人家连安南使者都砍了;不准借自己的头颅来用一用也是未必。

    柳乘风居然没有生气;淡淡地道:“王知府的也有道理;你的粮草;本侯已经准备好了;本侯不是在廉州以南数十里处建了粮仓吗?靖江王府田庄中的储量已经尽数搬运了过去;再加上廉州本地的储粮;维持七千军马也是足够了。至于朝廷那边;本侯也已经上书;这奏书直陈宫中;千里加急;想必陛下也就是在这几日能够收到。好了;该的;本侯也了;谁还有话?”

    大家这才骤然想起;柳乘风居然舍近求远;在廉州以南囤积粮草的原因;原以为柳乘风是打算在那里建一处粮仓;进而再建一座田庄;谁知道居然是早有预谋;拿出自家的粮食出来;要和那安南人血拼。

    王筝突然想到这个万户侯打着修筑道路和侯府的幌子四处招募民夫;莫非也是为这战争的补给做打算?据前些日子;万户侯还从桂林买来了不少马匹和四轮车;想必这些根本不是用来输送石料和木料的;输送粮草的可能更大一些。

    四千军户;加上三千王府护卫;总共七千人;五千民夫为其输送粮草;倒也勉强足够;只是这安南雄关不少;兵精粮足;凭着这么点儿人杀入升龙;这个万户侯的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候;柳乘风狠狠地拍案;厉声道:“本侯在北通州时铲除乱党;跟随本侯平叛的大官员因功而得到升赏的有百人之多;诸位也是七尺男儿;屈就在这廉州里;何不随本侯建功立业;为国分忧;待大军得胜之日;便是尔等荣华富贵之时。”

    柳乘风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继续道:“传本侯将令;从今日起;廉州各城;城门紧闭;非本侯手令;不得擅开;廉州军马全部聚集;随本侯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最后;柳乘风森然地道:“不服者;那些安南使节就是你们的榜样。”

    柳乘风的话完了;便坐在椅上喝茶;与此同时;李东栋笑吟吟地站起来;对众人道:“诸位放心;侯爷既然敢动干戈;自然早有谋划;诸位只需听命行事即刻;侯爷还了;这一次随军出征的千户、百户、军户以及护卫;人人都有打赏;受伤的赏银十两;战死的抚恤纹银二百两;杀敌一人;银十两;杀贼首一人;银一百两”

    这一番话立即引来一阵哗然;对千户来;这点儿银钱诱惑或许并不大;可是对寻常的下级军官和军户;这些抚恤可就有点儿耸人听闻了;杀一个就是十两银子;要知道;廉州那些苦巴巴的军户;一年到头也未必有一两银子的收入;这里毕竟太苦;再加上上级军官的盘剥;到了他们这里;能有口饭吃就不错;更别提有什么收入了。

    消息要是放出去;岂不是要炸营?

    虽然又是奖赏;又是保举建功的诱惑;可是大家还是惴惴不安;不过柳乘风的态度坚决;谁也不敢违逆;众人只好纷纷告退;都去做准备去了。

    柳乘风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之内分派下去的准备工作必须完成;否则就军法行事;廉州的文武官员谁也不敢怠慢;尤其是那些千户官;回到自己的卫所之后立即召集将佐;宣读柳乘风的将令;武官们听了;一开始都是吓得面如土色;后来听了赏格;这脸色才好转了一些;武官们再将柳乘风的命令传达到最下头的军户;这些军户竟有不少人传出欢呼声;好男不当兵;可是在大明;这兵是天生注定的;老子是军户;儿子自然也是军户;想脱籍那是痴人梦;这些人的生活最是凄惨;既是佃农;又是军卒;尤其是在廉州;因为土蛮叛乱不少;往往是拿起了刀就得去拼命平叛;好不容易活下来;还得下地务农;务农倒也罢了;问题是廉州土地贫瘠;别的地方倒还好些;千户吃饱喝足了就会给点儿肉汤给百户吃;百户吃饱喝足了就有总旗、旗的份儿;军户们不管怎么;总还有吃糠咽菜的机会。

    可是廉州不一样;地里种不出多少粮食;千户大人自己都苦哈哈的;哪里有管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