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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欲官场第4部分阅读(2/2)

的?那牌子事件是假的喽?”

    墙索卫微微一笑,含糊地道:“老大娘的冤情是真的。我只是利用她的冤情顺便处理一些小事而已。”顿了顿,“好了,这件事先别说,先解决束市长的事吧。”

    墙索卫微微一笑,含糊地道:“老大娘的冤情是真的。我只是利用她的冤情顺便处理一些小事而已。”顿了顿,“好了,这件事先别说,先解决束市长的事吧。”

    “束市长的事……”莫默直直地看着束毓含一会,接着道,“我想一定是跟陈妮星秘书长有关。”

    束毓含惊喜地拉住莫默的手,紧张地问:“这么说你知道陈妮星的底细?”

    “知道!”莫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在霞海的时候就知道。”接着不假思索地道:“陈妮星的老家是内蒙古库伦旗的,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个堂哥,叫陈施咏,现在是广北省东河市的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兄妹俩感情很好。1992年,陈施咏在霞海市任桥南区区长的时候,据说曾受贿十万元,但当时没有确凿证据,再加上陈妮星一口咬定十万块钱是她的,于是陈施咏度过一劫。一年后,陈施咏调往广北省东河市任市委秘书长。随后不久,陈妮星在霞海市现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陈治典的关照下,离开国营企业,调入市委当秘书。直至现在升任为副秘书长。至于陈治典跟陈施咏的关系,是结拜兄弟。他们之间的交情很肝胆。”

    莫默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地把陈妮星的情况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地说了一大堆,却把真正致命之处掩盖得毫无漏洞。说完后还装作得意洋洋的样子问束毓含:“束市长,您看我说得够详细了吗?我这记者没白当吧?”

    束毓含虽然老奸巨猾,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像老鹰的一样,可以把任何人的心看透,但这一回却不得不失败了,无论他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莫默的举止言行都是真诚的,没有半点的做作和欺诈。而且,莫默所说的资料当中,有很多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查也没查到的。比如陈妮星的老家,她的档案里写的可是广北省东河市,比如她的堂哥1992年的事,根本就没人知道,再比如自己的眼中钉陈治典和陈妮星兄妹之间的关系自己做梦都没想到。所有的这些,都可说是极为珍贵的,是可以善加利用的。遗憾的是没有自己偶然间听到的那件事,看来只是道听途说。他想向莫默求证一下,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没问出来,缓缓看向墙索卫。墙索卫明白他的意思,肯定地点点头,表示认为莫默说的都是真的。这一下束毓含完全确定了,哈哈大笑,道:“莫老弟,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如果你不说,那些资料我恐怕永远也查不到。”

    莫默暗暗吁了一口气,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还怕我说的都是废话,那样就辜负了您和墙书记了,也辜负了婷婷。”说着亲昵地揽住曹婷婷的肩膀。

    “原先还喜滋滋以为陈妮星是妓女出身,可以顺藤摸瓜把陈治典老婊子给揪出来,结果却是把草当作宝来了。哈哈!”束毓含自嘲地笑道。笑了一会,又道:“不过,幸好我这不明智的道听途说,否则我听墙书记说起你跟陈妮星的关系非同寻常时就不会留下,不留下怎么知道这么多珍贵的信息?又怎么能交上你这么肝胆的朋友?看来我是误打误撞,撞上了宝山。”

    莫默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听束毓含亲口说出意图,还是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暗叫庆幸:“倘若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或者处理不当,得不到束毓含和墙索卫的信任,那陈施咏和陈妮星恐怕就在劫难逃了。”嘴里却笑道:“束市长,能跟您这样大智大慧的大人物交上朋友,我真不知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脑筋一转,转移话题道:“墙书记,您刚才说,和都镇牌子事件是您的安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真心急,不过我就喜欢你的热心。更喜欢你为朋友着想的热心。”墙索卫拍了一下莫默的肩膀,亲切地道。

    莫默嘻嘻笑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墙索卫继续道:“昨晚的事一则是为了替任老大娘伸冤,二则是敲山镇虎,为了警告一下坚叠歆,让他安分点,别想不想就动把我挤走的心思,别以为我省里没人就好欺负。海平县是坚叠歆的老根据地,县委书记、县长等等很多基层官员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和都镇的事真的揭开来,坚叠歆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莫默忍不住问:“那么墙书记您为什么不揭开和都镇的事?”

    墙索卫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种事是双刃剑,揭开来我也算是自找麻烦。且不说坚叠歆会借此跟我直接对抗,我是市委书记,跟这件闻所未闻的事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揭开来就是揭我自己的丑。根本就是更快地断送我的政治前途。要知道,海平县和都镇都是我直接干预的点,现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真是老天不长眼。”

    莫默见墙索卫居然也会那么苦恼,还真的有点惊讶,不过,这也说明他把自己当作了自己人。心思百转,合计着怎样对待这件事,这时,他眼前浮动的都是老大娘痛苦绝望的脸庞,心里不禁为她和她儿媳妇的命运感到悲哀,难道她的盖世奇冤就此沉没吗?不,绝对不行!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决心一定,莫默不再犹豫,对墙索卫道:“墙书记,既然您把我当兄弟,我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趁机说出来,希望您和束市长看在兄弟的份上,多多指教。如果小弟我是可造之才,说不定想到仕途发展发展。”

    “没关系,你说吧。”墙索卫道。

    “坚市长的*山是谁?是不是俱珲湫?”莫默问。

    俱珲湫是海府省的现任省长。

    “是的。”墙索卫道,“而且最近密书记对他也比对我好多了。”

    墙索卫所说的密书记是海府省现任省委书记密澜昕。

    莫默沉吟了一会,心中大概有了点谱,道:“以我做记者的眼光来看,我认为墙书记目前想要突出重围,变被动为主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出击。”看了墙索卫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接着道,“用我们记者的话来说,就是主动出击才有猛料,老是等着猛料出现了才去采访,不但得不到最新资料还会被无法预料的事情牵着鼻子走。而且,我认为当官和做记者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共同点,那就是都需要人心。报纸抓住了人心,报纸就畅销。当官的抓住了人心,有时候比天大的*山还好用。”

    束毓含插嘴问:“你的意思是利用牌子事件……”

    “不错,就是利用和都镇的牌子风波主动出击。”莫默大声道。

    “理由?”束毓含又问。

    墙索卫恳切地看着莫默。

    莫默微微一笑,分析道:“依法查处和严惩和都事件的相关罪犯,为老大娘伸冤,作为主动出击的引子,我有三个重要的理由:其一,可以赢得最广大的民心。这种事老百姓肯定早就传遍了,却敢怒不敢言,您处理了这件事,自然是大快人心,也就自然赢得了民心。有了民心,任谁也不敢轻易地动您,否则人民不答应。您说,谁又敢轻易违背大多数的民心呢?除非他是傻子。其二,可以打击坚叠歆。您说过,海平县的领导多是他提拨起来的,是他的根据地,您想,您把他的根据地都给端了,他岂不是大受内伤?端了根据地,还可以除去那些为坚叠歆摇旗呐喊的虾兵蟹将,挫伤坚叠歆的元气和锐气。其三,换牌子事件可以当作一件严重的政治事件。您可以借此做篇政治文章。以批判、揭露和自醒的精神,揭开牌子被换的原因,对于换牌子的人,不但不能追究,反而还要表彰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们敢于对抗某些已经腐败了的共产党员,不把这些人连根拔掉,迟早会动摇全党的执政根基。我想,从这样的角度出发,坚叠歆的罪过就太大了,而您的功劳就小不了,因为坚叠歆在包庇动摇党根基的腐败分子,而您是出于维护党的名誉和利益,党的名誉和利益高于一切。这是最重要的三点。还有,我认为您应该充分发挥媒体的作用。老大娘的事除了应该上内参,我看最好配合刚才的第三点在电视台上来个系列直击报道,让老大娘来个荧屏控诉,当然,电视台只做事实报道评论,不做审判,这应该是合理合法的,也是您可以做主的。这样做的好处是告诉全市人民您的决心,引发市民的公愤,这样一来全市人民都会站在您这一边,为您赢得最广大的民心、最好的知名度和最高的威望。您说,这样一来,坚叠歆还凭什么跟您斗?”

    说完,莫默有些忐忑地看着墙索卫和束毓含,非常担心自己的说辞无法打动他们,那自己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自己的苦心白费了也没什么,老大娘和她的儿媳妇怎么办?

    墙索卫和束毓含一时间都不说话了,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时间一秒一秒飞快地流逝,莫默觉得自己如坐针毡,第一次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墙索卫和束毓含不时交换着眼神。又过了许久,束毓含首先道:“我觉得莫老弟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样做的确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你别想翻身,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下去,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墙索卫默默地琢磨着莫默的话,良久良久都没个主意。他想得很多很多,也想得很深。莫默的想法,给了他很多触动,只是,事关重大,一时间要做出决定也真不容易。墙索卫默默思考着,心乱如麻。虽然他是一个出色的政客,虽然他久经各种政治阴谋的考验,但面临政治命运的生死关头,还是会手足无措,只是平时没表现出来罢了。

    见墙索卫无动于衷的样子,莫默有些急了,把心一横,顾不得什么说话的委婉圆滑,一针见血地问:“墙书记,您觉得您目前的政治前程还有吗?”

    墙索卫看了束毓含一眼,没有回答。

    “那您甘心坐以待毙?”莫默不甘心,又问。

    墙索卫还是没有吭声。

    “您是懦夫?胆小鬼?”莫默干脆这样问。

    墙索卫火了,厉声道:“谁说我是懦夫,胆小鬼!”

    莫默笑道:“既然您不是懦夫、不是胆小鬼,又没了政治前途,又不能坐以待毙,那么何不背水一战,战他个轰轰烈烈?生当作豪杰,死亦为鬼雄。这才是您应有的本色。”

    “说得好!”束毓含鼓掌道,“索卫呀,恭喜你有一个好参谋!你应该主动出击,把坚叠歆搞个头晕脑胀,何必自己头痛?让他痛去吧。”

    “对!”墙索卫一拍大腿,看看束毓含、再看看莫默,心中一下做出了决定,朗声道,“我就跟坚叠歆大干一场!”

    从汕蒙宾馆里出来,已是午夜一点。

    本来束毓含墙索卫硬要莫默一起去桑拿的,但莫默说:“我刚刚得到一个绝代佳人,就老想着玩,未免太对不起婷婷了吧?难道你们愿意我这样欺负于她?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带我的美人儿回家好好办一点事。”束毓含一听,有道理,说的是实情,就别有意味地握握莫默的手殷殷交待:“办事要注意身体,千万不可通宵加班。”莫默说:“遵命!”便拉着曹婷婷夺门而出。

    走在大路上,吹着夜晚清凉的海风,莫默感到舒服极了,刚才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

    曹婷婷默不作声地跟在莫默的身后,定定地看着莫默的背影,希望莫默转过身来跟她说话。哪知莫默像把她忘了似的,都走到中山路了,还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曹婷婷欲言又止,不敢打搅莫默,只是这样被莫默遗忘,让她感到无限凄凉,忍不住掉起了眼泪。莫默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在这个寂寥的深夜里,两个人便这样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莫默忽然感觉到公文包里的手机在动,心想,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忙取出手机来看,是卓廖婧,高兴地接通,道:“卓廖婧,你好呀!”

    “好什么好!给你打了十几遍手机,就是不听!”卓廖婧生气地道。

    “哦?对不起,刚才我比世界大战还紧张,神经绷得紧紧的,没注意到手机在震动。”莫默解释道。

    “发生什么事了?”卓廖婧关切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妮星一直在担心你,怕你出事。妮星现在还在等你的电话呢。”

    莫默很是感动,沉默了几秒,低声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说这些了。”卓廖婧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你。哦,你一个人吗?”

    莫默一惊,这才想起曹婷婷,前后看看却不见她,不禁叫了一声:“糟了,我把人给丢了!”

    卓廖婧听见了,忙问:“怎么回事?什么人丢了?”

    莫默苦笑道:“我看这次我的疏忽,会害死一个人。真是的,怎么那么粗心大意!”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快步往回走找寻曹婷婷。

    卓廖婧听得莫名其妙,只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急切地道:“莫默,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见你。”

    莫默黯然摇头,道:“别出来,太晚了,不安全!”

    “不,我要见你!”卓廖婧坚决地道。

    莫默无奈,想了想,说:“那在家等我吧,我打车过去接你,然后帮我找人。”

    卓廖婧高兴地笑了,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一辆空车过来,莫默挥手拦下,正要上车,忽然身后一个声音脆生生地道:“莫哥,你要把我丢下吗?”

    莫默转头一看,赫然是曹婷婷,惊喜地抓住她的胳膊,叫道:“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还以为把你给弄丢了!”

    曹婷婷反手抓住莫默的手,怔怔地看着莫默,忽然眼睛一红,两滴泪珠滚下脸颊,哽咽着道:“莫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其实,刚才曹婷婷并没有走,只是见莫默在接电话,觉得站得太近了不好,会听到,就走到路旁的树下看着莫默,哪知夜深人静,莫默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听到了莫默的自责,看到莫默在焦急找她,也看到了莫默懊恼后悔打自己的响亮的那一巴掌。这一巴掌让她彻底心动。

    “谢什么谢,赶快上车。”莫默见没把曹婷婷弄丢,高兴得不得了,刚才的担心,当然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说话也就热情洋溢的。

    一路上,曹婷婷的心情格外的好,像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叫着。莫默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搭话,任随她宣泄着自己的快乐。其实,莫默并不明白曹婷婷快乐的原因,他只是喜欢看见人家开心快乐的样子。的士很快便到了卓廖婧别墅的楼下。卓廖婧早已在楼下等着,一见莫默便高兴地奔了过来。看见莫默身后的曹婷婷,愣了一下,问:“人找到了?”

    “就是她!”莫默指了一下曹婷婷,“你知道吗?我差点把她给害死了。”随即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曹婷婷。”

    “婧姐,您好!”曹婷婷乖巧地问候了一声。刚才在车上,她就缠着问去哪里见什么人,莫默告诉了她。

    “真是个美人小妹妹!”卓廖婧拉住曹婷婷的手赞叹道。

    “婧姐您才是美人!”曹婷婷羞涩地道。

    “照我说呀,你们两个都是美人,满意了吧?!” 莫默笑道。

    卓廖婧“呸”了一声,拉着曹婷婷就走,莫默赶忙跟上。进了屋里,还没等莫默喝口水,卓廖婧便审问道:“你给我老实交待,为什么今天一整天不是关机,就是怎么打都不听电话?”

    “天,你还让不让我活?”莫默叫道,“赶快给我一杯水,一点好吃的东西,我吃饱了,喝足了再说行不行?”

    卓廖婧俏脸一冷,说不行,却又拔脚去厨房忙开了。不一会儿,莫默面前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好吃的东西。莫默招呼了一声曹婷婷,便动手开怀大吃。本来在和都的时候就没吃饱,回来又跟墙索卫束毓含斗智斗勇斗了一个晚上,哪能不饿?一改往日的斯文,边吃边大叫大嚷的,惹得卓廖婧和曹婷婷咯咯直笑。莫默没空理她们,等吃饱了喝足了,拍拍自己的肚子,长长出了一口气,感叹道:“哎呀,真爽,爽呆了!”

    卓廖婧皱了一下眉头,担忧地道:“莫默,我看你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莫默存心使坏,大声道,“先是一个姓曹名婷婷的女孩把我捉弄得七零八落,然后是墙索卫和束毓含威逼利诱,拉我下水,还揪住陈妮星的陈年旧事想大做文章,接着又要绞尽脑汁说服墙索卫为任老大娘伸冤,再后来差点没把曹婷婷弄丢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呀!”

    卓廖婧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埋怨道:“你怎么跟国家总理似的,什么事都管?就不能安分点吗?老让人家为你担心。”

    “天哪,这是什么世道,我说了那么多难处,你不但不安慰我,还踹我一脚。”莫默装作绝望的样子,“看来我要去跳楼自杀了。”

    莫默虽是开玩笑,卓廖婧还是担心起来,紧张地警告道:“莫默,你可别乱来,要不然我和妮星都不会放过你。”

    “还有我!”好久没说话的曹婷婷忽然接了一句。

    “还有你?”莫默不怀好意地怪笑了几声,“好啊,你敢欺负我。喂,卓廖婧,你想不想知道曹婷婷是怎么捉弄我的?很精彩很好玩的,可说是捉弄得我半死。想知道详情你就问她。”

    “捉弄得你半死?”卓廖婧感兴趣了,赶忙催问曹婷婷使了什么方法,要她说来听听。

    可怜的曹婷婷哪能说呀,只窘得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起来。

    莫默见状大乐,呵呵呵地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忽然没了声音,担忧地叹了口气,道:“曹婷婷,说真的,你的未来大为可虑。虽然表面上墙索卫和束毓含承认你是我的人,但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能不能保得了你。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却不知莫默其实有些过滤了,有墙索卫在暗中保护,哪会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情势危急?遗憾的是莫默并不知道墙索卫是被束毓含硬拉下水的,还以为他同束毓含是一路货色。偏偏墙索卫又有苦说不出,否则一切的事情或许就将因此而改观。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无奈。

    曹婷婷一听又感动得哭了,哽咽着道:“莫哥,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要不是你,今晚这一关我就过不了。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肯帮我?还那么关心我?相信我?”

    卓廖婧见曹婷婷如此凄苦,心有不忍,插科打诨道:“那还不简单,还不是莫大色鬼看上了你的美貌!”

    “不不不,绝对不是!”曹婷婷生怕卓廖婧真的那么想,着急地道,“婧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那样说会侮辱了莫哥的!”

    卓廖婧忍不住轻轻抚摸着曹婷婷的头发,把她搂在怀里,温和地道:“我的傻妹妹,婧姐怎么会那么认为呢?我跟他是生死之交,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话一出口,却又不禁想:“我真的知道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从认识他开始,他的眼睛就总是那么忧郁悲伤,这是为什么?又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想着,满是温情满是关切的眼光注向莫默。

    第7章《网络情重》

    紧张而又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一晃,又是一个星期一。

    这个星期来,莫默初步完成了为老大娘声张正义的第一步,有关牌子事件的资料基本上都调查清楚了,诸如牌子事件的起因、过程,制造暴行的警察,和都镇海平县包庇此事的贪官污吏等等等都有了强有力的证据和重大线索。星期五的时候,特意把这些资料整理了一份匿名寄给墙索卫,希望增强些墙索卫主动出击的底气。

    早上早早,先到联谊中心走了一圈,处理了些琐事,大约九点,回到记者站把事情安排好,便又出了办公室,下楼叫了一部的士,坐了上去,说了一声先往前开,脑子便转开了,他在想该去哪家网吧好些。

    这些天来绞尽脑汁忙着应对任老大娘、曹婷婷和陈妮星的事,搞得他神经兮兮,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被人陷害什么的。其实,原先莫默并不想这样,只是拗不过陈妮星和卓廖婧,一个在电话里说,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个干脆给他制定了行动规则:什么不要坐等在楼下的的士,要走一段路再拦,拦又要拦第三辆以后的等等等,还非要莫默找一个安全的网吧再跟陈妮星说说上星期二晚上和墙索卫、束毓含密谈的事,搞得原先举重若轻的莫默终于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那如临大敌的架势,恐怕比海湾战争还大上十分。不过,莫默心里明白,陈妮星和卓廖婧并不是什么小题大做,做了这么多年的记者,什么危险都碰见过,好几次还险些丧命,又怎会不明白目前的局势呢?就拿曹婷婷来说,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只是因为束毓含和墙索卫的政治利益,就被无情地扯进了无底深渊,而且随时可能遭到奸污、灭口等惨无人道的灭顶之灾。那晚,莫默很想很想把曹婷婷从密谈中支走,那样可以让她少一种危险,可是为了不让墙索卫和束毓含怀疑,不得不装作真的把曹婷婷当玩物,心里却在流血。

    不可思议的是,到目前为止莫默还不知道曹婷婷的底细。

    比如她的家庭背景,是怎么认识墙索卫和束毓含的?为什么肯替他们做事?等等等都不知道。莫默没问,也不会问。对于他来说,曹婷婷是个弱者,是个需要帮助的女孩,这便够了,就没必要残忍地掀开曹婷婷的隐痛。莫默自己不问,也不让卓廖婧问。卓廖婧当然明白莫默的用意,无条件服从。

    对于莫默的这些关爱与体贴,聪明的曹婷婷当然一分一毫都感受到了。人在危难时候得到真心帮助最是容易被感动,曹婷婷也是如此。那天晚上,当她被莫默从魔窟里带出来,一踏出汕蒙宾馆大门的刹那,一缕情丝就不由自主紧紧地系在了莫默的身上,所以才会因莫默的一时冷落而落泪,才会因莫默的焦急找寻而激动,而莫默那清脆的一巴掌,便是她愿意交出自己生命的转折点和印记。

    “也不知道曹婷婷还能不能安心上课。”莫默想,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世事真是奇妙,一夜之间自己就多了一个女朋友,而且不要还不行,看来自己的桃花运真不错。”忽又摇了摇头,“但愿自己这个护身符能保证曹婷婷的安全。只要能保证到她好好读完书,然后找个机会出国留学就可以了。到了国外就不回来,墙索卫和束毓含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着,跑到国外去找她麻烦吧?”继而笑意盎然,“也真难为曹婷婷,背着自己这个假男朋友,准保把所有的男生都赶跑,就是有不怕死的,也只能搞地下行动,见不得光,不知曹婷婷那样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曹婷婷的问题是大体解决了,但莫默自己和陈妮星的危难才刚刚开始。莫默知道,用不了多久,朋友们恐怕便会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汕蒙大学外语系读书。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他刚刚确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郦筱黛,而且郦筱黛也爱他,正当两个人郎情妾意,准备突破马其诺防线的紧急关头,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朋友郦筱黛一旦得知了会怎样?莫默实在不敢去想,只能又一次祈求比陌路还陌的上帝保佑。莫默的这些苦楚别人当然都不知道,卓廖婧和曹婷婷也不知道。因为莫默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提起过。知道莫默跟郦筱黛微妙关系的,只有两个哥们,一个是汕蒙多荣电脑软件开发公司的老板秦思成,一个就是墙索卫的秘书郑浩然。

    不过,莫默对自己的危难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分外让他揪心的,倒是陈妮星的处境。虽然他给束毓含的资料无懈可击,而且这些天来还补缺补漏做了很多混淆束毓含视听的事,但世事难料,说不准哪天束毓含又从哪里听到些关于陈妮星的风言风语,从而重新追查。而如果束毓含真的查出陈妮星曾是三陪小姐的历史,肯定会大张旗鼓用以攻击他的政敌陈治典,搞得陈治典身败名裂,从而把唯一的市长竞争对手轻松除掉,这样市长换届选举他才能稳操胜券。本来束毓含有着非同一般的*山,无需这么费事,只是陈治典政绩卓著,口碑极佳,没有一个最佳的突破口根本扳不倒。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束毓含才处心积虑地四处收集资料。因为陈妮星的年轻貌美以及跟陈治典关系的密切和某些色情的流言,理所当然成了束毓含首要关注的目标。老奸巨猾的束毓含知道,对于高级官员来说,男女问题是最容易击倒对手的利器,不管对手是不是真的干过,只要找好武器、选准时机,肯定可以搞得对方浑身发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