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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茶花女柳(2)(1/2)

    18.茶花女柳(2)

    想起那株“茶花女柳”,就想起了妻子。同时,威尔第忍不住也想起了花园里的老花匠巴西利奥?皮佐拉。真怪自己当年没有听皮佐拉的话啊,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皮佐拉。

    威尔第是个怪人,他的音乐是那样豁达、细致、温情,生活中的他却是那样的刻板,甚至粗暴得像头黑熊。他还格外看重金钱,特别吝啬,对待那些登门找他来要新歌剧的剧院老板们,他索要高价,并且只要现金,一次付清,绝不通融。对待手下为他干活的农民,他也是一样锱铢必较,绝不会多给一文钱。他还常常会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火冒三丈,没头没脸地训斥、大骂那些农民。

    那一天,他就是这样把皮佐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其实,只是为了那株“茶花女柳”。那株柳树也真是奇怪,妻子死后,它也渐渐地枯萎了,仿佛它真的有灵性。妻子死后的第二年春天,复活节过去好多天了,圣阿加塔的田野里的麦苗已经返青,葡萄园里的葡萄藤也已经冒出了嫩芽,花园里所有的树木都回黄转绿,唯独那株“茶花女柳”还是枯枯的,没有一片绿叶,像是一个脱光了头发的老女人,**着干枯的身子站在那里,让人触目惊心。

    皮佐拉找到威尔第,告诉他那株柳树已经死了,问是不是要把它砍掉。威尔第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冲皮佐拉大骂道:“谁告诉你说‘茶花女柳’死了?我看要死的是你这个畜生!”

    皮佐拉一气之下,提出辞职。威尔第大怒:“滚蛋吧,我不缺少花匠,不缺少你这样的蠢货!”他扣下3000里拉的工钱,生生就是不给人家。

    现在,在黑夜的一片混沌之中,他想起了那株“茶花女柳”,想起了老花匠皮佐拉。

    第二天,天蒙蒙亮了,冬天的米兰,浓重的晨雾遮挡住窗户,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晦暗。

    他把玛丽亚叫进来。玛丽亚是他和妻子收养的一个小姑娘,妻子死后,一直都是她在照料威尔第,他们情同父女。她问:“有什么事情吗?”她知道威尔第这几天来,一直心神不宁,常常在说写遗嘱的事情。她眼瞅着威尔第在急遽地消瘦和衰老,当年健壮的身体,如同一株大树无可奈何地枯萎,被掏空的树干,在风中发出凄凉而哀婉的空旷回声。

    果然,威尔第让她立刻请人来帮助写遗嘱。她看见了,威尔第的眼睛如风中的残烛,闪动着最后一线微弱的光了。她的心里一酸,赶紧要退下找人去。

    就在她刚刚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威尔第叫她的声音,虽然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