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集 第二章（1）

    我在春天所唱的歌

    These I Singing in Spring

    我在春天所唱的歌专为情人们采集，

    （因为除了我，谁又能理解情人们和他们全部的悲哀与快乐？除了我，谁又能成为他们的诗人同伴？）

    一边采集着，我横穿过花园，走过世界，但不久我又越过道道大门，

    时而来到池边，时而稍稍涉水，丝毫不担心弄湿了脚，时而又来到栅栏式的围墙旁边，那儿散乱地扔了些从田野里拾来、累积成堆的古老的石头。

    （石缝中长满野花、藤蔓和杂草，半掩着它们，我穿梭而过，）

    在那遥远的密林，或是之后悠然漫步于夏日，

    丝毫没想过要去哪里，

    我孤寂地嗅着泥土的气息，寂静中不时作短暂停留，

    我本以为只有我自己，

    但是不久我周围就聚集了一群人，

    有些行走在身旁，有些在后面，

    有些挽着我的胳膊，绕着我的脖子，

    他们是已死或健在的亲爱友人的灵魂，

    他们越聚越多，我置身于一大群人中，

    一边采集，一边分送，一边歌唱着，我与他们同游，

    并采摘点什么作为纪念，投送给身边的任意一位，

    这儿，是紫丁香和松柏一枝，

    这儿，从我的口袋里掏出的些许青苔，

    那是从佛罗里达的一棵垂满苔藓的橡树上采撷而来的，

    这儿，是石竹花，是桂树叶，还有一丛藿香，

    而这个，是我经过池畔，从水中捞上来的，

    （噢，这里，是我上次与他会见的地方，

    那个温柔地爱着我的人，重返我身边，

    永不分离，而这，啊，这只芦苇的根，

    从今以后将成为朋友的标志，

    让年轻人彼此交换！谁也别再退还！）

    而枫树的嫩枝，一束野橘和板栗，

    几枝黑醋栗和梅花，还有芬芳的雪松，

    这些都围绕以浓密如云的精灵，

    我游逛着走过，不时指点，抚摸，抑或悠然抛出它们，

    告诉他们每人所要拥有的，并给予他们，

    然而在池边从水里捞出的，我却保留，

    我会送人，但只给他们——那些能够如我一般热爱的人们。

    THESE I singing in spring collect for lovers,

    (For who but I should understand lovers and all their sorrow and joy?

    And who but I should be the poet of comrades?)

    Collecting I traverse the garden the world, but soon I pass the gates,

    Now along the pond?side, now wading in a little, fearing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