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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湖与杨升庵祠》钟树梁(1/2)

    桂湖与杨升庵祠

    钟树梁

    新都县城内西南角,桂湖偎倚着城墙,面积约为60亩。杨升庵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学者和诗人,一生困处而干我流芳。他与“诗圣著千秋”的社甫“萧条异代不同时”,升庵祠与杜甫草堂却在风光如画的成都平原上遥遥相对。

    桂湖现已成为桂湖公园。公园门前有郭沫若同志书写的一副对联;“桂子飘香,美哉乐土;湖光增色,换了人间。”一入园门,还来不及细览湖光,寻访升庵遗迹,就会使你停下步来连声赞赏。原来已经置身在一座像个大敞厅似的藤花架子之下。藤花横空铺锦,四围飘垂着流苏,朱紫鲜艳、芳香蕉郁。它是四川省首屈一指的最大的紫藤,有一百几十年的历史。它的根干企亘夭矫,有一种不可羁的气势,而千花万蕊,又像千万个笑靥迎人。它可以同安徽黄山迎客松比人堪称迎客藤。它绘出了三春美景,迎来了四海嘉宾。

    正是春天,在藤花架子西边的是“杨柳楼台”,柳丝千尺,湖水一湾;“小锦江”象小舫禁风,“交加亭”又象双 环临水;接着是几条花径,一片花林。就这临门的一带地方,已见春色娼妍,放眼四望,更是春色侬丽。湖滨花木繁茂,湖内游鱼无数。天朗气清,登城远眺,尤其会惊叹于整个桂湖是镶嵌在成都平原特有的美丽景色—一油菜花与麦苗汪洋似海的金黄与青绿之中,这时的桂湖,确如黄金盘和青玉案上托着的一颗明珠,而升庵祠是这颗明珠的凝光一点。

    桂湖其形狭长,东西的距离远比南北大。升庵祠位于湖中偏东处,背东面西。栋宇宽宏,窗棂疏朗,几曲栏千,几堆山石,四围遍是莹莹湖水,所以有人说“伊人宛在水中央”。向前望去,“交加亭”、“杨柳楼台”、“小锦江”在右岸;“杭秋”、“香世界”、“观稼台”则在左堤;而 “枕碧亭”、“沉霞榭”一带的桥亭廊馆,又似一条屈曲的翠带萦束在湖的西头。随处是桃红柳绿,燕舞莺歌,妆点出桂湖之春。升庵词的背面是“聆香阁”、“飞虹桥”直到 “绿漪事”,湖面较窄,绿阴愈浓,深邃幽静,另是一种境界。

    桂湖的亭园布置,充分显示了我国传统的民族风格的特点和优点。特别是它的因地制宜和着重天然,更耐人寻味.它将城作山,依水布局,亭台楼阁,桥廊馆榭,匠心独运。作到了占地不多而疏密得当,位置适宜,色泽调和,互相呼应,相观而善,而绝无偏枯、板滞、各不相关和一览无余的种种疵病。把晴、雨、月、云和桂、荷、鱼、鸟都纳入了整个湖景的安排布置之中,取景于大自然,也劳神于细节目,作到景与情融,如诗如画,成为许多年来名胜佳丽之地而令人向往!

    桂湖的令人向往,还由于桂湖最早的主人杨升庵,地因人重。也如成都万里桥西的几间茅屋——社甫草堂,因这位伟大诗人而名传古今,遐迩仰慕一般。

    杨升庵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学者和诗人。他告慎,字用修,升庵是他的别号。四川新都人。他生于明弘治元年 (1488年),卒于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他少年时期就非常好学,喜作诗文,得到长辈的赞扬。他的父亲杨延和,历任正德、嘉靖两朝大学士,史书称他正直不阿,很做了一些有益于国家的事。杨慎效法他父亲的为人, 23岁考中状元,任翰林院修撰并作经筵宫。他直言敢谏,不避斧钺。杨慎这个状元郎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明史》本传说他“明世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推慎为第一。”可惜这样一个德才兼备、学行素著、年轻有为的人,却在“议大礼”之争的轩然大波中遭到来自**皇帝的沉重打击,以致半世流放,直到“七十余生已白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嘉靖皇帝(明世宗)朱厚总是已故正德皇帝(明武宗)朱厚照的堂弟,明武宗之父明孝宗的侄子。因武宗无子,故由朱厚总继承皇位,按照封建王朝旧例和‘伪人后者为人子”的道理,朱厚总应该为明孝宗的儿子,尊称明学宗为“皇考”,而称自己的亲生父、已故的兴献王为‘本生父”,顶多只能追尊亲生父为兴献“帝”,决不能称为兴献“皇帝”。多数大臣,包括杨廷和、杨慎父子的意见都是这样。但也有少数人认为朱厚总是入继大统不是入嗣为人后,故应称本生父为“皇考”,尊为兴献“皇帝”,而称明孝宗为“皇伯考”。朱厚总非常同意这种意见,并且责问杨廷和等人说:“难道父母可以移易吗?!”但双方务执一说,互不相下,历时三年不能解决,还牵涉到其他一些事情。杨延和被罢官,许多与皇帝旨意持异议的大臣都遭到谴责。嘉靖三年七月的一天,吏部右侍郎何孟春与杨慎等在**前金水桥约集群臣200多人,先后在文华门、左顺门等处跪哭进谏。朱厚总不仅不予考虑,反加残酷镇压,把134人抓进牢狱,廷杖了180多人,有17人活活被打死。杨慎也在10天中两次被延杖,死而复苏。不久被滴戍云南省永昌卫(今云南省保山地区),一直到老死。

    这个“议大礼”之争,实质是封建统治阶级内部关于封建礼制两种意见之争,就是对历来封建制度关于继统与入嗣 “典礼”的两种解释和由之而作出的两种主张之间的论争。后世对这件事的评议也各执一辞。今天看来,不过是关于皇帝家事的论争,没有多大意义。但杨升庵在这件事情上能够不属于权势,也不迎合皇帝旨意,其正直不阿的精神是可贵的。尤其可贵的是:他不怕廷杖,不怕充军,置生命于度外,视富贵若浮云,几十年滴居僻远地区不颓丧,不懈怠,勤勤恳恳于祖国传统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的研究与传播。其研究范卧举凡经史、金石、声韵、文字、词曲、文学评论、诸子百家无所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