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十 论恋爱(1/2)

    舞台较人生受惠于恋爱者为多。因为在舞台上,“恋爱”长期可以供给喜剧底材料,有时亦可供给悲剧底材料;但在人生中,“恋爱”只是招致祸患;它有时如一位惑人的魔女,有时似一位复仇的女神。你可以见到,在一切伟大的人物中(无论是古人今人,只要是其盛名仍在人记忆中者)没有一个是在恋爱中被诱到热狂的程度者:可见伟大的人与重大的事真能排除这种柔弱之情也。然而你必须把曾为罗马帝国一半之统治者的安东尼和十人执政之一及立法者阿皮亚斯·克劳底亚斯作为例外;这两个人之中前者确是一个好色而无度的人;但是后者却是一个严肃而有智的人;所以好象(虽然这是很少见的)恋爱不但是会入于坦露的心胸,并且也可以进入壁垒森严的心胸中(假如把守不严的话)似的。埃皮扣拉斯这句话说得不好——“我们互相看起来,就是一座够大的舞台了”。好象生来本当旷观天界及一切高贵之物的人类不应该做别的而只应跪在一座小小的偶像前面,自己把自己做成个奴隶似的,虽然这不是为口舌底奴隶——如禽兽一般——而是为眼目底奴隶(而眼目是上帝给人为高贵的用途的)。可异者,这种**底过度,以及它如何欺凌事物底本性及价值之处,是由此可见的,就是,长期的夸张的言辞惟有在关于恋爱的言语中是合适的,在其他的事情中总是不宜。不仅言语如此;昔人说得好,那为首的谄谀者——一切较小的谄谀者都是与他通消息的——就是一人底自我;而无疑地,情人是比这为首的谄谀者还厉害的。因为从无一个骄傲的人重视自己之甚有如一个情人之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