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竞争是生产的界限(2/2)

,竞争也将更加激烈。

    由此可见,一切阶级用竞争的方法所能取得的食物、衣服、住房以及其他奢侈品的总量,构成了目前对产品的人为的需求。因为如果一个资本家对这种需求的增长估计过高或者计算得不正确,向市场提供了超过需求的大量商品(也就是超过在竞争的限制下容许社会备阶层作为补偿自己的劳动、服务或财产而拿到的财产数量),那末他就只能降低这种商品的价格,因而他就会在为取得利润而进行的投机事业中亏本。

    这样,在目前的社会状态下,竞争就成了生产的界限,因为在长时期中资本家从来都不曾为亏本而生产商品,而且将来也不会为亏本而生产商品的:如果在满足我们的需要和充分使用生产力方面他们已经生产得足够了,那末这样的情况必然会发生。

    因此,在个人竞争制度的统治下,不管工人可能变得怎样贫困,不管商人和工厂老板的处境会怎样困难,不管土地所有者多么不容易收到自己的地租,人们对此都是漠不关心的。问题并不在于人们能够创造多少财富。即使在机器和其他生产力的帮助下他们已有足够的劳动力,以便使社会变得富裕起来,他们所生产的数量通常还是不能超过在竞争的限制下所容许他们消费的数量,哪怕这数量远没有满足需要。

    大不列颠目前的实际情况正是这样!它的居民有力量,他们能够用这种力量不受任何限制地创造财富,然而一半居民却处在异常贫困的境地。

    在受竞争支配的一切社会里,经常总有一批失业者。当一个工人处在这样的地位,他就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的问题:“我怎样生活?”他不是向教会领取补助金,便是把另外一个在业工人排挤掉。教会的补助金只能使他不致于饿死。有职业的工人也许能得到相当报酬。但自然,他们是以较低的工资得到工作的:把生产阶级的收入降低到最低水平,也就是降低到仅够维持生活和传宗接代,这是竞争的必然结果。

    这个论证同样适用于商人阶级。如果有人看到,某人在他的事业中能得到极大的好处,那末马上就会出现竞争者起来和他对抗。接着两者都试图把自己的东西卖得便宜些,结果双方都必须限制自己的支出,限制自己的生活必需品,使自己只能得到很少的快乐和满足。这样,竞争使人类注定要永远劳动,而它的报酬则是奴隶般的生活!

    但是在这方面还应当指出一点。经常有人对我们说,似乎我们已经生产了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谬误!提出这一类见解的人应当首先仔细地想一想自己说的话的意思。他说我们有着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产品。他指的应该是我们有着超出需求的产品。要在每一个人都拥有他心中想得到的一切的时候,而且只有在那个时候,这才能说我们已经生产了超出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然而目前的社会是跟这一点完全背道而驰的!请看看其他一些可怜人吧,他们有成千累万人在挨饿,穿着破衣烂衫,无家可归,到处流浪,去问问他们吧,他们有没有足够的财富。你们这些过着奢华生活的饮酒作乐的人们,请你们到工厂区去看看创造你们财富的可怜的生产者吧,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超出他们需要的东西。以后你们对我们讲什么生产过剩,就会羞得面红耳赤!我们现在有着超出需求的产品,而且超出了许许多多:但是如果消除了我们上面指出的原因,那未需求甚至会跟生产一样成千倍地增长。

    因此,竞争而且只有竞争这一个因素,限制着国家的年度收入。它产生贫穷,把人们拖入悲惨的境地,使他们从童年起就备尝艰苦。人们为贫穷所迫铤而走险,这原因也是竞争所产生的。由于在使用资本和分配劳动产品上人们利益的对立必然会产生竞争,因此只有彻底改革商业制度才有可能使人们得到重大的福利。我们在这里详细地谈一下,向一切明智的人证实这些原理。我们要向一切阶级、一切社团、一切党派请教:在使用资本方面的竞争是不是限制着生产?生活福利是不是人类的劳动创造的?对这些福利是不是经常只能存在两种界限:我们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我们需要的得到满足?我们目前不是由这两种界限支配的,情况是不是这样?社会制度不是创造了第三种界限吗?它的名称不是叫竞争吗?如果这是正确的,那末什么时候存在过对社会的商业利益具有这样的作用的真理呢?商业的目的不是在于获得财富吗?这不是大家或者几乎我们所有的人的主要工作吗?我们不是怀着难以满足的渴望努力要去取得财富吗?我们不是把我们主要的智力和体力都用于追求这种财富吗?那末就让生产的这个第三种界限被铲除掉吧!这样,一切可以称做财富的东西立刻就能为大家所有:因为那时候我们有多少能力生产,就会拥有多少财富!你们要计算计算财富有多少,是不可能的。因为每星期,每一期技术杂志都会带来新的发明,在新的制度下,这种发明的好处,无异是被他们积存起来的劳动。

    但是能不能够铲除这个界限呢?我们回答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把它消除掉,不会遇到一点困难,不需花费多大力气,而且对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一点真正的不公平。

    我国的执政者在短短的几年内就能消除这个界限以及一切贫困的灾害。我国的执政者应该这样做,因为保存这个界限会使人们受苦、流血,以及于出无数的犯罪行为。他们如果早这样做,早实行这种巨大的改革,那就好了:那时候他们就能为自己建立这样的功绩——他们能为整个文明世界树立榜样,人们会异常迅速地仿效他们!因为我国的执政者反正没有力量阻挡真正的发展!他们作为明智的人,不能指望能阻挡它,而且即使他们希望这样做,也无异于妄想一手抓住太阳,一手抓住月亮一样。如果他们不实行这种改革,而且不立即实行,那末老百姓就会来实现它!

    真理的太阳将把自己的光芒照亮不幸的群众,这日子已经不远了。群众现在还忍耐地带着自己的锁链,因为他们不知道阳光将从哪儿照来,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解放,因为大家都过着奴隶般的生活。每一个人都看到别人是自己的难友,并且高声说:“是的,这是不人道的!”但是只要向他们指出自由的方向,给他们说明人类幸福的概念,对他们说,他们能够达到这一点,并且向他们证明这一点,那末他们就会不再带着自己的锁链过奴隶般的生活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已经渐渐地看到它的光芒:黎明到来了,不消过二十年,这阳光的巨大作用将使人类生活发生空前未有的大变化。

    总的说来,我们是要说明社会的目前状态。我们要说明财富是谁创造的,它被谁享用着。我们要说明每一种财富都来自人类的劳动,生产阶级目前不仅养活自己,而且还养活了社会上的一切非生产者;而社会上的生产者只是这样一些人,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翻耕土地,或者对土地的产品进行加工或使之适用于生活的目的;每一个不从事这种事情的人都是对从事这种工作的人所收的一种直接税;所有的商业家、工厂老板、批发商、零售商以及他们的办事员、助手和伙计(我们不提过着浪费生活的许多阶级,他们甚至不想做任何有益的工作),他们或者是生产的领导者或高级监工,或者是向生产者支付酬劳的普通的财富分配者,这些人中间只有一部分数量是有用的,因为有这一部分人从事领导、监督以及分配劳动产品的工作已经足够了。

    我们要说明,国家的实际收入是由国民每年用劳动创造的财富数量构成的,这种收入被人用地租、房租、利息和利润的手段从生产者手中夺去了;利润是为用一种价格购买生产者的产品,而又用另一种价格出售这种产品的人所得。接着我们说明,只要个人竞争的制度存在着,那末这些以地租、利息和从别人的产品中得到的利润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巨大赋税必然也会保存下来,而在新的社会里,大家都会成为生产者,只有为非生产工作所必需的那些人作为例外。但他们同样也把自己的时间和才能贡献给公共福利事业,任何人的工作都不会被人用地租、利息或利润的形式所征税。

    我们认为。大家都一定明白,许多阶级现在过着贫困的生活(在中层阶级走向没落,而上层阶级却沉湎在奢华生活里的时候),而将来他们只要花比现在少得多的劳动,专门用于他们本身的利益,他们就能够使自己得到使生活舒适的一切东西,永远不会再产生困苦和贫穷的概念。毫无疑问,他们不仅能够因此而享受到那些只消费而不生产的人们目前所得到的一切东西,而且还能够消除人类一切错误中最大的错误——生产的界限!我们的制度的威力和可实现性就在这里:它的威力在于把财富生产者的地位提到不可比拟的高度,这是用其他的方法所无法达到的。因为他们只要干些不吃力的少量工作,而所得到的好处将比他们现在用极大的劳动和操心所取得的报酬大四倍。这就会促使一切贫苦的劳动者加入我们的公社;所有其余的阶级,从最上层阶级到下层阶级,都将不得不效法这个榜样,这还需要说吗?而我们的制度的可实现性在于它很容易实行,甚至一笔很小的钱就能发动那样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根据我们指出的原因,甚至在不大的范围内适当地使用也是任何东西不能抗拒的!

    因此很明显,目前的社会制度和它所追求的目的是最可悲地不相适应。它的目的是增进人类的幸福,而它的结果则是使人们经常遭到贫困。

    如果我们的话在有些地方说得太严重了,我们对这一点表示抱歉;然而问题要求我们作大胆的说明,我们将永远保持这种态度。我们重视别人的赏识,但是我们更重视真理和人类的幸福。

    将来我还要尽力说明建立在国家资本基础上的另外一个制度的计划,依靠这种制度的实行,我们生产力的充分使用和我们需要的得到满足就会是我们财富的仅有的两个界限。这里所谈到的计划,和欧文先生的计划截然不同,但是我希望它将是有益的,它会向全世界证明,利益的一致跟个性和跟财产的差别完全是并行不悖的。在像现在那样的时期,我毫不犹豫地肯定说,社会已经处在永远取消它拟以进行贸易的那些原则的前夜;同一个基本原则不可能向公众提出过多的不同说法,因为每一种不同的说法一般总得具有某种有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