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引文(1/2)

    “一万六千二百五十个居民中间,有七千人除五百五十三英镑补助金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这些挨饿的贫民人数是一个可怕的数字。由于不可能满足大家的需要,因此每日都能看到惨不忍睹的赤贫景象。

    这些人由于高做的缘故,使贫困变得更加严重。有一个女人因为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生活条件,便和自己的三个孩子一起饿死。许多人由于身体虚弱,在等待分粮的时候晕了过去。许多人认为,如果没有英国公众的热情支持,当地的捐款还不够买棺材来收敛饿死的人。伤寒和痢疾非常猖獗。”(摘自博特的来信。)

    “我昨日向委员会报告了本教区各城市的调查结果。一千三百八十二人中有八百八十三人没有任何生活的资料。许多家庭在长时期中每天只吃一顿,有些家庭只有几个吃剩的马铃薯,还是去年藏在地里的;许多人根本连一点食物都没有。由于食物不足,有些人患了热病。”(摘自拉特基尔的来信。)

    “我代表我的贫苦的乡亲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由于你们仁慈地使我们摆脱了不可避免地遇到的饥饿。这种义举使千万饥民免于死亡。迄今为止,他们靠着这个几乎已经民穷财尽的国家的努力而生活着——这种努力大大地超过了捐款,因为捐款已无能为力。的确,到目前为止少数人已经饿死,而街上遇到的面黄肌瘦的人们,可以证明他们离这个最后阶段亦已不远。有的人三天没有吃过一块面包,僵卧在床上等死,但是只要有一点点的补助金就能使他们得救,他们会慢慢地恢复知觉的。”(摘自李斯托威尔的来信。)

    “送来救济D.和F.两教区的五十英镑几乎已全部用罄。再过几天,三千人又将濒于饿死。”(摘自罗斯科门的来信。)

    “没有人比伊勃里坎居民更贫困的了。由于去年颗粒不收,剥夺了他们最必需的生活资料。他们只能靠吃草根和软体动物等东西来苟延残喘。他们每天集合数百人,去采集一顿少得可怜的午餐。看到这些贫病交迫的饥民,使人胆颤心惊。他们以感激的心情盼望各界人士慷慨捐输,在他们不幸的时刻救济他们。”(摘自基拉尔尼的来信。)

    “如不立即救济,二千一百九十七人即将饿毙。所剩粮食仅够六、七天之需。”(摘自塔尔伯特的来信。)

    “K.教区的八千个居民中,有一半已在真正地挨饿。呼吁救济的人数与日俱增!不幸的是,教区内没有一个富裕的人。”(摘自麦奥的来信。)

    “我无法描写这些苦难的人们的可怜处境。许多人以草为生,他们从二十或二十五英里以外的海边把草措回来。在缙绅会议上我们募不到十英镑:需要的钱的数目很大。我还能添上五十英镑。但这也无济干事,因为需要维持四千个不幸的人的生活到收获拥。”(摘自加尔维的来信。)

    “疾病和饥馑每日异常猖獗,据我看来,只有上帝的帮助才能拯救我的一半的乡亲免于饿死。”(摘启科克的来信。)

    “再过几天,这些可怜虫将不能再做任何工作。有一个不幸的人前几星期在街头工作,星期六傍晚他还在工作,——当他今天(星期一)早晨起来,想出去工作的时候,他感到疲惫无力,他躺在地上就死了。在博菲已死去四人。如果四肢肿胀、面色苍白、脸颊瘦削、两眼下陷是死亡的先兆,那未死神不久将在这里找到大批的牺牲者。过去我经常看到贫困,但在这以前我从来还不知道什么叫饥饿。”(摘自克利弗登的来信。)

    “我把自己亲眼目睹的可怕事情向委员会作了详细的叙述。要是不寄数千英镑到麦奥和加尔维来,那末全部居民都将死去。我在到卡斯尔巴去的路上,遇到一群饿得半死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他们在寻找能使他们免于饿死的一小把食物。”(摘自大主教秋姆的来信。)

    他的另一封来信:“我用我的贫苦的人民的话来对你们说:‘上帝保佑你们的英国委员会。你们尽了一切的力量,来拯救我们免于饿死,’然而我怕这一切都无补于事。你们忠诚的秋姆。”

    我们毋需在这上面再补充什么话,以便引起比这些简单的报导所产生的更深刻的同情。我们只是要问,难道这一点还不够使你们对我们制度中的严重缺陷引起怀疑吗?我们要问,面对着这样的事实难道我们还能永远处在无知的迷梦中吗?我们能用老一套的规矩经常来安慰自己,说“世界上的一切事情自然而然地都会有个结局”吗?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显然,至少有五十万爱尔兰人几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结局,而且我们觉得,如果我们不改变我们的行为,那未我们大家都能得到这种结局,我们能够由于已经募到足够的款项使爱尔兰得以防止极端贫困而感到心安理得吗?我们能把由于过去极端贫困的状态而产生的罪愈归于天命,并且确信目前的一切都已正常,而将来会更加好转吗?如果把我们不倦的注意力用于查明和消除这种贫困的原因,不是更正确吗?我们不是应当以此为目的,努力去寻找能纠正旧习惯和传统观点的新真理吗?如果在走向我们这个目的的道路上遇到什么困难,我们能半途而废吗?相反的,我们不是应该以无穷的精力力求达到这一目的,不管困难和舆论如何,不达到目的永不罢休吗?

    进行这种尝试,我们必须具有不屈不挠地走向目的地的精神,不管可能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怀着原有的坚强意志,力求达到目的。

    爱尔兰贫困的原因如下:从事生产劳动的爱尔兰人和英国人一样,由于分工的结果,注定都要替资本家工作。他们被剥夺了享有自己劳动产品的不可争辩的当然权利。只要你们把这个权利给予他们,他们将不需要在他们暂时困难的时刻给予捐款,也不需要你们的军队在他们中间维持治安和应有的秩序。我们说:把他们有充分权利得到的东西给他们吧;他们所要的,只是应当属于他们的东西。我们要说:不要从他们手里夺取应当属于他们的庄稼,不要再掠夺和压迫他们,他们将永远不会奢求你们的博爱,也永远不会来破坏你们的安宁。然而徒然地叫富人不要压迫,这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和言语。我们要赶紧教会穷人,他们用什么方法才能使自己得到所希望的、要求的和渴望的东西——他们的劳动产品!对他们说来,这个损失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

    爱尔兰以及英国的贫困还摆在我们眼前。我们能想像这个问题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吗?会永远披人遗忘吗?不能!我们不能对它置之不理。我们对我们为之而奋斗的那些原则的价值知道得非常清楚,因此不能把它们忘掉。人们对这些原则的误解不会继续存在下去,既然它们不久即将为大家所理解,那末那时候大家都会奉行这些原则。现在我们再从报刊上引述一些有关这个问题的简讯。

    下面是从一八二二年八月四日出版的一家周刊上摘录下来的引文:

    “不知道内情的人未必会相信,在大陆的各个地方住着十万至十二万五千英国和爱尔兰的有产者。许多城市都被他们住满了。G.公爵、S.伯爵和F.伯爵在巴黎每年要花费自己的财产、更可能是国家的财产十万英镑,他们在将近二万个不同阶级的英国居民中居于领导地位。”(《论侨民》。)这篇文章的其余部分指出了所提到的人和他们居住的地方——这些细节对我们没有意义。这些人不住在自己的庄园里,被认为是爱尔兰人巨大不幸的原因,因此我们需要谈一谈。

    现在请随便哪一个人,随便哪一个有时能考虑考虑问题的人,或者对人们的关系能稍微仔细地观察一下的人,来看一下这个报导吧:首先看事实,然后看它的结果。

    难道有人能得出这样的论点,认为人们不可以自由地到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去吗?难道自然界存在着这样的法则,使人们有义务必须留在他们的故乡吗?难道有这样的理由,要求富裕的人(他们只是生活过得好一点)必须跟他们偶然在这里第一次看到阳光的那一块固定的土地结合在一起吗?然而大自然的美和艺术的美却是广泛地分布在全世界的,他们看得愈多,想看的愿望也就愈加强烈。难道在圣经上写着“你必须住在祖先的国家里”吗?莫非这是良心对人们的要求?

    如果离开祖国的习俗要受到指摘,那末这些人实在太不知道人的本性了,他们主张:人们(他们永远是爱自己的)在这个问题上不应当按照自己喜欢的那样做,而要按照别人喜欢的那样做。然而这种习俗在一切自然法的原则中都能找到辩解的理由,因此这方面的争吵是多余的,没有意义的。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件事情的一些非常简单的结果,这些结果是很容易说明的。爱尔兰人首先把自己的劳动产品全部拿出去,以便能够偿付地租,他们从这产品中拿到的钱也要支出去。结果是很明白的。由于留给他们的一部分只够维持他们的生活,因此一旦遇到歉收,他们实在就得饿死。这就是我们说明上述习俗没有过错和不应受到指摘的明显的结果。的确是这样,我们有充分把握地肯定:没有过错和不应当受到指摘的习俗产生了巨大罪恶这个事实,不可争辩地证明了罪恶的根源要深得多。我们至今把它看作原因的东西,只是另外一个原因的结果。

    我们并不否认,为特殊原因所引起的一些特定的事件可能构成例外,但是我们敢于提出下述论点作为普遍的原则,甚至对大家都是重要的原则:一个人把自己的财产搬到肚界的任何地方,他的这个举动不可能对另一地方造成不公平。上面提到的那些人是依靠本质上不属于他们的财产而生活的。他们的生活所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