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版序(1/2)

    科学家一点也不是哲学家,甚或不想被人称为哲学家,但是他强烈地需要揣测他藉以获得和扩展他的知识的过程。这样作的最明显的方式是仔细地审查在人们自己的领域和比较容易达到的邻近领域里知识的成长,尤其是察觉引导探究者的特殊动机。对已经接近这些问题的科学家来说,由于常常经历进行解答的紧张和此后达到的放松,这些动机应该比其他人更为显而易见。因为几乎在每一个新的重大的问题解答中,他将继续看见新的特征,所以他将发现系统化和图式化更为困难,显然总是不成熟的:因此他乐于把这样的方面留给在这个领域具有更多实践的哲学家。如果科学家把探究者的有意识的心理活动看作是动物的和在自然及社会中的人的本能活动的变种,即有条理地阐明、加强和精练的变种,那么他会感到心满意足。

    如果使方法论的知识系统化和有序化的工作在科学发展的恰当阶段合适地进行,那么就务必不要低估这项工作。但是,人们必须强调,如果完全能够取得探究实践,那么与其说它将通过苍白的抽象公式推进,毋宁说通过特定的生动例子推进,抽象公式在任何情况下都需要具体例子才变得可以理解。因此,其引导对科学研究的门徒而言实际上有用的例子在最重要的科学家那里,诸如在哥白尼、吉尔伯特、开普勒、伽利略、惠更斯、牛顿以及较近的J.F.W.赫谢尔、法拉第、惠威尔、麦克斯韦、杰文斯等人那里。像J.F.弗里斯(Fries)和E.F.阿佩尔特(Apelt)这样具有伟大功绩的人虽然大大地推进了科学方法论的某些领域,但是他们并未完全成功地使他们自己摆脱先入之见的哲学观点。这些哲学家,甚至科学家惠威尔,由于信奉康德的概念,在十分简单的科学问题上被迫遁入相当怪诞的概念,我们将在以后看到这一点。在较年长的德国哲学家中,F.E.贝内克(Beneke)似乎是唯一能够使他自己完全摆脱这样的的无条件地相信英国科学家的偏见的人。

    在一**五/一**六年冬天,我开设了“探究的心理学和逻辑”这门课程,我在课程中力图把探究的心理学尽可能地还原为对科学而言朴素的概念。本书基本上自由地处理了所选的那种材料。我希望,这将激励年轻的同行、尤其物理学家作进一步的反思,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向某些毗邻的领域,他们倾向于忽略这些领域,而这些领域却向任何探究者提供了许多关于他自己思考的阐明。

    实施起来无疑将被各种不足弄糟。虽然我总是对邻近我的专业的领域和哲学极其感兴趣,但是自然而然地是,我作为一位周末猎手愿意在这些领域的某一些之中,特别是在最后的哲学中漫游。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幸运地发现,我的科学立场趋近众所周知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