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Ⅲ 注解(2/2)

    并且星辰怎样能知道和能做到这一点呢?一切都是在上帝规定的期间如期完成的。他们太热中于星相术了!

    航海家

    下面就是他们给我的答复:上帝主宰着事物发生的直接和普遍的原因,但不是就局部原因的直接性来说,而是就普遍的起点和力量来说;因为吃东西的不是上帝,而是彼得,正象撒尿和偷窃的不是上帝一样,虽然他提供了吃东西、撒尿和取物的可能性和能力,这是直接的原因,在它之前是没有任何其他原因的,而且对它来说,任何其他原因都是比较局部的原因,而局部原因会使上帝的无止境的作用发生改变。

    管理员

    啊,我们的经院哲学家们,特别是圣托马斯在反对伊斯兰教哲学家们的作品中谈到同一问题时说得好极啦;伊斯兰教哲学家们硬说,前一种原因的作用在直接接触方面比后一种原因的作用更加直接,他们教导说,普遍的原因直接起作用的是在起因方面,而不是在接触方面,如象局部原因起作用那样。请继续讲吧。

    航海家

    总之,他们说,上帝为未来的一切行动创造了普遍的和局部的原因,而且,当前者不起作用时,后者也不能起作用。例如,假如太阳不晒热植物的话,它就不会开花。时间的变换取决于普遍的原因,即取决于天上的原因;因此,我们的一切行动只有在上天起作用的条件下才可能实现。但是自由的原因既可以利用时间来对待自己本身,有时又可以利用时间来对待其他事物。因为人也可以借助于火来使树木开花,在没有太阳时可以点灯来照亮屋子。而自然的原因就不得不取决于时间。由此可见,无论一件事发生在白天,另一件事发生在黑夜,一件事发生在冬天,另一件事发生在夏天、春天或秋天,无论一件事发生在这一世纪,另一件事又发生在那一世纪,都是既由于自由的原因,又由于自然的原因而发生的。正如夜来临时自由的原因既不会迫使人们去睡觉,早晨来临时也不会迫使人们起床,而是按照人们符合自己的需要行动的,因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来利用时间的变换,——同样地,任何现象在巨蟹座中大合时既不会迫使它发明前膛火枪或印刷术,在它们在白羊座中时也不会迫使它建立君主国。对于其它的现象,例如九月播种、三月修剪树枝,等等,也是这样。因此,他们不会相信英明的基督教最高主教会禁止星相术,只会禁止某些人所搞的星相术,即滥用星相术来预告以自由意志为转移的行动和超自然的事件。因为星辰对于超自然的现象只作为预兆,对于自然现象只作为普遍原因,而对于意志坚强的行动只作为理由、动机和促使行动的动因。要知道,日出并不一定迫使我们起床,而只是唤醒我们,向我们提供起床的方便条件,就象夜晚只提供不便于起床而便于睡觉的条件一样。这就是说,当它们间接地和偶然地影响自由意志,对身体和它固有的与器官有联系的感觉起作用的时候,心灵就被这一感觉激发成为喜怒哀乐等情绪。但是心灵这时也还会接受或不接受在其中所激发的情绪。由此可见,星辰所指示的邪道也罢,战争也罢,饥饿也罢,它们之所以发生,大部分是因为人们多半受感性的动机所控制,而不是受理智的控制,因此他们所作出的举动就会与理智相反。但是他们在某些时候,例如他们在正义的怒气迸发之下发动正义战争的时候,也会产主有理智的激情。

    管理员

    关于这一点,圣托马斯以及我们的最高主教也说得好极了。他们无论在医学、农业或航海方面,都容许应用星相术,他们同自己的一切经院哲学家一起,甚至对于任意的行为都容许作推测性的预言。但是由于起意不良滥用这种所许可的星相术的情况日益增加,所以他们就加以禁止,虽然不是禁止推测本身,但是禁止某些以推测为基础的预言,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永远是虚伪的,而是因为它们多半是或者常常是危险的。要知道,一些信赖星相术的国王和人民曾打算建立很多简直是有害的、或者虽然有益但注定要失败的企业,这从阿尔勃克、阿加福克尔、德鲁士、阿尔海莱的例子中就可以看到;最后,我们预料芬兰的某位信赖蒂霍·勃拉盖的预言的公爵也会这样做。而且,有些国王居然相信厚颜无耻的骗子们的这类预言,胆敢在许多方面反对我们的最高主教。

    航海家

    太阳城的人民也有这样说法,他们认为有的是虚伪的,有的是危险的,应当予以禁止,因为它会造成偶像崇拜,取消自由,或瓦解国家制度。相反地,我对你说,太阳城的人民已经发明了一种避免星辰劫运的方法,因为上帝赐给的任何技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人们能得到好处。因此,每当日食或月食——不论只是不良的日食或月食(此时善良的行星占优势),或者简直是招致灭亡的日食或月食(在凶险的行星的王位空虚的时期)——快要来到的时候,或者不祥的慧星快要出现的时候,或者阿费塔位置中的方向不祥的时候,他们就把星辰所威胁的即将遭到灾难的那人监禁在一间喷洒香料和玫瑰色的醋的白房间里,燃点七支带香味的蜡烛,弹奏快乐的乐曲,进行愉快的谈话,以便驱散从天上传播下来的天空中的传染病的种子。

    管理员

    不错,他们多么英明地采用了这一切有益的方法啊!要知道,上天所起的是物质的作用,因此也可以用物质的解毒药去对抗它。然而,人们会不同意蜡烛的数目,似乎蜡烛的力量就在于它们的数目,这有点象迷信。

    航海家

    的确,他们所依据的是毕达哥拉斯的关于数的有效特性的学说,但我不知道是否出于迷信,因为他们所根据的并不只是一种数目,而是数目与医疗药剂的结合。

    管理员

    那这就完全不是迷信了:因为任何教规或圣书都没有谴责过数字的力量;相反地,医生们还利用这种力量来适应疾病的潜伏期和转变期。圣书中也谈到,上帝用数字、重量和度量创造了一切,并且七天的创造、七位吹号的天使、七只碗、七次雷响、七支蜡烛、七颗印、七种圣礼、七次圣餐和札哈里亚石上的七只眼睛都证实了数字的神秘特性。这样就产生了如此多的关于数字的哲学议论,特别是关于圣奥古斯丁、圣伊拉里和奥里根关于星期的哲学议论!因此,我不能谴责太阳城的人民,因为他们显然是治疗天降疾病的医生,是意志自由的保卫者。

    要知道,他们用自己的七支火炬仿效着上天,正象莫伊塞用自己的七支蜡烛仿效上天一样;而且在罗马,只是把下述的这种情况才认为是迷信:只是把一种在上帝身上具有自己源泉的力量认为是由于数字所造成的,而不是由于计算出来的东西和那种数字对之既不应用又无力量的东西所造成的。还有在行动上极力在毫无关系的地方利用天空现象或青草的那种人,也是迷信的:因为这纯粹是作为上帝的猴子的魔鬼用以仿效作为数的创造者的上帝的一种形式主义。甚至在维琪尔那里,他也因单数而高兴。相反地,有时人们由于无知而把大黄的自然力量认为是引火菌,这并不算是迷信;但是,如果把神的力量或数字认为是引火菌的话,那这就是迷信了。看一看神学吧。现在,请继续谈本题,我们已谈得离题了。

    航海家

    总之,太阳城的人民认为,阴性的标志使妇女统治的地区具有肥力,并给最弱的东西提供大地上的统治权,正如前面所说的,对一些人加以支持、协助和给与利益或不利,而使另一些人失去利益,或使他们有利。

    接下去就象在1623年版本中那样:“从这里就容易明白……”等等。

    [101]妇女掌权——努比亚是埃及以南的、尼罗河中游的一个国家。——蒙诺波塔巴或蒙诺莫塔巴是非洲赞比西河下游的一个黑人国家,存在到十八世纪。——土耳其的俄罗斯女人——罗克索兰的苏丹索利曼二世(出色者)(1520—1566年)的爱妻。有的史料说她是俄罗斯人,有的史料说是意大利人。她对苏丹所起的影响极大。——波兰的波娜是波兰的女皇,西祺门一世(1506—1548年)之妻。——匈牙利的玛利亚是匈牙利的玛利亚女皇(1505—1558年),(美貌的)腓力浦一世之女,匈牙利国王路易二世(死于1522年)之妻。——英国的伊丽莎白是伊丽莎白·都铎(1558—1603年),英国女皇,她在位时英国曾击溃“无敌舰队”,即西班牙国王腓力浦二世的舰队。——法国的喀德琳即著名的喀德琳·麦的奇(1519—1589年),是法国的皇后,亨利二世之妻,后者逝世后,在自己的儿子们法兰西士二世、查理九世和亨利三世当皇帝时她是一个具有无限权力的法国的统治者。1572年8月24日屠杀法国新教徒(“巴托罗缪之夜”)就是按照她的命令进行的。——托斯坎纳的比扬卡,即比扬卡·卡佩利(死于1587年),是威尼斯一个元老之女,托斯坎纳的法兰西士大公的第二个妻子。——比利时的(即荷兰的)马加丽特是巴马的马加丽特(1522—1586年),查理五世的非婚生女儿,是在匈牙利女王玛利亚的宫廷中养大的。1558年腓力浦二世曾任命她为西班牙驻荷兰的女总督。——苏格兰的玛利亚这大概不是指玛利亚·斯徒亚特(康帕内拉曾写过一本关于她的悲剧),而是指她的母亲玛利亚·介斯(1515—1560年),后者曾对新教徒进行过残酷的迫害。——伊萨培拉是卡斯蒂利亚的女王(1450—1504年),西班牙国王斐迪南五世之妻。

    [102]阿里奥斯托(1474—1533年)所著长诗《狂暴的罗兰德》的第一句诗:“我歌颂女人、骑士、战争和爱情。”

    [103]“您老人家”的意思。

    [104]1643年版本中,在“许多卑鄙龌龊事情”这几个字之后,接下去的是:“这些卑鄙龌龊的事情是世界的情况促成的,但不是被迫做出来的。”

    [105]木星的高贵地位——“高贵”、“三位一体”是占星术的术语,表示这些行星的“威严”,即它们在黄道十二宫中所处各种不同地位的“属性”。——太阳的极点,即处在巨蟹座标志中的夏至点。

    [106]在“发明印刷术和枪炮”这些字之后,1643年版本中接下去的是:“这也不是原因,而多半只是按照天意使规律发生重大变化的事件;天意总是善良的,只要我们不曲解它。

    在这方面,他们给我讲述了许多令人惊讶的情况,例如关于上天和地面的相互关系,关于思想意识的情况,关于基督教律法在新世界中的传播,关于它在意大利的不可动摇的力量,关于它在德意志北部、英吉利、斯堪的纳维亚和班诺尼亚境内发生的动摇。我不想谈论这些征兆,因为按公正的理由来说,这是我们的绝顶聪明的教皇所禁止的。我不打算谈论关于克塞里夫和索非伊在非洲和波斯进行的宗教改革,那时在我们这里,威克里夫、胡斯和路德曾使宗教发生动摇,而圣芳济修士团的修士和卡普勤僧侣却使它增光;我也不打算谈论,一些星球在天空中这样移动后怎样使某些人获得幸福,而使另一些人遭受灾难,虽然使徒也提到,邪说中包括肉欲的事情,所以与**的激情有关,而**的激情又是由火星、土星和金星在使我们的意志绝对听命于它们的情况下引起的。

    但我要谈的是,太阳城的人民已经在月亮和水星的影响下以及在太阳的拱点的帮助下发明了飞行的技能和其它各种技能……”。

    接着,在“其它各种技能”这几个字之后,原文又和1623年版本相同。

    [107]成为决定性的原因——1623年版本在这些字的旁边有如下的注解:“在神的事情方面,星球们只不过是标志。在人类的事情方面,它们是标志和原因,然而只是起推动作用的原因。至于在自然界的事情方面,它们是标志和原因,或者是起推动作用的原因,有时或者是强制性的原因。因为,按照使徒的说法,邪说是与肉欲有关的事情(因为人们的头脑会产生肉欲的观点而服从于邪说),所以在星球直接对身体和感觉起作用的时候,它们就成为产生邪说的原因,但是否产生邪说,应以受影响的人是否渎神为准。”

    “按照使徒的说法,邪说是肉欲的事情”这句话指的是使徒保罗的说法,他在致哥罗西人书中曾谈到这一点(《哥罗西书》,第二章,第十八节)。

    [108]索非伊所恢复的阿里派——阿里是穆罕默德的养子和女婿。他的追随者成立了十叶教派。自1499年起,十叶派伊斯兰教成为波斯的正式宗教。苏甫派是十叶教派中最有势力的一个流派。

    [109]人马座和狮子座的标志——按照托勒玫的学说:地球上的一切国家和地区都处在黄道带一定标志的主宰下:主宰非洲的是巨蟹座,主宰意大利的是狮子座,主宰西班牙的是天蝎座,等等。星相家们把对各国类似的影响也说成是一定的行星所造成的。

    [110]从“在太阳拱点的帮助下”这几个字起,1623年版本和以后各种版本的正文都相同(见注[95]①)。

    ①这里与注[95]无关,可能是注[93])之误。——译注

    [111]创立了新的天文学——我们在这一场合下宁可说它是“星相术”,因为按照星相术的说法,黄道带某些标志在地球北半球的属性和力量,就是那些正相反的标志在南半球的属性和力量。如果再考虑到,我们的春分点就是南半球的秋分点,等等,那就容易了解这种重新划分的情况。

    [112]太阳室……月亮室——星相家认为,一切行星在黄道带各个标志中都有自己的“室”或住所,当它们在那里时就显示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在把黄道带各标志“颠倒过来”时就会发现,例如如果把狮子座的标志认为是太阳室,那么在南半球,太阳室应当是与它相反的标志,即宝瓶座的标志,等等。不应该把这些“室”与天圈的“宫”混淆起来(见注[26])。

    [113]在“所以,他们把一切标志……颠倒过来”与“根据自然规律,这是必要的”这两句话之间,1643年版本中补充有:“并且在赤道上的热带与热带之间,标志本身的名称也与赤道以外和在极地一带的叫法不同。”

    [114]他们很尊敬的哲学家,康帕内拉指的是他自己,并描述自己在被刑讯时的情况(见《康帕内拉传略》)。

    [115]违反我们的决定——在这几个字之后,1643年版本中补充有:“连上帝也不会强制地控制着我们;因为人是如此不受拘束,以至能够咒骂神。难道上帝是可以分开的吗?”

    [116]从异教徒的尸首中——在1643年版本中是“从异教徒的腐烂的大脑中”,而在意大利文译本中写的是“从路德派的尸首中”,这样写法对于1623年版本当然是有所不便,因为这个版本是一个叫做亚当米的路德教徒发行的。但也许是康帕内拉自己想使这个地方温和些,因为他早在1613年就把《太阳城》译成了拉丁文。

    [117]耶稣会——耶稣会是1534年伊格纳蒂·罗耀拉为了传播和巩固天主教而创立的教会,是天主教反动派反对新教的主要的斗争工具。1773年它被教皇克利门特十四世解散,但是1814年又被比埃姆七世恢复。

    小兄弟会或圣芳济派——是1209年圣芳济的亚西西创立的苦修会。

    卡普勤僧侣会——天主教的僧团,圣芳济派(小兄弟会士)的一个支派。创立于1525年。

    [118]在星辰的同样配置下……——这句话在1643年版本中说法稍微不同:“在星辰的同样配置下,哥伦布和科尔迪茨在另一个半球中传播了基督的神教。”科尔迪茨(1485—1554年)——墨西哥的征服者。

    [119]在1643年版本中,以下面的原文代替由“使徒保罗认为邪说……”到“阿门”的这一段:

    管理员

    不过请告诉我一件事:没有风和桨的帮助,他们如何使船只前进?

    航海家

    他们在船尾安上一个带有杆子的大风扇,在杆子上挂着一个能使它平衡的重物,这样一来,连小孩子也能用一只手把它举起或放下。在大帆船上,用两个叉形零件把大风扇加固在自由旋转的轴上。此外,他们的某些船只还用两个轮子来推动,这两个轮子之所以能在水中转动,是借助于安装在船首的大轮子那里来的粗绳,它交叉地套在船尾的轮子上,使水中用两个小轮子转动的大轮子非常容易开动,就象卡拉布里亚女人和法国女人用以搓线,捻线和纺线的那种设备一样。

    [120]康帕内拉的《论最好的国家》这一论文论证了并在某些方面进一步发挥了他在《太阳城》中所阐述的他的政治观点和社会经济观点。康帕内拉在谈到他在这一论文中所抱的目的时写道:“我们研究的‘问题’,由于人们渎神的行为和普遍存在着极危险的虚荣心而引起争论,因而我们就根据自然规律和圣书的真理,手持武器来保卫我们理想的国家。”这个论文是康帕内拉的著作《关于自己的实用哲学中有关政治的第三部分的问题》的最后一篇(第四篇)。《问题》是1609年康帕内拉在监禁中写的,后来经过他多次增订和修改,1637年第一次在巴黎连同《太阳城》和《实用哲学》一起,刊载在他的文集第二卷中。

    《论最好的国家》一文是很难以理解和翻译的,它只有两次被译成欧洲文字:一次是1850年它被译成意大利文(这个译本是作为《太阳城》某些版本的附录而刊印的,其中有许多歪曲原文之处,并有一些极困难的地方被略去未译);另一次是1934年它被译成捷克文。这篇论文译成俄文还是第一次。我们自己在这一版本中译出了这篇论文的第一和第二部分,它们对于了解《太阳城》是很重要的。

    [121]康帕内拉在用“国家”这一术语时,指的是“太阳城”。在康帕内拉让读者参阅本文时,他指的是《太阳城》本文。

    [122]萨穆萨塔的卢契亚奴斯(约125—约200年)——古希腊杰出的讽刺作家。卢契亚奴斯在对柏拉图的哲学体系感到失望后,通过自己的某些著作用嘲笑的语调批评了柏拉图的著作,特别是柏拉图的《理想国》。在本论文的下面,康帕内拉把这位刻薄地讥笑基督教的卢契亚奴斯称为“多神教徒和无神论者”。

    [123]托勒玫(二世纪)——古希腊著名的数学家、天文学家和地理学家。

    维琪尔(公元前70—19年)——古罗马诗人,在中世纪享有盛名。

    古代的生理学家们。“生理学”这一术语最初指的是关于一般自然的科学,是自然科学和自然哲学。康帕内拉在世时,这一术语还保持这种意义。

    [124]拉栖第梦人——一个叫做拉栖第梦(又名斯巴达)的古希腊国家的居民,该国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东南部。

    [125]海尔维第人——古代居住在现在瑞士西北部的一个部族。

    坎达布连人——古代居住在西班牙北部的一个部族。

    [126]柏拉图认为数是介于思想之间占有中间地位的特殊的独立的实质,这种实质柏拉图认为是真正的存在,是感性的事物。从这一神秘的学说出发,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这一对话体裁著作的第八册中断言:即使最好的国家也一定会在数的特定功能的影响下经过某个时期而崩溃(柏拉图:《理想国》,卡尔波夫译的俄译本,圣彼得堡1863年版,第402—405页)。

    [127]使徒——传说中的基督的门徒,基督教教义的宣传者。这里康帕内拉引用《约翰一书》,第一章,第八节。

    [128]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第二册第二章中非常注意如何反驳柏拉图对国家的看法。而康帕内拉在自己的这篇论文中,特别是要同亚里士多德的论据进行论战。

    [129]纯洁状态——按照基督教教义,最初的两个人,即亚当和夏娃,在自己犯罪之前曾处在纯洁状态下。据基督教传说,耶稣·基督以自己的受苦受难和在十字架上的牺牲赎取了“原罪”。

    [130]康帕内拉常常引用某些作者的作品,这些作者的观点实际上是与批判私有制以及与社会主义思想史毫无关系的,而且他对这些作品的解释也与作者本人所作的解释毫无共同之处。例如,康帕内拉为了论证必须铲除私有制这一思想,引用托马斯·阿奎那的权威的意见,而阿奎那的学说却鼓吹阶层社会的组织和私有制的永久存在。

    [131]《福音书》编述者——据教会传说,他们是四部福音书的作者: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

    [132]基利尔(约376—444年),亚历山大的主教,他曾残酷地迫害多神教徒和异教徒。他所写的其它论战作品中,有一篇叫做《反对叛教徒儒略》,这是一篇为基督教辩护的作品,目的在于反对儒略皇帝(361—363年),后者曾企图恢复多神教的统治地位。

    [133]苏格拉底没有留下任何作品。他的学生柏拉图在自己的对话中通常以苏格拉底讲话的形式叙述他自己的思想。这一次康帕内拉显然指的是一封在中世纪误认为是罗马主教圣克里门特所写的、谈论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信。

    约翰·兹拉托乌斯特(约347—407年)——君士坦丁堡的大主教,善于雄辩的宣传者,曾积极参加君士坦丁堡各政党的斗争。

    阿姆弗罗西(约340—390年)——米兰的主教,著有许多有关神学的作品。

    [134]箴言——指的是康帕内拉在1601年所写的著作《政治箴言》。

    [135]所罗门——以色列和犹太联合王国的皇帝(约公元前十世纪)。据传说,旧约中有几篇是所罗门写的。在这里,也象在其它许多场合一样,康帕内拉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任意地解释圣经(旧约)权威的看法。

    [136]圣叶卡德琳娜——西埃的叶卡德琳娜(1347—1380年),多米尼加的女皇。

    [137]密诺斯——传说中的克里特岛的皇帝,据说古克里特岛的法律就是他制订的。

    罗慕路——传说中古罗马的奠基者和第一代皇帝。

    康帕内拉在这里并没有把国家的“奠基者”和国家理论的创立者加以区别。[138]形而上学的存在基原——康帕内拉的哲学体系中的存在的三个基本属性:威力、智慧和爱(比较《太阳城》正文第51—52页)。

    [139]康帕内拉对于寺院的批评是自相矛盾的。他一方面批评僧侣(参阅,例如,《太阳城》正文第10页和《论最好的国家》第63页),一方面又在寺院中寻求他所宣扬的财产公有制的榜样。

    [140]基督之敌——在基督教教义中提到的救世主基督的敌人。基督第二次降世后,在建立正义者的国家之前不得不同他进行斗争。

    [141]普里尼——老普里尼(约23—79年),罗马著名的自然科学家。他所著的《自然史》是古代世界所积累的关于自然界的知识的一部真正的百科全书。康帕内拉这里所指的是《自然史》第六册第24(22)篇,该篇专门描述(在很大的程度上幻想地描述)塔普罗班纳岛的地理情况、国家组织以及该岛居民的职业和风俗习惯。

    [142]阿维森纳(伊朋—西拿)(约980—1037年)——塔吉克杰出的哲学家、自然科学家和医生,他很注意研究自然界和自然规律。他的著作在中世纪的欧洲流传很广。

    阿耳贝尔特——阿耳贝尔特·冯·鲍耳什台特(1193—1280年),天主教神学家们给他取了一个叫做“伟大”的外号,经院哲学的主要柱石之一,曾企图使亚里士多德的哲学适合于天主教的学说。

    [143]特列佐——见本书第92页。

    [144]杜兰德·威廉(约1270—1332年)——法国神学者,多米尼加传教士,经院哲学的代表人物。

    [145]阿巴西亚——阿比西尼亚(埃塞俄比亚)的旧称,这可以在十三世纪著名的威尼斯旅行家马可波罗的游记中看到。

    [146]见《太阳城》正文第3—4页。

    [147]《形而上学》——康帕内拉的著作,1602—1603年用意大利文所写,1609年修改稿是用拉丁文写的(1638年在巴黎刊印)。

    [148]再浸礼派教徒——十六世纪初在德国产生的教派,它宣扬财产公有制,主要在贫民阶层中得到传播。再浸礼派教徒参加了1525年的农民战争,1534—1535年在蒙斯特市(威斯特伐利亚)掌握了政权十四个月,成立了蒙斯特公社。在这个政权垮台后,再浸礼派教徒的团体就丧失了革命性。

    [149]奥里根(约185—254年)——基督教神学家,企图在自己的许多著作中把基督教同新柏拉图主义的哲学结合起来。四世纪末至五世纪初,神人同形论者(一部分僧侣中流行的一个教派的成员,他们认为上帝具有人的面貌和感情)和站在他们一边的亚历山大的总主教费奥费尔起来反对奥里根的信徒——奥里根分子。

    [150]康帕内拉在这里谈的是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二册第二章(1—3)的内容(C.A.热别列夫的俄译本,莫斯科1911年版,第46—47页)。以下的不同意见——第二种和第三种不同意见——也取自《政治学》第二册(特别是第51—54和第49页)。

    [151]索托·多缅科(1495—1570年)——西班牙神学家。1545年他在特利登宗教会议上与新教徒进行论战时曾为捍卫天主教的教条进行答辩。他的《论司法和法律》是一部专门论述法律哲学的著作。

    [152]扬·胡斯(1369—1415年)捷克宗教改革运动的领袖,争取捷克人民的民族独立和文化独立的战士。天主教会为了力图扼杀业已展开的强大的宗教改革运动和民族独立运动,把胡斯招引到君士坦丁宗教会议上。1415年,根据宗教会议的判决,胡斯被作为异教徒而烧死。

    [153]格拉齐昂——波伦亚的传教士,他约在1140年编辑了主要教令、罗马教皇命令和全世界宗教代表大会决议汇编。这部汇编是天主教宗规法(教堂法)的基础,后来获得了《格拉齐昂法令》的名称。在康帕内拉引用的该《法令》的一章中,格拉齐昂援引了一封误认为是罗马教皇克里门特所写的信。虽然这封信中断言一切都应该是公有的,但格拉齐昂和其他圣典学者仍宣称私有制是一种牢不可破的制度,是适合于目前造孽的人类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154]《创世记》——圣经的第一篇。见《创世记》第1章第28节。

    [155]塞维尔的伊西多尔(约560—636年)——塞维尔的主教,他编有一部包括各部门知识的巨著。

    [156]奥维得:《变形记》第1册,第89—114页。

    [157]列非特——古以色列和犹太国的特等的祭司阶级。

    [158]《路加福音》,第12章第24节。引文不正确。

    [159]康帕内拉指的是罗马法学家乌尔皮安(公元228年卒),他的关于各项法律问题的著作在六世纪查士丁尼时期被列入《民法典》。康帕内拉引用的引文取自《民法典》的一部分(第1册,第1章第1节)。

    [160]康帕内拉指的是邓斯·斯考特的一部主要作品《对伦巴第的彼得所著的寓言的评述》。在康帕内拉这部分论文中常常引用索托和斯考特的话。显然,由于笔误或印错,在某些场合下他在叙述斯考特的论点时往往说它的作者是索托。我们力图确切地弄清楚每次他指的是谁,但我们是否毫无错误,是没有把握的。

    [161]康帕内拉的这一术语指的是民法,把它同自然法相对照。

    [162]约翰二十二世——1316—1334年的罗马教皇,曾同主张教会再回到贫苦状态的唯灵论者(圣芳济会的少数派)进行长期的斗争。约翰二十二世在1317年颁布的被称为《怪癖者》的法令中承认牧师和僧侣有利用教会财产的权利。

    [163]克里门特五世——1305—1314年的罗马教皇。

    [164]见《太阳城》本文第13,15,16,32—33页。

    [165]见《太阳城》本文第17页。

    [166]见《太阳城》本文第13—14页。

    [167]特拉契纳——意大利中部的城市,公元前406年被罗马人占领,公元前329年完全被罗马人统治。

    [168]康帕内拉不正确地援引小迦图的话。小迦图的这句话是罗马历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萨留斯底(公元前86—35年)在自己的著作《论喀提里纳的阴谋》(参阅盖·萨留斯底·克伊斯普:《论喀提里纳的阴谋》,C.格沃兹杰夫的俄译本,科学院出版社,1934年版,第161页)中引用的。

    [169]阶层地位的公有制,意即社会的每个成员都可能占有任何阶层的地位。

    [170]见《太阳城》本文第11,33页。

    [171]亚历山大——盖尔的亚历山大(约1175—1245年),英国的神学者、经院哲学家。

    阿耳方斯——大概是阿耳方索·德·卡斯特罗(死于1558年),西班牙神学家。

    韦尔登的托马斯(约1380—1431年)——英国的教会活动家,威克里夫宗教改革学说的死敌。

    里卡德(约1200—1237)——波伦亚的宗规法的教师。

    帕诺尔米塔——尼古拉·杜德斯希,以巴勒莫人这一名字而著名(生于1386年,大约死于1445年),是巴勒莫的大主教,精通宗规法。

    [172]《论救世主的君主国》——康帕内拉在1605年所写的论文,它简要地叙述了失传的著作《论基督教的君主国》。

    很值得注意的是,福音书中有名的格言:“该撒的物应当归该撒”(《马可福音》,第十二章第十七节,《路加福音》第二十章,第二十五节)本来是中世纪的教会引用它来证明,封建国家和对劳动者的剥削制度是上帝规定的。而康帕内拉却完全用另一种方式加以解释,使这句格言在这篇论文中成为有利于财产公有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