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8）

    李渊与嫡妻窦氏生四子，长子建成，次子世民，三子玄霸（早殁），四子元吉。建成和元吉在河东，身边只有世民一人。这李世民眼见隋王朝处在农民军的包围中，已是摇摇欲坠，便想劝父亲起兵夺取天下，暗中招集天下豪杰，扩大李家势力，一些逃亡的隋朝将领，也投奔到李家父子门下，李世民对他们都热情款待，以图起事。

    大业十三年五月初的一天，李世民来到晋阳县的监狱，探望被关押的晋阳县令刘文静。这刘文静因与瓦岗军首领李密联姻，被捕入狱。此时刘文静对李世民的来意已猜到几分，便说：“如今天下大乱，没有像汉高祖、汉光武帝那样有才能的人，是难以平定天下的。”李世民说：“怎么能说没有这样的人才呢？只是人们还不知道罢了。”刘文静见他出口不凡，且又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便和他倾心而谈，鼓励他说服其父乘此机会起兵夺取天下。这话正合李世民的心意，便将刘文静释放出狱，两人加紧招兵买马，寻找机会劝说李渊。

    刘文静有个朋友叫裴寂，是晋阳官监，晋阳宫也是隋炀帝的一座离宫。裴寂和李渊很熟，经常和李渊在晋阳宫里喝酒谈天，还让晋阳宫女陪李渊过夜。刘文静想通过裴寂去劝说李渊，便将裴寂介绍给李世民。李世民拿出几百万私房钱，让龙山县令高斌廉去和裴寂赌博，故意输给他，裴寂高兴极了。高斌廉告诉他实情，从此裴寂常常与李世民密切来往，李世民要他帮忙劝说其父起事，裴寂一口答应。

    就在此时，北方的突厥进犯，李渊派太原副留守高君雅带兵抵挡，吃了败仗，李渊担心隋炀帝追究他的责任，拿他问罪，心里很是不安。李世民乘机劝他说：“如今主上无道，百姓困穷，晋阳城外到处是战场，大人如若只守小节，下有寇盗，上有严刑，实在太危险了。不如顺民心，兴义兵，这是老天给的好机会啊!”李渊听罢大吃一惊，说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把你抓起来交给县官审讯。”李世民一点也不害怕，竭力陈说利害关系，又反问道：“大人奉命讨贼（指农民军），贼能讨伐得尽吗？”李渊见他说得有理，才稍为释怒。隔天，李世民再度劝说，李渊深深叹了口气说：“我想了一夜，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好吧，如今破家亡国也由你，化家为国也由你了！”

    裴寂得知后，又乘热打铁地劝说李渊一番，李渊这才下定决心，派人到河东去将建成和元吉兄弟俩接出来，又叫刘文静伪造一道诏令，说是皇上要抽调几万壮丁去打辽东，使得人心不定，更想造反，便于他招兵买马。李渊父子的这一些行动，被副留守高君雅、王威觉察了，两人对李渊父子起了疑心。一天，高君雅对李渊说，晋阳一带好长时间没下雨了，天旱水缺，应择个吉日到晋祠去求雨。李渊满口答应。过后有人报告李渊说，高君雅、王威等人在布置伏兵，想要在求雨时捉拿李渊父子。于是李家父子也作了充分准备。第二天，李渊请高、王二人议事。说话间忽报晋阳乡长刘世龙有要事面告。刘世龙入见时便说他有状子告人谋反，王威伸手要去接状子，刘世龙不给，指着高、王二人说：“我告的就是这两位副留守，他们正集兵谋反。”高君雅拂袖而起，大怒道：“这是想谋反的人诬陷我！”刘文静喝令早已埋伏好的武士将高、王二人抓起来关进监狱，过几天正好突厥进犯晋阳，李渊便以高、王二人勾结突厥入侵的罪名，将他们杀了。

    大业十三年五月，李渊宣布起兵，他打出拥立在京城的代王杨侑为帝的旗号，尊隋炀帝为太上皇。他这样做是为了争取一些尚拥有军事实力的隋朝将官的支持，是很高明的一着。如太原所属的五个郡便有四个郡宣布归属唐公李渊。于是，一场争夺天下的混战便在中原大地上更激烈地展开。地主阶级的杰出人物李世民也在这场争夺战中及以后统治中国的年月里，表现出他的雄才大略。

    （取材自《旧唐书·本纪·高祖》、《旧唐书·裴寂》、《旧唐书·刘文静》、《资治通鉴·隋纪八·恭帝义宁元年》）

    13.建立唐王朝

    李渊宣布起兵后，即派刘文静到突厥请求始毕可汗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