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魏晋南北朝（14）

    （取材自《晋书·载记·苻坚》）

    58．收服雷恶地

    后秦太祖姚苌（384-393）于公元386年4月称帝，定都长安，国号“大秦”，史称后秦。当时北方诸雄之一雷恶地率众归降姚苌，拜为镇东将军。不久，氐人魏褐飞自称大将军，冲天王，率氐族将士数万人攻打驻守在杏城的安北将军姚当城。雷恶地乘机起兵反叛，响应魏褐飞，带兵攻打镇守在李润城的姚汉得。姚苌召集群臣商量征讨之计。群臣都说：“陛下不担忧近在六十里之外的苻登，为什么忧虑远在六百里之外的魏褐飞？”姚苌说：“苻登不是马上就可以消灭的，我的城池也不是苻登很快就能攻下的。雷恶地这人足智多谋，不可等闲视之。他南面响应魏褐飞，东面勾结董成，很有可能让其奸谋得逞，倘若他得了杏城、李润两地，就能控制远近，这样长安东北面广大地区就可能不再归我所有了。”姚苌决定发兵征讨。

    姚苌此时兵士不满二千，而魏褐飞、雷恶地的兵力达几万，他们汇集的队伍见首不见尾，可见兵力之多。姚苌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臣下见了都十分奇怪，便问姚苌，姚苌说：“他们同恶相济，都汇聚到处来了，我正可乘此机会席卷其众，一举倾覆他们的巢穴，东北一带不必再忧虑了。”

    魏褐飞等人以为姚苌兵少，便倾巢出动攻打姚苌。姚苌固守营垒，不与敌交战．以示自己兵力薄弱。暗中派遣儿子姚崇率领骑兵数百人，绕到敌兵背后，出其不意，发起攻击。魏褐飞的兵将大乱，姚苌见机，又派镇远将军王超、平远将军谭亮率步兵骑兵出击，魏褐飞军大败，被杀兵士万余人，魏褐飞也在激战中丧生。雷恶地见大势已去，又向姚苌乞请投降。姚苌接纳了他，待他如同先前一样。雷恶地逢人就说：“我自以为智勇所及，足可为当今豪杰。而遇上姚公，我的智慧都被他摧毁了，这才知道，我的智谋不过如此。现在天下诸雄纷起，像我这样的，都只配在走兽喧啸出没的千里北方，据守一处而已。”雷恶地勇猛威毅，是一员有威信的将领，自从他心服姚苌、无心自己称霸后，对岭北群雄起了影响，岭北自此就比较安定了。

    （取材自《晋书·载记·姚苌》）

    59．自晦避祸

    北凉太祖沮渠蒙逊（401-433），是临松卢水胡人。其先祖为匈奴左沮渠，遂以官名为姓氏。蒙逊博涉群书，颇晓天文，雄杰有英略，权变善自韬晦。沮渠蒙逊原先依附于北凉武宣王段业，段业脱离后凉独立，建都张掖，就有宿卫沮渠蒙逊的一份功劳。因此，段业封蒙逊为张掖太守。

    段业打算命蒙逊攻打后凉的西郡，众臣对此都表怀疑。蒙逊说：“此郡地处险要，不可不取。”段业说：“蒙逊所言极是。”遂派他前去攻城。蒙逊引水灌入该城，城溃。蒙逊抓获太守吕纯凯旋而归。段业又封蒙逊为临池侯。不久后凉司徒吕弘领兵离了张掖，向东而去。段业想派人追击，蒙逊启奏说：“归师勿遏，穷寇勿追，这是用兵之戒。不如先放过他，以后再作图谋。”段业说：“今日放纵他，将来一定后悔都来不及。”段业说完亲自领兵追击吕弘，结果被吕弘杀得大败。段业想到如果听了蒙逊之言，就不会有这场大败而目的结局，叹道：“我不听子房（将蒙逊视为汉时的张子房——笔者注）之言，才落得如此惨败！”段业筑西安城，命大将臧莫孩为西安太守。蒙逊闻之，对段业说：“减奠孩有勇无谋，只知进，不知退。你这是在筑坟，而不是筑城。”段业不听蒙逊的话，不久，臧莫孩果然被后凉吕篡所击败。蒙逊怕日后段业不能容忍他，以后每每十分谨慎，藏匿智慧，以躲避祸害。

    （取材自《晋书·载记·沮渠蒙逊》）

    60．“疲于奔命”和“游击自若”

    大夏世祖赫连勃勃（407-425）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后代，其父刘卫辰在与北魏的争战中被杀，赫连勃勃南逃，归附于后秦姚兴。赫连勃勃身长八尺五寸，腰带十围，仪容俊美，聪明善辩。姚兴见了十分惊喜，以礼相待，十分器重，拜为骁骑将军，常参与议论军国大事。姚兴的弟弟姚邕对姚兴说：“勃勃天性不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