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秦汉(65)(1/2)

    秦汉(65)

    自李云、杜众死后,宦官们等邪臣越来越横行无忌。太尉黄琼自己估计力不能制奸邪,于是称病不朝,同时上书汉桓帝说:“陛下即位以来,未有胜于前朝之善政,诸梁专权,宦竖充朝,李固、杜乔以忠言横见残灭,丽李云、杜众又以直谏随后受诛,海内伤惧,加以怨结,朝野之人,以忠为讳。如果对一般鸟类覆巢破卵,凤凰也就不肯飞来了;如果对一般兽类杀牲害胎,则麒麟也就不会出现了。这是因为物感相应之理啊!宦官挟邪,群辈相党,与梁冀腹背相亲,共为奸恶,至梁冀诛时,又将这批奸邪之徒与忠臣同时显封,粉墨杂糅,所谓置金珠于沙砾,碎璧玉于泥涂,四方闻之,莫不愤叹。臣世受国恩,身轻位重,敢以垂死之日,陈不讳之言。”上书以后,汉桓帝置之不理。

    黄琼死于汉桓帝七年,将葬时,远近四方名士来送葬者达六七千人。黄琼未做官前,就是名儒,在家教授学生。黄琼有个学生徐稚,字孺子,在黄琼做了大官后就不再出现在老师面前了。黄琼死后,徐稚前去吊孝,按礼将酒洒在地上,哀哭而去。负责治丧的人认不出徐稚是谁,告诉黄琼的学生们说:“刚才有一个书生来,衣粗薄而哭得伤心,没有留下名字。”诸名士说:“这必是徐孺子。”于是公推善于言辞的茅容轻骑追赶徐孺子,终于追上了。茅容沽酒买肉,请徐孺子吃了一餐,问以国家之事,徐孺子不答;问以田稼之事,徐孺子才肯回答。临行时,徐孺子托茅容转告名儒郭泰说:“大厦将倒,非二绳之所能系,何必栖栖遑遑地忙那些无益之事!”

    茅容回来,把这一切讲给众名士听。有人说:“孔子曰:‘可与言而不与言,失人。’徐孺子不肯与茅容谈当世之事,岂非失人乎?”郭泰说:“不然,徐孺子之为人,清洁高廉,饥时非其人不肯食,寒时非其人不肯衣。如今他能和茅容一起饮酒食肉,说明他了解茅容之贤。至于不回答国家之事,这就应得上孔子所说的一句话:‘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了。他要茅容转告给我的话,我要拜受,作为师表。”

    郭泰,字林宗,是名重一时的儒生,有知人之明,善于奖掖后进。有人劝他做官,他说:“我夜观天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撑了。我只能优游卒岁而已。”不过他还是住在京城教诲其他儒生不息,只是对政事已经完全不想过问了。所以另一儒生范滂评价郭林宗是:“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意谓他对一切功名利禄都能看得很破。

    汉桓帝时儒生中出现了相当数量的类似徐孺子、郭林宗式的人物,他们已看到,国家政局全无希望,力图远离政治。这是一个十分值得重视的迹象。自董仲舒、公孙弘开始的汉儒,一直是积极进取、以天下为己任的,这一传统几乎笼罩了两汉所有的儒生们;只有到了统治阶级已经**到不可救药程度,儒生们成批被迫害、被杀戮时,这一从来都是自居于和统治阶级同命运地位的儒生阶层中,才会分化和发展出徐孺子、郭林宗这种类型的人物。如果统治阶级当权派再不从中吸取教训,那么,东汉政权的垮台,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取材自《后汉书。孝桓帝纪》、《后汉书·杜栾刘李刘谢列传》、《后汉书。陈王列传》、《后汉书·文苑列传》、《后汉书·郭符许列传》、《后汉书·周黄徐姜申屠列传》、《资治通鉴·汉纪·延熹七年》)

    133.宦官战胜清官

    宦官及其亲属掌权后,贪赃枉法,儒生出身的官僚由于坚持儒家的治国理想,看不惯这批贪官污吏,这样,这两批人就不断处于紧张的斗争状态,由于汉桓帝的昏庸,这类斗争往往以儒生出身的官僚失败告终。

    兖州(今山东省西南部及河南省东部)刺史第五种,是汉光武帝和汉明帝时的名臣第五伦的曾孙。第五伦为官以公正贞自称,有盛名于当世;第五种亦有曾祖之风。中常侍单超的侄子单匡为济阴(今山东省荷泽附近地区)太守,借单超之势贪赃,第五种想逮捕单匡,找不到执行此事的适当人选,了解到从事卫羽一向雷厉风行,便找来卫羽对他说:“听说公不畏强梁,如今我打算有一件重要的事派你去做,行不行?”卫羽说:“希望能操刀一割。”卫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