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8）

    陈胜起兵后，到陈地时已有兵数万，张耳、陈余谒见陈胜，陈胜久闻两人贤名，十分高兴。

    陈地豪杰劝陈胜自立为王。陈胜问张耳、陈余意见。两人说：“将军起兵反秦，是为天下除暴。如果自己先立为王，就是示天下以私心了。愿将军不要称王，赶快引兵西进，派人立六国之后，这是为自己树党、为秦树敌之计。秦多敌则力分，将军党众则兵强。然后将军直攻成阳，成阳攻下之后，诸侯自然就听命于将军，可建帝业；如果将军先自立为王，反而会使天下抗秦兵力不能集中，分散了力量。”陈胜不听，自立为王。

    陈余于是对陈胜说：“臣曾经客游赵国，知道赵地的豪杰和地形，愿请奇兵北取赵地。”陈胜以其好友陈人武臣为将军，以张耳、陈余为左右校尉，给兵三千人，北攻赵地。连下赵三十余城。军至邯郸（原赵国都城，今河北邯郸市），张耳、陈余听说陈胜诛杀部下，又怨陈胜不用自己为将军，于是说武臣自立为赵王，赵王封陈余为大将军，张耳为右丞相。后来，武臣在内部争权中被杀，张耳、陈余于是立原赵国王族后人赵歇为赵王。

    秦将章邯破项梁军后，转而攻赵。张耳和赵王歇败逃入巨鹿城。章邯派大将王离包围巨鹿。陈余北逃常山（今河北省内），收得离散赵兵数万人，军于巨鹿城北。而章邯则置秦军主力于巨鹿之南，既保住围巨鹿城的王离军的运粮通道，又可随时支援王离大军。秦强赵弱，陈余只能待机救援张耳。

    张耳被围后十分烦燥，几次派人催陈余出兵救援。陈余自己估计兵力太弱，不敢进军。张耳于是派部下的重要将领张黡、陈泽前往陈余军中，带信责备陈余说：“我同公原是刎颈之交，如今赵王和我张耳旦暮就要败死，而公拥兵数万，不肯相救，原来说的愿意同死的诺言安在？公如果言而有信，何不与秦军决战而与我同死？况且决战总有十分之一、二胜利的机会吧！”陈余看到信后，对张黡、陈泽说：“我估计即使全军出击，也不能胜秦，不过徒然把这支军队断送罢了。而且我陈余之所以不肯送死，不等待机会为赵王、张耳报秦之仇。如今一道去死，就像把肉送给饿虎，有什么用呢？”张黡、陈泽说：“事已急，同死可以立信，安知后虑？”陈余说：“我死毫无益处，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分五千兵给你们一试！”张黡、陈泽带了五千兵进攻秦军，果然全军覆没。

    这时，燕、齐、楚的各路抗秦军队，都来救援巨鹿被围赵军，张耳之子张敖，也从代郡（今河北蔚县西南）收得万余兵卒，赶过来了。这些军队都在陈余驻军之旁建立壁垒，不敢与秦军作战。直到项羽大军赶来，击垮秦军章邯主力后，各支抗秦部队这才悉力击败王离围巨鹿的秦军。赵王歇、张耳得以解围，出谢诸侯。

    张耳见到陈余后，就责问他不肯救巨鹿之事，并且向张黡、陈泽的下落。陈余说：“弛们两人要求我赴死秦军，我分兵五千让他们自己试一试，结果全军覆没。”张耳不相信，以为是陈余杀了这两人，几次责问。陈余发怒说：“想不到君对我如此责难，莫非以为我真个那么看重这点地位吗？”于是，解下大将军印绶，交给张耳。张耳也吃了一惊，不肯受印。陈余起来，去厕所，有人乘机劝张耳说：“臣听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如今陈将军交给君以将军印绶，君如不受，逆天之与不祥。不如赶快受下来。”张耳于是佩戴上陈余的大将军印绶。陈余回来后，看到张耳真的收下印绶，便气走了。张耳于是将陈余部下的数万兵力收归自己领导。陈余只和自己最亲近的数百人到沼泽地渔猎。由此张耳、陈余两人反目成仇。

    后来，项羽入关灭秦时，张耳带兵随项羽进关，项羽封张耳为常山王。有人为陈余说话，项羽因为陈余未能随自己入关，只封陈余为侯。

    张耳回常山后，陈余大怒说：“我和张耳起兵时功劳相等，如今张耳为王，我只为侯，项羽太不公平。”于是起兵玫张耳，张耳败，投汉王刘邦。陈余尽得赵地后，迎赵王歇入赵，赵王歇封陈余为代王。

    汉王刘邦与项羽相攻时，约陈余共攻项羽。陈余有未能封王之怒．愿攻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