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许允之，接着进兵吴兴，屯兵乌程（今浙江吴兴县南）。分兵配合刘牢之，向钱塘江推进。孙恩见东晋官军将渡钱塘江，率男女二十余万口向东撤退。后又退入海岛。隆安四五年间，义军与东晋官军继续激战，并一度逼近建康，攻破广陵（今江苏扬州）。后因东晋政府加强沿海防务，起义军给养困难，加以疫病流行，“死者大半”。

    元兴元年（402年）三月，孙恩进攻临海失败，于是赴海自沉，五斗米道信徒认为他已成“水仙”，投水从死者一百多人。义军余众数千人推孙恩妹夫卢循为领袖，继续斗争，后卢循义军占领广州，一度大举北伐，直至义熙七年（411年）终告失败。

    如果司马绍的继任者能够继承他的调和地域矛盾的策略，是否会有孙恩起义确实很难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四、私生活并非只是个人的事

    东晋帝国的前两任皇帝在血统上都很有特点。第一任皇帝司马睿是一个私生子；而第二任皇帝司马绍则是一个混血儿，他的生母荀氏本是一个燕代胡人，是个少数民族女子，所以司马绍曾经一度被王敦称为“鲜卑儿”。司马绍本人长得也有几分像少数民族。据史书记载，他的胡须和头发都是黄色而非黑色。

    混血儿一般都非常聪明。史书上曾经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司马绍小的时候坐在老爸司马睿的旁边，恰好碰到长安使节来觐见。司马睿问司马绍，你说长安与太阳哪个远？司马绍回答太阳远，因为只听人说从长安来，没有听说谁从日边来，所以说太阳远。第二天，司马睿又拿这个问题问他，司马绍却答道：“太阳近。”司马睿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你今天的回答和昨天的完全不一样呢？”司马绍不慌不忙地说：“抬眼就可以看到太阳，却看不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