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个“二代”不寻常（5）

    司马绍这样做是希望打破地域界限，为国家选拔人才，这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

    东晋时代皇族贵族和各级官吏，尤其是从北方逃到江南的士族官僚对当地人民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弄得原本比较安宁殷富的东南半壁，竟成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地区。士族官僚地主任意兼并土地，如王导仅在建康附近的“赐田”，即有80余顷；谢安一家在会稽、吴兴等郡，都占有大量田产，到谢混时还有“田业十余处，僮仆千人”。他们除兼并农田外，还霸占山林川泽，仗势攫为己有，不准人民进山打柴、下河捕鱼；采薪打鱼者须向他们交重税。破产的农民成为他们的奴仆、附庸，没有户籍和人身自由，还有修城、修路、运输等种种数不清名目的徭役。农民的繁重负担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晋孝帝司马濯时，廷臣范守说：“今之劳扰，殆无三日休停。”广大农民被逼得“残形剪发”以求免除劳役，生儿不能举养，鳏寡不能婚娶，这是何其残酷的景象！

    到了晋安帝（司马德宗）隆安三年（399年）时，终于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抗暴除虐的农民起义。起义首领孙恩，趁民心骚动之际，率众从海岛攻克上虞，乘胜破会稽（今浙江绍兴），杀会稽内史、五斗米道徒王凝之。会稽、吴郡、吴兴、义兴、临海、永嘉、东阳、新安八郡人民群起响应，“旬日之中，众数十万”。

    孙恩据会稽，自称“征东将军”，置立官职，号其徒众为“长生人”，上表请诛会稽王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父子。东晋畿内诸县，“盗贼处处蜂起，恩党亦有潜伏在建康者，人情危惧，常虑窃发，于是内外戒严。”

    东晋王朝派谢琰率重兵讨伐孙恩，浙东八郡起义军会聚于会稽。隆安三年十二月，谢琰率军攻下义兴，击杀起义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