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择明主：择木而栖，不在一棵树上吊死（4）

    马援在洛阳一住数月，并未得到要职，显然是初来乍到，还没有得到信任。他自思三辅（辖境相当于今陕西中部地区）地区地广土沃，便上书请求屯田上材苑。刘秀自然准许。这实在是坐待时机，徐图进取。

    隗嚣对马援的背叛感到非常忿恨，隗嚣决意铤而走险，公开反汉。马援毛遂自荐，请求帮助刘秀击败隗嚣。后来隗嚣兵败，于穷促之余，一病而死。建武十一年夏，马援被拜为陇西郡太守，先后讨平陇西羌人、皖城李广。建武十八年，刘秀写玺书拜马援为伏波将军。刘秀常说：“伏波将军谈论用兵之道，与我不谋而合。”每有谋略，刘秀都重用马援。马援对东汉王朝可谓鞠躬尽瘁、忠贞不二，兼之其智虑深远、老成持重，因此，他一生总被委之以重任，特别是常常参与指挥危难战事。建武二十四年，六十二岁的矍铄老翁马援再次出征，在阵中病亡。

    刘秀听信了虎贲中郎将梁松的谗言，追夺马援的新息侯印绶。马援的棺柩运回来，妻子也不敢报丧。经前云阳县令朱勃上书讼冤，刘秀才允许马援归葬旧墓。

    到了永平初年，马援的女儿被汉明帝立为皇后。汉明帝画中兴名臣像于云台。东平王刘苍观看了中兴名臣的画像后，对汉明帝说：“为什么不画伏波将军像呢?”明帝笑而不答。待到永平十七年，马援的夫人去世，才为马援夫妇起造祠堂。汉章帝建初三年，遣使持节追策马援，谥为“忠武侯”。

    【闲言碎语】

    马援虽然处于“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事二夫”的旧时代，但他并不囿于庸夫俗子的愚忠愚信，表现出智士能臣的非凡气量和眼光。马援作为一个老练的军事家、政治家、谋略家，自然洞晓世事，练达人情。他深知在他所处的那个社会里，只有选对了君主，自己也才会有所作为。

    孟子曾说：“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忠民不忠人。实际这里也隐含了一个哲学观点，不可按某种约定俗成的规律看待所有的事情。意思是说忠国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