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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有红包噢!订阅就能抢岩币,先到先得!(1/2)

    心,似是被人嗤一声撕了个粉碎!

    “你要干什么!你放”谭惜的惊呼只发出了一半,嫣红的唇就被人狠狠地堵住了。【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费下载小说】——

    漆黑的世界。

    感官变得异常敏感,男人粗暴地汲取着她的芬芳,手则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脖颈,用力地缠绕住。

    谭惜只觉自己像是一条鱼,在他的指下渐渐地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动作也越来越霸道,谭惜几乎要被他吻得窒息了,只能绷紧了身子,仰着头颤抖着。

    但她可不想就此昏沉下去,任人宰割!

    椅背后面,她的一双手正不动声色地轻轻扭动着。

    本科时她学的专业需要对各种实验器皿进行灭菌包装,也需要捆绑固定各种实验动物。有一节实验课,老师还特意传授了他们打绳结和解绳结的技巧。

    虽然许久不曾做过这项工作了,但是这些技能像是烙印般深深地烙在谭惜的脑海里。她拼命地沉下心,去分辨腕上绳结的种类和解法。

    然而,大约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男人倏然间离开她的唇。

    心里悚然一惊,谭惜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窒。

    就在他想要采取进一步行动时,谭惜手腕上一用力,绳子瞬间挣脱了。

    再顾不得其他,谭惜拼尽全力地推开了他。

    大约是没料到她竟然会挣脱,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得向后连退几步。

    利用这个空隙,谭惜抡起椅子猛地向男人砸过去,然后转身,边跑边扯掉眼睛上黑布。

    她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眼。她不傻,当然知道对方之所以蒙着她的眼睛,就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

    倘若她真的看到了,现在想要逃掉,恐怕就更难了。

    现在她最害怕的,就是屋外面的人听到响动会冲进来。可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刚跑到门口,她就听到轰隆隆的摩托声,以及一些叫喝盘问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整个人却如同石像般钉在了那里。

    夜色漆沉。

    漫天飞雨中,伏身在摩托上的林斐扬,正豹子般朝她疾驰而来。

    “快上车!”罔顾身后人的追赶,骑到她身边时,他伸出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上来。

    “抓紧我!”林斐扬对她大喊。

    他怎么会来?

    为什么生命中,每一次她破落不堪的时候,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冲过来?

    一切的一切都迅疾地犹如电影,谭惜有瞬息的怔然。

    “站住!”

    身后有人在吼。

    这一声吼醒了谭惜的理智,她再不迟疑,双手紧紧地环住斐扬的腰,摩托如电掣般“嗖”地加快了速度。

    情急之下,有人分别跳上了汽车,相继朝他们追过来。

    这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工厂,由于经年失修,院口出奇的窄小。

    一辆辆汽车迎面而来,左右夹击着他们。斐扬迅速地向后退开,等汽车飞散开来追堵他们时,他又猛地加速。

    摩托就这样笔直地与一辆辆车子擦肩而过!

    惊险万状的时刻,谭惜紧紧地贴在斐扬汗湿的背上,心都快要跳脱胸膛。

    “砰”

    尖锐的碰撞声在耳膜不断地响起,谭惜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臂快要断裂了般得疼着。

    恍然还是半年前……

    在那天肮脏阴暗的巷子里,一双手臂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从生死一线的地狱中逃脱。

    那双手臂明明被人用刀划烂了,流着血,却还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抓着她,好像死都不愿松手。

    而她……

    “砰”

    又是一声锐响,狭窄的生路突然间洞开。

    命运如同一道轮回,在谭惜的眼前渐渐地清晰起来。她恍惚地抬头,看着他因用力而弓起脊背,眼泪却蓦地夺眶而出。

    原来……

    这些年来,那只手竟从未松开过她。

    ……………

    不远处,暴雨浇灌的厂房门口。

    一个男人正漠然地站着,他眼瞳漆黑,岿然望着这一切。

    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询问他:“不追吗?”

    “不用了。”

    男人口气淡淡地:“刚才都录下来了吧?”

    领头的那人拍拍胸脯:“您放心,我办事儿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嗯。”

    见他如此气定神闲,领头的又忍不住疑惑起来:“可是您真的就这么放她走了?”

    男人扯唇一笑:“不然呢?”

    领头的咧嘴嘿嘿一笑:“我以为您这么大费周章地把这小娘们绑来,就是为了跟她好好快活快活呢。”

    男人却慢慢收起笑容,他定睛望着谭惜消失的方向,目光里现出一丝玩味:“我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让她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

    雨渐渐稀落,夜色中有淡淡的雾气。

    景色在两边飞掠而过,快如幻影。

    透过后视镜,林斐扬发现并没有人再追过来。身后,女人身体微凉,不断地打着颤。

    他把车停在路边,动作敏捷地跳下了又背过身,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扔给谭惜:“穿上。”

    夜色如墨。

    谭惜抱着衣服,怔怔地看着自己,这才记起自己的上衣被人撕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大片雪润的肌肤就这样轻易而羞耻地暴露出来。

    她忽然觉得悲凉。

    深深吸一口气,她手脚麻利地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问他:“你怎么会来?”

    “看到你出事,我一路跟着,可惜中途被甩开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找过来。”

    知道她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林斐扬转过身,目光却落在她渗着血的手臂上,于是他皱着眉头走过来:“他们是什么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想到那黑暗中的欺辱,谭惜的心口一涩,疲倦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说这个。”

    林斐扬紧紧盯着她,盯得唇都抿成了一条线,双拳握紧了松开。

    有一瞬间,谭惜以为他几乎要扑过来。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动作漠然地把她重新抱上车:“那就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谭惜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左臂上的皮肤被锐物刮破,蹭开了一道口子。打了破伤风和消炎药后,谭惜就想要回家,林斐扬拗不过她,只好送她回去。

    到家时,天已经微亮,房间里依旧漆黑一片。

    妈妈不知去了哪里。

    谭惜想,也好,如果让妈妈看到斐扬,这个情景也真够可笑的。

    林斐扬并不知道她心里的顾虑,他给她烧了热水,又扶着她躺下来。

    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谭惜的眼中忽然间一涩,她低眸,提醒他:“很晚了。”

    林斐扬的手臂一僵,他坐起身子,眼神倔强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等你睡着我就走。”

    不忍再看到他的眼睛,谭惜侧开脸,违心地说:“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他终于恼了!

    霍然间站起来,他转身就走向门口。

    “咣”的一声重响,门被人狠狠地摔上。

    谭惜的心门也如同被人一并关上了。

    软弱像是泄了的洪水,在顷刻间奔涌而出。谭惜再也忍不住,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压抑着哭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想赶他走。更不是真的厌恶他。

    相反,恐怕连林斐扬都想不到,此时此刻他的出现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安慰。

    可是……这样的安慰她怎么有勇气去要?她被人绑架、衣衫不整,这样的她就像被人钉在了羞耻架上,又怎能坦然地拥抱那份记忆里的无瑕?

    所以她只能推开,推开……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就像在肉里扎进一根刺,一次又一次,鲜血淋漓,周而复始。

    泪水止不住般地往外涌着,谭惜攥紧了枕头的边缘,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可是忽然之间,门又被人大力地推开了。

    她惊了一跳,霍然转过身来。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

    恍惚带来远处泥土的清香。

    林斐扬望着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双拳无声地握紧,眼眶微微发红。

    心跳倏然间漏去了一拍,谭惜轻咬住唇:“还有事?”

    仿佛再也不能忍耐般!

    林斐扬蓦地跑过来,扼紧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

    “你让我怎么放开你?”他低吼着牢牢抱紧她,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揉碎了,再摁进自己的血肉中,“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眼泪无声地落下,谭惜的睫毛颤了颤,狠心推开他:“夜场上生存,总会得罪这样那样的人,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太担心。”

    林斐扬松开她的肩膀,嗓音喑哑,眉目深痛:“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发生什么我简直不敢想象!谭惜,答应我,辞掉这个工作吧!就算你已经不爱我了,你不想让我再纠缠着你,你也不能再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地方根本不适合你!”

    睫毛扬起,谭惜的眼珠倔强又漆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我的。”

    怒不可遏,林斐扬重重一拳击向她身后的墙壁:“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谭惜的心也如同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她仰首,悲恸地喊:“我怎么不清楚!我需要钱!一百万!整整一百万!每个月还有五分的高利息等着我,日日滚夜夜涨!如果没有这个工作,我拿什么来还债!我靠什么养活我那个家,养活我妈妈!”

    强压住怒火,林斐扬将她死死按在身后的墙壁上:“为什么就不能靠我!”

    时光,仿佛在刹那间静默下来。

    犹如默片的电影。

    谭惜轻轻握住手掌,偏过头,吹从门外不断地涌进来,吹动了老旧的灯管。昏黄的光线便晃动起来,落在彼此的身上,仿佛是冬日的寒霜。

    良久,良久。

    她垂下睫毛,静静地说:“斐扬,这是我的命运,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力、也没有必要横插进来。”

    林斐扬松开她,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神讽刺而苦涩:“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跟你拥有同一个命运?!”

    见她低头不答,他攥紧了拳头,沉怒地指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谭惜,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什么都不懂!”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