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野树林（4）

    “啊，我很能理解，”水老鼠安慰他说，“你不该真到这儿来，鼹鼠！我说够要一个人来，我们住在河边的人是很少独自到这里来的。即使非来不可，也至少得俩人结伴，那样做一般就不会有问题。而且，还要懂得许许多多的事。这些事我们懂，你目前还不懂。我指的是掌握能产生效果的口令、符号、话语和带在口袋里的植物，还页诗句，练习一些技巧和躲闪。这些东西虽然简单就知道了，但你个子小，得先学会，否则就会遇上麻烦。当然，如果你是狗獾或是水獭，那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勇敢的蛤蟆先生是不会在乎一个人到这儿来的，对吧？”鼹鼠追问。

    “蛤蟆佬么？”水老鼠很开心地笑着说，“他是不会单独到这儿来露脸的，哪怕给他整整一帽子金币他也不会来，蛤蟆不会。”

    水老鼠那无忧无虑的笑声、大棒和那对闪亮的手枪使鼹鼠极为振奋。他停止了发抖，开始觉得胆子大了一些，也恢复了一些自己的本色。

    “那么现在，”水老鼠立即说道，“我们的确需要鼓起劲来往家里走，趁现在还有点光。绝不能在这儿过夜，你知道。头一条就是太冷。”

    “亲爱的水老鼠，”可怜的鼹鼠说，“我真是非常抱歉，我累得要死，真真正正是累坏了。要我回家，你必须让我先在这儿再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

    “啊，那也行，”好脾气的水老鼠说，“那你就休息吧，反正现在天也差不多黑透了，再过一会儿反倒该有点月光。”

    于是鼹鼠又往枯叶里使劲挤了挤，伸直了身子，马上就睡着了，尽管睡得不安稳。水老鼠这时为了温暖，也尽量把自己盖了起来，爪子上拿着手枪，耐心地躺着等候。

    等到鼹鼠终于醒来，好了许多，差不多像平时那么清醒时，水老鼠说，“现在，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