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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辟蹊径孔明暗渡阴平 奏捷报刘备又取(1/2)

    孔明刚从葭萌关回到雒城,便命张飞引领十万大军,带着所有文官武将随刘备从大道住绵竹进兵。

    却说孔明送走了刘备和张飞,便与邓芝也匆匆离了雒城。一路上晓行夜宿,趱程而行,十分迅速。这一日,抵达一关,名曰上秦关,便停队观望。

    上秦关有两员守将,乃是同胞弟兄,长者叫张翼,次者名张嶷,原先都是张任手下心腹。自建安十六年从南蛮回川,张任就命他们弟兄二人守住在上秦关,以防蛮寇再犯蜀境。西川打了两年多的仗,文官武将死的死,降的降,他们二人却也走运,战事根本没有波及,更因为这条小道少有人知,所以也不必担心汉军从这儿去取成都。不料风云变幻,战火还是蔓延到了上秦关。关厢上的弟兄见有汉军来到,慌忙上大堂来禀告。

    张翼今年三十二岁,张嶷小二岁,都是银盔银甲,使的也是银枪,年轻有为,武艺不凡。此二人听得孔明亲率汉军赶到,急上城关眺望。举目看时,见关外一里之遥处扎下一座小小的营头,营墙上有两面旗,一面是孔明的,一面是邓芝的,营外一无壕沟,二无趟板,乃是一座浮营。弟兄二人久闻孔明用兵之奇妙,见此光景大感惊奇。暗思道:诸葛亮乃是汉室金枝玉叶,从此道而来一无重兵,二无大将,只有一个邓芝,皆无武艺之人,更何况营寨毫无防备,难道他不防我会夜袭?一时倒难测其详。

    就在张家弟兄思量未定的时候,孔明坐了四轮车缓缓而来,直抵城下,向上面呼道:“关厢上张氏弟兄听了,刘皇叔兵取西蜀为了复兴汉业,亮奉主之命引军到此规劝二位将军识大体,投明君,早日归顺。倘若不听良言谏劝,关厢破时,玉石俱焚!”

    二人未曾目睹孔明的用兵,哪里会怕他。听得此番言语,早已激怒张家弟兄,指着关外大喝:“诸葛妖道休吐狂言,上秦关固若金汤,量尔有多大的能耐!”

    孔明笑指道:“亮若取关,只消片言只语之时,弹指吹灰之易;亮却不取关,欲与尔等交战片刻。尔等敢否?”

    二人听到孔明要和他们交战,暗自商议道:“料那妖道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我等弟兄交战,不如趁此机会冲下关去擒那妖道,杀退汉军!”张翼点头道:“贤弟,我等杀下关去,你去冲营夺寨,我便去擒那妖道,必能大获全胜,贤弟意下如何?”

    “兄长之言,正合吾意。事不宜迟,速速下关便了!”

    关厢上一声炮响,城门洞开,弟兄二人各自绰枪上马,飞驰出关,扬声高喊道:“呔!大胆妖道,竟敢在此逞能争强,大将军来也!”

    孔明见关厢中双马并出,冷笑一声,“尔等来也,亮在此恭候已久,莫非怕你不成!”嘴上讲不怕,手中的羽扇在空中一转,小童立即掉转车轮往后就走。

    张翼忙对兄弟说:“贤弟速往汉军大营,愚兄自去擒捉诸葛妖道!”说罢,二马一分,一个快马扬鞭直奔汉营,一个拍马径追孔明。

    却说张嶷直冲汉营而去,知道汉军中并无一将,故而毫不担心,单枪匹马扫入营寨,不料从头营杀到中军大帐并不见一人一马,阒寂无声,深感奇怪,四处张望,仍是音悉全无,正欲退出大帐,岂知从大帐四面跑出四个人来,都有一丈余高,腰圆膀阔,好似四尊罗汉,但见各捧一口大刀,将张嶷团团围困在核心,四刀并举,向他乱劈个不住。张嶷挺枪抵挡,前后左右不停地招架,尽管四个大汉刀法不太高明,但膂力不小,迫使张嶷不停地招架。时间稍长,张嶷偷空对面前的大汉一看,脸上手上皆有木纹,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很少变化,四面皆是如此,方知是木偶。可这四个木头人的力气大,挥舞大刀的幅度大,频率快,要想从空隙中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心想,我好端端的一员大将却被四个木头人困住,要是被劈死也不冤枉了,死人打活人却是可发一笑。张嶷知道无法脱围,枪尖又不敢刺中木偶,一旦刺中就无法拔出,四柄大刀就会把他劈死,所以稍一迟缓就有中刀的可能。战不到五十个回合,张嶷已经汗流满面。这且不说。

    却说孔明的四轮车转身就逃,并不走大道,专拣那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山道行走。四轮车既快又灵便,走在道上就像游蛇一样自然。张翼欺他不善武艺,又不骑马,奋力跟随,顷刻便已追入山套,且渐渐近前。忽闻身后一声炮响,“当!”张翼以为中了孔明之计,急回头看时,毫无动静,原是虚张声势,再回头看时,孔明又走出一段。张翼拍马又赶了上前,约来只有数丈之路,便想挺枪刺去。谁知脚下“哐啷当!”一声巨响,顿觉身子腾空,如入云驾雾一般,眼前一片漆黑,顷刻醒悟,已经掉进了陷马坑。

    却说刚才一声炮响实是孔明的疑兵之计,就在张翼回头察看的当口,绕道走过了标有记号的陷马坑,等到张翼再看前面时,孔明早已走上了正道,张翼哪里知道其中诈情,便连人带马跌了进去。

    一股灰土冲天而起,两旁转出五百汉军,个个手执弓箭,箭头指着陷马坑内。孔明回身来到坑旁,见张翼摔得人仰马翻,浑身上下一片乌黑。孔明道:“公若不降,两下已伏强弩,吾欲与庞士元报仇矣!”

    张翼到此地步,一股大将的勇气已消失殆尽。自思道:汉军从荆州打到这儿,望风披靡,已夺了大半个西川,眼见得大势已去,不降也救不得西蜀江山。再说诸葛亮手下兵精将勇,他敢单身到此,早已稳操胜券,我虽有天大本事也难逃此难,何不顺水推舟降了大汉。张翼想定主意,便向上说道:“军师,小将愿降!”

    孔明即刻命军士将张翼连人带马拖上了土坑。张翼再拜谢道:“谢军师不斩之恩,小将愿效犬马之劳!”

    “将军请起!”

    张翼整顿盔甲,上马执枪道:“军师,吾弟已去大营,当往说之归降。”

    一车一马来到汉营,见大帐口张嶷仍在勉力抵挡,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张翼道:“贤弟,愚兄来也!”

    张嶷听得声音,似久旱逢甘霖,大叫道:“兄长,速来助弟一臂之力!”

    张翼笑道:“贤弟,愚兄已归顺了军师,速来拜见军师!”

    张嶷嚷道:“兄长,小弟久欲住手,怎奈这几个木头人不肯放松,教小弟如何脱身?”

    张翼开始还以为是汉将在和他打,心里还这样想,怪不着怎么不见一员大将,原来孔明故意瞒着我们,把我们诱骗上钩,原来大帐中都是彪形大汉。不料听张嶷这么一说,再仔细看时,果然是四个木头人,不过是身上都有盔甲,手中都有大刀而已,这才对一旁的孔明深情地看了一眼,心里说,孔明啊,你的用兵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假人也可以参战,没有大将也能收服我们弟兄俩,这真神了!便说道:“军师果然世之奇才,小将等岂是对手。愿先生收回法术,感恩不尽!”

    孔明向大帐旁羽扇一招,“住手!”

    顷刻,木头人停下不动。汉军一拥而上,将四尊木偶抬了进去。张嶷见自家兄弟已归孔明,岂敢不降,丢枪下马拜倒在四轮车前,“小将张嶷愿降!”

    “将军请起。”

    张家弟兄双双归汉,孔明出车,张翼下马。众兄弟跟随孔明上了大帐,分列两旁。

    须臾,邓芝上大帐,双手呈回将令,与张家弟兄相互见礼,各叙仰慕之情。

    张翼弟兄一降孔明,上秦关便成了刘家城池。如今新添二员大将,孔明用兵就更有本钱了。来朝,孔明传令起营拔寨,穿过上秦关,经过数天的急行军,节交夏末秋初,已抵下秦关。

    下秦关守将名叫费祎。他是雒城太守费观之嫡弟,文武双全,一骑马一口大刀,今年三十一岁。数日前,听说孔明取了上秦关,这里早有准备。今日闻得关外炮声,便飞奔上关。见关外张家弟兄左右护卫着一辆四轮车,自忖道:七百五十里一条阴平小道是用兵之要道,一入此道,唯有上秦、下秦二关可走,别无蹊径,除非凿山开路,走一步,凿一步,倘若二关皆失,前无一兵一卒把守,直通西川要隘绵竹,绵竹一失,成都直接受到威胁。因此,这座下秦关是千万不可放弃。费祎想到这儿,打定主意,决不出战,以守为上。两军相持十来日,并不交战,忽见关外一片平地,汉军影踪全无,费祎不解其意,以为汉军收兵改道而行。不过,费祎并不担心,因为这条阴平道行走起来的确艰难万分,即使夺下了下秦关也没有现成的平坦小道可行,仍然要开山凿路,何况再改道西行,那更是困难重重,寸步难移,除非退兵。所以,费祎对汉军的失踪并不放在心上。没过几天,见关外山道上来了一行粮车,约有千余人,都穿着汉家号衣,费祎知道这是上秦关为孔明送来的大粮。但汉军已经撤走,这些大粮怎么还会送到这儿来呢?费祎设想道:要是孔明回到了上秦关,这些粮车无论如何不会到此,原因之一,孔明没有回上秦,还在半途之上,与这些粮车走的是交叉路;二,这些大粮是诱饵,骗我出关,然后夺关。因为费祎对上秦关的川军川将是十分熟悉的,经过他逐一仔细观看,这些推车之人,竟无一个面孔是认识的。所以他肯定是孔明派遣来的众班人马。因此,费祎认为前者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敢忽略后者。暗思道:下秦关这里的粮草原先都是上秦关解来的,如今张家弟兄归了孔明,粮源断绝,仓廪已空。要想守住此关,首要问题是粮草充实。这样,我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看来要冒一次险,倘能夺下这些大粮,下秦关足够维持数月。费祎思定,再向下边一看,汉军个个东张西望,然后纷纷失望地掉转头往回走,好像白走了一趟不大情愿。见此光景,费祎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料道这些汉军从上秦关出来并不知道孔明已经回去。到了嘴边的粮食岂能放走,费祎喝令手下开关,便上马执刀冲了出去,“叱!大胆汉军休走,留下大粮,可免一死;否则费祎手下无情!”

    本来就慌张的汉军,听到后面的叫声,更是乱成一团,各自丢下粮车往回逃奔。费祎拍马提刀追了上去,将这班乱窜乱逃的乌合之众劈面拦住,大刀一落,怒喝道:“休得动弹,与费祎将粮车押进关厢,违者立斩!”

    群龙无首,慑于费祎的威势,这些汉军只得将粮车慢吞吞往关厢推去。费祎与二百来个川兵断后,押了粮车点马而回。约有三百汉军进得关厢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炮响,一将飞驰而来,“大胆费祎,胆敢断吾大粮,张翼来也!”

    费祎听得叫声,下令将粮车速速进关,自己便勒转马头向张翼迎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张翼赶到跟前,二话没说,起手中银枪直刺费祎的咽喉,“费祎让路!”

    费祎岂肯相让,大刀一横,便“嚓啷……”架住,大吼一声:“路在刀上来取!”

    二将交战,难分胜负。此时粮车已全部进了关厢,费祎正待掉马,忽见汉军中一个大汉在关中传令道:“来,与吾闭关!”

    那些守关的川军哪能听他的,个个站立不动,等待费祎进关。那大汉独出腰刀横眉竖目大怒道:“上秦关守将张嶷在此,违者死路一条!”说罢,当即舞起刀来。

    川军见此人果然是张嶷,知道他早已降了汉军,谁敢不从,立即关上大门,将费祎和二百来个川军拒之门外。原来,孔明在关外挑战了十来天,关厢上纹丝不动,奈何他不得。便灵机一动,传令退兵三十里,吩咐张嶷改扮汉军,借运粮从另一条小道去下秦关诱费祎下关。关照张翼守在关旁的山套中接应。那末,费祎怎么这样容易中计的呢?下秦关地处偏僻,是个“野猫不拉屎”的地方,往常除了与上秦关有些来往,别无他路可走。一切东西都是上秦关送来。尽管无战事之扰,太平得很,但也很不自由。今日,见粮车一到,费祎也曾考虑到这是孔明的计策,但此机一失,千载难逢,永远不会有人再为他送粮来了,用不了半年的工夫,下秦关的人都要被活活饿死。所以,这个险是非冒不可的。由于孔明早已料到了他会有这点心思,因为上秦关已到了自己之手,他必定会这么干的。现在张嶷领汉军上城,改换旗号,对关外大呼道:“费将军,关厢已落吾手,还不归降汉室?”

    费祎想不到自己果然中了孔明的计策,被张嶷夺了关厢,懊悔不及,环顾四下只剩二百来人跟随,大势已去,便无心恋战。

    张翼从旁劝道:“费将军,刘皇叔仁义之君,夺取西蜀已成定局;孔明用兵如神,不忍加害将军;如今将军进退维谷,腹背受击,何不弃暗投明,共助大汉!”

    费祎是个英才,一时不肯背之投敌,还要受些磨难。他想,关厢已失,无路可走,此处离绵竹最近,但也有数百里之遥,崇山峻岭,难以攀越。倘若不走,唯有归降。费祎便圈转马头,带着二百来个弟兄绕过下秦关投阴平道而去。

    此地张嶷下关,换甲胄来穿了。张翼返身去迎接孔明。孔明已得知下秦关消息,坐了四轮车,带领大队往关厢而来,半途上遇着张翼来接,便问道:“张将军,莫非下秦关已得?”

    “正是。”

    “守将费祎降否?”

    “军师,费祎行领二百弟兄走阴平道而去,小将未敢擅自追赶。”

    “由他去罢,亮自有妙计收他。”孔明想,这样也好,本来大队也是从这条道上去,现在费祎先走了一步,我就可以省力一点,趁这机会在下秦关休息几天,因为前进都要凿山开路,他们的行军速度必定慢得象蚁蝼一样,等他们开出了一条路,我再赶上去,岂不是事半而功倍?孔明随着张翼来到下秦关,那里张嶷早就开门等候了。到衙门,孔明出车,文武下马,齐登大堂。孔明收回令箭,盘点府库军粮,张榜安民,命军士整休待命。暗地吩咐二百来个汉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去行事。

    再说费祎带着残军狼狈而逃,唯恐后面追赶上来。开头路还算平伏,走不满十里路就被光秃秃的山岭拦住了去路,一个个只得附壁而过,走得很慢。忽然后面喊声大起:“费将军哎,我家军师命我等送两件东西在此,速来领取!”说罢,一哄而散。

    费祎不明白这些汉军送来的是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一大堆,便领先跑回一看,却是无数锤子和凿子,还有干粮和空水壶,这些东西分到每个人的手中正好是一人一份,干粮足吃半个多月,每两个人中就有一把锤子和一把凿子。心想,孔明倒想得周到,为我准备下了这许多东西,走阴平道没有锤和凿是不行的,再说这半个月的粮食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但他也明白,自己开出的路也给孔明带来了方便。尽管费祎知道自己将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也无可奈何,有工具总比没有的好,要逃命就要花大力气。费祎带着川军爬山,只用锤子和凿子稍敲几下,山岩上的砂石便已剥落,走起来省力得多了。五十里路赶下来,走走凿凿,凿凿走走,倒也还算轻松。再往前走,便无路径可循了,川军凿一步走一步,翻过一山又一山,一会儿又走到了十分平坦的原始山路上。这一天来到一座高峰前,名叫摩天岭,高耸入云,白云缭绕身边,其势峻险,所带干粮已经吃完,忍着饥饿转过山腰,一条深涧挡在脚下,深不见底,两旁都是万仞峭壁,涧底白雾蒸腾,令人目眩。又值深秋时节,一到夜晚寒风凛冽,冰凉刺骨。抬头见摩天岭的顶峰上白雪皑皑,终年不化,使人更觉不寒而栗。到了这个时候,费祎更感前不能进,后不能退,上不能去,下不能回,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个个濒临绝境,用不了三天五日,就会冰死、饿死在山上。

    就在这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时刻,孔明率领汉军大队赶了上来。他们在下秦关休息了整整十天,人人养足力气,一路踏着川军走过的足迹,十分迅速,没几天工夫就赶到了摩天岭。摩天岭是西川五座名山之一,那时人迹罕到,就是飞鸟也很少经过那儿。孔明为了能使西川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被遗忘,都成为大汉的江山,不惜茹辛含苦,走此荒凉野山,跟踪到了此地。孔明的到来,顿使川军有绝处逢生之感,二百来个川军不顾费祎的喝斥和阻拦,纷纷奔向汉军,投拜孔明。孔明端坐在四轮车上,轻摇羽扇,微微笑道:“降者免死,请起!”

    降军齐谢过恩典,退过一旁。孔明笑谓费祎道:“费将军,巢覆要有完卵。西蜀将倾,蜀中名流尽皆倒戈相投刘皇叔,皆知汉室将兴。将军乃当世之英豪,去从必有所择,亮决不相强,悉听尊便。--军士们,闪之两旁!”

    “是!”汉军在又细又窄的山道上让开了一条仅可容一人可过的路。

    费祎这种人最讲信义,也最有义气,若是对他苦苦相逼,他宁死不屈;此刻对他网开一面,他倒回转心肠了。便弃刀下马跪见道:“军师,小将该死;若能恕罪,定当以死相效!”

    孔明想,要是早一点降,也用不着吃半个多月的苦头,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当然,来者不拒,只要肯降,没有不收留的道理,何况还是个大才。上、下秦关的守将全部归降,孔明大喜。费祎等人望着这条深不可测的沟壑,不知如何过去。孔明便命手下在山岩上凿一个小坑,将一块石碑树在这里,上书:“凤矣!凤矣!以摩天之翅,越摩天之岭!”据说,这上面的凤指的是邓艾,后三国中,人们也把钟会和邓艾比作一龙一凤。

    原来,孔明在下秦关休息时便命手下按着他的意图凿了三块碑,这是第一块。五十多年后,邓艾到此,见此碣文,慌忙对碑再拜道:“武侯真神人也!艾不能师事之,惜哉!”他从心底里佩服已故四十年的诸葛亮。

    孔明走到岩边观望了一阵,便命两个军士浑身扎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