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评书三国 > 第五回 张子布舌战孔明 诸葛亮骂死薛综

第五回 张子布舌战孔明 诸葛亮骂死薛综(2/2)

刘备的大病治愈的——“刘皇权兵败汝南,寄迹刘表,暂以容身于新野。夫城郭不固……”

    新野县城小人稀,墙坍壁倒。

    “兵甲不完……”

    将士身上的盔甲都不齐整,缺衣少帽子。

    “粮不继日,军不经练……”

    吃了早顿还不知晚餐在什么地方,吃穿都成问题,哪能再想到去操练兵士。

    “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而已:此正如病入膏肓,难以救药。”

    堂堂大汉皇叔,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这种趋势,刘备还有多长久?你张昭见人挑担不吃力,反而笑我无能。老实说,刘备的病除我诸葛亮能使他彻底根除外,任何人只好望洋兴叹。

    “亮出山以来,火烧博望坡、新野……”

    我一上任便是两把大火,象两帖热药,使外面寒流不敢侵入。

    “白河用水……”

    一帖冷药。前后三味药,已使刘备的病体痊愈,胆壮气粗,见了曹操百万大军也敢正视它了。

    “二十万曹兵全军覆没;张辽、许褚、夏侯敦三将望风而逃。夺人耳目,惊人魂魄。管仲、乐毅之用兵来必如此也!”

    两把火,一河水,杀光二十万曹兵,就象消灭了刘备身上的二十万只病菌。这是和药,方保皇叔病情不致恶化。

    曹操手下最好的三员大将,听到我诸葛亮的名字,自顾逃命,只恨爷娘少生两条腿。我诸葛亮的用兵,不要说让你看见,就是听了也叫人双腿发抖,心撕胆裂——我看管仲、乐毅的用兵,未必及得上我吧!

    孔明与张昭两人好比在拗手劲,一个向那边,一个又向这边,各不相让;你张昭说我孔明不及管、乐,我偏要说得胜过他们。

    “道及兵败当阳,因我主只有几千仁义之师,岂能敌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

    少不胜多,寡不敌众,这是兵家常事,天下人都懂的常理,又何足为奇!

    “尤其我主不忍抛撒四十万子民,扶老携幼,同甘共苦,日行不满十里,为此被曹所败。当阳之败,乃我主之仁义所致;胜败一时之风云,仁义千古之美名。赵云一夜冲营,伤曹将五十四员,亦可谓败中取胜矣!”

    曹操舍命追赶,虽算取胜,我军虽败,但赵云枪挑五十四将,功罪相抵,我军胜曹操要多得很。胜败是相对的,主要看利弊多少,想必这种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的。

    “韩信……”

    孔明此时已觉胜利在即,应当以攻为守,首先难倒你张昭。说到韩信,此人用兵不可说不好。但我要问你一问,韩信用兵这么好,是不是一开始相助汉高祖就定天下?还是自始至终不打一次败仗?

    “韩信相助汉高祖未尝屡胜,直至九里山一战而定乾坤,此非韩信之良谋乎?”

    其实,韩信助高祖,也同我诸葛亮一样。开头经常要败的。不过这种败是有计划的败:怎样败,败到如何程度,我做主帅的心里有数。只等机会一到。一仗便定万里江山,这种用兵是高明的。我诸葛亮数败于曹操,也都是等候良机。到时你们这班文人定然大吃一惊。

    “能人使国家安危,自有把握。非比这班……”

    自古以来的大人物,将国家兴衰、安危掌握在手。国家遭难,危险得如何地步,何日可以太平,心里都有底的。

    孔明说到“非比这班”,对张昭看看:对不起,我孔明也要无理,与你不客气了。张昭心里明白,孔明要骂人了,不知他骂人的本领如何?能把我骂得怎样?

    “非比这班夸辩之徒。”这班专说大话的人。

    “坐谈立议,无人可及。”

    说到吃饱了饭不做事,搬弄口舌,这班人可谓冠绝一时,无人可以比较。

    “仗势欺人,无人所比。”

    我诸葛亮一个客人到此“迎宾馆”,就蜂拥而上,以势压人,这种本领无人可比。

    “逢到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则目瞪口呆。”

    万一敌兵开到城池外,敌将杀到战壕边,正当用人商议大事之际,却一个个呆若木鸡,百无一能。

    “真是金弓玉箭,要被天下人所笑耶!”

    既象蜡黄一张金弓,精雕细琢,价值连城,可是不能用;雪白的一支玉箭,缕花镶月,稀世珍宝,却不能用来射人。你们这些人都是纱帽红袍,身价不小。可是在关键时刻,一点都派不着用场,岂不要被天下人讥笑?

    孔明想,这一篇言语,足够你张昭受用的了,总算也出了一口气。故而撩须执扇看着张昭。

    此时的张昭已觉全盘皆输。好不容易构思出这番话来,竟被他如风卷残云,穷追猛打,反被他骂了一顿。顿时象丧家之犬败下阵来,“啊涕——”垂头丧气跌坐下去。有气无力地对顾雍看看,请你上吧,我支持不了了。顾雍在旁早听得明自,佩服孔明。东吴头块牌子打了下去,我顾雍比你张昭又略逊一筹,何必上前出丑。

    “迎宾馆”内的手下人见到如此情景,知道孔明了不起,大家都不敢得罪他,稍有不慎,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们也非常玲珑乖巧,要紧沏好一杯香茗,送到军师面前:“军师请用茶。”

    到底要打胜仗.一赢就有茶吃。与张昭三个回合战下来,是有点口干舌燥,倒也用得着喝一口润润喉咙。趁众人都静下来的当口,我来总结一下经验:张昭三次进攻,都是为了贬低我,现在反而被我贬低嘲讽他。这真好有一比,好比当年晏平仲,他身不满六尺而为齐国的贤相。有一次,他到楚国去,见过楚王。谈活之间,突然推过一个囚犯,要将他问斩。楚王问晏子:“平仲先生,你可知这犯人是哪一国的人?”晏子摇头说:“不知道。”楚王说:平仲先生,此乃是你们齐国人,到此楚国作盗,因此要杀。”

    晏子心里明白,楚王想借此机会来贬低我。我是齐国的丞相,齐国人在此为盗,你脸上无光。楚王心怀不良之意,我既要不失礼貌,又要不失面子。他略一思索,使回答楚王说:“江南之橘,栽之江北便苦也。”意思是,这种橘子,种在江南非常甜,一移植到你们江北就变得苦了。为何呢?因为江北的泥土不好。说明此人在齐国很好,因为齐国人都是勤劳善良,讲仁义的。到了你们楚国来,与盗为伍,认贼作父,因此变坏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明楚国盗贼成风。当时楚王便称赞晏子说:先生真是伶牙俐齿。现在四面厅里的情景,不是同此比喻有雷同之处吗?孔明一面闭目养神,一面又在思量对策:你们要战,请放马;不战的话,那末大家在此坐一歇,等候吴侯坐堂,一起上堂见孙权吧。

    不料,旁边有一人听了孔明的说话,忍耐不住。气喘吁吁一个老大夫,名叫薛综,字敬文,七十余岁,身患痨疾,见孔明年轻有为,自负才学。要想开口责问于他。早有一位大夫从旁站了起来,对孔明拱拱手说道:“先生。”

    孔明听见有人叫他,心里想,倘然知趣点的人,见我战败张昭,也不敢贸然开口。不知何人呼唤,让我认识一下。他举目一看,也有些面警善。此人大概是步骘。不管是谁,先叫他通个名来:“尔是谁啊?”

    “先生,下官步骘,字子山。”

    果然不错。渡江时,鲁肃也曾提起此人.也是江东有名之士。听他说些什么。

    “先生,你莫非效学苏秦、张仪来游说江东不成么?”

    列国时流行两客:一种名谓说客,一种称作刺客。但大丈夫不做此两客。刺客暗箭伤人;说客无事生非,弄虚作假。真叫“丑人闲话多,丑戏锣鼓多”。因此大丈夫不做此等勾当。现在步骘的意思,是责问诸葛亮是否到江东来做说客,若是的活,是没有面子的。

    听你的说话,就知你不及张昭那末练达,远不是我孔明的敌手。首先这苏秦、张仪是何等人物,你也未弄清楚,与你有何争论?苏、张此二人并非仅是一张嘴厉害,会胡说八道,而是确有大才。

    起初苏秦把自己的家产都卖光,要练就一张嘴,以后做了大官,家产还可以创出来的。因此携带金银,周游列国,可是没有人重用他。最后他弄得吃尽卖光,一事无成。

    家中人也都瞧不起他。苏秦明自,单靠一张嘴,没有真才实学是行不通的。从此,他在家中深居简出,用功勤读。

    每到晚上感到十分疲倦时,就把自己头上的发髻系在梁上,手上拿着一根针。只要一打瞌睡,自己的头向下一沉,头皮就疼痛难忍,再用针在自已的大腿上扎一下,迫使自己强打起精神,继续读书。这是历史上有名的“悬梁刺股”。

    由于他孜孜不倦地攻读多年,最后六国拜相时,他掌握了六个国家的丞相大权。

    张仪初时,只在燕昭王府第当个小差,自以为口舌伶俐。一次燕王请客,正值酒酣之际,有人提议燕王把“和氏玉璧”给众人一睹为快。燕王就把这块稀世之宝拿了出来,大家相互交替传阅着。不料我给你看,你给他看,一块玉璧忽然失踪。这是一块无价之宝,怎能遗失呢?当场一个个搜身抄查,一无所得。只好放大家回去。后来有人对燕昭王讲,这块玉璧肯定是张仪偷的,因为他家境贫寒。

    又说他是鬼谷子的学生,鬼鬼祟祟。就这样,把张仪抓起来一顿毒打,打得他遍体鳞伤,皮破肉绽,可是他招不出什么来。真是贼难冤、粪难吃。将他赶出了燕王府。张仪被人抬到家里,被老婆一顿埋怨,说他整天学张嘴,不学一点真本领,所以要吃这样的冤枉苦头。张仪同她说,我虽然体无完肤,然而一样东西还在。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我嘴里的舌头。她说,就是这张嘴招来的大祸。张仪扬声大笑,说道,留得三寸不烂之舌,总有一天报仇雪恨。

    从此以后,他也是重读经纶。结果,两次做秦国的丞相。

    因为在七国年间,燕、赵、韩、魏、齐、楚、秦,秦国最大,且最强盛。所谓张仪“二次相秦”。

    孔明想,这两位古今少有的贤才,你步骘把他们两人来丑化我,讽刺我,那末苏秦、张仪也成了不学无术的人。

    你是非不分,良莠不辨,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叫你免开尊口。这时,孔明道:“足下以为苏秦、张仪,乃是口舌之辈,竟以为不然。苏秦六国为相,张仪两次相秦,二人皆有济世之才,不可轻视。尔乃江东之上大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嘿嘿嘿!可发一笑!”

    步骘被孔明这几句抢白,默然无言,面红耳赤,退了下去。旁边的薛综,这口气早已憋不住,又想战出来与孔明斗口,被旁边一位大夫拉住,说你老大夫再忍耐片刻,待下官与孔明斗了再说,能胜最好,不能胜,你老大夫再上场不为迟。此人名叫虞翻,字仲翔。踏上一步,开口道:“啊!先生,曹操雄兵百万,战将千员,龙骧虎视,前来并吞江夏郡,先生意下如何?”

    他的意思是,现在一百万兵,一千员将打我们江东,你孔明只管在此江东谈笑风生,扯皮聊天。要是曹操打你主人刘备,你孔明用什么办法抵御?

    孔明想,你这个人讲话颠三倒四。百万曹兵明明驻扎赤壁,虎视江东,偏偏要说曹兵并吞江夏,问我怎么办。

    我诸葛亮怕曹操么?既然你这样问,我就讲些有气派的话给你听听,壮壮你的胆,免得被曹操吓得胆战心惊。因此,看都不看他,立即回答:“你听了,操收袁绍蚁聚之群,劫刘表乌合之众,……”

    曹操的百万大军又有什么了不起,都是袁绍、刘表的家底拼凑而成。

    “莫说他聚兵百万,即使有三百万……”

    诸葛亮说到这里,把手中的四扇招了一招——“亮只要羽扇一摇,尽皆齑粉矣。”我只要摇一摇扇子,叫他们顷刻化为灰烬。

    这种大话只有孔明说得出来:三百万兵,扇子一招,全部死光。他说没有根据吧,也并非。火烧博望坡,扇子一招,夏侯敦十万兵烧剩九十六人;火烧新野县,又是扇子一招,张辽十万兵烧得全军覆没;今后七星台借风,烧赤壁,八十七万烧剩二十七人,曹操败走华容道——全是事实。现在虞翻听孔明如此说法,不觉好笑:“兵败当阳道,计穷夏口郡,区区求救于人,犹言‘不惧’,真是大言欺人了。”

    孔明想,你这个人真有点不识相,刚才张昭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你还要步其后尘,又要说我讲大话。

    “听了,兵败当阳,早已说过,何必再提此例!我主刘皇叔以数千仁义之师,岂能敌人百万暴逆之徒?犹然力战,决不妥协。今江东有六郡八十一州,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反欲劝主降曹,甘当奴才,卑躬屈膝。我主不怕曹,怕曹者江东众文官也!”

    本来一直言来话去,虽然辞藻激烈,偶有指桑骂槐,却不伤大雅。现在虞翻再次揭刘备的冻疮疤,触其心境,孔明忍无可忍,只得将江东这班文人统统骂了进去。不骂他们,好象显得孔明懦弱无能。

    张昭见虞翻又碰了一鼻子灰,对他看了一看:我们不要同他在口舌上争斗了,文降武战这张底牌已被鲁大夫和盘托出,我们再凶,孔明只须一句话,即贪生怕死,我等文人已经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了。

    你张昭想休战,旁边还有人不服气。只听得一声:“诸葛亮!”情急气短。诸葛亮见有人直呼其名,心想,何人如此没有礼貌?回头一看,不是别人,乃是老大夫薛综。

    见他一副病容憔悴的样子,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那末,可是薛老对孔明无理呢?非也。他原想叫一声“诸葛先生”,但由于他肺痨在身,刚叫出了“诸……葛……”就感到已经透不过气来了。所以只好把后面两个字并在一起,叫了一个”亮”字。

    孔明想,你这大夫,也有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少开口为妙,年纪轻的都一个个败了下去,你还挡得了什么风势,何况你贵恙染身,黄泉路近,弄得不好咽了气,我孔明也担当不起。诸葛亮倒有爱老怜病之心,根本没有打算要将他骂死。因此非常敬重于他,说一声:“敬文老大夫。”

    “我有…一话问……你。”薛老边说边喘气。

    先生想,请你别发火,慢慢地讲来。

    “老大夫有何高论?”

    “容尔听了。”

    “亮当洗耳恭听。”

    “曹操何……许样人?”

    孔明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来,他面孔马上两样。想你这老头,三尺童孩都知道曹操是个奸贼,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总不能说他是个忠良吧?你这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去哉!因此他振振有词地回答他说:“曹孟德乃是欺君罔上的老国贼!有何多问?”

    在这种场合里,用不着来谈论这奸贼。谁知晓你说一声“老国贼”,薛老楞眉暴目,对着孔明说道:“你……竟错了!”

    孔明想,我说声曹操是贼,有什么错呢?又错在哪里?

    倒要听听你的高论。

    “错在何处?”

    “自古以来,哪有不亡之国?哪有不败之家?”

    国家有兴必有亡,人家有兴必有败。

    “高祖斩白蛇起义,开汉以来,直到平帝,二百年左右,天下大乱;刘秀白水村起义,光武中兴,到今天四百载。”

    孔明觉得不错。汉朝前后都算进去,确近四百年,中间刘秀兴一兴东汉。你这老头说到这种活,接下来的说话不会有好听的了。

    薛综说:“天数已终,气数已绝。曹公:今天下三已取其二,众人归心;尔主刘备,强欲与争,以卵击石,哪有不败之理。想尔诸葛,年未满卅,自比管、乐,夸张大口,逆天行事。你可知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喔哟哟……”

    薛综说完这番话,连连喘气。一手撩着白须,一手弯到后面连连敲打着自己的背心。

    孔明这样好的气量,也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番讲话竟把曹操说成一个改朝换代的英雄,把孔明相助刘备说成是个逆天行事、扰乱天下的叛逆。说他未满三十岁,助逆作乱,气得孔明怒满胸膛。想你薛综这老骨头不是个好人。先生本当口舌锋利,现在一发火,就更不留情了。用手中羽扇对他一指,厉声说道:“大胆薛敬文,住……口!”

    孔明舌战到现在,只是说话凶,根本不想大打出手,故而礼貌尚在。不想这老大夫好不知趣,对我这样不客气,倚老卖老,目中无人,哪里配得上受人敬重?我孔明虽然年纪要比在座的轻,尤其不可与你薛敬文相比。不过,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是有礼能打太公。骂你这个不明是非,不辨黑白的老朽才也不罪过。

    “曹孟德是个老国贼,他杀国舅、绞皇妃,屯强兵于天下,虐天子于许昌,万民遭其涂炭,遍地招其干戈,天下人欲食其肉。尔反说曹操要成天下,其是一个皓首匹夫,苍年老贼,衣冠禽兽!”

    孔明这一番话,象利剑一样,直插薛综的胸膛。意思是,你说得出曹操要成事么,真正要被天下人骂你为匹夫、老贼!看你头上纱帽,身上红袍,两鬓苍苍,原来不过是个农冠禽兽。这几句话,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或许还承受得起,今天薛老乃是风烛残年,摇摇欲坠,七十好几,子孙一大堆,现在被孔明在这大庭广众,骂得他狗血淋头,这一气非同小可。心想,我主孙权往日里也要让我三分,众文武还要买我几分帐,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驾,难道我活了这把年纪要受你冤枉气,真是无法无天!越想越气,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气气气,气死老夫……”

    要想说,“气死老夫也!”这“也”字未及出口,只见他两眼一翻,“呃”地一声,身子向座位上一倒,动弹不得了。真是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言。其实薛综并未死,只要马上有人连连喊叫,就可以苏醒转来;若是年轻人,不须叫唤,过一会儿自己会醒转来,这是因为心急气塞之故。

    这班文官,本来输得一败涂地,坐在那里无计可出。

    现在见薛老大夫一命呜呼,也不去叫醒他,只是在旁幸灾乐祸,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觉得孔明这张嘴实在厉害,骂死了江东老大夫,犯了人命,看你如何收场。

    孔明一时之火,竟想不到薛综禁不住我三言两语竟要去见阎王,心中一怔,他想,薛老啊,你自以为年高德劭,欺我年幼无才,也不量量自己有多少力,却轻率出战。也不看看场合,反被我骂死,这倒把我弄僵了。此番这老头一死,叫我在吴主孙权面前如何说话?因此希望薛综还能死而复生;要死,死在家中,那就与我无涉了。

    要知薛综死也未死,孔明又怎样战败群儒,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