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毁灭地球,最简单的办法是:
用塞子把所有火山口塞住。
孙葱花还没走近十字坡,张不太白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身边那棵葱忽然颤了一颤,葱气陡然浓烈了很多。
其实,颤抖的何止是那棵葱和张不太白的身与心,就连太平洋底一条迟钝的老鱼都惊慌失措起来,以为上帝要把这个大鱼缸搬走。
剧震之后,孙葱花出现在蓝天黑泥之间。
张不太白又看到了世间那唯一的目光。
他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他不敢,他是用全身每一个淤塞的毛孔吸收到的。
然而,一触之下,那目光又遽然躲开了。
张不太白心中一寒:其实她和世人没什么分别,也不可能有什么分别。
一声深长浊臭的叹息后,张不太白坦然于生命的悲凉了:至少她看过我,而且不止一次。
可命运这个顽劣的孩子,他最擅长的游戏是生死轮回的蹦极跳。
张不太白正要回到太古的漆黑死寂中,温柔的曙光却迎头给他重重一鞭。
她并没有走,只是躲了起来。
躲起来的只是她的人,她的目光却像天罗地网,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张不太白心里一阵甜蜜的酸心:她舍不得离开,却又不能靠近。
坐在这目光中,他极度的紧张,他能感同身受孙葱花巨大的痛苦:她和自己不是同类人,她每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