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析（2）

    103思想的语法

    哲学分析还有一项技术，它要求按照“思想的语法”去判断一个思想是否有意义。这项技术的发明主要归功于维特根斯坦。“思想的语法”这个说法有点怪。语法通常说的是语言的规则，说话要遵守语法，不然说出话来就乱七八糟不可理解。“思想的语法”是一个比喻，它说的是，思想也要遵守一些思想的规则，否则就会胡思乱想不着边际。逻辑就是典型的思想规则，不过，逻辑是只管形式的规则，逻辑管不住野马脱缰的内容，维特根斯坦相信在逻辑之外还应该有另一种思想的语法。某种意义上，逻辑就像一个游戏的规则，它规定了什么是可以做的和什么是不许做的，而思想语法就像是游戏的策略，显然，在可以做的范围内，有一些策略是愚不可及的，思想语法就是要排斥思想上的愚蠢策略。

    治疗思想疾病

    按照思想语法去分析思想，又叫做思想的“治疗法”。人有病就要治疗，思想有了病也要治疗，治病需要一定的疗法，在这个意义上，思想语法就是思想疗法。思想的治疗法主要有两种：第一，看病先要诊断。思想的诊断就是考察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能够回答的问题。如果我们提出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也就是根本不存在答案的问题，就像废话一样是多余的，可以说是“废问”。假如为“废问”而劳神苦求，就是思想有病。第二，当解答一个问题，答案必须是一个可以理解的事实，不然就是胡说，说了白说，就是思想有病。这就像医生开出的药方必须是能配得成的，不能是一些根本找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不能开出“万年龟、十丈人参”这样无聊的药方。

    可以参考维特根斯坦运用“思想疗法”的例子（有改动）。人们提出问题，往往是由于对某种事情感到惊奇，那么，什么事情能让我们惊奇呢?显然只会对异常现象感到惊奇，比如说看见老鼠打败大猫（就像Jerry 打败了Tom），或者见到一个老人返老还童，这种离奇的事情会让我们惊奇，所以才想问为什么。只有当我们能够想到一种东西不该是这样的时候，才能有惊奇，更哲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