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会变通，做事更轻松（3）

    夏同善当然理解胡雪岩的顾虑，不过既然他能表现出支持的态度，就说明时机正好。所谓时机，是指包括夏同善在内的许多京官，都有一些不能存入山西票号这样显眼的钱庄的银子。这些银子来路不正，见不得光。如果有一家票号，可以消除这些京官的顾虑，那么这家票号一定可以发展壮大。夏同善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希望胡雪岩的分号能够解决京官的这些问题。

    胡雪岩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懂得里边的一些门道。他告诉夏同善，做生意，特别是票号生意，最要紧的就是信用，而满足客户要求就是讲信用。只要分开多个账户，只流动利息，不动本金，一般不会被发现问题。夏同善心里大喜，觉得胡雪岩当真是聪明，一点就透，不用把话挑明，就已道破话里的真意。不过夏同善并没有立即对胡雪岩作出鼎力相助的承诺，只是在一番闲聊后送走了胡雪岩。

    几天之后，胡雪岩二次来到夏同善府上，这次他见到了真正手握实权的高官——文煜。文煜是军机大臣，也是统领重兵的将军，为人圆滑，处事谨慎，从来不轻易表明立场。夏同善向文煜引荐了胡雪岩，两人开始天南海北，四处闲扯。

    事实上，文煜感兴趣的不是什么南方的风土人情，而是南方的钱庄。他问胡雪岩，南方的钱庄是不是藏了不少太平军的银子。胡雪岩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不能告诉文煜，自己钱庄里就有大批的太平军的银子，只好硬着头皮说，太平军迟早灭亡，商人岂能贪那一时之利。

    这是谎话，文煜和夏同善心里都清清楚楚。但有时就是这样，明知道对方在说谎，却不能戳破；明知对方知道自己在说谎，却还要继续说下去。就像江湖暗语一样，大人物听话听的从来都是弦外之音。

    文煜继续问胡雪岩，如果有太平军到他那里存款，他会不会接收。胡雪岩这次算明白了，这些人在试探他是否是个可靠的商人。他回答“会”，理由是“做生意的要讲信用，客户是什么身份，银子来路为何，那是官府要查的事，作为一个生意人不能随便过问。而且太平军的钱，可能是祖上积累下来的，也可能是做买卖赚的，如果见到是太平军存钱，商人就去报官，那就是失信于客户”。

    文煜和夏同善听罢，嘴上说胡雪岩讲得都是歪理，但却发自内心的欢喜。胡雪岩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得到了认可，在京城开办分号的事情，基本上有了着落。果然，片刻之后夏同善直入主题，问胡雪岩在京城办分号的事情。文煜则当即表示，他希望在胡雪岩的分号开办一个账户。

    胡雪岩知道，自己钱庄的开设资金有了，文煜手上的银子，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