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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美的九月(1)(2/2)

  在黎明的微光中,蜘蛛的细丝表明,晚生的小蜘蛛天生就有旅行的本能。这些小蜘蛛乘着纤细的蛛网,一路爬到了北极,几乎就要爬上喜马拉雅山脉的巅峰。长着银色细毛的马利筋豆荚不久也要熟得裂开了。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天空是那么清澈,这将是月光照耀的七天。然而,它的行踪又是那么匆忙,早早地来临,迟迟地归去。曾经有那么一些日子,农民们吃过晚饭,又回到田地,然后在月光下继续收割。现在,仍然有许多农活等着农民们去做,但不是在谷仓,大多都集中在厨房中。菜园是农民获得丰厚收获的最后一个地方,那里有晚收的甜玉米、西红柿和块根菜。这时候也是一年中厨房最为繁忙的时节,农民们要在那里把收获的各种各样的果实装罐、保存以及冷冻。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第一次霜降来临了。它如飞絮般悄无声息地拂过山坡上菜园的一角。破晓之际,从发亮的叶片、闪光的树干和柔软发黑的藤蔓上,人们仍旧看到它留下的痕迹。

    此后的另一个夜晚,也许是两个夜晚,月光洒向大地,寒霜拂过山谷,返回北山以外的地方,将在那里作稍长时间的逗留。金色温暖的阳光**着初秋的大地,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茴香味道和金菊花的香气。九月令人眩晕的阳光穿透了它湛蓝的天空。

    九月的夜晚,空气清爽,热血动物变得非常活跃。然而,冷血动物的生物钟却越走越慢,因为对它们来说,失去阳光就意味着失去生气。禅、蟋蟀和纺织娘都不再呜叫,如果它们同时鼓噪起来,就好像小提琴演奏家用一根破损的弓,以慢悠悠的节奏划剐留下的几根旧弦。

    储存食物的时间到了。几个星期以来,老鼠一直在忙着搬运果实,它们的收获颇丰。花栗鼠把自己冬眠的居所填满,松鼠把树上的坚果都摘了下来。土拨鼠为了在体内囤积厚厚的脂肪,吃下了大量的草叶、苜蓿和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