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海阔凭鱼跃(1)(1/2)

    1977年12月的一个早晨,我驾车经过费尔菲尔德的GE总部前门的安全警卫,驶向蜿蜒的车道。那时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地上覆盖着积雪。我转入地下车库,将车子停在一个空车位上,走进电梯,来到西侧建筑的三楼。经过宽阔的走廊,我来到在拐角上一间有玻璃幕墙的办公室,这是距雷吉·琼斯最远的一间。

    这个地方非常安静和正规,既冰冷又不友善。我没有秘书和职员,但有3个经理人,他们

    曾经服务于和我竞争雷吉职位的主要对手之一。我还不认识在费尔菲尔德总部工作的成百上千个人。鲁本·加托夫曾说服我留在GE,自己却在两年以前(1975年下半年)离开了它。

    那里仅有两张友好而熟悉的面孔:查理·里德,匹兹菲尔德工厂爆炸时曾大力支持过我的执行官,现在在匹兹菲尔德任公司的首席技术专家;迈克·艾伦(Mike Allen),前麦肯锡公司(McKinsey & Co.)的顾问,我是在做塑料业务的年月里第一次遇见他的,他来总部做战略策划工作。这两个人都离我的办公室很远,并且冗务缠身。

    真正使我感到孤独的是,我失去了我在费尔菲尔德最好的朋友和支持者赫姆·韦斯,他是GE的副董事长之一,一年前死于癌症,他曾是联系我与公司高层之间惟一真正的纽带。赫姆给我的最后支持是在董事会董事7月份的高尔夫球比赛上,他陪我一起走过了3个洞。6个星期后,1976年9月,他在纽约医院去世。后来我发现,他在最后的日子里曾让雷吉多关照我,因为我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我真孤单,别提什么“海阔凭鱼跃”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条小鱼。当然,我在这儿曾多次出风头。即使以前在一天快结束时,在呈交一份商业报告或索要建筑一座新工厂的资金后,我仍很高兴回到匹兹菲尔德。

    当然,这次情况不同,这次是长驻费尔菲尔德了。

    过去我每天上班穿的是汗衫和牛仔裤,与5个亲密朋友一起工作。与雇用的人成为朋友,并与他们的家人来往交际,我可能破坏了公司的规矩。

    但是,我们都顺利完成了工作,我们也都喜欢工作,我们感到我们是一个“家庭”,而不是一个商业公司。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在以下的4个月里,我在斯坦福麦瑞特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这增强了我的“身在他乡”的感觉,直到卡罗琳和4个孩子可以来到我们在康涅狄格州的新家。这是事情积极的一面,它可以让我一头扎进我的新工作中。

    迁到费尔菲尔德使我提升得很快,进入新设的管理层。我是5个部门执行官之一,我们5个人,加上两个公司高级官员—GE的首席财务官阿尔·威(Al Way)和公司负责策划的高级副总裁鲍勃·弗雷德里克(Bob Frederick),都被公开确定为竞争雷吉职位的候选人。

    其他4个部门的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