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脱颖而出(1/2)

    1961年,我已经以工程师的身份在GE工作了一年,年薪是10 500美元。这时,我的第一位老板给我涨了1 000美元。我觉得这还不错,直到我后来发现我们一个办公室中的四个人薪水居然完全一样。我认为我应该得到比“标准”加薪更多的东西。

    我去和老板谈了谈,但是讨论没有任何结果。

    沮丧之际,我萌生了换工作的想法。我开始浏览《化学周刊》(Chemical Week)杂志和《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上的“招聘信息”栏目,希望能够早日离开这里。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大组织最底层的“旋涡”之中。我想出去。不久,我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是一家设在芝加哥的国际矿物及化学公司(International Minerals & Chemicals),离我岳母的住所不远。看来这是一次抽身的机会。

    这次早已预先确定好的标准的工资浮动使我看到了这家公司的吝啬,这是致使我感到愤怒、想离开的一部分原因。当初GE招聘我的时候,这家公司给人的感觉是到处铺满了红色的地毯,给人以无限的希望。他们说我正是他们开发新型塑料产品PPO的合适人选。

    当我和卡罗琳来到马萨诸塞州匹兹菲尔德时,我幻想至少还有一点这种诱惑人的待遇条件继续存在。我们来到GE时,口袋里只有一点零钱。我们开着那辆褪色的黑色大众,跋涉950英里从伊利诺伊来到GE。当我于1960年10月加入GE的时候,正好赶上当地的工会罢工。为了躲开罢工纠察线,我在一个当地仓库里以“流水线开发专家”的名义报到工作。

    马上,我的新老板伯特·科普兰(Burt Coplan)宣告了这段蜜月期的结束。科普兰是一个40出头、身材瘦削的开发部经理,他问我和我的妻子是否已经在城里找到了寓所。当我告诉他我们现在住在当地的旅馆时,他说道:“这个,你知道,我们不负责解决这种问题。”

    我几乎不敢相信。如果这不是我工作的第一周,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不会再多说这件事。科普兰在面试我的时候比现在和蔼可亲。事实上,他也是个挺不错的人,他只是把处处节省看成了自己的工作。

    他的行为使得GE看上去好像正处于破产的边缘。

    我到GE来所抱的幻想全部破灭了。我们搬出了旅馆。我住进了一家更便宜的汽车旅馆,而让妻子到塞勒姆和我母亲住了几个星期,直到我们找到了一家公寓。最后,我们搬进了第一大街一栋木质结构的二层房子,住在一层的一套小公寓里。那栋房子的女房东对暖气过于吝啬,所以我们不得不敲墙请求房东升高自动调温器的温度。即使这样,她还总是隔着纸一般薄的墙对我和卡罗琳喊道:“穿件毛衣!”为了给这个地方配点家具,我的父母给了我们1 000美元,让我们买了一张沙发和一张床。

    第一年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糟糕。也有一些我很喜欢的事情:我可以有一个自主的环境为PPO的研制而设计和建立一个崭新的实验工厂,而且我还很喜欢在一个像小公司的团队中工作。

    我和阿尔·戈万(Al Gowan)博士的合作非常密切,他是和我一起加入GE的。他最早开始用烧杯从事新型塑料的研究,而我主要是设计测试体积较大的塑料产品用的锅,并在本地的一家机器加工车间制作。我们从零开始,在我们办公室后面的附属建筑里建立了一个实验工厂。每天我们都进行几次实验,并测试不同的工序。

    对于刚出校园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次真正的挑战。

    从事像PPO这种新塑料产品的研究工作,我们需要获得一切能得到的科学帮助。所以每个月至少有两次,我会开着车到55英里外纽约州斯克内克塔迪的GE的中心研究与发展实验室,这是PPO诞生的地方。我会在那里花一整天的时间同研究人员和科学家们一起工作,并试图激发他们对这种产品潜在用途的兴趣。

    当初,中心实验室完全是由公司直接投资的,所以实验室的科学家们没有直接的动力将精力放在商业性的事务上,更不用说什么商业化的东西了。他们无一例外都喜欢从事高深的科学研究,而现在我想要他们做的是让他们将时间花在一个已经不是发明研究阶段的产品上。我不是权威,所以只有通过劝说来达到我的目的。其实非常容易引起塑料的发明者阿尔·海(Al Hay)的注意,当然还有他的几个同事,但还是有一些人对产品的商业化不感兴趣。

    我每次都盼望着能够去研发实验室,因为我觉得“推销”我的项目很有

    趣,而实验室是最能提供帮助的地方。这些出差到头来还是比较合算的。每次出差我都开自己的大众车去,总共需要4加仑的汽油,每加仑25美分。而由于用自己的车,GE会按每英里7美分给我报销。所以每去斯克内克塔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