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 独特的领袖教育(2/2)

会,这个社会与非官方社团和各阶层民众拥有权力钥匙的那个社会几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美国权力系统的最高层比人们通常想象的更统—、更有权力,而最低层比人们通常想象的更脆弱,而且实际上更加无能为力,因为人们被中层权力系统分散了注意力。中层权力系统既不愿意生活在低层,也无力在高层做出决定。

    实际上,多元政治只是在精英社会结构所决定的一个狭小的范围内运转。换言之,权力的最终行使是被严格控制的,只有少数精英们在整个社会和政府里把持着国内政治和决策。

    除描述美国政治的本质之外,精英论也带有一个规范的和党派的色彩。大多数赞成美国政治精英论解释的人都信仰民主和美国宪法所体现的原则精神。然而,他们也相信,自内战以来,随着大企业、大政府和大众社会的兴起,美国民主已经渐渐地转变成了一个精英系统,正如米尔斯所言:“现代社会的历史完全可以理解成为权力手段在经济、政治和军事机构里的扩大和集中。”因此,精英论者坚持认为,在美国民主得以恢复以前,必须有重大变化发生。他们往往把抵消权力的发展过程强调为这种变化的先决条件,也强调指出如果人们要开始行使基于民主实践的权力,他们就必须对政治更感兴趣,而且更活跃。

    耶鲁大学的领袖教育告诉学生们,领袖属于组织,又服务于组织。组织或团体可以授予领袖明确的权力,这种权力得到法律的保护,领袖便是对权力的运用。有了领袖,组织才能生存、发展和运行,缺乏领袖的组织不成其为组织,缺乏有效领袖的组织是无力的、难于发展的组织。

    耶鲁大学的学生都知道,权力不能无限制,而必须受到制约。无限制的权力产生无限制的**,无限制的**会导致权力的变形和最终丧失。对于一个组织或团体来说,缺乏有效的领袖是可怕的,但假如领袖的权力缺乏制约则更为可怕。一个组织或团体必须拥有对领袖权力的制约机制,否则,权力会成为组织的绝对异化物,最终导致组织的解体和消亡。

    不同的组织、不同的历史环境,对领袖的权力范围有不同的规定和要求。权力范围的制订不能凭借任何个人的主观想象,而必须依据客观条件,以是否有利于组织的发展和组织之间的协调为最终准则。

    领导是一种统御和指挥他人的行为过程。现代领袖必须善于运用带有强制性的推动力和非强制性的引发力这两种形式,对被领导者施加影响,以促使被领导者努力去达到某个或某些特定目标。

    根据耶鲁大学的领袖教育理论,非强制性的引发力,可以看做是权力以外的威信带来的影响。这种影响的形式,并不直接依赖某种法定的权力。比如,在一个社会群体之中,并没有规定谁来领导大家,但是,出于某个人在道德上的完美,或者由于技术上的精湛超群,或者由于他经历曲折、经验丰富,或者出于他见义勇为、行为公正无私,或者只是由于他年龄较大,能够服众等等,那么,这个人便具有群体公认的影响力。他的思想、他的言语、他的行为,已经影响整个群体的思想、言语和行为。事实上他已实施了一种领导过程。

    权力和影响力并非总是同时存在的。有时候,领导只是一种权力的运用,影响力并未形成和发挥作用。甚至有时候,权力的运用还招来反面影响力的抵触。人们在生活中大概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个命令、一个政策开始施行,大家虽然并未公开拒绝执行或反对,但到最后,这种命令或政策却被化解于无形,达不到应有的或预期的效果。此时,领导的失败,不是出于缺乏权力,而是由于缺乏影响力,缺乏公众的信任。

    有时候,领导又只是一种影响力的运用。没有命令、没有指示、没有明确的规定、没有上下级关系,只是由于影响力的发挥,领导过程却顺利地完成了。这种领导虽然不伴随法定权力的运用,但却是成功有效的领导。

    “骷髅会”的成员懂得,能够同时运用权力和影响力的领导,是最成功、最有效的领导。通过正常的渠道发布命令、下达任务,事情能够做成,不通过法定指令、而只是通过某种言行、某种心领神会的暗示,待定目标也能够达到,这是最迅速、最完美的领导方式,也是成功的领导者达到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