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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耳朵(1/2)

    女性的耳朵从来就没有得到应有的良好对待。它们不是被忽略了,就是被过度地损伤了。当女士们钟情于往脸上扑各种粉、这里那里地涂涂抹抹时,耳朵总是被淡忘了的。小心翼翼地装扮自己的面庞,这对于女人们是最最要紧的事情,但由于头发经常会被掩盖在头发下面,导致它们没有受到应得的重视。而一旦耳朵从隐藏状态中“浮现”出来时,它们总是会遭受被钻孔、打眼儿的折磨,因为太多的人认为,耳朵的首要作用就是拿来陈设各种饰品的。只有在极其偶然的情形下,耳朵才会成为整容手术的对象,但手术的目的却是为了让它们变得更加不引人注目——略微招风的耳朵会被整得贴紧头皮,毕竟让姑娘生就一双招风耳总显得有那么点不体面。在详细陈述长久以来耳朵所经受的各种虐待之前,让我们先转换角度,从生物学和解剖学的立场对女性的耳朵做一番探察。

    人类耳朵的可见部分(外在部分)平凡无奇,在进化的道路上,它们失去了长长的的耳朵尖,也丧失了灵活转动的能力,原本拥有的反应敏锐的耳朵边缘也消失不见,代之以一个稍微卷起的边缘,但千万别就此小看了它们,以为它们是毫无用处的进化“遗迹”。

    人类外耳的首要功能仍然是声音的收集器——等于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专门服务于耳朵的喇叭。我们虽然不能像其他动物那样把耳朵竖起来,也不能把它们任意弯曲、转向,像动物们突然听到某种声音时所做的那样,但我们还是有能力准确地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并把它确定在不超过三度的范围内。人类耳朵的灵活转动能力确实丧失了,但人类通过头部的灵活转动能力做出了补偿,当一只鹿或者羚羊听到某些令它们担忧的声音时,它们会抬起头来,把耳朵朝着不同的方向转来转去,而当我们人类听到这类声音时,我们会转动头部侦测声音来源,这种做法的效用同样非常之高。

    虽然看起来我们的耳朵是硬硬地待在头部的两侧,但实际上它们还是保留了些许曾经拥有的移动能力。如果我们在照镜子时努力拉紧耳朵附近的肌肉,我们能够发现耳朵会朝着更贴近头部的方向略微转动,这正是人类的耳朵所遗留下来的一点点自我保护的能力。那些耳朵又大又灵活的动物,它们在打仗时会把耳朵紧紧地抿起来,以尽量避免耳朵遭到伤害,人类也会自然地产生这一动作,一旦遇到恐慌事件,他们的头皮会下意识地拉紧,从而导致耳朵越发贴近头皮,虽然我们人类的耳朵在正常的情况下已经很贴近头皮了。

    我们外耳的造型很重要,它可以确保把不失真的声音传到我们的耳鼓。如果有人不幸失去了外耳,他会发现自己的听觉会比正常人差出很多。结构特别的耳孔和耳鼓组成了一个共鸣系统,可以将某些声音放大,同时也过滤掉其他的某些声音。我们耳朵的形状看似偶然生成的,实际上却通过耳朵内的褶皱以及“地形起伏”,形成了一个特别的系统,能够有效地避免声音的各种失真。

    我们的耳朵还有着控制温度的小功能。当大象感到过热时,它们会扇动自己巨大的耳朵,这能帮助它们降降体温。动物的耳朵皮肤表面往往有着大量的血管,它们通过这种方式散热,这对于很多物种是极其重要的。对人类来说,耳朵在散热方面的功用并不大,但它会起到特别的标记作用。如果一位女性在情感发生波动的时候头脑发热,她的耳朵可能会变成明亮的红色。自古以来,这种耳朵发红的情形一直被人们看在眼里,并有过种种的分析和揣测,生活在距今将近两千年前的罗马学者普罗尼就曾写道:“如果我们的耳朵发红或者发麻,一定是有人背地里在念叨我们。”而莎士比亚也让他笔下的比阿特丽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的耳朵里有火焰在燃烧”——当时正有人在私下谈论着她。

    此外,我们的耳朵还获得了一个独特的与性相关的功能,这仰赖于人类在进化的历程中发展出来的、肉肉的耳垂。在我们最近的亲戚们(类人猿)的身上,我们是看不到这种肉乎乎的耳垂的,它显然是人类的特有标记,是随着人类不断增加的性行为而演进出来的。早期的解剖学家认为耳垂完全是没有任何功用的,“是一个新出现的、显然没有任何正当用途的人体部分,除非把它们穿了孔,佩带上各种饰物”,但新近对人类性行为的大量研究已经表明,在**过程中,耳垂会随着**的提升而觉醒,它们会变得充血、肿胀,这使得它们对任何触碰都极其敏感。在两情相悦时,对耳垂的爱抚、吮吸和亲吻都是强烈的性刺激,绝大多数女性都是如此。根据印第安纳性行为研究学会的肯西和他的同事们所做的分析研究,有些女性甚至在耳垂被连续刺激的情况下就能达到**。

    外耳的中央,是“阴凉”的耳洞,它连接着一条大约一英寸(折合2.54厘米)的狭窄隧道。隧道里有轻微的弯曲,这一设计是为了帮助耳朵保持内部的温暖。足够的温暖是非常重要的,能够让隧道末端的耳鼓(鼓膜)发挥正常的作用。耳鼓本身是一个相当精巧的器官,耳洞所连接的隧道不仅能让耳鼓保持适宜的温度,同时也能避免它们遭受物理损害。这种保护是需要我们付出代价的,因为耳鼓隐藏的部位太深了,人类已经无法用自己的手指对其进行清洁。我们能够相当容易地清洁人体的各个部位,并避免微小的寄生虫的伤害,对于另一个与耳洞近似的、开放的人体器官——鼻腔,我们也能够通过适当的方法加以清理,然而耳道的情况就不同了,如果有侵略者进入了我们的耳道,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尝试着用一根细棍了结入侵者很可能会损伤我们的耳鼓,很显然,我们需要未雨绸缪,以适当的方式免遭这类侵略。长久的进化已经给出了解答,头发的存在能够帮助我们抵御体型较大的昆虫,而体型很小的动物则会成为耳垢的手下败将。橙色的耳垢味道是苦的,能起到驱虫的作用,这种分泌物是由大约四千个微小的分泌腺产生的,后者与分布在腋窝、阴部的能制造强烈气味汗水的分泌腺同属同源,只是为了切合新的职能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在这里我们不打算全面地介绍耳朵的内部结构,简单一句话,耳鼓感受到的所有的声音震动都被转化为神经脉冲,以便传递给大脑。人类的耳鼓超乎想象的敏感,能够侦测到极其微弱的声音震动,哪怕它只能让鼓面产生十亿分之一厘米的震颤。声音震动随即被分布在中耳的三块形状奇特的骨头(一块像锤子、一块像砧子、一块像马蹄)所放大,它们的放大效果可达二十二倍。放大后的信号被传递到内耳,那里的一个蜗牛形状、充满液体的器官因此被激活,在这些液体里,声音震动开始撞击外观酷似头发的神经细胞,数以千计的神经细胞各具功效,每一个都对应着不同频率的声音震动,它们收集到的信息会经过听觉神经的传递,为大脑所知晓。

    在耳朵内部还存在着让人体保持平衡的至关重要的器官,它们是三个半圆形的导管,其中一个负责上下运动,一个负责向前的运动,另一个则负责让身体在转动中保持平衡。当我们的祖先第一次尝试着用后腿站立,并开始直立行走时,这三个很小的平衡器官发挥了难以想象的重大作用。四足站立的动物当然是很稳定的,但直立生活就意味着对身体平衡的精细调整几乎是不间断的。我们通常总是对平衡器官的作用不以为意,但实际上,它们对我们的生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重要意义远远超过了其他那些负责侦测声音的耳朵结构,一个耳聋的人仍然能够较容易地生存下去,而一个全然失去了平衡能力的人,他的生存状况就很成问题了。

    关于听觉的一个很不幸的因素在于,从我们降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处于不断衰退的状态。人类婴儿能够侦测到的声音频率范围是十六赫兹到三万赫兹,到了青春期,能够侦测到的声音频率的上限就已经降到了两万赫兹,等到了六十岁,这一上限已经低至一万两千赫兹,而随着人类的日渐苍老,他们的听觉范围还会持续不断地缩小。对于那些很是上了年纪的人,在人声嘈杂的环境里与人对话就成了非常难的一件事情,尽管他们在安静的房间里还能够愉快地应付与单个声音的交流。这是因为随着听觉范围的极大缩小,当几种声音同时响起,上了年纪的人将难以对不同的声音进行有效的区分。

    现代的高保真音响能够逼真地重现频率高达两万赫兹的声音,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倘若一位中年妇女花费了一大笔钱购置了高保真音响,那么实际上在她的家里,只有年纪幼小的孩子能够欣赏到这套音响所发出的全部声音,如果这位女士认识到了这种情形,她会不会气得晕头转向呢?是的,除非非常走运,否则她将无法侦测到任何频率在一万五千赫兹以上的声音。

    我们的耳朵有一个严重的弱点,这与声音的大小有关。和其他的物种一样,我们人类所习惯的,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世界,以往人类所能听到的最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