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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器文化的颠峰——良渚文化遗址(1/2)

    遗址名称:良渚文化遗址

    发掘地点:浙江省余杭区良渚、安溪、瓶窑三镇

    发现及发掘时间:发现于1936年,并于同年进行发掘,此后进行了多次大规模发掘。

    距今历史:4200-5300年

    考古地位:是中国五千年文明史最具规模和水平的地区之一,为研究长江下游的文明起源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资料。

    文化类型及承继关系:良渚文化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继承崧泽文化发展而来,但是去向不明,与后来的吴越文化之间有一段认识上的空白,目前学术界尚有争议。

    60多年前,浙江省杭州湾的一个小镇——良渚,引起世人瞩目。一个曾经灿烂辉煌千年的远古文化,一个消失了数千年而无任何历史记载的远古文化,由中国考古学家的双手发掘出来了,这就是当今享誉中外的良渚文化。

    考古发现过程

    “良渚”在宋代被称作“梁渚里”,到了清代,才改为“良渚”。“良”是美好的意思;而“渚”则指水中可居的小洲,良渚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美丽的小洲”。

    清末之际,良渚及周边地区出土古玉的消息在村民中广泛流传。到了民国时期,良渚一带的农民为利所驱,盗挖古玉成风,大量的良渚古玉流失民间。正是这些流失的古玉吸引来几位学者,为良渚文化的发现和研究作出了尝试。其中,复旦大学的何天行在良渚采集和购买了很多陶器和石器,并于1937年4月出版了《杭县良渚镇之石器与黑陶》,开了良渚文化研究的先河。

    但何天行等人的发现都是零星的采集品,而且数量很少,尚未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其成就与施昕更主持的第一次科学田野发掘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施昕更是浙江余杭镇人,是西湖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是他真正把良渚文化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施昕更从小生长在良渚,对当地农民的“盗玉”、“掘玉”有深刻印象,于是产生了回老家调查的想法。

    1936年6月,施昕更回良渚作了一次深入调查,但毫无收获。一个月后,施昕更再回良渚进行调查。6月的野外考古十分艰苦,由于疲劳过度施昕更几次晕倒,幸好被村民发现及时送回家里。施昕更并没有因此放弃调查工作,病好后又回到乡间田野,寻找先民踪迹。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1936年的11月3日的下午,施昕更在朱村兜附近发现了几片“黑色有光的陶片”。陶片的发现让施昕更兴奋了很久,这说明良渚地区的确埋有重要的文化遗藏。

    1936年12月,施昕更主持了良渚遗址的首次发掘,也是江南地区的第一次考古发掘。对良渚的发掘陆续进行了3次,积聚了一批实物资料,但当时的施昕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独立的文化,而是把它定为龙山文化的分支。1938年,考古发掘报告《良渚》出版了,年轻的施昕更作为良渚文化研究的开拓者留在了良渚的史册上。

    《良渚》的发表,使这个美丽的名字进入了中国学术界的视野,越来越多的考古学家关注起良渚,对良渚文化遗址的发掘也逐渐展开。尤其是到了20世纪50年代,环太湖的考古工作陆续展开,良渚遗址像雨后春笋般钻出地面,它丰富的遗址内涵和文物,在考古界掀起了一阵良渚风。

    1959年12月,考古界专家夏鼐先生在长江文物考古队队长会议上正式提出了“良渚文化”的命名,“良渚文化”从那时候开始在学界得到了公认。经测定,良渚文化距今4000年到5000年。

    60年代后期开始,太湖地区变得沉寂了,直到1973年夏天,苏州附近一个叫草鞋山的遗址重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草鞋山位于唯亭镇阳澄湖南岸,发现于1956年。当地砖瓦厂在取土时发现了珍贵的玉琮和玉璧,立刻报告给上级文物部门。江苏省文物部门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刻来这里进行了文物普查,并确认这里是一处良渚文化遗址。

    1972年10月,南京博物院对草鞋山遗址组织了较大规模的发掘,发掘面积550平方米,直到第二年初结束。这次发掘初步弄清了草鞋山叠压文化层的关系,发现墓葬70座,出土了大量的穿孔石斧、石锛、玉璜、玉坠饰以及各种陶器。

    1973年4月,南京博物院再次来到草鞋山进行发掘,当地政府又调派了六七十位农民参加发掘。他们白天在工地发掘,晚上开会讨论,学员们夜晚和雨天听课记笔记,偶尔还有假日,生活紧张而又富于情趣。

    6月下旬,各个探方已经发掘到水位以下,为了排除积水,不时要开沟挖坑,工地上多次发生塌方。6月26号中午,位于最高处的一个探方再次发生塌方,在清理过程中,竟然在土堆里斜躺着一件六节玉琮,大家立即兴奋起来,反复在附近寻找新的线索。

    7月1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开工后一个小时,重大的收获就接踵而来。当考古队员们看到大件玉璧、玉琮与带盖的大陶鼎、细刻花纹的贯耳壶躺在一起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一个良渚大墓渐渐展现在他们面前。这个墓葬内涵丰富,出土了大量精美的陶器和璧、琮、斧、钺等玉器,对于研究良渚文化的内涵提供了十分宝贵的资料。

    20世纪70年代,余杭县长命乡的一个农民在农田翻地时,意外地挖出了一些古玉器。经过文物部门鉴定,这个农民挖出来的古玉,是距今5000年前的玉器。考古人员沿着这个线索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叫反山的地方。说它是山,不过是比其他地方高出4、5米的一个大土堆,可经过勘察发现,这个土堆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由人工堆筑的熟土堆。考古人员立即想到了“良渚文化”。

    1986年是良渚遗址发现50周年,就是在这一年的5月8日,浙江考古研究所组成的挖掘小组进入反山工地进行发掘。有一天,突然天降暴雨,考古队员们不得不暂停工作,结果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第三天下午,终于雨过天晴,考古队再次回到墓坑边上进行清理工作,重大发现从这一天开始接连出现。一名考古队员在坑下清理墓葬时,突然在泥土中发现了一个带有温润光泽的绿色器物,全场的目光立刻都它吸引了过去。随着工作人员的逐步清理,一件精美的玉器渐渐出现在人们面前,而且还是一件在史籍中有过记载的玉琮。在以往的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玉琮中,像这么大、这么精美的玉琮从没有见过,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紧接着,一件更大的玉琮出土了,这个玉琮重达6.5公斤,被称为玉琮王。这个墓葬的陪葬玉器特别丰富,共出土了700多件玉器,这些玉器从头到脚围绕着墓主人,摆放十分讲究,似乎在表达着某种信仰和理念。

    反山遗址的发掘收获颇丰,共发掘出11座墓,出土了1200多件(组)的随葬品,特别是一大批精美绝伦的玉器,完全超过了以往发现的规格。甚至有专家推测,反山是一处良渚人的“王陵”。

    接下来的十年里,常州、苏州、上海一带,一座座“山”、“墩”被发现,原来它们都是良渚人的墓地,一个个大墓打开了,同样的玉器,甚至更加精致、数量更多。不仅仅是这些精致的手工艺品令人瞩目,随着上海青浦福泉山遗址的工作,考古学家们发现,原来有些“山”是人工堆筑起来的,这比精美的玉器更加令人震惊。

    以今天的建筑技术,要堆筑一座人工的山尚需时日,在几千年之前,良渚人又是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堆筑起这样的“山”,由此可以推断,这时的良渚社会已经有了强大而集中的权力。

    1987年的春天,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考古学家们发掘了与反山遗址仅仅相距5公里的瑶山遗址。在这里发现的是一处良渚文化的祭坛遗迹和11座墓葬。祭坛台面平缓,构筑规整,发现的墓葬都集中在祭坛上,分成东西向的南北两排,排列十分整齐。这个祭坛墓地的时代与反山大致相当,出土物品的规格也与反山类似。反山和瑶山的发现令良渚文化成为了探索中国文明起源的重要对象。

    也许是历史特别垂青于良渚故地的人们,到了20世纪90年代前后,良渚文化研究进入了**。继浙江反山、瑶山等遗址发现后,上海福泉山、江苏花厅、赵陵山等遗址也先后发掘,重大的发现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在海内外掀起了良渚文化研究热,至今方兴未艾。

    90年代末,江阴高城墩良渚文化遗址发掘,出土了一批墓葬与数百件玉器,使良渚文化研究再掀**,考古专家学者纷至沓来,并根据出土文物推定江阴在良渚时代是江苏省地区的政治文化中心。

    随着一系列的发现,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5000年前的太湖地区,著名的考古学家苏秉琦先生在遗址群考察时,曾经感慨的称其为“古杭州”。

    良渚文化遗址出土文物

    良渚,这个美丽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名字,曾经在5000年前创造了一段令人惊叹的古代文化,这其中最具盛名的就是它精湛而神秘的玉器文化。良渚出土的玉器不仅数量多,而且种类丰富,制作技艺精湛,是我国文化中的瑰宝。

    玉琮是良渚玉器中最具代表的种类。玉琮是一种内圆外方的筒形玉器,为我国古代重要礼器之一。良渚文化的玉琮最发达,出土与传世的数量很多。玉琮的玉材为江浙一带的透闪石质玉石,质地不纯,以青色居多,部分黄色,土浸后呈雾状乳白色。少数玉琮也呈圆筒状,多制成规整的内圆外方形。琮体切割规整,中孔为管钻对穿而成,中接处常留有两层。

    良渚玉琮的形体大小高低不一,一般早期矮,晚期高。玉琮的纹饰十分特别,多为兽面纹。纹饰以四角线为中心,分成四组,随着琮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