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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的佛教和道教(2/2)

的梵文经典中并没有增添什么重要的东西。

    智(又名“智者大师”)在公元538年生于今天的河南省,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④他是南朝梁(公元502—556年)的一位官员的儿子;他的父亲在建康于554年遭西魏劫掠时被杀。智在青年时代云游北方时成了慧思(公元515—577年)的弟子,①从他学习《妙法莲华经》、《般若波罗密多经》和《大般涅槃经》;这些经文影响了他往后的思想。在南朝的陈王朝时期的公元567年,智住在建康,575年他再从这里前往天台山。这里是古代道家的栖隐地,位于今浙江省内宁波之北,高3000英尺以上。②智或许是害怕北周王朝的灭佛运动也会在同一年(公元575年)最终要波及到南方。但是10年以后(585年)他被召往建康,在陈王朝宫廷里**,并与朝廷的大人先生们比肩而坐,跟他们搞“清谈”,就这样以佛教思潮的方式参与了中国南方文人学士中间的活动。在隋军于587年南下时他逃离了建康,但是在他们的坚持下,他不得不于591年重返建康,后来才回到天台,卒于598年。

    智的思想基本上是中国式的,他开了后来许多世纪宗教调和论的先河。他的思想不再是从前时代那种合释、道为一的哲学综合论,虽然我们在他的著作中仍然可以找到道教的某些内容,而宁可认为是关于印度教义的哲学综合论,因为印度哲学在那时已被人们了解得更深入了。他进行了“教判”工作,这种工作部分地是年代学的(这种历史上的关心是中国人所喜爱的),部分地则纯粹是教义上的。他企图在教判工作中首先说明“五时”,即据认为是佛祖证道的时间。这五时依其顺序为“华严时”(Avatamsaka);“小乘(鹿苑)时”(Mrgadavatā);“方等时”(vaipulya,大乘);“般若时”(Praj■āPārami) ;“法华时(Sadharmapu■ar■ka)以及最后的“法华湼槃时”(MahāParinirvāa-sūtra。其次他想阐明“八教”,它们又分属两小组:

    1.化法四教:即三藏教;通教;别教;圆教。

    2.化仪四教:即顿教;渐教;秘密教;显教。

    这种判教分类法是借助于枚举数字的图推导出来的,是中国人所喜欢的,但它的最终产品是中印合璧的解经学的一种殊难理解的大杂烩。智的一句名言就是说“一念三千”;此即和旧的道家辩证法所教导的那种一与多的一致,绝对与经验的一致;但它在思想上的突出之点却是地地道道的佛教思想。这句话出现在智的主要著作中,它讲的是控制思想的方法,一用“止”(梵文为■amatha)法,一用“观”(梵文为vipa■yana)法——这有些象我们西方神秘论中的via Purgativa和via illuminativa。这一著作名《摩诃止观》,“摩诃”为梵文mahā(大)的音译;另有一个“小”止观。天台宗在今天的中国几乎不复存在,但它一直在日本继续流布,且有所发展,当然它的形式是经过相当的修改的。

    ① 芮沃寿:《隋炀帝:个性与陈规旧矩》,载芮沃寿编:《儒教信仰》(加州斯坦福,1960),第54、56页;陈观胜:《中国佛教的历史考察》,第194—209页;崔瑞德编:《剑桥中国史》,第3卷,(剑桥,1979),第75页以下。 ① 关于道教的“劫”,见《隋书》卷五三,第1091页。 ② 见芮沃寿:《隋代意识形态的形成,公元581—604年》,载费正清编:《中国的思想和制度》(芝加哥,1957),第86页。 ③ 见吴其昱编:《本际经,7世纪编辑的道教著作,敦煌手稿写本》(巴黎,1960)。 ④ 见前《公元3世纪哲学的振兴》和《南北朝时期的道教》。 ⑤ “数十百倍”,见《隋书》卷三五,第1099页。 ① 见前《南北朝时期的佛教》。 ② 见山崎宏:《隋唐佛教史研究》(京都,1967),第45—46页。 ③ 此即梵文Ckrvrti-rāj。 ④ 见下文。 ① 见陈荣捷:《中国哲学资料集》,第357—369页;以及冯友兰《中国哲学史》(英文版),第2卷,第294—299页。 ② “三论宗”:见前《南北朝时期的佛教》。 ③ 其中有来自犍陀罗的阇那崛多(公元523—600年);来自南印度的达摩笈多(卒于619年);来自乌耆延那(在犍陀罗之北,今西巴基斯坦的斯瓦特河谷)的那黎提拏耶舍和毗尼多流支等人。 ④ 见赫尔维茨:《中国早期佛教中的凯撒译文》;智凯卒于公元598年初。 ① 见前《南北朝时期的佛教》。 ② 关于天台山和智凯,见马伯乐:《浙江考古队考古简报》,载《法国远东学院通报》, 14∶8(1914),第58页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