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我终于又到了香港(1/2)

    出狱后的第二年,曾在香港住了一个星期,看到了世界上另一种强势文化,第一次享受到言论自由,从此,却再也拿不到香港的签证。

    我是一个生长在中国大陆北方原乡的野生动物,三十岁以前从未见过护照,更不知道什么是签证。八○年代,我出狱后的第二年,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演讲,回程的途中,曾在香港住了一个星期,在这个小岛兼半岛的英国殖民地上,接触到世界上另一种强势的文化,第一次享受言论自由。当香港记者问我:对大陆若干年后接管香港的看法时,因对当前大陆了解甚少依过去的判断,我判断大陆没有能力治理香港。再也想不到,从此之后,我就成了香港政府的拒绝往来户,再也拿不到香港的签证。

    因为我不能够前往香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连累了妻子张香华,同样拿不到签证,但香港有许多朋友及事情必须要处理,这个时候,香华突然想起她是香港人,在香港出生。她决定领取香港身份证和香港护照。

    英国的文官制度,是人类文明史上一项奇迹,经过一番周折,她找到了医院的出生证明,并经过移民局的调查和口试,完全及格--香华的母语是粤语,她不但没有忘记,而且对答如流,使我大为佩服。想不到这份香港的护照,除了提供她港、台间来往十分方便之外,对她以后和各处朋友的交往,也发挥了奇异的功能。

    九○年代初期的一个秋天,她拿着南斯拉夫驻北京大使馆签了证的“中华民国”护照,在贝尔格莱德入关的时候,移民局官员突然告诉她:从今天起,南斯拉夫不接受“中华民国”护照,有签证也无效。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只有原机被遣返一条路。幸亏接机的南斯拉夫朋友向移民局提出抗议,在争吵中发现,香华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