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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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他们路过超市时,他还顺便押着她一起买了食材;马廷亨的字典里没有气饱这回事,只有越气越饿。

    一路都保持沉默的方宁真已经完全摸不清他是饿晕还是怎么回事,离开地铁站、离开超市,她原有的恼怒已经变成无奈。在电梯中她褪下那双让人想马上丢掉的鞋子,拎在手中,身后他提着大包小包跟上。

    “现在起的三十六小时内我都不想着到你,廷亨。”打开房门时,她头也不回地说着。“今晚的餐会需要函才能进去,明天开始的展览也要工作证才能进场,你……你不要再让我为难了。”

    门被关上了。

    马廷亨停在原地,低头看了眼精心挑选来降火气的食材,过了很久,还是无法决定该怎么处理它们。

    位于高楼靠窗的宴会空间,俯瞰喧嚣夜景,很是平静。

    偏暗的灯光、水红的小礼服,将她村得满脸暖意,手中的香槟杯靠在唇爆偶尔沾上一口。

    有人经过打了声招呼,她回以微笑,聊上三两句,待来人离去,又转向窗外享受一人时光。未久,几位同事上前对她说了几句话,她回过头,终于看见了自己。

    纯黑礼服,白色领结,马廷亨高挺的身子靠在钢琴爆双眼锁住她的回眸,单手收在口袋中走来。“我不是说过,不喜欢让人见到你喝酒的样子?”

    看着他来到身爆方宁真翻翻白眼,小声回道:“气泡水啦。”廷亨对她规定多多,她正倒数着需要乖乖遵守的时日,眼下他们是鸡尾酒会主办人,不喝上一杯交代不过去吧。

    “气消了?”一个月前在香港被她下达了三十六小时人间蒸发令,马廷亨乖乖地改了机票回台湾。接下来的日子里,若不是宁真找他,绝不故意出现在她视线里,省得她把自己气坏了。

    文方宁真斜睨那灿烂过头的笑颜,转转眼。这段时间她想过了,廷亨说得设错,为了保住捷思而考虑向某些他们不以为然的行为妥协,是有点自乱阵脚的表现;就算关于谢董公司的负面行事传闻从未被证实,就算她尝试以各人有各自行事风格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都该明白他们不会长期停留在与自己理想不符的公司里……廷亨的坚持没有错,只是那天他话说得过头了。

    后来她跟谢董联络时,得知廷亨已跟他通过话;他们的合作关系会维持现状,入股的事暂缓,待以后有适当时机再讨论。

    把活的说死,再把死的说活,这是廷亨的拿手好戏,既然谢董不追究,她也不是非得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什么协议。

    方宁真低了低头,几绺发丝散在脸颊。

    马廷亨伸手,替她将短发挽至耳后。“气色好像有好一点,应该是我的功劳吧,嗯?”

    “维他命我会每天吃的,”方宁真觑了眼他认真邀功的笑脸。“你不用再帮我准备午餐便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