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身:“好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聚聚了。”
见面
于是我们三个还有馨悦的儿子一起去了离馨悦公司较近的饭店。
饭店经理一听我们三个要来,忙前忙后的,生怕那一点儿做的不周到,其实这家饭店是我家开的。
这家饭店装潢奢华靡丽,倒是适合高层人士谈生意,面子上也好过,这样的饭店我家开了也不止五六家了吧
我略微有些烦躁,心不在焉的翻着菜谱,旁边的大堂经理已经站了好久了,馨悦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拿过菜单说:“还是我来吧。”
北堂出去打电话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是这么一副样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不会走神。
馨悦点好了菜,北堂也回来了,我打起神。
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时无刻都要弇盖自己的真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我们两个都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大家随便的聊着,然后小晟突然叫出来一个名字“尹叔叔。”
馨悦听得有些不着头脑,就柔声问:“小晟说什么尹叔叔呢”
小晟一脸天真,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那个经常来找爸爸的尹叔叔,他不怎么说话。”
馨悦噗哧一下笑出来:“你那个尹叔叔是那种属于,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那种,不说话是情理之中。”
我莞尔笑着对馨悦说:“你别老背后说玄禛,其实他也不是不爱说话,只怕是跟你没什么共同语言罢了。”
北堂听了,语气有些变化:“你倒是挺了解他。”
大家见这个话题把气氛冰冻了,就换了一个话题,馨悦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和北堂合作的事情。
北堂思维敏捷,决定果断,即使是在这样应该放松的场合下也没有丝毫的懈怠,最后还是馨悦放弃了:“你可别说,北堂这不当企业家,不当董事长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轻笑了一下,当时云清瑶也这样说过。
听着旁边的装饰物水幕水声琮琤,泠泠作响,仿佛每一声都打在了心上,重重的。
吃过了午饭,我们几个打算各自回公司,结果天不逢时,居然下起了大雨,幸好车子停在了车库。
于是馨悦带着小晟回了公司,我和北堂一道去取车。
寂静的车库里好像就听得到我和北堂的脚步声,气氛尴尬自然是不用说的,可是偏偏我还很贪恋这一刻。
猝不及防,他突然开口:“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我惊讶的看他,他一副诚恳的样子,便点点头:“好吧。”
真没想到再次和他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居然是我们分手的来生缘。
他提出来这里的时候我是一愣,遂即答应了,其实我也很想看看这个咖啡厅变了没变。
咖啡香气袅袅,白色的咖啡杯里还有着淡棕色的咖啡,咖啡上是散不开的白雾。
外面大雨甘霈,雨水齐刷刷地拍地作响,如同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沉默良久,他先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这两年,你过得好么”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闪闪烁烁的说:“嗯,还不错你呢”
他一直看着我,仿佛是想把我看穿了一样:“不好,非常不好。”
我顾左右而言他:“你公司不是挺好的吗这几年你在商界也是赫赫有名了,这不是很好吗”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我不把力放在这上面,我恐怕我会疯。”
心仿佛又被狠狠地撕开伤疤然后再捅一刀。
我抬头看他,他眼眸中满是痛恨,让人看了心酸,我叹气:“其实,把力放在事业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说话,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如同黑夜的星星那样闪闪发光。
“你还是把我忘了吧。”我狠下心,违心而语,就像是别人把把伤口撕开,然后自己不得已在上面撒盐。
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碍于北堂在,我只能生生的忍回去:“北堂,这辈子我多爱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因为我们有家族,而家族里又不止你我一个,所以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你明白吗”
他这才哑声开口:“这就是你当时离开我的理由吗是吗你当时不是不爱我了,而是必须要离开我,对吗”
他的语气让人心疼,我忽然发现他的一言一行都足以是我致命的痛惜。
“不是。”过了良久,我才坚决的否定,可是却不是事实,当时确实是迫不得已的离开,因为太多太多。
因为我注定了的宿命就是被关在囹圄的金丝雀,无法飞出家族的牢笼。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是在说我不信,可是我竟然又一次狠下心:“北堂,我想,还是算了吧雨停了,我要走了。”
我正要出门,他倏的一把抓住我,站起来,说:“我就不信这个邪,我一定会让我们两个这辈子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在一起。”
语毕便夺门而去。
隐隐约约听见来生缘里在唱歌,是一首英文歌,不知道什么词,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寂静的,因为没有北堂在身边。
神情恍惚的出了来生缘,外面的空气因为刚才的暴雨袭来而变得清新起来,有股子泥土的香气,大自然的气息。
去停车库取了车,便回了公司。
一下午的案子和会议,并没有预想的疲惫不堪,反而到时觉得神奕奕,大概是两年的时间把我磨砺出来了吧
正端着一杯皇家茶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尘世纷沓时,就听佟煜琼敲门而入,微笑着对我说:“一下午的会,你不累吗”
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消失,我装过身来,“不累,大概我都有点儿不正常了,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的。”
佟煜琼笑了笑:“你刚才回来说想接手云清瑶手里和北堂家的合作”
我点点头,道:“如果要是云清瑶再和北堂家合作,北堂告诉我说他就要放弃和慕容家合作了。”
“可是云清瑶和北堂家合作是老爷子指定的,你怎么和老爷子说啊”佟煜琼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霁颜一笑:“行了。我到时候先和爸爸说,然后我想爸爸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弊的。”
佟煜琼表示无奈,然后拿了一些东西就出去了。
我心里却在打鼓,不知道爸爸心理在想什么,会不会同意我和北堂合作。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喂爸我是灵雪。”
爸爸听了,好一阵儿,才回答:“雪儿啊,怎么了”
我思琢了一下:“我刚才听北堂澈说,如果要是慕容家再让云清瑶和北堂家合作北堂家就不和慕容家合作了,爸,你是什么打算”
爸爸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下:“你说呢”
“我打算接手云清瑶和北堂家的合作,爸,你觉得呢如果要是失去了北堂家这么大的合资商,恐怕受损失的是我们吧”我语气坚定,不容置喙:“那就这样吧,爸,你身体不好,有些事情还是我来做主吧。”
其实有一半是担心爸爸不会答应,有一半是担心爸爸的身体,所以才这样不等爸爸回答就做了决定。
爸爸叹了一口气:“雪儿长大了,这两年爸爸也看着你在商场上驰骋,很不错,继续努力吧。”
然后爸爸又问了问妈妈的情况,我如实回答以后便挂了电话。
对爸爸说妈妈生活的如何时并没有很明显的提出有二叔的照顾,但是爸爸心理应该是了然的,这就是当年的报应吧。
当初那一段峥嵘岁月又有谁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呢
因为他们也曾年青过,也曾有一段属于他们的花季雨季。
可是他们却活生生的把我们的感情扼杀,真奇怪,到底是谁自私,爸,你能告诉我吗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同嵌在黑色布幕上的宝石,一闪一闪的,绚丽非常。
杯里的茶也渐渐凉了,恐怕此时的公司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看看表,八点多了,晚饭没吃,不过胃却不像以前那样叫嚣了,以前不准点吃饭胃一定疼的厉害,可是这两年吃了馨悦给的药却好了很多。
收拾了一些文件,我开车回了雪茗的别墅。
别墅里早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饭,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厨师是我回雪茗时新请过来的,听说在全国获过奖。
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足以果腹以后就上了楼,虽然胃比以前好了,不过还是吃的不多,而且有些东西还是忌讳。
把明天的资料案子准备出来以后已经是腰酸背痛了,再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了。
洗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被电话吵醒的,我声音懒懒略显无力:“喂”
佟煜琼先是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病了”
我清了清嗓子:“没有,刚醒,怎么了”
佟煜琼这才放心:“没什么,告诉你一声,今天上午要和乔家谈生意,别忘了。”
“我知道了。”然后拿着电话走向主卧的盥洗室,边挤牙膏边说:“今天你和云清瑶去交涉一下,让她把最新和北堂家合作的那个案子交给咱们,就说是已经征得爸爸的同意了。”
佟煜琼明显是惊讶的口气:“呀你竟然说服了你爸啦那么说明你独掌大权的日子不远了我这个首席秘书由衷替你高兴。”
我嗤笑一下:“是替你自己高兴吧等我全面接手了慕容家和蓝家,到时候你的工资也就是翻番的涨啊”
佟煜琼显然是心虚的笑笑,然后才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是我怎么说也要为我的生计考虑考虑不是不过说真的,灵雪,你要是全面掌握慕容家会有些困难。”
我也严肃起来:“这我知道”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我才不耐烦道:“行啦,大早晨的,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我挂了,要不然一会该迟到了,我可不想让两年不见的乔非第一面见我就迟到,而且是在开会的时候迟到。”
梳洗好以后,我就驱车去了乔氏大厦,这里和我们家的大厦规格差不多,只不过好像是有几层出租出去了,而我们家的没有出租出去罢了。
直奔了顶层,看见了耿幂和佟煜琼已经在此等候了,我向他们微笑了一下,然后率先走进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乔非在长长的谈判桌另一头正襟危坐。
会议开始后大家都投入到紧张的脑力运动中,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算计了,这是商场上最最基础的常识,即使是在亲近的人也不能疏忽大意。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大家洽谈商榷好了一切有关事宜,双方签过字以后,就算是合作伙伴了。
乔非就提议:“不如大家一起吃个午饭吧。”
很多人随声附和,我知道这是官场上的官腔,所以也值得答应,这样的官饭吃过太多了,早已腻烦。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一家饭店,据说是乔家开设的。
因为下午大家都要上班,所以一顿饭没吃多长时间就散伙了。
我正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公司,就听见乔非叫我:“灵雪”
我微笑回头:“怎么了”
“哦,就是说好久不见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呗,沈辉他们一起,不是开个沈辉单身告别会么”乔非微笑着看我说。
想起两年前馨悦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开过此类的告别会,所以就答应了。
下午和翔子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具体方案,就算差不多了,等到一切合资案都做好书面形式就可以签约了。
翔子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正准备再仔仔细细看一遍条案的时候,就听外面熙熙攘攘的。
我出去一看,原来是翔子正准备要走,而馨悦正要过来,两个人遇见了。
忙过去,劝散了两个人,让其他看热闹的员工回去工作,顺便把两个人都拖到办公室,自行解决。
因为馨悦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我也只好坐下来当这个电灯泡。
翔子死死的盯着馨悦,沉默了一会:“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折磨人不是”
语气很是诚恳,但是稍稍有些急躁。
馨悦听见翔子说话,回道:“真不敢,您是谁啊大名鼎鼎的东野家公子啊,我怎么敢和您做对呢您千万别这么说,传出去我们东方集团还怎么和您东野企业合作啊”
翔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个字来。
我见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正要开口说什么。
门口就又多了一个人北堂澈。
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北堂说来谈合作案的事情的,心里不由得喟叹了一下。
又暗暗觉得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两对分手的恋人一起站在一个办公室里。
单身
四个人谁也不开口,气氛一时间顿感诡异。
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所以我直接开口:“我和北堂还有公事要谈,我们去会议室,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谈谈吧。”
然后不容分说就要出门,北堂自然是跟着我一起走,馨悦没没反对,估计是刚才觉得丢人了吧
走廊里,我和北堂一起出现倒是没几个人注意,这里的人没几个知道我和北堂以前的关系的,除了佟煜琼和耿幂其他人都不知道,其实佟煜琼和耿幂知道的也不多,我就提过两句让他们知道一点儿,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是北堂很合情合理的来谈生意的。
进了偌大的会议室,只感觉周围都是空空荡荡的,那么安静,柔和的阳光从落地窗洒映进会议室,好似把真个世界都照亮了,很是温暖。
我极其不自然的找了一个离北堂远一点儿的位子坐下,北堂笑笑,然后把一堆文件推到我面前,坐到我身边:“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我缄口不言,随手拿了其中的一个文件夹,仔仔细细的看起来了,字字斟酌,生怕漏了一个字,可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还是像小鹿乱撞似的跳动,偶尔偷眼看他,他却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认真的看着文件,没什么表情。
过了好一会,手里的文件我几乎都快要翻破了,才不得不开口:“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嘴角滑过一丝优雅的弧度:“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从容不迫的说:“其实我认为这个案子做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风险难道这块土地不属于北堂企业吗难道你们不从中获利吗即使是我们获利较多,但是风险这么大,对我们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我觉得还是各承担一半的风险,利润可以再调整商量。”
作为一个商人,就应该无论是对谁都应该有这样的心态,即使对方是你深爱的人,也不能显露蛛丝马迹。
他轻笑一下:“很好,我以为和慕容家合作很简单,不过这案子当初是云清瑶制定的,你应该去和她说。”
我转了话题:“那好,过几天两个公司做案子的人一起开个会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和云清瑶有着交情”他一瞬不瞬的直视我,我别开眼睛:“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其实心里却是很想知道的,他周围真的没什么女朋友,所以这两年本没有被媒体拍到和任何一位女有过私交,所以在商界单身贵族里,他和尹玄禛一直名列榜首,我知道的也只有他和云清瑶有私交,其他的还真的没听说什么,连馨悦都说他是难得的好男人。
好男人的标准其实很多,而他刚好属于那种不随便招惹别的女的一种,有恰好是馨悦心里欣赏的一个类型,所以馨悦也经常劝我,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如和好了算了。
可是馨悦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早就被家族拉的很远了,如此窎远的距离,我们连彼此的身影都看不到,又怎提执手千年呢
他直视我了很久,才悠悠道:“总有一天你会想听的,如果你想听了,我再和你说。”
我沉默了一下,回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踱步到落地窗旁边淡看天边的云彩,声音飘在空中萦绕不散:“世间沧海桑田,变幻莫测,可只有一样从没有变”
他的话没说完,我就打断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送客了,现在是我上班的时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
然后麻利的收拾好了谈判桌上的文件,抱着文件就走出了会议室。
外面阳光正好,灿烂煚亮,可温暖却怎么也照不进心房,我知道后面的路还长,可是怎么也看不到希望的光亮。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馨悦他们已走了很长时间了,我放下手里的资料文件,走到落地窗旁抬眼看着天边的云彩,刚才北堂是在看那边的云吧
湛蓝的天空仿佛一尘不染,清澈美丽,纯洁无暇,似乎是天堂的方向。
传说天堂里只有欢笑。
时间并没有成为我们之间阏塞不通的墉墙,反而成为了我们之间思念的天桥,只是我没有勇气踏上旅途,只是远远的看见他在桥中间站了很久,很久
原来他在原地等着我,一直等着我
遽然响起一阵咚咚声,我才回过神来,看着进来的佟煜琼,我整理了一下繁沓的思绪:“怎么了”
我走向办公桌的沙发椅上,看着佟煜琼,她放下了一些文件夹:“云家也想收购雪仙的a区部分。而且现价出的比我们高。”
我翻开她拿来的资料,平心静气的说:“那就把收购的价钱放高百分之五。”
佟煜琼摇摇头笑:“你也不用这样吧反正那块地,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块地我们要是标到了,用处固然很大”然后停顿了一下,“可是标不到就代表我们要付出一定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云家会更加强大,到时候会不好对付。
佟煜琼没再多话:“知道了,哦,对了,刚才尹董来电话,说今天晚上你们的party他来接你。”
我点点头,然后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还是习惯的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神经,去缓解思念带来的疼痛。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了,估计公司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收拾了一下包,就听见了手机震响,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北堂的,我按下接听键:“喂”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来接你去嚎情壮志,你跟我走吗”北堂的声音似是喑哑,可是好像带着一丝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我支吾道:“我都和玄禛说好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和他都在楼下,你先下来吧。”
我心情忐忑的挂了电话,乘电梯下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他们两个人都站在广场上,两辆名车各立于他们身后,北堂倚车而立,尹玄禛笔直的站在车旁。
于是缓缓走到他们两个的中间,正要开口,就听尹玄禛说:“灵雪,你坐我们谁的车走”
我偷眼看了一下北堂,他走到我身边对我悄声说:“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自己开车走。”我扔下一句话就要走向停车场,可是北堂却不容分说要把我请上他的车。
我惊讶之于还有略微的甜蜜,他不会把我让给任何人。
尹玄禛看见北堂拽着我,快步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对北堂说:“她没说要和你走。”
我摆脱了北堂的束缚,再不回头的走向我的车。
结果就是我们三个人每人开了一辆车到嚎情壮志,我的敞篷b,北堂的敞篷保时捷,尹玄禛的世爵三辆车齐刷刷的停在嚎情壮志的停车场。
我率先锁了车走向嚎情壮志。
两年没来过了,嚎情壮志似乎好好的装修了一番,更加火热繁华,我默默无声按照熟悉的路走向了vip包房。
刚推开门就看见翔子,馨悦,西门誓,乔非,乔亦颜,尉迟炜,楚天麟,沈辉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坐在包房里开怀大笑,其中馨悦和翔子坐的极远。
见我进来乔亦颜先是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迅速走到我的身边兴高采烈:“灵雪好久没见你了,你过的好吗”
像是亦颜这种女孩子很受人喜爱,所以即使是不太熟也能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亲切感。
我点点头微笑:“挺好的。”
话音刚落,北堂他们就接踵而至,他们几个见人都到齐了,而且我们三个之间的气氛极其诡异,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西门誓就招呼着北堂,乔非招呼着尹玄禛各自坐下。
而我和乔亦颜馨悦坐在了一起。
我见气氛好像淡了下来,就笑着问沈辉:“沈辉,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身边的人”
沈辉恍然大悟:“都忘了介绍了,这是萧潇,我我老婆。”
我微笑着向那个萧潇点了点头,应该是地产大亨萧岂雄的女儿,她长得很漂亮,和沈辉坐在一起也算是一对壁人了。
乔非挑眉:“老婆你们领证了吗”
调侃的语气一下子把气氛带动起来,西门誓笑着对我说:“灵雪,这两年我们可是听见你的光辉事迹了,简直就要跟著有商界神话的北堂和尹玄禛并驾齐驱了。”
我淡笑:“你这是恭维吗不过没必要吧我记得现在西门家也很强啊,据说要进军南非了”
西门誓还没答话,就听乔非说:“可不是,前两天才刚回来,现在灯光暗,你要是在大白天看看他,整个和刚从煤堆里爬出来没两样。”
“不会吧,其实我觉得还好啊。”亦颜话,“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乔非哼笑了一声看向西门:“喂,我这妹妹就要倒戈到你身边了,你说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什么时候把我妹拉回你家去”
乔亦颜听了乔非的话扔过去一个沙发靠垫:“你还是我哥吗说什么呢”
然后瞥了一眼西门誓,看不大清楚他的脸色,只是朦朦胧胧看了个大概,他好像没有笑,反而有些严肃:“乔非,你别乱说了,我只把亦颜当妹妹看,真的。”
亦颜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尾酒喝了两口,我开口转了话题:“不知道婚宴场布置的怎么样呢。”
心里却在暗暗的想,是不是和馨悦他们结婚的时候一样奢华。
萧潇开了口:“都是按着沈辉的意思办的,今天下午去彩排的时候看了一下,还可以吧。”
我微笑着说:“是吗”
沈辉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喂喂,我说你有点儿良心没有,知道我往上砸了多少钱吗就差没把我卖了,这丫头居然让我用自己赚的钱去给她办婚礼,唉这几年的积蓄全都砸上面了,以后就要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饔飧不继的生活了,各位照料着点儿吧。”
大家一笑了之,然后就听楚天麟问:“不知道我们几个下一个是谁结婚了。”
现在我,北堂,尹玄禛,乔非,西门誓,楚天麟,尉迟炜,都还是单身,翔子和馨悦的情况也自然被纳为了单身一列,真真是一个单身派对啊。
尉迟炜叹了口气,举杯:“单身快乐”
我们都纷纷举起杯子碰撞了一下,一阵清脆的叮铛声仿佛是心碎的声音。
馨悦喝了一口酒,然后摇晃着杯子:“我说,尉迟炜,你真打算放弃林冰凝了灵雪是林冰凝的闺中密友啊,你不会找灵雪帮忙吗”
尉迟炜苦笑了一下:“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现在她身边有一个和那个简繁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哥,你说,她眼里还能装得下我么”
我劝道:“你也别太灰心了”
沈辉笑道:“你说说你们,这一屋子的单身,怎么样明天的捧花让萧潇抛谁啊”
“给我吧。”馨悦一声突兀的回答,让全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全都抬眼看她。
她手里拿着手机,把我们几个全都扫了一眼:“看什么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单身贵族啊。”
然后大家不置可否的又看向翔子,翔子一脸铁青,表情严肃的盯着馨悦。
馨悦哼笑了两声:“我给我儿子找了个后爸,政界最年轻的高官,司马家的三公子。怎么样牛吧”
司马家的三公子比馨悦大五岁,年近三十了,妻子早逝,留下了一个女儿,比小晟大两岁。
我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馨悦的衣角,虽然早有耳闻馨悦和司马家三公子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得到证实。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馨悦的手机振动声音格外清晰:“喂哦,我现在就出去了,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吧,或者你进来找我没喝醉,呵呵那我出去吧。”
说完馨悦就提着手袋步履聘婷的走了出去,略微显得有些东倒西歪。
我这才如梦初醒:“翔子,你光看着,追啊。”
这个戏码好像在电视里上演了数百次。
翔子一走,我和北堂本来身边隔着的馨悦走了,就剩下我俩挨着,我向右边移了移。
醉酒
我不着痕迹的向与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他注意到了,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沈辉无奈的笑道:“这两个人小时候还挺安分的,没想到是越大闹的越欢了。真是”
沈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尹玄禛打断:“算了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别人手多了反而事得其反。”
大家没再多说,换了话题
乔非在一旁摇着玻璃杯里的威士忌,对我们说:“都来放松放松呗,好久没唱歌了,谁上去唱一首”
西门誓来了兴致:“北堂呗,他唱歌可是数一数二的,也好久没瞻仰一下他的歌喉了。”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北堂,他面色如常,带着温暖的笑:“行,那我唱一个”
亦颜更是兴冲冲的拿了手中的点歌表递给北堂,北堂接过点歌表,翻都没翻,对亦颜说:“点一首路太弯吧。”
我呼吸一窒看向北堂,他已然起身走向歌台。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情景,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他。
就像是当初表白时,我们心里的触动,憧憬的结局,懵懂的感情一时之间全部涌上心头,记忆重现,萦绕不散。
“我在这里计算终点的距离,下一站有没有更期待的结局,眼闭上眼看不看得见过去,看不看得见原来那个你和幸福的关系”
他的笑容,漫天的烟火,满屋的花朵,难忘的情人节。
“路太弯梦在转,错过的人已不在,以为我能习惯,一个人安全感,路太弯爱在转,明知忘记会很难,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却找不回拥抱的形状。”
喧嚷的游乐场,高空飞下的惊心动魄,温暖夕阳照映的摩天轮,他的承诺,他的誓言,他的永生永世。
“眼闭上眼看不看得见过去,看不看得见原来那个你和幸福的关系,路太弯梦在转,错过的人已不在以为我能习惯一个人安全感,路太弯爱在转明知忘记会很难,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却找不回拥抱的形状,付出过是不是就换得希望,呼吸太乱世界太宽,缘分毕竟太短,路太弯梦在转,错过的人已不在以为我能习惯一个人安全感,路太弯爱在转,明知忘记会很难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却找不回拥抱的形状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却找不回拥抱的形状。”
我们的努力,沧海变成桑田的等待,父母的压力,家族的束缚,曾经的幸福
早就知道记忆是噬骨的毒药,早知道爱与恨不可能化为齑粉消失不见,早知道我们本没有力气与家族抗衡早知道,很多
可是现如今当初的承诺无法实现,海誓山盟的诺言变成了最大的谎言,不是我们不想去履行许下的承诺,只是我们没有机会了。
当初的天堂已成了残垣断壁,只剩下无人理会的废墟,可我依稀能看见,你在废墟中等待,你无怨无悔吗
那一段浮华的感情令人歔欷已不,但是却无力挽回,因为我早已无力挣扎
心字早就成了死灰,再无调燮的可能,只能随风飘散,带着巨大的衋痛。
我倍感酸涩,心中苦闷无人诉说,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杯烈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还是一饮而尽,亦颜惊讶的看着我。
我又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颜色在幽兰色的灯光下格外鲜亮,仿佛有魔力般,又是一饮而尽。
如此反复我早已喝了三四杯酒下肚。
正要倒第五杯,亦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看向我:“灵雪,你酒量真好啊我哥都不敢多喝这种酒”
亦颜声音压得很低,其他人都没听见,只有我听见了,北堂早已下来坐回到我身旁。
我痴痴的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杯,为什么这个酒没有味道
隐隐约约听见了音乐的声音先是小提琴声,然后是唱出来的声音
“爱情深埋在记忆里中,说不出口一种难过,给祝福太多不能覆盖你的痛,你要转身你要走,不再多作停留,分开是谁说没什么,最难的决定是放手,眼中的落寞,说的都是我的错,当你笑着挥挥手,你的承诺我懂。请别说爱我,对我像晴天,最温暖的天空,却换来季节,最赤黄的面前,洒落一地心碎,就算是伤悲,我不想太狼狈,请别说爱我,别许下心愿,下一秒就出现,你给的纪念,风吹过的思念,曾有过的眷恋,哭红了双眼,再让我心痛一天。”fir眷恋。
曲落流觞的感情,今天我才懂
曾有过的眷恋,毕生难忘,是终生忘不掉的毒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周围一阵冷风,空气清新,可头是晕晕的,眼皮也不住的向下坠,周围似乎有两个人在说话,可是却听不清说什么,我只是淡淡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恍惚有人问我:“灵雪,你要和谁走”
我抬头看着眼前两个人,一个是熟悉的北堂,一个是尹玄禛,然后笑:“澈你不带我回家吗”
说着就扑向北堂的怀抱,他身上有着熟悉的馨香,淡淡的味道
朦胧间看见了尹玄禛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对着尹玄禛挥了挥手,“玄禛明天公司见”
他们好像又说了两句话,可是听不清楚,只觉得有个人把我打横抱起来,然后温柔的放在一个软软的座子里。
好像是汽车引擎发出的振动,我躺在微微摇下的副驾驶位子上,贪恋的看着北堂,北堂面无表情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的道路。
忽然觉得好幸福,北堂就在身边。
我开口:“澈我们回家吧。”是呀,回家吧,家,多温馨啊。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帅俊的笑容:“好,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浑厚,让人听了很有安全感,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像优美的提琴声音,他的笑容也很温暖。
“我好像好久没有回家了”我闭着眼睛呢喃道。
过了一会,车厢里响起闷声:“是啊,你好久没有回家了。”
可能是进了隧道,还是他把车里的灯关掉了,因为我只能看见茫茫黑暗中,有一点点光亮,一个是车里cd的光亮,一个是微弱的路灯光亮打在北堂脸上的荧光。
空气里仿佛飘荡着丝丝声音,微弱的不可耳闻,仔仔细细听着才能发现原来这个是钢琴曲的声音
我不禁莞尔:“这个是你妈妈作的曲子”
他叹了一口气:“这是我自己作的曲子,为你作的曲子”
我惊讶:“你作的曲子我怎么没听过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作的,你说”
面对我的无理取闹他只是笑,我心满意足的起身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手攀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我们就这样一直开车开到天涯海角好不好你说过的,要带着我去天涯海角的,可是都没有实现我好累啊”
“你累了的话,就睡吧,到了家,我叫你。”
我点了点头,真的是又累又困,不过还好北堂会叫醒我
好像有人把我抱到了床上,软软床,我手不自觉的环着北堂的脖子,呓语:“别走”
他无奈的叹气:“乖,先喝点儿茶,不然醒过来头疼。”
我突然觉得特别的熟悉,这个话好像我也说过,便笑:“乖喝茶。”
只觉得嘴边忽然多了一个玻璃杯,我浅啜了两口,苦,真苦。
厌恶的把杯子打翻,然后黏着北堂:“你抱我”无赖的要求。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热毛巾,给我细心的擦了擦脸,幸好我平时不怎么化妆,不然的话一定变成了大花猫。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又重复:“你抱我”
他叹气,然后了我的头:“睡吧”
说着就把我身后的枕头拍了拍,我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嘟囔:“就不,我抱我睡呵呵”真是不知廉耻了。
他摇摇头,然后坐到床上,抱着我说:“你就折磨我吧”
我哧哧的笑:“你的怀抱最温暖了,真好你永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我爱你”
他闷声笑了笑:“你不是不爱我了嗯”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意乱情迷的吻了上去,他呼吸霎时紊乱了起来,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顿感安心。
这个吻好像越来越激烈,我有些失措,可是大脑却无法思考,一片空白。
这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放开我,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盥洗室。
我晕晕乎乎的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是酒作用还是累的,总之是一夜无梦,睡的极其安稳,也很沉。
第二天早上再起来的时候,头就像是从里面裂了一样的疼,还很重,可是当我看见熟悉的装潢时,什么疼痛都已消失不见了。
一张俊逸的脸在我眼前突兀的出现,虽然很熟悉,但是,是女孩子都会尖叫的吧谁能接受一大早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你面前呢
于是我很合乎情理的叫了一声,可是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因为很显然他被我这么一喊吵醒了。
我坐在床上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惊恐的看着他,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少女。
他反应过来,笑道:“咳那个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早餐。”
他说完就下了床,走向了卧室外面,我仔细看了看,他穿的是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衣,然后又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是昨天自己穿的那一身。
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里是我家,在雪蝶的公寓,两年前走的时候衣服没带走,所以应该还有衣服。
关上了卧室的门,心里却是滴滴甜蜜,他倒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不自觉的心情好了起来,拉开衣柜的门,我惊讶的发现里面的衣服比我走的时候多了好几倍,已经把原本宽敞的衣柜挤了,难道,都是他买来的
又记起了那年入冬的时候,他陪着我在街上逛啊逛的,买了很多衣服,就怕我着凉,当时售货员还笑着对我说男朋友很贴心,我很有福气,的确,就算是很贴心的男朋友谁有忍受的了天天和女朋友买衣服呢可是他却不厌其烦。
我随便挑了两件衣服,拿到卧室的盥洗室换好了以后才出了卧室门。
衣服很合身,也很符合今年流行的款式,最终要的是很符合我的品味,颜色是淡紫色白色相间的,让人看了很舒服。
我磨磨蹭蹭的走向餐桌,他已经摆好了早餐,还真是丰盛,牛果汁,蛋面包,香肠火腿,水果沙拉,什么都有甚至还很夸张的摆了一瓶营养片。
我尴尬的坐下来,我坐他对面,这个位子一直是我们一起吃早餐时我坐的地方。
他轻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
然后就走进了我的卧室,我虽然有些惊讶,但是随后又明白过来了,刚才衣柜里可能有他的衣服,我没注意。
我吃了两口面包,热热的还很香,想来是他刚刚考好的,大概是因为昨天喝酒喝太多了,所以胃疼得难受,没什么胃口。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喝醉了,平常都是滴酒不沾的,尾酒也仅仅是浅尝辄止,就怕给胃造成负担,昨天喝成那样,早上胃没有疼的昏过去就不错了。
我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我的包,我记得应该在包里还有药,可是我的包去哪儿了。
找了很半天都买找到,听见开门声,他身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出来了,见我在屋子里踱步,便问:“你干什么呢”
我淡淡的回答:“找包呢,我包去哪儿了你看见了吗”
“是胃不舒服了吗”他问,然后走到电视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给你。”
我接过那个小瓶子,怔怔的看着上面的药名,居然是常常吃的那一种,我十分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馨悦不是说这药是刚刚上市的,还没怎么大销呢,不可能家家户户像备着板蓝似的备着这药啊。
他转身走向餐桌,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这是我开发的药,怎么我就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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