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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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译彬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下意识收紧胳膊,搂住的却是空气。

    身边的人不见了。

    心里有些慌,他迅速从床上坐起来,转动视线搜寻有关白羽的痕迹。她所有的衣物,甚至与他亲热时落在枕头上的发丝,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注意到右半侧的床单异常平整,一丝褶痕也无,仿佛被人刻意整理过,又仿佛从未有人在上面睡过。房间内少了她的气息,少了她的温度,少了她淡淡的体香,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她是离开了这里,还是,又离开了他这个念头令他的心慌上升至恐慌,顾不得再想别的,他俯身拾起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快速穿戴齐整后,夺门而出,直奔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他再也承受不起她再度销声匿迹的打击。

    其实他应该能料到她不会留在这里,但心口仍免不了空落落地痛。一个黑洞仿佛就在那里形成,逐渐地扩大,扩大,再扩大,一点一点将他吞噬进去。

    傍晚时分,夕阳悬挂在地平线之上,将落未落,影像倒映在水晶落地玻璃上,鲜红似血,却支离破碎。

    浑身气力像是被抽尽了一般,他斜倚着门,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空洞,仿似眼前一片荒芜,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无法凝聚成图像。

    灼热的体温包围着他,挥之不去,他的脑袋愈加沉重,愈加不清醒,他深埋下头,用力闭上眼睛,仍无法集中力思考。疲惫,灰心,沮丧,懊悔,悲伤等多种不良情绪一股脑涌上来,搅得他心力交瘁。

    下电梯,坐进车内,嘱咐司机将车开去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熟悉的地方。

    到那里时黑色的夜幕已经完全垂下来了,若不是近处的零星灯火,在这人烟稀少的郊外,恐怕伸手会不见五指。

    他下车去敲门,开门的仍然是那个菲律宾女佣,“r.hua,goodevening.”aria主动招呼他,神情也不意外,口气不似上次那么热情。

    “ianttoseebaiyu.”华译彬急于进去,脚步带动身体朝aria旁边的空隙挪过去。

    aria挡住他,“butshedoesntanttoseeyou.”她口吻平静。

    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松了口气。

    至少她还在。

    “aria,pleaseletegetin,iustseeher,no,atthisoent”他恳求她,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眼神中的执着令她心悸。

    她满脸无奈和遗憾,拒绝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对她来说实在很困难,她低头不去看他的眼睛,狠下心说,“rry,iostopyou,butihaveto.”她搞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沐浴着晨光共进早餐,气氛和谐,为何今天白羽从公司回来后就严肃地告诉她今后不准让他进门。她过去常听在法国的中国人说一句话,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直不能深谙此意,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

    华译彬仰头深吸一口气,目光复又坚定地望向aria,他的声音缓慢而有力,“pleasetellher,iontgou.”

    aria怔了两秒,随即点头如捣蒜,然后匆忙后退一步,关上门,将他隔离在外面。

    华译彬抵着车子,垂头含,烟一接一狠狠地抽,猩红的光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