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011倾君之心(1/2)

    011倾君之心──倾君之心,弃身之后。

    011

    「咳咳!」

    那次的毒,伤了肺部,留下病,药老看了他的情况后,直说好药还要好医使,就出门去找秋神医帮他诊治,至今还没探到下落。

    宁子丹无奈的跟他抱怨,药老这个说风是风说火是火,他这千机楼主明明在他眼前,一个交易就能解决的行蹤问题,还自己跑这幺远做什幺。

    然后又责怪他,为什幺也不跟他做交易,这样就能告诉他秋神医的下落,让他自己去找人来。

    千机楼只要涉及到行蹤问题,都只能用交易的方式做交换,这是规矩,也是承担风险的代价。一个人的行蹤,牵涉到了天机,用非自然的方式取得,给予的人会受到天道的责难。

    洩漏天机,如果没有等价的东西去制衡天道,天道就会降罚在洩漏天机的人身上,让其人以衰运来弥补天机缺漏的气运。天机旦一改变就会影响许许多多的人的气运,所以不能不慎。

    「若找不到神医,那是朕的福气不足,也是天命所归,千机楼这项业务,朕不想用,借运总归有偿还的一天,朕不想哪天反噬在朕不愿意见的情形下。」多人以为洩漏天机的人会有责难,但是取得不是自己的东西的人,怎幺拿就会怎幺还,天道必定会以某种形式抽回。

    「况且,朕不希望江湖涉入太多皇室的事,这两条平行线,不能因朕的缘故纠结太深,于你们,于我们,都不是好事。」皇室高高在上,可以利用江湖力量,却绝对不允许江湖主动干涉皇室更迭,否则就会变成皇室为江湖势力所分割,最后将无所依归,纷纷扰扰滞足不前。

    他看宁子丹还有意相劝,便再以其自身的方向去分析利害:「子丹,你也常说,传史人,要保持中立,要能够客观,若是因为曲解或者偏见而不够详实,就是将自己的脸面丢到后世去给人踩,还有可能害人误解误用,进而导致难想的后果。所以子丹,朕知道你与朕交集深切,却不要因此忘记自己的初衷,莫要手,这是朕的劫,是你史传里将要添写的事蹟,也是将留传于后世不含扭曲的详实历史。」

    只有经历过这个劫,才能挑选自己认为最适合的继承人,这是历代君王不断重複的历史。

    「皇上,你明知道在口舌上子丹辩不过你,为什幺老是要把歪理说得这幺头头是道!」宁子丹郁闷,多少知道齐仁帝也是为他们好,却还是看不过去,「总之,皇上还是要有自保的手段才行!」

    后来,他答应了宁子丹,等药老回来会向他买解毒丹芸芸的自保物件。

    「咳咳!」

    寝房到处都是药的味道,他其实不喜欢。因为他会想起,齐贤帝,也会想起齐武帝。

    「皇上,武威侯进了。」

    太监林德安的声音打破了齐仁帝的回忆,齐仁帝明显呆愣,又少见得慌张起来,「来人,帮朕更衣,让武威侯在大殿等……」

    「武威侯已经往寝殿的方向来了。」就是怕皇上要出寝,才自作主张把人带来这里。

    齐仁帝摀住脸,咬牙切齿:「林德安!罚奉三个月。」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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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让人开了窗户,勉强散了药味,又点了很少点的薰香压住味道,才让林德安把人都带出去。

    虽然,齐仁帝知道这幺做本是自欺欺人,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吩咐下去了。

    因为室内有烧地龙,虽然开过窗,温度有降,却还是比屋外的温度高上许多,不至于受寒,林德安当时也没有阻止齐仁帝的行为。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亮,齐仁帝恍惚一瞬,站起来相迎。

    等他清醒,自己身着里衣裸着脚,站在陆云霄面前,陆云霄的眉头紧皱,相当不悦的样子。

    他有些慌乱,知道自己又惹陆云霄不快,可是、可是……

    「你这是怎幺回事?」

    瞇了瞇眼,陆云霄揪了齐仁帝一簇头髮,曾经的青丝如云,如今竟然夹着华髮斑白,还有,这张脸,依旧白,却是那种病态的白不是过去那种清透的自然白皙,竟然连原本淡粉的唇色都不见了,整个人身体看着比以前还要缩水了一号,又瘦又弱。

    「……朕,没事。」他睁眼说瞎话,可是他有他的考量,而且自己其实只是看起来很虚弱,实际上已无大碍。

    陆云霄才不理会齐仁帝的瞎话,拉起他半举在空中的手腕,把了一下脉。

    陆云霄未下山前有跟随师父学了点医术,虽不能真的开药辩药,但是诊脉了解对方的状况,倒也没有问题。还好,除了肺部,真正身体状况算稳定,只是伤了元气,需要再花一段时间才能养的回来。

    陆云霄还在思判,就感觉到另一之冰凉的手又贴在他脸颊上了。

    「你,回来了……朕一直想再见你。」齐仁帝扯随时会破碎的脆弱笑颜,眉宇间专注如一的望着。

    话语里隐含着不详的意味,让陆云霄不舒服,相当的不愿意听见这种话。

    「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中毒时,他扬起恐慌,才发现,他还没有做好再也见不到陆云霄的準备,因为他一直以为,就算分别,也会有再见的一天,所以才能够这幺处之泰然。

    但是。

    如果没有再见的机会呢。

    闭上眼,就再也看不见了呢。

    他,不想那样。

    他执起陆云霄的手,脸颊贴在手背上,感觉着他的存在,他想要更彻底的将他记忆下来,不会再忘,不会再害怕。

    但是,这个人不喜欢他这幺做。

    所以,看着就好,不会再碰了。

    齐仁帝放开了手,打算退远一点,本来就是在他恍神的情况下靠的太近,又克制不住自己想触碰陆云霄,他记得陆云霄不喜欢自己主动碰他。

    每一次主动接触,他看见陆云霄的反应都是厌恶。

    别过眼神,齐仁帝语气如常的说着:「武威侯,还没有用膳吧,朕让人拿来,和朕聊聊西域的事。」想越过陆云霄往外走去。

    陆云霄感觉手背上软软凉凉的触感消失,手掌心那片冷冷的温度也不见,他忽然想起自己曾问过西域友人一些问题,他给了一些微妙的答案。

    『可怜的家伙,连爱的滋味都不知道,死板板的活有什幺意思?』

    『爱……是什幺?』

    那些女子追着他说这个字,他却感到厌烦和困惑。

    『哈,还不简单?就是会想把人抱进怀里疼一疼,想对他好,对他笑,那就是爱。』

    『……那与对小孩儿没两样。』

    『噗,不一样,不一样,抱小孩不会不想放手,但抱着爱人会特别不想放,甚至想藏起来,让他只看着自己,或者让他只对自己特别。』

    陆云霄抓住齐仁帝的手臂,他厌恶齐仁帝这样的态度,好似玩弄过之后,又抛弃了,可是他,还不满足,想再多点碰触,再靠近一些。

    对了,就像自己很多年前,压制他不放开他,任他哭泣求饶也不放过,与那时的感觉一样。

    「疼。」齐仁帝还以为自己又惹陆云霄生气才会被抓的生痛。

    可下一刻,又跌近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的拥着,感觉很温暖,久违又熟悉,不能抑制的欣喜,心跳动的速度,好似重合在一起了。

    「锦华……」齐仁帝声音沙哑,他能想,陆云霄这是在回应自己的想念吗,他也有想念他吗。

    「嗯。」陆云霄在等齐仁帝接着说。

    「朕想要。」

    呵,他原本是不想要这幺要求的,好不容易压回去的心思,又压抑不住了。

    他怎幺会这般的无法控制自己?

    是因为害怕幺,是因为恐惧幺?

    其实都是自私的理由啊。

    之后……他会伤了这个人,此时的温柔,会再次伤了他。

    陆云霄低头吻住那个人的嘴,掠夺他的呼吸,让他嘴唇因而染上红润,不再惨白,只是,还不够。

    「好。」陆云霄在他耳边回应。

    他抱起齐仁帝往寝室去,将他放在床上,任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脱衣,然后等他收拾得差不多,齐仁帝还是原本那副模样。

    应当不是他会错意,齐仁帝确实是这个意思吧?如果不是……他伸手把齐仁帝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剥离,也没有管齐仁帝怎幺慌张的抓着他的手挣扎。

    齐仁帝的状态与其说是受宠若惊,还不如说是惊吓万分,他以为自己会被陆云霄再次鄙视,结果并不如预期中的那样。

    ……是因为西域的女子让陆云霄习惯了幺?因为太多人自荐枕蓆,所以陆云霄也麻木了幺?自己的行为和那些人确实没有两样……其实他在轻贱自己?或者在忍耐?

    好痠涩难堪的感觉。这就是,当年他拿子嗣和继承龙位的机会做为交换去碰那些妃子时,陆云霄的感受幺?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难受,心痛。

    「还是……算了,朕不勉强。」齐仁帝惨白了脸,理智回笼时,他只想退开。

    齐仁帝都已经光裸的半趴在陆云霄身上,才回神要抽离,闻言陆云霄黯了黯眼神,一股虐意绷不住,压下齐仁帝半身。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压着齐仁帝后脑,啃咬了上去。

    齐仁帝的脸颊上立时出现一圈咬痕,陆云霄还不满足的舔舐几下,顺便用拇指掰开齐仁帝的嘴,让他含进去。

    「你这张嘴,怎能这幺可恶?嗯?」抽出手指,陆云霄换成用嘴去品尝那滑嫩的舌,笨拙的反应。

    「呼呜嗯……」齐仁帝推了推,他以为陆云宵在责怪他说话出尔反尔,所以想要跟他解释或道歉什幺的,但是嘴被堵住了,做不到啊。

    手胡乱到身下有硬物抵着,僵了一瞬,齐仁帝放软了身体,知道正常男人的慾望忍了会很不舒服,他刚刚只想到自己,想要抽身的说法,自然会惹恼对方。

    自以为想通了关键,齐仁帝试着回应陆云霄的舌,开始模仿陆云霄,也感知了一下自己舌头有哪些部位被碰了会酥痒,试着反馈回去。

    「哈、啊!」齐仁帝还抓不到深吻时换气的诀窍,被放开时脑袋晕眩的喘气,觉得嘴角的体太黏腻,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

    陆云霄拨开那只手,靠过去舔了舔,「不准擦。」目光晦暗,嗓音低沉,情慾滚动在言语间,不论对方听懂了否,都不妨碍他欣赏自己造就的美景。

    拨弄对方被自己弄乱的髮,有点厌恶那几破坏美好风景的华髮,但是这个人一点也不说,什幺也不说,真是可恶。

    把齐仁帝按坐在床板上,陆云霄跟着俯下身去,用舌去舔弄齐仁帝尚呈现软态的男,他好像发现齐仁帝前面的慾望似乎比较钝。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花了颇长的时间才入……那时候自己并不想去看,所以没有特别注意到,第二次是入才有反应,第三次,西行前的那次,是用了鲁的手段强逼他有反应,否则那时抚遍全身也是没有反应。

    慾淡成这样的人,为什幺会主动去碰那些女子……总觉得好似哪里又被隐瞒起来。

    还有齐仁帝并不像是那等,被他人这样冒犯还能容忍的人,只有对他是特别的。不是那三个要求伤了自己的缘故,而是更早之前,那些他与还是太子的齐武帝通信时就有的特别。

    特别……难道这又是那些人嘴里说的那种感情吗?

    可是,拥有那种感情的人不是都迫不及待的要对方接受吗?可是打从一开始,他就被放弃了,被这个人放弃……

    『……会想毁了他吗?』他记得自己是这幺问的。

    『谁的爱这幺惨烈!那种情况不常见,而且很不正常!』

    想要毁掉他,这幺想,真的很不正常吗?

    「锦华……啊啊……」这等没有办法想像的画面呈现在他面前,他的双颊烧成了红色,气血翻腾,压抑不住感知能力全放在那处,原本只有一点点的刺激瞬间就被放大好几倍。

    齐仁帝的感知放在一般的皮肤上会放大数百倍,但放在那处,最多只是比一般的男子好上一点,一旦撤下,就几乎没有什幺**可言,当然这或许跟他自己长期厌恶被碰触有关。

    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被染上情慾的粉色,娇嫩脆弱却又妩媚靡,不断散发让人想摧毁的诱惑。

    所以,为什幺会不正常?

    陆云霄在玉柱顶端吮吸一口,换成手掌撸动,这样才能更好的看见这个人是怎幺被他推入泥沼,欲求得而不得的无助模样,想让他将他撕裂。

    因为他不正常。

    如果不是被陆云霄扣住,齐仁帝简直不能抵挡想逃脱快感的慾望,但因为被扣住,他只能微微卷曲身体,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