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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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晨起

    01晨起

    陈致是被跪在床头叫起的眉儿吵醒的,气得的她随手抄起搁在枕边的不知名物体便砸了过去。眉儿不敢躲闪,硬生生的受了,砸在额角顿时见了血,却原来是昨夜陈致把玩的一方名砚,不知怎的竟是留在了床头。眉儿捧起砚台,赶紧跪着退了出来。清儿、目儿见了眉儿的样子,均是心中暗紧,可仍得硬着头皮膝行前往主子床头,继续轻声唤着:“小姐,小姐,该起身的时辰了,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可别误了吉时,小姐……”

    “都闭嘴!”陈致被吵得极是不耐,吼了一声。唬的帘外的清儿、目儿立时俯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出。外间一屋子的侍儿听见吼声,俱是浑身一抖,跪了下去。却听见帷帐里”嘤咛”一声,接着便传来啧啧水声。

    眉儿额角带血的出来,自有那机灵的二等、三等的侍儿上前帮着眉儿处理伤口。大喜的日子见了血,还在主子跟前碍眼,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可是今儿个毕竟事多,他又是院里的一等侍儿,只额头上这点伤,自是抽不开身歇着的。草草的处理了伤口,眉儿便赶着回去主屋,却并不敢进去,怕冲撞了新人。

    过了一刻有余,陈致终是懒懒的唤道“起身”。清儿、目儿赶紧起身上前服侍,撩开床帐,却见内里不止陈致一人,还有一男子侧卧在外侧,**着身子,肌肤白腻,一头青丝滑散至臀尖,口中仍含着陈致的一只首,只一个背影,便直叫两侍羞的满脸通红。陈致拍拍男子的脑袋,樱唇从陈致首恋恋不舍的离开,带起一缕似断未断的流连。随即男子便起身下床,批起散落地上的纱衣,跪在一旁。

    侍儿们听闻小姐终是起身,动作麻利的开始晨起伺候,屋子里众人来去,却不闻一丝人声或是环佩轻响。

    这时却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小姐可是已经起身了?”在静无声音的屋子,可是唬了众人一跳,清儿梳发的手一抖,差点扯到小姐的头发。

    “是的,小姐已起了,正洗漱呢。”却是屋外的眉儿答道。

    “终是要成家的人了,小姐也是懂事多了呢……”

    听闻外间的嘈杂,陈致不免的皱起了眉头,原本早起就让她极为不耐,加上她最是不喜男子叽叽喳喳的叫唤,身边众侍儿俱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早已熟知她的习惯,从不敢犯了忌讳。纵使这位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也免不了在心里嘀咕一句,男子终是不能宠的,恃宠而骄便失了本分!

    “有劳秦嬷嬷了,可是君人有什麽吩咐?”见自家小姐闭目皱眉的样子,目儿便知道小姐的想法了,便掀了门帘出去回话了。

    “也没什麽,就是君人吩咐老奴过来瞧瞧可是有什麽能帮得上忙的。”

    “多谢嬷嬷挂心,小姐已在洗漱,不多时便能准备好,不会误了时辰的。”

    “唉,那就好,老奴这便去回了君人。”

    “君人这是担心小姐还未起身,误了接新君人的吉时呢。”清儿抿嘴笑着接了一句,手上给小姐梳发的手却未停。只见他灵巧的手指一转一扣,便完成了一个发髻,简单却不失庄重,选了雅致温润的玉簪,轻巧的给主子簪上。

    镜中一张素颜,唇红齿白,却又不怒自威,自有一股高贵的气质。陈致睁眼起身,吩咐道:“清儿自个儿掌嘴。”清儿闻言刷的一声便跪了下去,也不敢开口,立时两面开弓自个儿掌起嘴来。

    却听陈致继续说道:“陈嬷嬷,秀儿虽是年纪小,可到底破身也有三月了,侍寝时仍僵硬不堪,腰臀舌无一是处,若下次仍毫无寸进,秀儿这名字,便不叫也罢!”

    一直立在屋内未曾出声的年长嬷嬷上前道:“是,小姐,老奴定会加紧调教,必不叫小姐失望。”听闻陈致的话,跪在一旁只披透明纱衣的男子,浑身一颤,原本因寒气侵身便有些白的脸色,刷的全白了,随即深深的叩首,“奴侍知错,奴侍日後必定用心学好,勤加练习,定能让小姐满意。”

    这陈嬷嬷是陈家的家生子,打从高祖起便在府中伺候,年轻时嫁了府中管外事的执事,可惜早年丧妻,只留下一个遗腹子,是个儿子还未曾养大,原是要殉了去的,是健康候陈格恋着毕竟是府中的老人,恰此时陈致出生,便指了给陈致做父,感情很是不一般。如今陈致年纪大了,他早早的便跟着府中专门的教养嬷嬷学了本事,便专管起这床帏之事的调教了。

    陈致点点头,转向仍在掌嘴的清儿:“清儿可知错了?”

    “奴侍知错了,再不敢胡言乱语,非议君人。”

    “你跟了我许久,一直知进退,今儿却犯下这等错,可见是平日里纵惯了,如今主子跟前也敢如此言语。罢了,终是大喜的日子,去戒慎堂领二十小板。”

    言罢陈致便出了内屋,在院子里耍了会子剑,才收拾了前往饭厅,身边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侍奴。大夏朝健康候陈府的规矩,早膳必是要前往饭厅,所有人一起用的。

    说起这健康候,祖上是原是跟着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来的谋士,素有机谋,太祖甚倚之为用。可惜这陈家先祖身体却一直不是很好,又为太祖殚竭虑半身,待太祖得了江山,便急流勇退,太祖深以为憾,敕封为健康候,世袭之。却原来这陈家先祖极有先见,眼看随太祖打江山的功臣一个个争权夺利而不得善终,终有她家一脉一直是稳稳当当的流传下来。太祖先去,新凰即位,如今已是第五代宏光朝。而陈致,已是家中第七代传人,虽说陈家一直子嗣不丰,这一世更是只得了陈致一个嫡女,可陈家毕竟是太祖亲封的世袭,更是本朝少有的历经数世不倒的锺鸣鼎食之家。

    到得饭厅,只见主位上坐着陈致的母亲陈格,父亲秦氏侍立一旁。

    陈致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见过母亲,女儿来迟了。”

    陈格点点头,“起来吧,你如今已有18,是要成亲的人了,以後再不能这般懒散了。”

    “是,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坐吧。”

    “见过父亲。”

    只见秦氏只是向陈致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

    待陈致入席就坐,秦氏却并未坐下,只是向身後侍人点点头。

    早膳陆续上桌,只十来样清粥小菜,却个个致。只见秦氏站在陈格身後,不时的添菜乘粥,打理小食,并不敢假手侍人。陈致还未娶夫,却是目儿立在身边伺候。其余侍人都是未见。

    除去轻微的咀嚼声,饭厅里落针可闻。待得陈格搁筷,陈致也即刻停手。自有侍奴端上茶盏,秦氏服侍陈格先漱了口,又换过一杯,这才是真正饮的茶水。陈格略品了品便放下杯子,瞧着陈致已经准备停当,便吩咐道,“去吧。”

    陈致起身弓腰拜别,“是,母亲,女儿这便先去了。”直起身後,又跟父亲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我先回去,你用膳吧。”说罢不等秦氏回答,陈格便径直起身离去,留下身後跪了一屋子的人。

    陈致回去路上便发现与来时已大变样,一路上都挂的红通通的极是喜庆。到得自己院子,更是铺天盖地的红,仿佛除了红便没了其他颜色。陈致极是不喜这种艳丽的色彩,却也知道这是必须的,新人那边倒没什麽,只怕母亲那关是过不了的,只得皱着眉忍了。

    “右边歪了,再高点……又低了,啊,这样正好”。一院子的侍奴嘈嘈杂杂,仿佛都没人看见自己这个主子,让陈致的心情又怒了几分。

    “见过小姐”却原来是额头带伤的眉儿第一个看到了自家主子。陈致瞧着眼前低眉顺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掠过他额头的伤,依稀记得是今晨自己失手弄伤的。

    “别忙了,去找人唤士来好好瞧瞧,男儿家若是破了相,仔细以後小姐不要你了。”

    只一句话,便让眉儿立时便惊出一身冷汗,顿时发现自个儿的处境,今日新君人进了门,凭着自家小姐的身份地位,日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爬上小姐的床。自己也不敢多做肖想,只盼着能多伺候小姐一日。可若是破了相,莫说伺候小姐,便是这府里也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吧。

    “是,谢过小姐。奴这便去。”

    屋门口,却是受罚回来的清儿俯身行礼,“谢小姐教训。”

    陈致轻“恩”一声,目儿打帘进屋。

    仍是清儿和目儿一起打理衣衫发式,重新穿戴一遍,换上大红的新娘装,这便是要去接新郎了。

    说起这小侯爷陈致的新君人,因着陈家祖上留下的韬光养晦、不问朝政的规矩,也不是什麽位高权重之家的少爷,却是新晋吏部侍郎莫家的小少爷。这吏部莫侍郎,是正经的宏光元年的状元,一步步爬上来的。似这般正经的清流人家,原是不愿与侯府这等勋贵攀亲的,但也架不住凰帝指婚。这莫侍郎是新凰一手提拔的心腹,让其子与健康候联姻,也是为了更加巩固自己的帝位。

    因想着莫家是清流人家,必定家教严格,莫小少爷定是个知礼时进退的,陈致也便勉强接受了。侯府终是要有个正君的,家教严格的必是比勋贵宗亲府里出来的更懂规矩些,也更能和陈致的心思。不过这等男子床底间难免也就羞涩更难放开些,不过正君麽,更重要的是打理後院,最多自己多纳些小侍便是了。

    作家的话:

    新人、新文,第一次写文,请多多支持……

    ☆、02大婚

    02大婚

    待陈致打理完毕,祭拜过祖先,出门上马,已是艳阳高照。到得莫府,约莫已是巳时,差点误了吉时。因此莫府也没时间为难陈致,原来准备好的各类阻拦新娘的考题,统统略过,让人怀疑陈致莫不是故意踩着点来的。

    待得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走过,陈致接了新郎上轿,还得锣鼓开路、鞭齐鸣的绕着京城三圈,方可回侯府。落轿後的轿,让人很是为陈致这个京城众所周知的软妹子捏了把汗,就怕她一个失手,中了轿内的新郎,可别把好好的喜事给变了丧事。跨火盆,过马鞍,一路红毯走进侯府前厅正房,只有侯府嫡女才有资格在这里拜天地。

    上面高高坐着健康候陈格,秦氏坐在陈格右下首。

    “一拜天地!”一对新人转身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转身再拜母父。

    “夫妻对拜!”却见莫氏跪下身去,给陈致行大礼,陈致却仅是略低了低头。

    “送入洞房!”

    陈致和新郎回洞房,因着陈致没有姐妹,连庶妹也没有一个,招待府中宾客的事情,自然就落到健康候陈格的身上了。为着不让母亲受累,宾客久等,待得一回到洞房,陈致只招呼了一声“水”,立时便有侍儿送上温度适宜的茶水,喝完更是只吩咐了一句“候着吧”,便去了前厅。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几个送嫁喜郎更是白了脸色,担心是惹着这位小侯爷哪里不满了。

    只见此时门口略略开了缝,一张宜嗔宜喜的小脸露了出来。“这便是新姐夫麽,我要瞧瞧漂不漂亮。”说着便跑上前去要掀新郎的红盖头,唬的身後跟着的嬷嬷赶紧拼命拦着。

    “可使不得呀,小少爷。这新嫁郎的红盖头,只有新娘子才能摘的呢,不然不吉利的呦。要是惹得小姐生气,可就更加要不得了。”

    “啊,姐姐会生气的吗,那便不看了,待姐姐看过我再看好了。”

    “新姐夫,你饿了吗,我给你拿点吃的吧。”

    “可使不得,坐帐的新郎未得新娘的允许,可是样样都不得做的呢。我的小少爷,咱们先走吧,以後有的是机会看新姐夫,这会子小姐就快回来了,若是看见少爷你这般顽皮,又该生气了。”

    “好吧,姐姐生起气来真吓人。那新姐夫我便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小人儿又和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又去了。

    却说这莫氏枯坐床边,顶着盖头,默默等着新娘前来。直到酉末戌初时分,才听得院门处有动静。

    “快拿毛巾,拿醒酒汤来”

    陈致在外间坐了一会醒醒神,才起身进了内室。趁着自己大婚,往日里那些被陈致冷脸吓跑的狐朋狗友俱都卯足了劲的灌酒,若不是溜得快,都不知今儿还有没有力入洞房了。

    一屋子的喜郎嬷嬷侍人,俱都跪下请安。

    “请新娘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喜帕下是一张画了淡妆的小脸,螓首低垂,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陈致坐在床边,伸手抬起眼前人的下巴,瞧着也不过15、6岁的样子,模样身段还未完全长开,可已经能看出日後必是倾城之姿,这让陈致的兴致又提起了几分。

    “请新郎行大礼。”

    陈致松开手,莫氏侧立起身,略稳了稳身子,便退行两步,就着侍儿送上的跪垫,朝着陈致拜了下去。却是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後没有起身,仍是垂颈跪着。旁边有送嫁嬷嬷送上一个托盘,上面一个致的金盒,挂着把铜锁。又有另外一个送嫁嬷嬷送上托盘,内中一把钥匙,瞧着必是开那金盒的钥匙了。

    “请妻主验礼。”莫氏终是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声音清脆,略比其他男儿多了一丝浑厚,是个讨人喜欢的声音。

    “接过来吧。”

    “是。”早上立在屋中那位陈嬷嬷,并着父亲身边的秦嬷嬷,一同应道,并上前接过一盒一钥匙。

    “请新君人上榻,请小姐暂候。”

    陈致移步小桌边,莫氏忍羞起身,起身上榻。待得放下帷帐,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一阵子之後,两位嬷嬷先出得帷帐,来到陈致身边双膝跪下,陈嬷嬷手指托起金盒,只见那金盒上的锁已打开,里面是是一把致至极的小巧钥匙,恭敬回道:“回小姐的话,奴才等仔细验过了,确是完璧。”

    原来大夏朝的规矩,男儿家自三岁後都要佩戴贞洁锁,以时时警醒自身。未嫁时钥匙由家中父亲保管,嫁人时由送嫁喜郎分开两人保管,直到交给妻主,以示清白。日後自然由妻主保管。若是遇得妻主早逝的,或是殉了妻主而去,跟着去伺候;有子女留下的,或是将钥匙交由妻家长辈保管,更有那甚者,自绝了孽,以示绝对贞节。陈家家大业大,後院男子几百人,这一方面管的尤其之严。

    待得陈致收起钥匙,吩咐日後便由陈嬷嬷和新来的苏嬷嬷一同保管,这苏嬷嬷是陈致新婚,府里新派过来的调教嬷嬷,比之陈嬷嬷的半路学习不同,苏嬷嬷祖上以来一直是府里专事後院男子房事管理的嬷嬷,很是有一套经验。

    这边厢,莫氏已打理完毕,去了原先外衣,另着了大红色的家居服饰,娉娉婷婷走过来,垂首屈膝,一张脸仍是臊的通红,映衬着大红的衣服,更显得娇羞。立时陈致便觉得下腹有一阵暖流激起。

    “好了,都下去吧,服侍歇息了。”

    “是。”

    一屋子侍人鱼贯而出。

    “奴服侍妻主更衣。”莫氏上前一步,低眉顺眼的便将一双柔荑巍颤颤的伸向陈致颈间的扣子。陈致瞧着这手抖的样子,却连个眼角都不敢抬,半天怕是连个衣角都不着。陈致接手自己寻着颈边的扣子,自行解了下去。

    “谅你今日新嫁,定是折腾了一宿,并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这基本事务,君人还是要早早熟练才是。”

    “谢妻主体谅,是奴的不是,奴定勤加练习,日後定好好伺候妻主,让妻主满意。”

    待去了外衣的纽扣,中衣俱是系带,便由不得莫氏找借口了,只得脸红着伸手解了。

    待服侍了陈致躺下,莫氏才转身解衣,窸窸窣窣一番之後,只着小衣回来後,只见陈致侧躺在床里侧,一只手只着脑袋,正盯着自己瞧,顿时刚鼓起的勇气便又卸了下去,立在床边不知所措。

    陈致略略皱眉,这侍郎家的小少爷也真是忒娇贵,竟是个混事不知的不成。

    “愣在那做什麽,便没人教过你要怎麽做吗。”

    莫氏脸一红,回道,“父亲和嬷嬷俱都教过。”接着略略定神,起身上榻。缓缓退去仅剩衣物,不着寸缕的身子便慢慢展现在陈致面前。好一个少年的美丽身段,口两颗红珠粉嫩诱人,不堪一握的腰身,致的玉芽,锁在漂亮的银色笼子里,部套着一圈闪亮亮的银环,挤得两颗玉囊鼓鼓囊囊,隐约可见从银环下露出银色链子通往後庭。只见莫氏跪上榻,在陈致身边跪下俯身,“请妻主享用。”果然是个书香人家的少爷,纵是羞涩至极,仍是一板一眼的做下去,很是有教养。

    陈致也不开口,只伸手从雪白颈子开始,缓缓的抚着雪背。果然如想象中的手感,如锦丝匹段般顺滑。滑至臀尖,陈致突然大力揉捏起来,莫氏嘤咛一声,差点软下身去,却仍是坚持跪正了。陈致坐直身子,将莫氏脑袋转向外间,专心欣赏起臀间的风景。伸手探向臀缝中的花朵,一银链正牢牢的深入其中,陈致略用力一拉,只见臀缝中略突出一截细细的玉棍,手一松又缩了回去。莫氏羞的满身通红,由着陈致摆弄。

    拍拍臀,示意莫氏转身过来,从秀色可餐的面容,到粉嫩的珠,再到小巧致的玉芽,直叫陈致个花间老手都略感吃不消,果真是个尤物啊。

    作家的话:

    本文女尊,重调教、控制,喜欢的妹子快来吧

    ☆、03洞房

    03洞房

    取出刚才得的钥匙,陈致解开了莫氏下体的束缚。只见那青芽离了束缚,陈致拿在手中略略把玩,那物事便如同识得主人般自行挺翘起来,巍颤颤的冲着陈致点着脑袋,对比莫氏的年纪,可见日後必甚是英伟。原来大夏朝女子**旺盛,为了满足女子,男子极易勃起,略略动作并可由着女子享受,这也是为何男子无时无刻都得带着贞洁锁的原因之一。

    俯身含上一颗珠,小巧如蜜,带着淡淡体香,辗转吮吸,让陈致甚是留恋。这小小的人儿,简直能勾魂摄魄,撩拨的陈致再按捺不住,加之酒劲上头,竟是毫无前戏的就一个挺身,直接便将莫氏纳入体内。只听得莫氏闷哼一声,却又立刻忍住。原来男子破身那一瞬,甚是疼痛,父亲早有教导。可莫氏仍没想到会如此疼痛,差点喊叫出来。立时便又想到父亲的殷殷教诲,嫁人後切不可还如同在家般散漫无礼,夫侍妻如同奴侍主,时时刻刻都得想着妻主,床底间更是不得有半点违拗。只得硬咬牙忍下,却见身上的妻主并未停歇,上下动起身子来,只觉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恨不得立时死去才好,却只能由着妻主动作。两只小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紧的手指泛白,口中哼哼唧唧仍不敢大声呼痛,只略略呻吟,更添靡。随着时间莫氏只觉全身都酥软起来,尤其那羞人的地方,一跳一跳的只觉有什麽东西要出来。

    陈致起身离开,果真是处子,最是不经事,陈致还未有感觉,莫氏却是已经快要了。怕莫氏初经人事,不懂规矩控不住身子,陈致伸手够到床头的盒子里翻了翻,里面应有尽有,不愧是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少爷,陪嫁甚是丰富。挑了个最简单的银托子,给莫氏套上。大夏朝男子极易勃起,却也极易泄身,虽说疲软後不多时便可继续伺候,但妻主仍是不耐,且历来认为男子泄身便失了气,不利於孕事,因此便有了这银托子的存在,只消带上後,男子便再也无法,只能直愣愣的挺着供妻主玩乐。可怜莫氏从未经人事,如何经过这般阵势。带上後只觉下体如断掉般已不是自己的了。

    陈致略哄了句,“乖,妻主疼你。”便俯身压上去继续驰骋起来。只把个莫氏**的不知身在何处,只能随着妻主的动作沈浮。可怜莫氏为了今日大婚,从昨日起便不得进食,空腹净身。此时已是浑身无力。待得陈致尽出之时,莫氏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陈致眉头紧皱,她可不想大婚当夜就传出她把侍郎家的小少爷给玩死了,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可是洞房按理说都必须两层雨露,若是後庭不浇灌了,说起来就是她对莫氏的不满,明日莫氏也没有资格拜祭府中先人了。

    此时莫氏略清醒过来,大约也是明白了妻主的顾忌,开口道,“请妻主享用,奴受的住的。”陈致阅人无数,床第间向来是随心所欲,何曾为个男子考虑这麽多,听得莫氏言语,当下也就不再计较,只从床头盒子中挑挑拣拣,到底体谅莫氏,选了最细小的一玉势,更是细心的抹了一团膏脂於其上,系在腰间,翻过莫氏的身子,让他跪趴着,便挺身进入。

    “啊!!!”从未经开发的处子之地,突然被人如此残暴的对待,加之莫氏已然是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终是没忍住大喊了出来。陈致被这一声喊叫一惊,立时没了兴致,再瞧一眼莫氏,趴在床上已是人事不知,臀缝间淋淋漓漓的流了一缕鲜血,滴落在床间白色锦帕上。

    “来人,备水。”

    外间侍儿早就准备好一切,待听得陈致吩咐,立时便进屋伺候。陈致也不管莫氏,自行下了床。候在外间的侍儿,没瞧见新君人的身影,再想到刚才的喊叫声,均是战战兢兢。明儿、眸儿两侍上前,伺候着陈致在屏风後隔间里净身。

    莫氏的陪嫁侍儿,四个贴身伺候的唤作顾儿、盼儿、生儿、情儿的,没瞧见自家少爷的身影,一时面面相觑,领头的顾儿大着胆子上前撩开床帐,却见少爷浑身**,人事不知的趴在床上,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浑浊,臀间隐秘处还有一丝鲜血未干。几个侍儿大惊,扑上前去大呼少爷,让隔间内沐浴的陈致很是不满。

    可怜莫氏十五年来养在深闺,实是娇弱,初经人事便遇上陈致这麽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主,再加上大婚的折腾,忍到最後终是没忍住喊了出来,却不想犯了陈致的忌讳。被侍儿唤醒後,莫氏恍惚了一阵才想起身在何处,却瞧见周围已没有陈致的身影。大惊之下问道;“顾儿,妻主她人呢?”“少爷别急,小姐她正在隔间内沐浴。”“快扶我起来。”莫氏在侍儿搀扶下挣扎着坐起来,只觉臀间隐秘处一股热流躺下,两腿打软本站不起来。被几个侍儿硬架到屏风後,莫氏再也撑不住噗通跪地;“妻主,奴知错,求妻主责罚。”

    陈致未搭理莫氏,由着侍人服侍着净了身。离开时撂下一句:“服侍新君人净身吧。”自有侍儿进来换水等不提。径直回到床边,早有侍人换上干净寝具,那落血的锦帕,也早就收好。

    陈致自上床歇着,陈嬷嬷在一旁轻声问道;“小姐可需唤人前来伺候。”

    “罢了,折腾了一天,歇下了,都下去吧。”

    陈嬷嬷领着一众侍人悄悄退下,只留下明儿、眸儿二人侍夜。

    “这蜡烛晃的人眼花,去调暗些。”

    二侍对望一眼,明儿领命道:“是。”悄悄上前略拨了拨灯芯,眼瞧着还是很亮,一时着急,拿了平日里绣花的绷子,上头一幅还未绣完的寒梅,便那麽挡在灯烛前。

    跳晃的烛光,哗哗的水声,侍儿的轻声低语吵的陈致很是头疼,想着日後必定不能一时怜惜就让人在此沐浴,这莫氏的侍儿也确实忒无规矩。待得莫氏回来,由侍儿扶着,披着一身轻纱俏立床边,下边仍能依稀瞧见一挺立。脸色苍白,口中娇怯怯的唤了一声:“妻主。”

    到底是个魅惑人的妖。

    “上来吧。”

    “是,谢妻主。”

    “谅你初经人事、破瓜之痛,怜惜你,便不罚了,可君人如此娇弱,可要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自个儿摘了,歇着吧。”

    “谢妻主体谅,奴不敢。家中父亲早有教诲,嫁人後切不可恃宠生骄,奴实不敢触碰下体。”

    陈致瞧了眼莫氏,脸色虽一片苍白,可眉眼间仍掩不住的风流,这麽个小人儿偎在自己跟前说不敢碰自己,真是让人心也化了。遂也不为难他,伸手替莫氏摘了。

    顾儿等几个退出内室,只留下明儿、眸儿二人,明儿仍是举着绣花绷子站在喜烛前,瞧着估计是要站一夜,眸儿悄悄在脚踏边跪坐下,仔细听着帷帐内的动静。

    ☆、04敬茶

    04敬茶

    许是太累,加之饮了酒,陈致这夜睡的甚是香甜,只半夜唤过一次茶水。莫氏紧张一天,又累又痛,睡的极熟,混没听见,是值夜的明儿服侍了的。

    清早叫起,是让整个静怡院的侍儿都发怵的事情,众侍儿俏立门外,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今早新人需给长辈敬茶,实在是不可误了时辰。

    寅末时分,明儿便轻轻唤醒了莫氏,悄声伺候着莫氏更衣洗漱。按规矩,侍寝的侍人需在第二天一早服侍小姐穿衣洗漱,莫氏身为新嫁郎,就更需要做的一丝不苟。撑着疲惫的身子,仔细瞧着明儿、眸儿轻手轻脚的伺候自己,一举一动连风声都未带起一丝,莫氏心中暗暗思量。待得收拾齐整,已是卯正了。

    莫氏随着二侍,轻巧的跪在床边脚踏上,轻声唤道:“妻主,是起身的时辰了,妻主。”

    话说陈致的起床气,一向是相当之大,身边的侍儿皆因为叫起而被罚过。况昨日确实累到,当下哪管得莫氏难做,只当没听见,由得莫氏轻唤而不答。待听得烦了,更是嚷了句“闭嘴”。一时间帘里帘外便只能听见陈致的呼吸声。

    缓了好一阵,终是叫了“起身”,侍儿们俱都忙碌起来。莫氏仔细瞧着众侍儿如何服侍妻主,一一记在心中,知道自己不得要领,只略上前帮忙,整理衣襟、腰间挂佩等,并不敢擅专。

    起身前往饭厅,莫氏落後一步,跟在陈致身後。待得到时,却见饭厅中已是人都到齐,比之昨日还多了三个年轻男子。主位上坐着陈格,秦氏坐在陈格下首,再右手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身後还立着两个,瞧打扮也不像是家中下人。秦氏手边还摆着一只锦盒。莫氏心中大急,新婚第一日,便让高堂久等,可是大不敬的罪过。陈致却未想到身边人的想法,只是上前双膝落地给母亲行了大礼,莫氏紧随妻主身後也行了叩拜大礼。

    “见过母亲,女儿来迟,请母亲责罚。”

    “罢了,终是你新婚,累些也是有的,起来吧。”

    “谢母亲。”

    陈致起身落座,身後的莫氏自然显出身形来。

    “新人敬茶。”

    自有侍人端上热茶,莫氏跪接过来,膝行上前,扣下身去,双手高举过顶,口道:“给母亲请安,母亲请用茶。”

    陈格并未多言,接过茶来轻呡了一口,便放下了。取了放在桌上一本厚厚的书,搁在托盘上。“这是我陈氏家规,望你日後时时警醒自身,恪守家规,相妻教女,光耀门楣。”

    “是,谢母亲教诲,奴必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莫氏抬起头,接过家规,转交给身後顾儿。

    并未起身,接过侍奴送上的第二杯茶,膝行至秦氏身前,同样的大礼,“给父亲请安,父亲请用茶。”

    秦氏并未接茶,却是先吩咐道“即是已经嫁为人夫,日後需记得谨言慎行,恪守夫道,侍奉妻主,早日为陈家开枝散叶。”

    “是,奴记下了,谢父亲教诲。”

    秦氏端起茶饮了,在托盘上放下一套头面首饰,乃是当年他进门时岳父赐下的。

    “谢父亲。”

    莫氏叩首後抬头,收下首饰,接过第三杯茶水,敬给了陈致,“给妻主请安,妻主请用茶。”

    陈致也没说话,只端过来饮了,便放在一边。

    莫氏再叩後起身,转向年轻小公子的方向,手捧茶盘,屈膝行礼,“小舅舅请用茶。”

    年轻小公子忙站起身来回礼,连连称道:“姐夫太客气了,不用这麽多礼。”听声音便知是昨儿大婚时闯进自己房中的男子了。小公子伸手便接过茶水,急急饮了,却不想呛到,顿时咳了起来。身後的两名男子,立时便上前帮着整理。

    陈格眉头一皱,“成何体统,这麽大的人了,还如此没规矩,都是被你给宠的。”

    秦氏听闻妻主的抱怨,立刻起身离席,跪下请罪:“妻主息怒,奴知错,日後定会好好教导知儿。”

    眼看秦氏跪下请罪,一屋子的主子奴才,俱都跪下了,陈致也起立躬身道,“母亲,知儿还小,日後好好教导便是。”

    “还小,还不都是被宠出来的。”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母亲别再生气了。”

    瞧着儿子吓白的小脸,陈格心里暗暗叹气。若说儿子是被宠坏了,那也绝对是她自己宠出来的。陈家人丁一向不旺,这一代更是只得了一个嫡女一个嫡子。秦氏早年生下陈致後伤了身子,虽是给陈格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侍,也曾得了一个庶女却没养大,现下只有两个庶子。谁知前两年秦氏竟是老蚌含珠,虽说只是个儿子,可也让陈格疼到了心坎里,难免便有些纵了去。陈致对这个弟弟也甚是疼爱,这才养成了陈知毛毛躁躁的子。

    “从今儿起,你给我好好收心,闺律男诫都给我拾起来,若是仍这般没规矩,哼。”

    “你给我好好教导知儿,再不许这般随他心意、毫无规矩,若是嫁了人还这般,以後在妻家如何自处。”

    “是,奴知晓了。”

    “用膳吧。”

    众人入席,却仍是陈格、陈致两人落座,秦氏、莫氏分立二人身後服侍。莫氏第一次服侍妻主用膳,很是战战兢兢。好歹一顿饭过去,二人离开,饭厅里顿时轻松下来。

    陈知见母亲离开,立刻扑进秦氏怀中撒娇,秦氏点了点陈知的额头,“看你以後还这般毛毛躁躁,知儿是大男孩了,若是嫁了人还这般,可怎麽是好。”“那儿子便不嫁,一辈子陪着父亲。”“胡说什麽混话,仔细再叫你母亲听见了罚你。”陈知吐了吐小舌,靠在秦氏口没说话。“颜儿、灵儿,你二人年长许多,平日里多多劝诫着些,可记得了。”

    “是,父亲。”却是一直立在陈知身後的二人答道。

    原来大夏朝还有个一直没法解决的问题,女子尊贵而稀少。男子出生率高於女子且易於养活,导致男子数量持续高於女子。大夏朝又极重视尊卑嫡庶,大户人家众多的庶子就成了尴尬的存在。嫁高了女方嫌弃,嫁低了有辱门楣,渐渐便有了庶子陪嫁嫡子的规矩。庶子做为嫡子的陪嫁,称之为媵侍,一同嫁往女方。媵侍的地位远比其他陪嫁侍奴要高,也是个正经侍人。这样女方多得了佳人,男方解决了庶子的婚嫁,也更显示对女方的重视,皆大欢喜。而做为陪嫁养的庶子,通常自幼便一直养在嫡子身边,如同半个侍奴。

    陈知年纪虽小,却是健康侯府唯一的嫡子,家中仅有的两个庶子,日後自是要随着陪嫁,以彰身份的。

    “父亲,小舅舅年纪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子,父亲不必过於担心了,奴服侍父亲用膳吧。”

    “父亲,我饿了。”陈知一听要吃饭,立刻大声说道。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侍奴送上新鲜的饭菜,莫氏立在秦氏身後布菜服侍,而陈知身後的陈颜也立刻上前服侍陈知。

    秦氏没有为难莫氏,很是爽快的用了膳,留下话让他自便,便带着陈知离开了。

    莫氏紧张了一早晨,终於能松口气坐下,也不敢多做休息,赶紧的用完了早膳,便急急回去静怡院。新婚第二日,还有的是他要忙的事情。

    ☆、05拜祭

    05拜祭

    莫氏回到静怡院时,陈致正斜靠在正屋西厢的软榻上看书,一个侍奴跪在地上,一个跪在榻上,两人正在陈致的腿上按揉敲捏着,看陈致的神情,甚是舒适。

    莫氏上前跪叩拜见,口称;“奴见过妻主。”

    陈致等手中文字告一段落,才轻轻嗯了声。收了书,对莫氏道,“起来吧,时辰不早了,随我去祠堂。”

    莫氏尾随着陈致来到祠堂。这陈氏家祠乃是陈家晋了健康候之後,於家中修建,一代代修缮扩大,现在看来森森的甚是可怖。黑洞洞的大门,可见平日里甚少打开。

    站在门口,陈致并未立刻开门,却开口道,“陈氏家规,任何男子於家祠内不得起身,以示恭敬。”

    “是,奴知晓了。”莫氏随即俯身跪下。

    “除莫氏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是”

    森森的祠堂,常年不见阳光,地上青砖略感潮湿,跪上去便感觉一股冷气从膝盖蔓延到全是,莫氏激泠泠的打了个冷战,随着陈致一步步膝行进去。

    陈致上前在跪垫上跪下行礼,莫氏忙收拢心神,随着妻主叩拜。

    “陈氏祖先在上,不肖女陈致业已大婚,特偕夫婿莫氏前来拜祭。不肖女日後定当恪守己身,诚意正心、修身齐家,光耀我陈家门楣。”

    “奴婿莫氏,叩见各位先祖。奴婿日後必谨言慎行,恪守夫道,侍奉双亲,相妻教女。”

    复又跪拜上香之後,陈致开口道;“陈氏家规,男子轻易不得入祠堂。你既是入了内,也是你的福气,便在这儿聆听祖宗教诲吧,待满了一个时辰再回去不迟。”

    “是,奴谨记。”

    陈致起身离开,留下莫氏一人跪在青砖上。莫氏不敢大意,忙收摄心神,虔心祈福起来。

    陈致回到自己院中,还未多做停留,秦氏那边便差人来请。陈致随着到了主院淡悦居,却是母亲陈格唤她过来。

    “我瞧着莫氏人还不错,你若是也瞧着好,待会便去趟衙门,给他入籍吧。”陈格说着,秦氏从盒子里取出莫氏的户籍文书,这是大婚时随莫氏一起嫁过来的。

    “是,女儿瞧着莫氏也可堪调教,待会便去办理,请母亲放心。”

    “还有莫氏陪嫁过来的两个媵侍,到底也是侍郎公子,便一并办了吧。”

    大夏朝男子地位极低,只是女子的附庸。於男子礼教大防及三从四德,规矩极严苛繁琐。历朝来的规矩,无论男女,一出生便需前往衙门登记办理户籍文书。不同的是,女子的户籍文书只是身份的证明,由衙门统一保管,若女子需要,自行前往衙门办理凭证,即可证明身份。而男子的户籍,则是其从属权的证明。自出生办理时,需挂在其母名下保管,丧母者转入姐妹名下,成婚则转由妻主保管。若妻主不幸亡故,那子贞烈的,便立时随着去了;有女者可转入女儿名下,无女有子者转入妻家未亡人的公籍,待儿子成亲後无所牵挂,再行殉妻;而无子女者,多是随着妻主去伺候,若是有那贪恋荣华的,便只能归入贱籍,为世人所不齿,那便真真是生不如死了。

    这男子户籍管理还有一遭,便是男子身籍从不经由自己做主。也就是说,男子自幼时起便历经母亲、姐妹、妻主、女儿掌控,事事皆由女子做主,半点由不得自己,一生无权签订任何契约。便是卖身契,也只能由女子签卖,男子连自卖的权力也没有。可以说,一张户籍便牢牢掌握了一个男子的一生,上至皇子,下至乞丐,皆是如此。

    男子户籍由女子保管,有重大变更时,只需前往衙门备案即可。莫氏身为健康候世女陈致的正夫,陈致为了更改他的户籍,跑一趟衙门也是应该的。日後再有纳侍等其他的,派个丫头去一趟也便是了。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确认完璧,叩见敬茶,祭拜祖先,更改户籍,所有全部完成之後,才算是真正仪式上的大婚完成了,男子也便真正成了妻主的人,日後生死荣辱皆由妻主心意。其中但凡有让妻主不满的,於男子来说,都会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是,那女儿这便去了。”

    “去吧。”

    陈致从直隶衙门回来的时候,已是近午时分了。陈致一进家门,便立时有小奴前往二门里通报。待陈致行至静怡院,便见到院门里一堆人,莫氏领头站在前面,一看见自己便拜下身去,“奴恭迎妻主回府。”

    “起来吧。”

    午膳是在陈致的院中用的,陈家历来只有早膳方全家一起用,午膳、晚膳等应女子出门做事应酬等,通常都只有男子在家中,随情况不同,略有改变。今日里,自是由莫氏伺候着陈致用了。

    陈致子清冷,饮食也随子一般偏好清淡。莫氏瞧着呈上来的膳食,一点点的索着自家妻主的喜好。实在是大婚到现在,无一刻得闲。日後定要好好询问妻主身边的侍儿,切不可再犯了妻主的忌讳。

    陈致用完午膳,让莫氏自便,便起身离席。膳後陈致一向喜欢略散散步消食,并小睡一会儿。昨日里大婚忙的不可开交,今儿个更是得要好好歇歇。

    陈致随意走着,身後跟着伺候的便是早上给陈致揉腿的善儿、睐儿,远远跟着几个二等侍儿以备主子不时之需。眉清目秀、明眸善睐,八人俱都是陈致一手调教出来的贴身侍儿,个个都有一手拿手的本事。按摩揉捏则是善睐的看家本领之一了,这都是跟着名师认真学习过的。

    略逛了逛,陈致便回了静怡院,莫氏已收拾停当,随着侍儿一起服侍着陈致在西厢专供小憩的软榻上躺下。善儿、睐儿放下窗户、床帐,关了门,跪坐在榻边伺候,小心的未带出一点儿风声。莫氏也未敢退下,由着侍儿伺候着在另一张小榻上坐下略歇歇,屋子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少君人也略躺躺,小姐这边有奴侍盯着呢。”却是善儿无声的和莫氏言道。

    “还是不了,我也伺候着吧。”莫氏笑笑,无声的答道。

    好在陈致的午休倒没什麽起床气,未正时分由善儿唤醒,略躺了躺便起身洗漱。便前往书房,吩咐莫氏不必跟着。

    大婚至此,莫氏终是有一刻得闲了。还未敢歇息,便听顾儿进来回话,说是原静怡院的奴侍等要进来给新君人磕头。

    由着自己的侍儿扶着到外间正座上坐下,整了整衣襟发丝,莫氏才开口唤人进来。

    只见门帘一挑,进来六个男子,俱都是眉目清秀的佳人,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确也都是小家碧玉,怕是小户人家的正经主子都比不得。

    “奴侍等给新君人请安。”

    “都请来吧。你们都是妻主身边的老人了,我新来初到,很多地方不懂,还要众位多多提点。”

    “新君人折煞奴侍了。奴侍等不过是个奴才,能伺候小姐是奴侍们的福分。”

    “你叫什麽名字?”

    “回君人的话,奴侍名唤眉儿。奴侍等共八人,分别是眉儿清儿目儿秀儿、明儿眸儿善儿睐儿。此时善儿睐儿正在小姐身边伺候,故未能前来拜见,稍後自会前来请罪,请君人见谅。”

    莫氏暗暗点头,瞧着眉儿的眉眼品,怕也是妻主身边一等一的奴侍了,自是不能得罪了去。“顾儿。”

    “是。”

    顾儿自莫氏身後上前,手中捧着个托盘,上面几个荷包,顾儿一一分发了。眉儿等略推辞了下,便也收了。

    还未等莫氏询问眉儿陈致的日常喜好等,便听陈嬷嬷和苏嬷嬷同时求见。待眉儿等退下,两位嬷嬷同时挑帘进来叩见。待得莫氏询问,才知两位嬷嬷却是为了晚上的侍寝而来。

    莫氏初初破瓜,陈致又未曾怜惜,胯间到现在仍是疼痛不止。饶是他竭力忍耐,一想到晚上还要遭受一遍昨夜的经历,还是觉得可怖。

    两位嬷嬷却未管莫氏作何想法,只是道,“小姐昨夜吩咐了,新君人初次承欢,难免有些服侍不周的,便不计较。今夜侍寝之前,必要先调教好君人,切不可再犯昨夜的错了。奴才们想着,君人也定是希望伺候的小姐舒心满意的。”

    莫氏起身,朝两位嬷嬷略福了福身,“那就有劳二位嬷嬷教我了。”

    两位嬷嬷原是担忧着莫氏拿大,或是怕疼不愿吃苦,才拿话抵着莫氏。瞧莫氏如此知情识趣,一时都有些讪讪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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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清洗

    06清洗

    “奴才等也是为了君人着想,还请君人见谅。”

    说罢两人便请莫氏出门,领着去了专门的调教室,名唤规礼阁。这规礼阁虽离着静怡院主院有些远,在整个院子的西北角,占地却是不小,是个两层小楼,围墙甚高,且有两道门。门即开即锁,除了几位主子并几位调教嬷嬷,便再没人有资格吩咐开门。进了围墙落钥,进了院门又落了钥,只把随莫氏前来的四个侍儿吓的脸色发白。

    只见院门两侧各有一排房间,看起来都不是很大。中间一条小路,约莫四五丈远,两侧各有一条走廊,左侧是普通的走廊,有顶四周无遮挡,右侧却是有顶有墙,更似一间极长的屋子,均通往对面的阁楼。

    “请君人宽衣。阁里的规矩,进了门,所有男子须即刻去除所有衣物。赤身行走至对面的阁里。老奴等作为教导嬷嬷者可例外。”

    莫氏一愣,他习了十五年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