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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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慢慢从头顶移过後,伊遥开口了。

    “我昨天跟他表白了。”

    “怎麽会这麽突然”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伊遥个腼腆,只有在生气或受到刺激才会干出一些平常不会干的事情来。

    “妈妈说他该结婚了,他说今天会把女朋友带回家。”

    “可以前,从没听你说过他有女朋友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就说要带女朋友回家。”

    “如果。。。他结婚了,我怎麽办?。。呜。。。我从10岁就想嫁给他。。。。我。。喜欢。。他。。。啊”

    翩绮看着伊遥哭的泣不成声,心里只感到一股悲凉。为伊遥,也为自己。

    这是不容於世俗的的感情,尽管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一切,无法改变他们不能成婚的事实。

    “那你跟他说了,他怎麽说?”

    “他。。。”伊遥这回就只是掉眼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翩绮搂住伊遥。肯定是拒绝了。伊遥的那个哥哥,冷静的不似常人,怎麽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情绪冷静了的伊遥平静下来。

    “明明对自己说好不再哭的。可以说起来,还是止不住。”

    “能够宣泄一下,也是好的。”

    “。。嗯。。”

    下午是艺术课。翩绮和伊遥分手後就去了琴房。通常翩绮弹琴的时候都会静下心来,但今天总找不到感觉。

    棣覃和赵菁离婚了。可是,棣覃就会喜欢自己吗?他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好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不知会吸引多少女人,怎麽会喜欢上自己这个有女儿名分的人。不!翩绮随手弹了一个调。我对会让你的眼中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琴室里渐渐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是我特别喜欢的,就放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伊遥(1)

    晚上放学时,伊遥早走了。

    说是要看看,能让那个不似常人的哥哥也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有什麽不同。看着强颜欢笑的伊遥,翩绮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为她,也为自己。

    晚上回到家,棣覃不在家。他有打电话给翩绮说是公司忙,很晚才会回去。翩绮先吃。

    蒋姨做好了饭,嘱咐一声,去和王叔一起吃饭了。

    翩绮默默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会。

    翩绮想要这个男人,她要这个男人再没有神去看别的人,让自己有一个不再和任何男人接触的理由。虽然男人喜欢赵菁,但对自己的疼爱也不少。

    自己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

    翩绮打定主意又换上睡衣,去了棣覃的房间。

    南棣覃一直和赵菁分房睡,再说,赵静一年也不会回来一次。

    开开灯,翩绮看着房间简洁的风格,真看不出主人是那样一个温润的人。翩绮走进去想仔细的看看这个房间。东西不多,但该有的都有了。翩绮像第一次进公园的孩子,什麽都要碰碰,遇上沙发也要在上面在上面躺一下。浑没在意睡裙偶尔的走光。

    最後将视线移向那张能睡四、五个人的大床。

    翩绮走到床边,慢慢坐下。一想到棣覃在这个床上睡过,浑身有些发热。她只在小时候和棣覃一起睡过,在她来初潮那天,南棣覃就再没和她很亲密过。连拥抱都成了奢侈。

    现在,趁棣覃不在家,她要好好回味一下。翩绮一下子扑到床上,抱起枕头,好像还有南棣覃洗发露的味道在上面。躺在这张床上,就好像全身都被南棣覃抱住了一样。翩绮越想脸越红,最後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翩绮躺在床上,四处翻滚,眼睛无意中落到床头柜处,据说男人的床头柜里面,有着最私密的东西。翩绮爬过去,却发现上锁了,还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一个类似保险柜的锁。要不要这麽神秘?但是,又想想,棣覃喜欢赵菁,如果在里面发现赵菁的相片,那还是不看的好。

    正在愣神,听见外面蒋姨的声音:“小姐,你在哪啊?伊遥小姐来找你了。”

    “来了”翩绮迅速爬起来,开开门。蒋姨站在楼道里,看见翩绮立刻凑上前,低声道:“我看伊遥小姐很不对劲,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肯定是她哥哥的女朋友。翩绮心中有数,又对蒋姨说:“蒋姨,你帮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再放些洗澡水。我先下去看看。”

    “好。小姐你劝劝伊遥小姐,肯定是跟家里吵架了。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

    “我会的,你去吧”

    翩绮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伊遥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脸上的妆花的很厉害,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也不发出声音,就呆呆的坐在那,好像整个人都绝望了一样。

    “伊遥。。。”翩绮轻轻叫了一声。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惊碎她的灵魂。

    伊遥愣愣的抬起头看着翩绮。

    “我想现在你家住几天”强忍悲戚的声音,翩绮从没见伊遥有过这麽悲伤的表情。

    “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翩绮在伊遥旁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凉的渗人。

    伊遥的家离赵家老宅近,那个地方在郊区。而现在翩绮的家在市中心,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伊遥是怎麽到这里的。这五月的天气。手冷的像冰一样。

    “我让蒋姨放了洗澡水,你先去洗个澡吧。好好睡一觉,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伊遥默默的点点头,跟着翩绮上了楼。洗澡的时候,翩绮接到了余邈杉的电话。也就是伊遥的哥哥。

    “伊遥去你那里了吗?”翩绮可以明显听出那声音里的急躁与恐惧。

    伊遥从小是乖乖女,从没有与家人吵架离家出走的事情。

    “她现在在洗澡。”

    “呼。。。那你先好好陪陪她。我明天再去接她。”

    “好”翩绮放下电话。也许於邈杉并不是不在乎伊遥的。

    翩绮转头,看见不知何时洗完出来的伊遥静静的站在後面。身上穿着翩绮给她找的一件新衣服衣服,她俩身量差不多,穿上挺适合。

    翩绮倒了杯热牛,端给伊遥。“愿意说说吗?”

    俩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原来,今天伊遥提早回到家。家里正在忙碌,伊遥看见这好像要见新媳妇一样的场景,心里就不高兴。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自己收集的哥哥的各个剪影。在杂志上的,在视频上的,在论文上的。

    然後哥哥敲门,让她下去见见人。

    伊遥开门,看到平时不怎麽笑得哥哥今天笑的格外刺眼。也没理他,径自一个人下了楼。不知道後面余邈杉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还没下楼,就听见一片笑声。伊遥真是怎麽听怎麽刺耳。自然不会有什麽好颜色。

    一家人来齐了,就移驾去餐厅吃饭。伊遥感觉自己好像被孤立了,所有人都在笑。可是伊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抽疼。再看平常只会对自己笑的哥哥,笑意温柔的呵护那女人,还给她夹菜,那女人也恬不知耻的接受。还殷勤的也夹给余邈杉,越看越恶心。

    伊遥看看就要落到自己碗里的菜:“伊遥今天怎麽这麽沈默?”

    原先巴不得余邈杉给自己夹菜,可现在,伊遥一把把碗推开,菜掉在桌子上,然後是碗掉地上的破碎声。餐桌一下安静了。

    妈妈训道:“怎麽那麽不小心”

    “没事没事,不小心嘛。小李再去拿个碗来。”

    伊遥其实心里也吓了一跳,抬头正看见余邈杉黝黑看不清情绪的眼眸。但是伊遥可以感觉到,余邈杉生气了。

    原本有丝心虚的伊遥,心里的疼痛感更重了。怎麽,只是这样,就替未来的老婆不高兴了?

    伊遥霍的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先上楼了。”

    “伊遥!怎麽这麽没礼貌?”妈妈带着怒气的声音,又转为歉意的温和“对不起啊涵舒,我这女儿就是有些任,让你见笑了。”

    “没事的,伯母。这样才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嘛。”

    你才年轻人呢?你就是个老巫婆,不知道使了什麽,咒语迷惑了余邈杉。

    伊遥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电话响了,伊遥接起来,是游钦,约她出去玩。游钦是余邈杉的同事,在同一个医院上班。

    伊遥想了想,正好可以问问余邈杉和那个老巫婆是怎麽认识的。而且,上次自己冒着余邈杉的禁令,和他吃饭吃到很晚,害的自己被余邈杉骂。

    余邈杉严禁自己这麽晚了和别人出去。那次自己和游钦出去吃了个饭,回来被余邈杉逮住训了半天。自己只不过顶了几句,他气得就像老婆出墙一样。

    後来妈妈找他问女朋友的事,他说要带女朋友回来。之後,伊遥就不怎麽跟余邈杉说话。

    余邈杉不让干的事,她越要干。正好在找游钦算算帐。他给的什麽破消息。连余邈杉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要出大门肯定要经过客厅。餐厅和客厅是开放式的,肯定能看见自己出去。

    刚刚虽然只瞥了几眼,但那老巫婆的确长得不错,比自己这样的小女生肯定好。但是。。。但是肯定没有翩绮好看。伊遥在心里恶意诋毁了一阵老巫婆。

    输人不输面,待会下去一定要打扮的漂亮的气死那个老巫婆。伊遥慢悠悠的换上前几个月余邈杉刚给自己买的夏装。自己一直舍不得穿,有什麽舍不得的啊。自己在他心里连个外来的女人都不如,只不过打了个碗,看那脸黑的跟个什麽似的。

    游钦认识自家的门卫,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口。伊遥打扮好就下了楼。爸爸是正对着自己的。

    “遥遥,你这是?”一眼看见自己从没打扮过的女儿,打扮的这麽漂亮,刚刚门卫打电话来说游钦要来,这是。。。去约会吗?那刚刚,是不是因为游钦一直没来,所以小女儿的嫉妒心理。“去约会?”

    这同时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恰巧这时,门铃响了。游钦进来了,一看见伊遥,有一瞬间的愣神。眼力闪过惊艳。

    他知道伊遥漂亮,但不知道可以这麽打动人心。虽然他隐隐的能感觉到,伊遥喜欢余邈杉,但是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不可能的。而自己,却可以。

    伊遥有些忐忑,自己是学服装设计的,虽然经常看见别人化妆,但是自己却从没亲身实践过。会不会画得很难看,再看游钦的表情,不像是很好看。这样,自己不就是在情敌面前丢了大脸了吗?

    伊遥一瞬间,脸糗的通红。而这样一幅红着脸的样,更像是小女儿被家长发现男朋友後的娇态。伊遥不敢抬头,让众人看见自己这张脸,低头说了句:“我们出去转转”然後拽着游钦就要出门。

    “唉,你女儿也长大了。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才6、7岁,一转眼,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站住”余邈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从伊遥和游钦出去後,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团火。伊遥说自己像看见老婆红杏出墙似的,自己才隐隐感觉到不妙。所以妈妈问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自己说了有,然後随便找了个追求自己的女人回家。这太不像以前那个冷静的自己了。

    可是看到伊遥红着脸,抓着游钦的手要出门时,余邈杉坐不住,好像这个从小就只看着自己,只听自己的话的妹妹,要消失了。

    走出他的世界,再不回来。

    作家的话:

    如果哪里有问题,大家可以提出来。

    ☆、伊遥(2)

    “站住”

    伊遥听见这仿佛蕴含无尽怒气的沙哑声音,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确定这是那个永远一个语调说话的余邈杉的声音。还在往外走。

    “我让你站住,你听不见吗?”一个带满怒气的手抓住了伊遥的肩膀,然後拉到了自己身後。用与平静的脸色完全不同的语气对游钦说:“她不会跟你出去的,你回去吧。”

    “邈杉,你这样就不对了。伊遥已经长大了,她有能力判断自己应该干什麽,不应该干什麽”

    “无论她长多大,我都是她哥哥。我还是管的了她”

    伊遥最讨厌的就是余邈杉是自己的哥哥。一时脑子发热:“你不是我哥哥,我们又没血缘关系”

    说完之後,看见余邈杉那一瞬间黑到极点的脸色,心里害怕到极点。不觉得看向游钦。谁知这向别的男人求助的眼神,更是惹怒了余邈杉。他抓住伊遥的胳膊,不允许她走,看向游钦,眼神想要吃了这个朋友似的。

    後面的家人围上来。桥涵舒覆上余邈杉抓着伊遥的手,柔声劝慰“别生这麽大气,都是一家人”

    伊遥看着这个纤细的手指敷在抓住自己的修长的手上。一时什麽也不想管了,只想挣脱余邈杉的大手掌握。

    余邈杉气红了眼,“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要跟游钦出去”

    “你就这麽想跟他走。”

    “对”争锋相对的语气,完全激起了,余邈杉的怒气。

    “你就这麽荡,没有男人就不行。你打扮的这麽浪荡,还想去勾引谁?勾引我吗?”

    爸爸的怒斥,妈妈的惊喘,桥涵舒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席卷而来,也挡不住余邈杉那能杀人的刀子。

    伊遥一个使劲,挣脱了余邈杉的掌握,跑出了房子。房外是游钦的车子。伊遥上了车,游钦跟着也上了车。游钦一打方向盘,迅速离开了余宅。筋疲力尽的伊遥只报了余邈杉家的地址,就再没说一句话。

    伊遥讲完所有的时候,余邈杉给她喝的掺了药的牛起效了。翩绮正在发愁怎麽把伊遥送回房间的时候,门开了,棣覃回来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睡着的伊遥,和穿着睡裙的翩绮。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冻着了怎麽办?”

    “没事,我不冷。爸爸,伊遥要在咱们家住几天。”不知道明天余邈杉来,伊遥愿不愿意跟他走。

    “好,你自己决定就好。”

    棣覃帮忙把伊遥送进房间,翩绮看着南棣覃出去洗澡。又回头看看就算睡着,也皱着眉头的伊遥。关上了门。

    心里有些沈重,这种禁忌的感情,谁能理解呢?这种感情,也许一辈子只能埋在心里。翩绮心里难受,想找南棣覃说说话。

    走到南棣覃的房间敲了敲门。两短一长,翩绮特有的敲门方式。里面没有声音,可能还在洗澡没听见。翩绮推门就进去了。

    南棣覃正要洗完的的时候听见了翩绮的敲门声。利眼扫过衣架上的浴巾,睡衣,伸手拿了一条小毛巾。推门出去了。

    翩绮一进门,就看见一副美男出浴图。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爸爸的身材真好啊。几块腹肌很明显,可没等翩绮数清有几块,南棣覃又迅速退回了浴室。退回浴室的南棣覃看看自己肿胀的下体,苦笑一声。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啊。穿上浴衣很明显,穿上睡衣也很明显。南棣覃第一次知道那里太大也有坏处。

    隔着浴室超外面问道:“绮绮,你有事吗?”

    “哦,没什麽事,我先出去了。”急忙跑出房间的翩绮拍拍自己火烧似的脸,真是。怎麽跟思春似的。刚刚自己的眼神会不会太露骨,会不会让南棣覃发现了。翩绮看看关紧的房门,应该不会吧。只一眼而已,而且,发现更好,就不用自己绞尽脑汁的想怎麽让南棣覃明白她的感情了。可是现在,他还是把自己当女儿,如果这样贸然发现,他一下子起了逆反心理怎麽办?他会不会觉得我恶心?会不会明天就把我送走?

    生平冷淡的翩绮,可能也只会为南棣覃一个人,如此的忐忑不安了。

    不得不说,爱情的影响力真是非常的大。

    一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麽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只记得做了很多梦,很杂,很乱。但到底是什麽,却记不起来了。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课。

    蒋姨来说余邈杉来了的时候,翩绮刚起,看看表,才七点。

    听蒋姨说,她起来的时候,余邈杉就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夏天的早上还是有点冷,蒋姨好说歹说,才让余邈杉进门来等。

    因为俩家关系好,所以都很熟。蒋姨是认识余邈杉的。

    翩绮慢慢的洗漱,又在房间里玩了会电脑才下楼。下楼的时候,余邈杉坐在沙发上。说起余邈杉这个人,翩绮总感觉他很冷也很冷静。对什麽都很淡,虽然她和伊遥是好朋友,但也不见得会给自己一个温和脸。估计除了他们家人外,也没人见过他笑了。所以昨晚,他对桥涵舒笑,才会激起伊遥那麽大的反应。而且,余邈杉做什麽都很有条理,而且有些洁癖。一件衣服从不穿两天,能不碰的东西从来不会碰。坐姿从来都板板正正。就是穿上医生袍,也不像慈眉善目的医生,而像那些什麽都可以解刨的科学家。

    但看今天,估计从昨晚就在外面等了。衣服皱的不成样子,人也好像陷在一个暴躁的情绪圈里。

    余邈杉看见翩绮下来,立马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伊遥喜欢他,他永远也别想再见伊遥。翩绮心里愤愤,但表面还是淡淡的。转身朝伊遥的房间走了过去。余邈杉立刻跟了上去。翩绮在门口站定,看着余邈杉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然而在靠近伊遥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慢下来。体贴的替他们关上门,下楼。

    南棣覃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他们有早上一起晨跑的习惯。但今天,翩绮以及不可见的隐秘视线,偷偷观察南棣覃,并没有异常的神态。看来是没发现了。

    “走吧”

    南棣覃率先出了门。唇角的一抹笑意,没被翩绮发现。他的视线永远黏在翩绮的身上,怎麽会没看见,翩绮昨天那抹异常的眼神。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快点进行了。

    跑完回家的时候,伊遥跟余邈杉已经不见踪影了。蒋姨说,余邈杉是用抗的,把伊遥带走的。

    这个野蛮人,原来什麽冷静之类的,也有不见的时候啊。

    作家的话:

    有点少。可以等我养肥点,大家在看

    ☆、公园

    吃完早饭。南棣覃就带着翩绮出去了。

    每到假期,南棣覃都会带着翩绮出去踏青。就连翩绮循环演出的时候,也会抽出时间亲自飞过去陪她。

    国家公园最近新移植进来一批植物。难得两人都有时间,南棣覃带着翩绮去看。除了古筝,翩绮最喜欢花花草草这些东西。小时候,翩绮爱哭,如果南棣覃不哄着,就不睡觉。後来南棣覃实在工作忙,又不忍心翩绮哭的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还是哭。拿各种东西哄她,只有拿到花的时候,翩绮才止住一会。

    南棣覃和翩绮坐在飞速行驶的车上。穿过一栋栋的高耸入云的大楼。生存空间的锐减,使的人类只能够见更高的楼层,来满足人类居住的需要。

    翩绮愣愣的看着车窗外。心里既庆幸又失落。庆幸棣覃没发现自己的感情,又失落他没有发现。

    窗户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南棣覃的侧面。柔软的发下,是温柔舒服的眉眼,笔挺的鼻梁,线条有些坚硬的脸庞。如果配上一身白衣,倒像古装剧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大侠转过脸来,眼中笑意盈转,这样看倒像是个画里走出来的俊俏书生了。

    以前的故事里,都是女子在壁画里走出来,会不会,棣覃其实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妖呢?

    啊!翩绮一下从迷楞中清醒过来。看着车窗上笑意明显的棣覃,心里突然一激动,转过头:“我。。。”喜欢你。“我下个月高考。高考完,我就18岁了。”说不出口。

    “好啊,到时,爸爸给你办个盛大的成年礼。”

    翩绮丧气的答道:“。。好”

    ‘国家公园到了,主人是否下车。如果不下车,请主人调整凤凰的地址,到主人想到的地方。或者主人想要车震,凤凰。。。’智能电脑甜美的女生,突然中断了。棣覃面色平静的放下遥控器。

    这辆车。。。是叫凤凰?真有喜感的名字。

    因为生存空间的日益压缩,人类不得不合理利用空间,车道由原先的路面式,改为悬浮式。路面成为行人行走的道路。

    他们所乘坐的的就是磁悬浮无人自动驾驶车。只需要定位自己所要去的地点,就可以自己飞去,无需驾驶员。

    这是翩鸿集团今年最新款磁悬浮汽车。前几个天刚投入市场,南棣覃前几天拿回这辆车的时候,翩绮还是惊了一下的,听任茜说过,这辆车的智能电脑是最先进的,所以车是限产。可没想到这个智能电脑这麽罗嗦,还车震?

    翩绮抱着古琴下了车,公园里的人不多。也是,进公园的费用不便宜,虽然如今科技发展迅速,但贫富差距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人们与其花钱进公园,不如去看路边的绿化带。

    翩绮下了车,和棣覃漫步在热烈开放的植物当中。

    桐花香馥。菡萏为莲。茉莉来宾。凌霄结朵。凤仙降庭。**冠环户。热热闹闹开满花田。

    空气中各种花香弥漫,大片大片的花田陈现眼前,使人目不暇接。

    公园里的空气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非常的清新,所以花开的也特别的娇嫩。

    再往前走,就是今天的主角。听说自遥远的不知名星系移植回来的奇怪植物。据报道,那是一个奇怪的星系,全球只有这麽一棵植物。其余的皆是荒凉,总之是一颗很奇怪的植物。利用机器人裁剪了一个枝桠带回来,然後培植,结果还真的成活了。然後。。。然後就移到国家公园来欣赏了。科学技术的发展,是需要财力的支持的。据说本体大的高达20多层楼。

    翩绮看着这个小小的,只有自己指头大点的的小草苗。据说这颗小草苗已经三年都维持一个状态了,也不长大,也不死。所以科学家才会将它拿出来展览。

    看看在玻璃瓶罩子里安然呆着的小植物。因为那个不知名的星球上没有氧气,所以小草就呆在玻璃罩里了。

    翩绮笑笑,转身离开。远一点的地方,棣覃坐在亭子里,已经铺好了垫子。亭後是一大片盛开的紫色玫瑰。翩绮坐了上去,起了个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清平调,纵妄。

    潺潺的琴音流出,如流水泻地,春风抚柳。

    棣覃就闭着眼睛,随的坐在一旁。闭着眼睛,阳光洒在睫毛上,闪耀出炫目的光芒。

    是从何时,喜欢上棣覃的呢?是因为懵懂时最初的依赖?还是因为年幼时失母的寂寞?还是因为,从来生命中,只有他?只有他看得见自己痛苦学琴时,不眠不休的创作。只有他知道,在一声声天才,公主的夸赞背後,。只有他看得见自己寂寞时,不声不语的背影。而只有他,永远的关注自己,永远不会抛弃自己。

    喜欢观察他,喜欢偷看他。看他不经意间露出的倦容,看他在人前永远儒雅的笑容。看他在灯光下永远永远挺立的背影。看他那好似不会被任何事物压弯的脊梁。

    不知道情如何起,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止。

    自出生,她的生命中,每一日都有他的呵护。所以她希望,到死亡那日,也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远远的人们,可以听见悠远的仿佛古代遗风的曲调。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坐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淡绿色的长裙随着微风微微摆动。纤细的手指在棕褐色的古琴上拨弄,越发显得嫩白,优雅。旁边一个男子,随的坐在那里。阳光洒在脸上,看不清神色。

    人们只远远的看着,却不上前。在那里,仿佛有一个屏障,将他们与世人隔绝。那是只属於他们的时光。

    6月肆意的热意,仿佛也因这画面而收敛不少。

    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那本来在玻璃罐中的小草苗好像弯曲了身子,微微朝着曲调传来的地方倾斜再倾斜。然後,不见了。

    太阳走到天空正中央时,棣覃带翩绮回家。然而半途接到了一个电话。

    棣覃带着笑意的声音:“提前到了?好,我现在过去”然後转头看向翩绮“看来今天我们不能一起吃午饭了。”

    翩绮体贴道:“没关系,我自己回家。你先去工作吧。”

    棣覃靠边找了个高空停车点,停下来。刚下车,後面接他的车就到了。棣覃看着翩绮所坐的车安稳的划入车道,才转头上车。

    “开始了吗?”

    “是的,一下飞机,柯代奇就秘密召见了志代公司的老板。”

    棣覃笑的越发的优雅“那就让这个老外,知道知道什麽是,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

    “是,老板。”

    什麽人,养什麽样的兵。南棣覃的下属多是笑的风流倜傥。他们越是笑得高兴时,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翩绮

    翩绮喜欢在午饭後小睡一觉。而这一小睡,就睡到了三点。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时辰,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翩绮恍惚以为天还没亮。过了一会,才醒过来神,只是午睡了一小会。

    奇怪,以前都没有睡得这麽沈过。翩绮揉揉还昏沈沈的脑袋,走下楼。下午三点的阳光还有点强,蒋姨拉上了薄窗帘。

    翩绮给伊遥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悠闲地下午,蒋姨给翩绮泡了杯茶,端到花园。然後坐在哪里听翩绮弹琴。

    蒋姨虽然听不懂,但总会坐在旁边听。要知道,小姐的琴声可是连国家元首都交口夸赞的。小姐上一年循环演出,每到一地都是一票千金难求。那时,蒋姨出门都是挺着的。当然现在也是挺着的。

    说起自己的小姐,也真是不容易。母亲不亲,父亲虽然疼爱,但工作又忙。很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也就养成了对什麽都冷冷淡淡的格。每次蒋姨看了,都心酸。

    虽然後来来了表小姐(就是赵亦阮),有时余家的小姐(就是伊遥)也会来找小姐。但表小姐更多地是一个人呆在房里。余家的小姐更喜欢跟着自家的哥哥转。

    小姐每天就只有侍弄侍弄花草,练练琴。这都是老年的嗜好,而如今在小姐这麽豆蔻年华,自己从小看大的人身上见到,蒋姨怎麽会不心酸。

    现在也养成了小姐不喜欢说话的毛病。想想小姐小时候,那哭声多大啊。笑声也可爱,呼呼的小手,就会抓着先生。不给抓就哭,看不见也哭,又没有母亲在身边,真是让人心疼。

    看看现在的小姐,坐在那,就有一种和外人隔离的样子。冷冷淡淡的,每当有谁说自己小姐冷淡的时候,蒋姨就会在心里怨一下赵菁。

    翩绮弹了几首曲子,就坐在那听蒋姨讲自己小时候缠着南棣覃的事情。那都是自己也他经历的,但自己却不记得了。

    “小姐,你生下来,就小。那时候,先生都不敢碰你。後来,长大了一些,只要看见先生,就会伸着手哇哇的要抱。先生每天工作那麽晚,回来还会再哄你。赵老太爷说,如果孩子不接触父母是不行的。後来先生再睡了几次低地毯後,就干脆把你拉到自己的房间了。那段时间,我和老王都很心疼先生,其实还是个孩子,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而这时的南棣覃,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人为获得志代公司的合约,而作着努力。志代公司是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企业,资金雄厚。早在赵氏公司时,就已经与志代公司有过很多接触。

    电脑上轮翻滚动着密杂的数据。棣覃点起一支烟,仰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突然想起昨晚,翩绮张着小嘴,看向自己时的表情。突然笑了,不是伪装的儒雅,不是客气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在这个无人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堆15岁以前完全不认识的数字,符号。笑了。其实只是嘴角微微的一翘,连弧度都是几不可见的。只有棣覃自己知道的笑。

    “咚咚”有人敲门。

    棣覃在椅子上坐正,嘴角的弧度咧大。眼睛微弯“进来”

    特助况华走了进来“老板,都准备好了。这回肯定能把志代的合约拿下”

    “好,辛苦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凯撒大酒店

    总统套房内。凌乱的大床上。

    赵菁描画着致花纹的指甲,一点点的在男人的前移动。

    “你确定这样管用?南棣覃,不是好对付的。”

    “不要担心,他现在肯定知道我与志代公司的人秘密见面了。如果他胆小一点,那他就不会参加这个招标案。那我们就可以让他再无生意可做。而如果他胆大一点,参加这个招标案,那我会让他,血本无归。”

    “只要他愿意让出翩绮,还是可以给他留条生路的。”

    “怎麽?心疼了?”

    “你说什麽?当年,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但他对翩绮,是真不错的。我一直都没怎麽关心过翩绮,多亏有他。”

    金发男子抱紧赵菁:“对不起,都怪我,使得你们受了那麽多年的苦。如今,我一定会让咱们一家团圆的。”

    “代奇,不怨你。只怨命运弄人。而且如今我们已经团聚了,就不要想以前的不开心。就是可惜,我当初太忽视翩绮,以至於今天,她不愿意跟我走。”

    “没关系。只要我们住一起,时间久了,她自然会认我们的。”

    “希望如此。那孩子情。。。和我的很像。。。”

    棣覃回到家的时候,翩绮已经睡了。

    棣覃先回房洗刷完後,穿着浴衣,去了翩绮的房间。

    棣覃没开灯,借着屋外走廊上的灯光,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翩绮静静的睡在白色的床单上。就算是在熟睡中,还是有一种冷冷的,让人凌然不敢侵犯的感觉。可就是这种感觉,却反而让棣覃更加的想侵犯她。想让她跟自己一样,染上乌黑的颜色,那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的世界。

    抚着床上人儿带着红晕的面庞。翩绮的皮肤特别好,在雪白床单的映下,有一种透明的感觉。白色的睡裙因为睡姿,有一些歪斜。正好露出雪白圆润柔腻的肌肤。棣覃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昨天,翩绮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了。手伸到了圆润上,细细感触那比丝缎还要柔滑的触感。

    不!不不不!理智的弦拉住不受控制的手。

    要慢一点,这样会吓坏她,要再慢一点。理智和冲动争锋相对。

    撕烂她的衣服,占有她,侵犯她。让她在你的身下哭叫,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不要这样,你会吓坏她。她是你从小宝贝到大的。你会让她恨你的。你会永远失去她的。

    两种思想混乱交杂。棣覃有些失控的,将手伸到翩绮的唇上。大力的抚,揉弄,按压。呼吸渐渐重了。

    “。。。嗯。。。爸爸。。”翩绮醒过来。一时搞不清这是不是梦?翩绮看看走朗透过来的灯光。不是梦。棣覃晚上工作回来,都回来她的房中看看她“爸爸?你才回来啊,我都睡了一觉了。”

    “我就看看你睡得怎麽样。继续睡吧,我出去了。”

    “哦,爸。。”翩绮奇怪的看着急匆匆出去的棣覃。“真是的,跑那麽快干什麽?还想聊聊天呢?”

    南棣覃有些狼狈的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手慢慢伸向下面,握住那坚硬似铁的物体。揉搓,抠弄,想着翩绮那睡衣中露出的春光,那因为刚睡醒而迷糊中带着沙哑的呻吟与那一声声的。。。‘爸爸’

    屋里渐渐响起男加重的感呼吸声,和偶尔几许模糊的话语“啊。。绮绮。。。绮绮。。。”

    终於,过了许久。呼吸渐渐慢下来,直至完全平息。

    棣覃慢慢滑落在地毯上。

    绮绮,快点爱上我吧。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快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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