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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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

    华展高中。

    正是放学的时候。

    门口专门接学生的车辆齐齐的停在车位上。等接到自己的小姐少爷後,在缓缓驶离。

    一辆黑色商务车内。坐着两名女生。前面的隔声玻璃已经升起,她们在这个秘密的空间里说着仅能俩个人知道的秘密。

    “伊遥,我这样,是不是很变态。竟然喜欢。。。自己的爸爸”赵翩绮皱着一双好看的眉眼问眼前的好友。眼里满是苦闷。

    俩家住得近,生意上又有来往。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家里的独女,所以走得比普通的朋友更进一步,像是姐妹一样。所以这些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可以对伊遥说。

    “只是养父而已。不算**,我还喜欢自己哥哥呢。”

    18年前,才15岁的南棣覃取了18岁的赵菁可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在赵老太爷50寿辰这日,赵家最小的女儿宣布要结婚,而结婚对象竟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小混混。

    赵老太爷强打笑颜把女儿提溜进书房。反对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已经珠胎暗结这件事给押回去了。

    说起赵家,一直人丁单薄。赵家传到赵老太爷这辈,只有一儿一女。

    大儿子一直乖巧听话,小女儿叛逆倔强。却没想到一直听话的大儿子因喜欢上一个酒吧女,而与家里闹翻。上演了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带着心爱的女人私奔了。

    赵老太爷现在年纪渐大,不知何时会西去,这样白手起家的家业,就要落入旁人的手里了。所以赵老太爷经常为继承人的事发愁,头上的白发不知为此掉了多少。派出去找儿子的人也一直没有音讯。

    如今,小女儿突然带回个人,而且已经有了孩子。这要是再把小女儿逼走了。。。赵家就真要後继无人了。

    迫於着这种原因,赵老太爷只得答应俩人的婚约。但是要求南棣覃要入赘,孩子随母。南棣覃都答应了。因为赵菁的肚子已经快显了,所以匆匆结了婚。虽然说是匆匆,但盛大的规模也是让全城艳羡的。据说应赵菁的要求,只要能请的报社,都请来为这一盛典记录了。

    的确是郎才女貌,赵菁长得美艳动人,像一朵扎人的玫瑰。而南棣覃才15岁,就已经俊逸的能吸引小女生走不动路了。

    接着是赵翩绮的出生。赵翩绮自记事起,就很少见到母亲,只有父亲。但赵翩绮从来都是公主,因为别人有的,南棣覃都会给她,从不会让她受一丝的委屈。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凉薄格,赵翩绮从小就是一个冷静的孩子。她没有什麽想要的,因为南棣覃会给他全部。

    南棣覃会在每天晚上来看看自己,给自己盖盖被子,亲一下额头。会在有空的时候陪自己出去玩,会参加自己的亲子活动。会尴尬的讲女的生理知识给自己听。

    在赵翩绮12岁的时候,就已经被赵菁告知自己不是南棣覃的孩子。而是赵菁与另外的男人生的,至於她的亲生父亲,赵菁并没有说太多。

    当时赵翩绮刚回到家,赵菁说完就走了。赵翩绮蒙着被子哭了,第一次哭。直到被晚归的南棣覃唤醒,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哭睡着了。她只能紧紧抱住这个人,好像只要抱住,他就永远也没法离开。那是她最狼狈的一次,事後南棣覃无论怎麽问,她都不开口。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是没有缘由的,如果这个男人想收回,那她,没有任何方法阻止。她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东西─南棣覃。

    可是,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女,南棣覃绝不会肯的。十几年的时间,赵翩绮将南棣覃看得很清楚。

    暗恋的痛苦难以承受,而只有伊遥是可以相信的。因为伊遥爱着的人,也是伊遥的异父异母的哥哥。

    “他只当我是女儿”

    “那就让他知道,你不愿做他的女儿。你要明白,爱情是要自己争取的。”

    赵翩绮看着这个平时都很温柔,宁静的伊遥,露出的坚定的表情和决心。心里也下了决定,如果连唯一想要的都抓不住,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

    赵翩绮回到家,没人来开门?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蒋姨?”蒋姨是赵家一直用着的阿姨,和司机王叔是一家。这个时候,她平常都会呆在厨房的。而南棣覃不会这麽早回家,最近听说有一家名叫志代的大企业要在这边投资,南棣覃正在与他们洽谈。所以回家都会很晚。

    翩绮心里奇怪着。上楼换衣服,路过南棣覃的书房,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

    “整个公司都送给你,孩子我要带走”是赵菁。

    不,我不要离开爸爸!

    “我不要公司,所有的你都可以拿走。但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不能带走”房间内,棣覃和赵菁对峙着。棣覃温和的眼睛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看似关的很紧的门。

    “那是我的孩子,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留着他有什麽用。再说我早告诉她你不是他爸爸了。”

    “你什麽时候说的?”

    赵菁看着突然暴起的南棣覃。那种从内而外的暴戾感,真不像外界赞誉有加的儒商。

    不是早就知道吗?初见时,那个13岁就杀人不长眼的人,怎麽会是一个善茬?

    “赵翩绮12岁的时候。你在这里装什麽好爸爸?”

    怪不得。。。那时翩绮会哭的那麽让人心疼。

    “我真不明白,一个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留着她干什麽?我们走了,你也可以再找个好的,给你生个孩子,亲生的总比这不是亲生的好吧。”

    是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爸爸会不会离开她。她担心了这麽久的事,就要变成现实了吗?

    “我就当她是亲生的。翩绮,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南棣覃,你不要以为翩绮在你身边,我就会喜欢上你。”

    原来,他是喜欢妈妈的吗!

    “反正你怎麽说都没用,我不会让你带走翩绮。而且翩绮也不会跟你走的。”

    “你又不是翩绮。好吧,只要你不在坚持,我愿意分5%的赵家股份给你。你想想,若果你一意坚持,你一毛钱都拿不到。翩绮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能跟你受苦吗?”

    赵翩绮心里着急,推门而入“我愿意跟着爸爸。我不跟你走!”

    南棣覃环住抱住自己腰的赵翩绮。说道:“爸爸不会让你走的”低垂的眼中是谁也看不清的神色。

    南棣覃抬头平静的对赵菁道:“你也看见了,翩绮不愿走。这是离婚协议书,赵氏的东西我都不要,只是翩绮归我。只有这样我才答应离婚,不然你就等2年後告上法庭强制离婚。也是,你都等了这麽多年,不怕再多等俩年。”

    没有希望的等待,人会一直等下去。但当希望近在眼前时,人反而连一分锺都等不了。

    赵菁接过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但你要善待赵翩绮。而且。。。他不会同意的。”

    南棣覃不置可否。只温柔的拍抚着翩绮的背。神色是赵静从没见过的温柔,但赵菁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着抱在一起比自己这个亲生的还像亲生的俩人,许是不甘心吧。

    赵菁以前一直恨赵翩绮的父亲,所以连带的对孩子也不待见。现在终於知道,他并没负她,他也一直在等她。自然就想一家团圆。但十几年的空白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而且南棣覃是真心疼女儿,先让赵翩绮在这吧,等找到他之後再说吧。

    赵菁孤身出了家门,去找那个同样等待她的男人。

    “爸爸,如果妈妈不放弃真的要在等俩年,你会怎麽办?”会就这麽丢下我吗?

    “那我会让你跟她走。那说明她还是很爱你,跟爱那个男人一样爱。可惜。。。”

    早就知道,赵菁是一个极有主见,自私凉薄的人。南棣覃认识她那麽多年,也只在赵老太爷死的时候见她伤心了几天。

    当年南棣覃混黑帮,被人包围,虽然砍死了所有人,自己也是负伤很重,动都动不了。只能躺在污浊的地上推测着自己何时会断气。然後,他就被救了,就他的是一对情侣,准确的说是那个斯文腼腆的男人,救了她。然後在一年後的午後,在脏乱的黑街,一个女人,犹如走在红地毯上的从容,走进他破败的不能再行使其功能的房子中。

    是的,那个男人救了他。而且,和她结婚,他会很快带来财富,为什麽不呢?

    一个从小生活在饥饿死亡边缘的人,是不会在乎入赘是多麽丢人的事的。

    而且,竟然还有这麽一个宝贝。

    南棣覃低头很艰难的拉开抱着自己的女儿,半真半假的说道:“宝贝,你真的不想跟妈妈走吗?爸爸已经成了没钱的穷光蛋了。”

    翩绮艰难的想重回那个宽厚的怀抱。南棣覃说她长大了,已经很久不曾抱过她了。

    “才不要,只要跟爸爸在一起,挨饿我也愿意。爸爸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活着也没意思了。”

    “说什麽傻话呢?”翩绮终於如愿以偿的窝进了南棣覃的怀抱。才不是傻话呢。但也没说出口。转了个话题。

    “而且爸爸,我们今晚吃什麽?”

    “我放了蒋姨假。今天出去吃。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你会喜欢的。”

    “还是在家吃吧。我并不是非要出去吃的。”

    “呃。。。宝贝,也知道关心爸爸了。”愉快的承受赵翩绮打过来的小拳头,南棣覃笑着说:“放心,就是再养十个你,爸爸也养得起。”

    ☆、吃饭

    既然南棣覃说养得起,那就是养得起。翩绮从来不怀疑南棣覃的话。

    俩人去了餐厅,棣覃先去停车,翩绮在门口等他。却不意间看见一辆车里,有一个身影很像伊遥。翩绮在仔细看时,车一晃而过。因为是侧对着,女生的侧脸没看清楚,但男人的脸却看见了,绝不是伊遥那个清贵的哥哥。而伊遥绝不会和她哥哥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在看什麽?”棣覃停好车过来,就看见翩绮看着远处的车尾巴出神。

    “没什麽,我们进去吧。”翩绮挽住棣覃的胳膊,走了进去。

    棣覃点了翩绮爱吃的菜,等菜的空当。不时有人过来跟南棣覃打招呼。

    翩绮看着不断应付前来打招呼的人的棣覃。这麽多人,多是经常在商场上见到的。看来这家店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刚开业就能吸引这麽多行业大鳄前来。

    商场上的人都知道南棣覃家有俩名冰美人,赵菁和赵翩绮。所以多是只打个招呼,就拉着棣覃谈话。翩绮乐得轻松,撑着白嫩的下巴看棣覃对这些人应付自如。

    含蓄微笑的嘴角,儒雅的动作,醇厚的嗓音。将成熟男人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谁会想到,当年的小混混,会成长为如今商场上赞誉有加的儒商。

    可是,谁又知道,棣覃每天工作的辛苦呢?翩绮从没见过他早睡,而每天又会起得很早去公司,开始的几年,南棣覃一直是公司去得最早的人,全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若不是棣覃每天锻炼身体,估计早就累病了。

    而成果也是显着的。虽然翩绮不关心这些,但在学校里,还是会有人带着敬佩的语气谈论的。至少赵家以前万万没有入主华展学校的资格。

    展华是一所贵族学校。里面有着最顶尖的老师,最好的硬件设施。所有的管理由学生委员会管理。

    展华由各个行业的龙头合资建立。

    展华只招收资产在十亿以上的企业子女、政府省级以上干部子女入学。同时,学校里也有各个企业送来的人才。这些人才都是各个企业经过层层考核送进学校的。

    这些人,有的有特殊才能,有的天生聪明过人。而入学的费用则由各个企业自己承担。不仅是高中,以後大学,出国的费用也一并承担。但学成出来後,一定要在集团里供职。除非集团倒了。但这样的事,至今没发生过。

    在展华,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而这等级的评判,即需要自己的才能,也需要背後的财力支持。

    而翩绮显然属於上等,不只因为她那显露无疑的音乐天赋,更多的因为她所代表的财富。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於南棣覃。

    从与赵菁结婚,他们没有度蜜月,棣覃直接进入公司。

    等孩子生下来,赵菁天南海北的找人。一年不见得会回来一趟,多亏翩绮记好,才没忘掉她的脸。

    而棣覃每天加班到很晚,回来孩子睡了一觉又醒了。棣覃还没来得及脱下西装,就又去哄孩子。因为棣覃本身是孤儿,他不想孩子有父母跟没父母一样。所以虽然有保姆,但棣覃还是愿意跟孩子多接触接触,所以总是不厌其烦的哄翩绮直到睡着才去洗澡睡觉。

    棣覃15岁才系统的去学习这些金融的知识。他很勤奋,就连苛刻的赵老太爷也这样夸过他。不再认为他只是长了一张俊逸的面孔。但毕竟不是一家人,所以赵老太爷死後将遗产一分二分,大儿子的遗孤一份。赵菁一份,偏偏没有棣覃的半点。他想这样就可以将南棣覃永远绑在赵家。若要离婚,他一毛钱都拿不到。

    棣覃等於白替赵家当牛做马那麽多年,一分也没有挣到。

    翩绮心里颇替棣覃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棣覃看着眼前盯着自己发愣的小美人。尖尖的瓜子脸,稍显细长的眉眼,给这张美艳的面孔添了一丝冷意。而现在这张冷艳高贵的面孔,却露出那麽一个包子脸的表情,让人有些想笑。

    “在想什麽?”

    “你。。。不会生气吗?”

    “翩绮指什麽?”

    “妈妈,和赵家”而且,你还喜欢妈妈。

    “你妈妈,我们之间只是个协议。而赵家,本就不是我的,而且,我现在也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了。”棣覃看了一圈这个餐馆“这个餐馆只是一小部分。相信爸爸,爸爸会让你过得比以前更好的。”

    菜恰巧上来了。翩绮没再说话,棣覃可能误会她的意思了。但是,她要的答案也得到了。

    一顿饭吃下来,真的是非常的美味。怪不得有这麽多人来捧场。

    父女俩人驱车回家,翩绮的作息一向很好。已经有些睡意了。回到家,洗完澡。喝完棣覃送上来的例行一杯牛,棣覃每晚都会让她喝一杯牛,有益健康。翩绮舒服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夜静静的流淌,当古锺敲响十二声时。二楼书房的灯也熄灭了。

    月光流转,照着宽敞舒适大床上的睡美人。然而她等来的并不是王子,而是隐藏於暗夜中的恶魔。

    一个黑影静静的坐在床边,隐密於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静静的睡在那,仿佛等待王子的那一吻,她就会醒来,露出从不给别人看的美丽笑颜。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麽吻她,她都不会醒的。因为他就是给公主下魔咒的巫婆。

    他慢慢伸出手隔空临摹着睡美人的轮廓。细腻的看不见毛孔的皮肤,白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那细细的眉,浓长的睫毛,小巧圆润的鼻梁,红艳的嘴唇。他控制不住,手指落上去感受那柔软的触感,早就牢记在心的柔腻与湿润。

    弧线优美的下巴下是纤长的脖子,而脖子下。。。他突然急喘一声,倾身上前吻住那红艳的唇瓣,辗转吸吮,甚至将嘴唇含进嘴里,细细的添咬。手渐渐上刚刚惊鸿一瞥的柔软。从松散的睡衣领口探进去,细细的抚慰。上面的舌头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仔细的舔过每一处牙齿後,不知足的想尝尝那带着香味的津,焦急的想撬开那整齐的牙齿,进入更里面,更里面,直至完全的占有。。。

    “。。。嗯。。。”

    翩绮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男人仿佛像被雷击中一样,突然不动了。贴着女孩的身体好久都不在动。等炙热褪去後,他慢慢离开那仿佛散发着无数邀请的身躯。

    帮女孩盖好被子,遮住那露出的春光。仿佛一夕忽老的身躯慢慢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房内,仍旧熟睡的女孩翻了个身,呓语了一声“。。。爸爸。。。棣覃。。。”

    安静的房间,仿佛刚刚的激情,都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可企及的梦。只剩月光冷冷的看着这世间发生的一切。

    门外,靠着墙的男人点起一烟。浑黄的灯光下,原先儒雅的面孔仿佛也变得冷硬。烟雾缭绕,遮住了那仿佛带了无尽痛苦的眼眸。直到烟尽,那深邃的眼睛中,什麽都不剩了。男人看看表,2点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华展高中

    早上,翩绮自起床就一直很高兴,昨晚梦见棣覃了,而且,还亲了她。看见翩绮吃着吃着饭就无意识的露出的笑颜,棣覃眼神闪了闪,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翩绮笑的那麽高兴,有什麽好事吗?”

    “嗯?。。”回过神的翩绮,听见棣覃的问话抬起头,却不自觉的盯住棣覃的嘴唇看。又想到昨晚做的那个香艳无比的美梦,脸一下红到脖子。“哦。。。没有啊。那个,我吃饱了,先让王叔送我去学校了。”慌张,害羞的脸像初识情滋味的少女。情!?

    棣覃看着翩绮慌慌张张出门的身影,眼神一下冷了下来。若是让别人见了,一定不会认出来这就是,有儒商赞誉的南棣覃。

    常和翩绮接触的男人,只有俩个,会是哪一个呢?

    到了学校,通红的脸颊才稍微降温。校门口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学生来学校了。恢复平静的面容,翩绮往教室走,前面的路却让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过不去。翩绮刚要饶过去,被围绕的圈子中却有人喊住她:“翩绮。”

    人群慢慢散开,翩绮走过去,最中间地上躺着一个胖胖的女生。旁边是几个明显刚欺负完人的男女。最中间正兴奋的跑过来的女生就是刚刚叫住她的人,任茜。

    任茜和翩绮是在开学就认识的。一开始,任茜讨厌翩绮那凡事总是淡淡的表情,一开始只是捉弄,但总不成功。後来就变成不服输的较量,较量着俩人都对对方有了了解,反而就互相成为了朋友。

    展华奉行大隐隐於市,学校的大门就像一个小区的大门一样。而学校不像普通学校要求穿校服,只需佩戴校徽,即可进入。而校徽也千奇百怪,有的人在包上,有的在书上,有的是发带,有的是针。翩绮的就是一枚针。

    几个出资人的子女,在学校里有着特殊的地位,不仅是因为学校的出资者,还是因为,出资者所代表的巨大的利益和势力。

    曾经有一个男生,仗着家世跟赵家相差无几,想让翩绮做他女朋友,但翩绮怎麽会看上这种的男孩。只是都未完全的男孩,冷淡的拒绝了男孩的。男孩没在学校出现过。听说连第二继承人的位子的都被取消了。

    除了几个出资方的子女,学校还有一些仗着家中有钱或有势,自认不凡,而横冲直撞的二世祖。有钱有势就是大爷,在这里体现得很清楚。只要不弄死人,学校也并不会管学生的所作所为。

    因为如此放任的管理,学校里的学生每人的格都分得很清楚。有横冲直撞不经大脑的二世祖、又不显山不漏水的天才,有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的艺术家。展华可以是所有有能力的人的平台、有笑面虎一样的政治家。

    这里给学生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因为,无太大意外的话,这些人以後也都是要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人。所以知道这所学校的人,都会尽力让自己的子女来到这里。

    因为这所学校的特殊,很多在外面横冲直撞的人,在这里也只能乖一些。

    在这个学校里,更多的就是笑面虎一样的人。像任茜这麽真情的人,的确很少有。

    任茜是一个格直爽的人。恩怨分明,颇有古代侠女的风格。她认定你好,就会一门心思的对你好,就是她的朋友,你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而地上躺的胖胖的女生,不幸就是被列为敌人的人了。

    胖胖的女生就是一个家产刚刚合格的,他父母不知在哪里听说了这所学校。千方百计把她送来这里。而胖胖女生在外面也是个让人捧着的富家女,走路都是横着的。

    刚来到学校,不知道深浅。不幸得罪了任茜这个一点就爆的校园女霸王。

    至此,就是那胖胖女生的末日,被女霸王欺负的体无完肤,全学校也没管的。谁让你先得罪别人的。这就是展华的生存之道,也是社会的生存之道。

    胖胖女生也是找过父母,说要退学。但是父母没同意,当初为了入学不知求了多少人,欠下多少人情,割让了多少好处,这些都不是一亿俩亿能说清的事。而如今第一天就要死要活的要退学,这能像买辆车一样说不要就不要吗?

    胖胖女生没有办法,想着也许第二天就没事了,谁知道这女霸王最是记仇,胖胖女生刚走进学校大门就被截住了,然後边打边逃。但身上太多,实在跑不动,最後就只能趴在地上护住要害,任人打骂。

    她知道周围围了许多人,没有人会救她。这会听见人群突然安静了,偷偷的在胳膊缝隙中看见一双干净的白鞋,慢慢的走进自己,她突然就跳起来抱住那白鞋的主人,乞求道:“救救我,求求你。她们要把我打死了,求求你。。。”

    翩绮正要从旁边过去,却没想到被地上的女生一把抱住了腿。吓了一跳,但面上却还是淡淡的。

    翩绮一直有着公主的外号,冷淡致的面容,却并不故作高贵。对谁都一个态度。再加上赵家家大业大,感冒冒失失来打扰的人不多。

    女霸王任茜走上前,险一笑,踩住胖女生的小腿骨

    “放开翩绮”边说边加劲踩。

    胖女生尽管疼的眼泪鼻涕横流,却还是不松手。

    任茜怒了,劲那麽大,要是翩绮的腿肿了怎麽办。翩绮的皮肤最是敏感,稍微掐一下都会又红又肿。所以不喜别人碰她。周围的朋友都知道这点。

    任茜直接回身,拿起棍子要朝胖女生腿上打去。却被一只手阻住了。

    任茜回头刚想吼,看见来人又顿住了。然後又不耐烦的道:“朝祈,你干嘛?”

    能制住任茜暴脾气的人很少。但在这很少的人中,朝祈决定能算上第一。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但竹马太险,青梅斗不过,只好任人宰割。

    “你要真打下去,她会把翩绮的腿掐肿的”朝祈对着女霸王笑笑,又蹲下身对着胖女生笑笑:“好了,你不用抱着翩绮的腿了。不然任茜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的。”

    胖女生看着眼前的温柔笑脸,一瞬间有些迷瞪。

    任茜大吼一声:“还想挨打是吧!?”

    胖女生赶紧松开抱的紧紧的胳膊。

    翩绮低头看看自己被弄脏的裤腿,抬头看看正讨好的笑的有些猥琐的任茜。

    “差不多就这样吧,别太过分了。”

    “好吧,既然公主大人都发话了。胖子,你以後做人小心点。”任茜说完又靠近翩绮,

    “翩绮,快上课了,咱们走吧。你从来不迟到的。朝祈,快走,别放电了。”

    朝祈无奈的摇摇头,递给胖女生一块手绢。“以後小心点”

    然後站起身,追上前面的俩人。边说边笑的走远。

    胖女生呆呆的握着手绢,看着那个走远的俊逸身影。又看看旁边那俩个纤细的身影。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在教室门口与任茜、朝祈分开。翩绮进教室的时候,伊遥早就已经到了。正静静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麽?

    翩绮走过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平常这时候,伊遥都会跳起来跟自己说她那个天才哥哥又作了什麽手术,又看了什麽病人。翩绮见过一次伊遥的那个哥哥,非常的绅士,但也非常冷静,冷静得不似常人。可能这也是为什麽,年纪轻轻,就可以当上脑神经外科主任的原因吧?

    但是翩绮也没上前去问原因。并不是不关心伊遥,而是人都是需要时间理清思绪的,等她理清了,自然会说。而如果她不说,就说明伊遥不需要翩绮的帮助,那翩绮更不需要多事的询问了。

    一上午在学习中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教室里剩下的人不是很多,但老师还是很尽力的讲课。这是这个学校的常态。学生不怎麽喜欢上课,反正这里的人也不求考什麽名校。大多数都是要出国,或者学艺术,真正上国内大学的很少。

    而翩绮是少中之少的,因为翩绮不想离棣覃太远,所以不愿意去外国留学。伊遥和她是一样的原因。至於任茜,朝祈他们则是准备高考完就出国。现在没事,就经常来学校找翩绮玩。

    午餐翩绮一般都是吃司机送来的,蒋姨做好的饭菜。

    翩绮让伊遥先去俩人平常一起吃饭的天台。然後拿上饭菜,去了高二的楼,送饭。

    高二和高三比,人明显得多一些。

    翩绮的到来,显然已经不让人惊讶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华展的公主,翩绮的表妹赵亦阮,就在高二。

    赵亦阮就是赵菁哥哥的孩子。据说夫妇二人私奔後,在一个小镇开了一家小店。然而一次车祸,夫妇一起丧生。只留下一个孩子。被赵老太爷的人找着後,已经十多岁了。所以虽然比翩绮大几岁,但因一直没上学,所以与翩绮不在同一年级。

    进了教室,就看见热闹的教室里,只有亦阮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和别人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冷淡的面目比翩绮更甚。

    翩绮有些心疼。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才养成这样一付不愿与任何人相处的子。还记得刚接亦阮回来时,她成天窝在自己房里,谁也不让进。後来,因为都是小孩子,赵老太爷让翩绮进去试试。虽然棣覃不同意,但也没法。翩绮进去就发现亦阮躲在床底下。瑟瑟的一个人缩着。翩绮也没什麽好说的,就坐在地毯上陪她。

    所以,翩绮对亦阮总会有些不同。

    就这样,亦阮渐渐的也可以与人对话,出门了。但亦阮很怕棣覃,翩绮不知道为什麽。这一点一直没有克服。赵老爷子疼惜这儿子唯一的血脉,那段时间。棣覃就睡在公司。

    後来赵老爷子逝世,亦阮就强烈要求搬出去,谁劝都不听。没法,翩绮担心她在外面的安全,就让棣覃给她找了处住所,派人看着。

    其实没过多久,棣覃也带着翩绮搬了出去。赵家老宅太大,而且离城区远。走时也带上了蒋姨一家。

    後来,因为心疼亦阮。蒋姨每次做份,都会给亦阮做份,然後给亦阮送来。

    “亦阮,这是蒋姨做午饭。”

    亦阮转过头,看着这个表姐。

    她其实很喜欢翩绮的,也很羡慕她。

    翩绮其实也很喜欢她。所以难得的,主动邀请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台吃?”

    亦阮摇摇头,虽然她想去,但是她知道,天台还有翩绮的朋友。而且,他也会在。

    翩绮前俩年一直在做循环演出,学校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翩绮的表妹,所以很多关於翩绮的传闻,她都会听见。

    翩绮在学校里很有名,外号“公主”。

    一方面因为赵家的权势。一方面因为翩绮本身。

    翩绮是学古筝的。

    在世界资源日益缺乏的如今,在Z国一跃成为世界霸主之後。Z国的所有文化都得到大力的普及,服装,技艺,文化,宗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神魂颠倒。人们也发现,Z国的文化的确是博大深。

    古筝作为一项国技,得到了大力的普及。翩绮是其中的佼佼者。

    翩绮所自创的三十二指法,让所有人为之叹服。应各国的邀请,做了循还演出。前几个月才刚刚回国。

    而且翩绮长的特别好。可能是长期与古筝为伴的缘故。好像身上就带了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再加上那冷淡的脸庞和永远不会有太大波动的眼睛。基本上,翩绮在学校已经快被神话了。

    不过,亦阮知道,翩绮其实在熟悉的人面前并不会这样。就像翩绮在她爸爸面前,永远只是一个被宠爱的人。

    而那熟悉的人,就是那些在天台上的人。那里是她们的固定领地,没有人会去打扰。

    但也只是在这一些人面前,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冷冷淡淡的,不多话。就好像你是一粒沙尘,完全入不了眼,所以更不会因为一粒沙尘有任何的表情。

    ☆、恨不生逢时

    翩绮上到天台时,伊遥她们正在聊天。听见声音都转过身来。

    翩绮看到朝祈先瞅瞅她身後,开口道:“亦阮没来”

    任茜幸灾乐祸的笑道:“哦哦,有人失望了。”

    朝祈没理她,沈着一张俊脸径直走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高二的方向。

    翩绮走到伊遥旁边坐下。

    “谁能说说,他们是怎麽回事?”

    “我我!”任茜生怕有人抢了她的话语权。抢着说:“那时候你不在,我们也不知道赵亦阮是你表妹。只以为是你们家送来的英。你也知道,学校里有些人,总爱看这些英有什麽本事。所以找上她。谁知道没教训成人,反倒被教训一顿。听说那几个人被打的连自己爸妈都不认识了。一挑五啊。里面还有个武术协会的副会长。不过赵亦阮也受伤了,正好被朝祈看见。你也知道朝祈喜欢四处放电,然後就上前安慰人,谁知道刚靠近,就被一脚踹了出去。亏他还说自己武术多多多厉害。被你妹妹一脚踹的那叫解气啊。後来朝祈就缠上赵亦阮了。”

    翩绮知道,亦阮曾经找人教过她武术,但没想到她那麽厉害。不过,对於她踹朝祈那一脚,她到是不奇怪。

    “亦阮受伤时,不能靠近她。不然她会以为你要攻击她”她小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的亦阮是没有理智的。只有动物的本能。所以,棣覃严禁她与受伤的亦阮接触。这样说来,亦阮搬出去好像是衬了棣覃的意了。

    “啊,怪不得啊。”

    亦阮绝不会理睬朝祈的。翩绮可以想象,从没在女人手上吃过亏的朝祈是何等的憋屈。

    “不行,我的去看热闹。朝祈吃瘪是让人最痛快的事了。”任茜一走,一直拄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的乔狄,跟翩绮和伊遥点了点头,也跟上走了。

    任茜和朝祈是青梅竹马,经常一起厮混,所以熟悉。而乔狄则是一个自己跟上来的,也不说话,就是站在一旁。一开始也很奇怪,後来看他看任茜的眼神,也就明白了。但是唯有任茜这个神经,不知道乔狄的意思,经常骂他是块木头。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应该点明的。

    一下子,天台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翩绮和伊遥。

    人都走後,伊遥的表情也渐渐黯淡下来。翩绮陪在她身边,也不说话。一时间,天台寂静了下来。

    翩绮抬头,看向东边的方向。棣覃不知道现在在做什麽?赵氏企业肯定不会再去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而此时的棣覃,其实就在距离赵氏集团不远的一栋大厦里。这栋大厦的11楼,是一个小公司。名叫佳德。专门生产磁悬浮汽车的配件。

    在经理室内,面孔儒雅的男人,边听着手下汇报,边喝茶。

    “赵菁已经找到柯代奇,并准备不日反国。柯代奇是M国的汽车龙头企业董事长。据回报说,柯代奇会以来华投资的方式,进入国境。”

    渺渺的热气遮住了南棣覃的表情,卡撒只觉得自己老板更加高深莫测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温润儒雅。

    “很好。你也辛苦了。坐下喝杯茶吧。”

    卡撒依言而坐。在环境污染严重的当今,能喝到一壶好茶,真是很奢侈的事情。而老板这的茶,可以说是最好的。

    再说这边,朝祈去找亦阮,没曾想扑了个空。不再管任茜赶过来後的肆意嘲笑。面色沈,“躲我,我看你能躲多久?”

    其实呢,亦阮还真没有躲他。赵氏如今群龙无首,管理事物的南经理突然辞职了。董事长又在国外,只好请来公司第二大股东,也就是赵亦阮。赵家是家族企业,赵老爷子一生都把权力紧紧地抓在手里,死後分了55%的股份给赵菁,35%的的股份给亦阮,只有10%的散股。所以赵菁不在,就只有找赵亦阮了。

    赵亦阮有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赵氏集团颇是过了一段艰苦的日子。知道赵菁回来,将公司交给了自己的老公柯代奇管理。那又是後话了。

    此时的天台,在翩绮看到第三朵云